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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就是一个傻女人,一个情痴。尤其是在你的面前,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你对我说什么都无所谓。
当然,你肯定会尊重我,照顾我的感受,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刚才,其实是在故意和你耍脾气,希望你哄哄我,从而稍稍放松下来,别那么紧张。”
“思绮,你是个懂事的女人。就是要和我耍性子,也不会选择在今天。”林非对着戴思绮微微一笑,两个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彼此从对方的眼睛里读到了四个字——一往情深。
戴思绮张了张檀口,见林非又欲开言,女人便停了下来,静静地聆听着男人的心声:“思绮,你听我把刚才的话说完。我们两个人能够走到一起,也因为我爱你。”
“我知道你爱我……”戴思绮点了点头。
林非继续说道:“当年你不辞而别,我便苦苦找寻,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我穿着你为我买的衣服,站在凉川的山路上,看着滚滚东去的江水。那凛冽的山风吹在我的脸上,同时也刺痛在我的心里。
我对着江面说,思绮,你不遗憾了,我永远都不会把你忘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如刀绞,欲哭无泪……
那时,再度让我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做珍惜,什么叫做珍贵。在这个世界上,许多的人和事,只有当他们失去,或者是即将失去的时候,我们才会觉得珍惜,才会感到珍贵,才会努力去争取,希望把他们牢牢地抓住。
可是,当我们把手伸向那遥不可及的时候,才发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什么叫做望眼欲穿……
卢卡斯和娜塔莉亚喜得贵子,我接到尤拉女士的邀请,前往德国的法兰克福。途中,我去了一趟西班牙。
在巴塞罗那的海滩上,我又想起了一个曾经希望和我在一起的女人,她也再度出现在我的眼前。不过,那是我的幻觉,因为她早已离开了这个世界。
她的全名叫劳拉门德斯,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表面上是个冷血杀手,其实她的内心非常善良。她隐藏的很深,一直是女扮男装。
劳拉和我从暗中斗了一年的时间,她一边和我周旋,一边还要去一处贫民窟,给那里的人送去钱和物……
后来,她被我抓到,我却没有杀她,原因很简单,我发现她是一个善良的人,更是一个女人。她很感激我,加入了我们的组织。
再后来,我了解到,她是一个因战乱而失去父母的孤儿,被一个好心的穷人收留,在那个贫民窟长大。十几岁时,为了给那个收留她的人治病,她加入了一个杀手组织,经过残酷的训练,成为一个出色的杀手。她把用生命换来的酬金都给了贫民窟的穷人们……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被我屡次拒绝。在加入我们组织半年以后,她为了营救一些被恐怖组织劫持的儿童时,胸部和腹部中了五颗子弹。
我们把那个恐怕组织歼灭,我找到了她,她倒在血泊里,早已没有的呼吸。而她的脸上带着笑容,手心里紧紧地握着一枚铂金胸针。那枚胸针,是我送她的……”
不知不觉中,戴思绮的眼里已经湿润了,她掏出纸巾,拭去眼角的泪水,轻咬着下嘴唇,凝望着林非那棱角分明的脸庞。
“现在,我知道是幻觉。可是当时,我并不这么认为,就像置身于梦境一般。劳拉还是穿着那身火辣的衣装,站在我的面前,我伸手去抓她。就在我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她却消失了。我大声呼喊着她的名字,拼命地寻找她的踪迹……
当我从这个梦境中醒来之时,我知道,劳拉再也不可能回到我的身边。而你的身影,又出现在我的眼前,你穿着一身办公套装与我挥手作别,渐行渐远……
那一刻,我的心,碎了。我,不甘心……
在树林里,我看到了你的眼睛,我第一感觉,那个人就是你!我想方设法去扯掉你的面纱。你再度出现在我的面前,却是换了另外一种身份。那一刻,我欣喜万分,更是百感交集。
你逃走之后,我当即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找到。我更是自私的想过,就算你是一个杀手,就算我们之间什么都不发生。只要让我找到你,我宁愿把你装在一个牢笼中,给你喂吃喂喝,也不让你再离开我的视线……
虽然我一直没有承认,但是我的心里已经无法将你割舍。我不能欺骗自己的情感,更不能背叛我的心。那时,我已经爱上了你。
在我前往百雨金院的时候,我不敢保证你还能否变成曾经的戴思绮。或者是上天眷顾你我,亦或是冥冥之中我们注定该有这段姻缘。机缘巧合之下,让我们以那种方式结合在一起。
那种失而复得,带给我的不仅仅是喜悦、是感动,更使我对珍惜有了深层次的认识。那就是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时候,也永远都不要轻言放弃,我们必须要争取,要努力去把握!”
说到此处,林非把目光投向戴思绮,抬起手为女人拭去腮边的泪水,“正如今天,我们像大海捞针一样,在这偌大的都市里,去寻找那个孩子的踪迹……”
戴思绮抽了一下鼻子,“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也有孩子,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出发,我当然希望那个孩子平安无事。
不过,很多的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完全掌控的。只要我们尽力,就可以了。今天,是你恰好遇到了这件事。像我们东方这样一个泱泱大国,你看不到,管不了的事情太多了。
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因此上,我必须要把你看得最重。老公,你不要怪我自私。我想说:就算今天的这件事不尽人意,我也希望你不要过多的伤神和自责,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