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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金童玉女远去的一双完美背影远去，之前安静的食堂多了些许议论声，李铁、沈建军也小声调侃自作多情的王连生，王连生嗨嗨干笑。
食堂外，寒意刺骨。
蔚蓝苍穹之上，仍然刺眼的太阳仿佛失去温度。
校园里的行人步履匆匆，国防大学，吴蕊的母校，认识吴蕊的人不少，其中不乏肩扛将星的将军，但甭管是谁，遇上吴蕊，无一例外和颜悦色。
“你怎么不守着老爷子？”杨晨问吴蕊。
吴蕊叹口气，道：“爷爷现在一天需睡十六七个小时，正好你在这儿教书育人，我挺好奇，决定每天抽点时间折腾你。”
杨晨笑道：“行，折腾吧，我不介意多个调皮捣蛋的学生。”
“切，谁是你学生，我是助教。”吴蕊抛给杨晨一记妩媚白眼，凝望不远处那栋办公楼，问杨晨“杨教员，可以带我参观你的办公室吗？”
杨晨笑着点头。
两人并肩走入办公楼，下午实训开始前半小时才出来。
今天这两小时实训，杨晨计划讲解并示范实战格斗技巧，各野战集团军的特种部队，平时格斗训练强度非常大，但毫无实战经验的人相互切磋，彼此讨教，好比差生同差生交流学习经验，徒劳无功。
实战，磨砺真正的兵王。
可惜，和平年代，共和国绝大多数军人没这机会，他唯有传授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希望战争真的来临那天，教过的学员可以从容应对，少死少伤。
国防大学封闭式训练场。
一百二十三名学员换上迷彩作训服，戴着露指头的防割手套，扎着宽腰带，穿着束住裤脚的高帮战靴，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其中身材窈窕的吴蕊尤为养眼。
“今天，我为你们安排的实训内容，是你们非常了解非常熟悉的近战格斗，但有所不同。”杨晨审视面前整齐方阵，问：“你们能猜到哪里不同吗？”
“技巧！”有人大声说。
“套路！”另一人也不甘落后。
“不能说你俩回答的不对，这样吧，我先找两个人，做做示范，你们瞧瞧有什么不同。”杨晨扭头，目光落在第一排右把边，肃然道：“吴蕊，出列！”
“是！”吴蕊昂首阔步走到杨晨身侧，转身，坦然面对一百二十二名男学员，男学员们大多迷茫不解，不明白杨教员干嘛。
“沈建军，你也出列。”杨晨面无表情下达这道命令后，在场的人蓦然意识到接下来可能....吴蕊vs沈建军。
沈建军，天狼突击队（原夜老虎大队）主官，多次参加国际侦察兵大赛，当之无愧的特战精英，而吴蕊，娇滴滴的漂亮娘们儿，像文工团的，把这两人放一块儿切磋，匪夷所思。
沈建军出列，站到杨晨另一侧，不满道：“杨教员，恕我直言，如果让我跟女人动手，是羞辱我。”
“羞辱？”杨晨转身凝视高傲的沈建军，玩味笑道：“你打赢她再向我表达不满。”
沈建军倔强道：“恕难从命。”
“瞧不起女人？说实话，你未必是女人的对手，既然怕输，怕丢人现眼，那赶紧归队，别浪费大家时间。”杨晨鄙夷摆手，示意沈建军快走。
沈建军清楚杨晨故意激将，但哪能轻易承认不如女人、怕输、怕丢人，站着没动，等于默认杨晨的安排。
杨晨笑意深沉，往后退几步，给沈建军吴蕊腾出切磋的地方，一男一女转身，面对面，相隔三米。
“你动手吧，把我逼退半步，你赢。”沈建军高傲昂头，并未因吴蕊和杨晨相熟去掩饰内心的轻蔑。
吴蕊冷笑，缓缓走两步，突然侧身急踹沈建军小腹，快若奔雷，比跆拳道顶尖高手的全力侧踢还霸道凌厉。
沈建军眼底浮现一抹诧异，惊讶于吴蕊的速度，小腹，人体最薄弱部位之一，无暇多想，双手交叠去挡，堪堪挡住吴蕊这一踹的瞬间，便感受到巨大力量的猛烈冲击，不由自主倒退三四步，难以稳住重心，一屁股坐倒。
全场哗然。
观战的学员大跌眼镜。
唯独杨晨平静凝视胜负已分的两人。
“这次，我算你没留神，敢不敢再来？”吴蕊退后几步，轻描淡写一句话刺激沈建军面红耳赤站直，开始活动手脚，全身关节叭叭作响，看样子要动真格的。
大吃一惊的学员们屏气凝神，为吴蕊捏把汗，认为老沈刚才轻敌失手，一旦认真对待，吴蕊必败。
然而接下来一幕幕，超乎大多数人想象力极限，老沈接连被吴蕊放倒三次，很快，很突然，不存在你来我往缠斗不休。
观战的男学员瞠目结舌。
杨晨瞧着无颜再战的老沈，微微摇头，不是嫌老沈太弱，相反，老沈体质、力量、速度，全强于吴蕊，输就输在经验不足，以及担心伤到吴蕊而束手束脚，这便是缺乏实战磨砺的结果。
战场上，一丁点心慈手软，一丁点犹豫，生死立判。
“看完他俩切磋，你们有什么感悟？”杨晨面无表情问学员们。
“不应该小瞧女人。”李铁面露愧色回答。
“这是其一....”杨晨说话之际拍拍沈建军肩头，示意他可以归队，而后道：“他俩的输赢，直接反应实战的重要性，天天练杀人，和天天杀人，两种境界，以后的日子，我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带你们体验实战，目前只能以我自身能力来一点一点扭转这种劣势。”
学员们更为惊讶，杨教员言外之意....这位名叫吴蕊的漂亮女学员有实战经验？
“现在，我为大家介绍一下咱们班的新成员。”杨晨看向尚未归队的吴蕊，提高嗓门道：“她，全军唯一一支女子反恐特战大队的主官，多次赴境外执行秘密任务，杀的人，应该比你们之中任何一位揍过的人都多。”
男学员们难以置信瞅吴蕊。
“还有，她不是学员，是学校给我安排的助教，你们以后称呼她吴教员。”杨晨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帮原本心高气傲的老爷们儿被刺激的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