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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的话让族长脸不是色了,他气的胡子都冒烟了,他没想到周氏这样大胆,也敢顶撞他了,都是跟巧真学的,有样学样,不学好,就学会撒泼了,这样下去还得了,族长伸手狠狠的拍了下他身边的小桌子。
他正要发脾气,突然觉得一冷,顺着目光去看,那是陈轩宇在盯着他,那目光很是无情,就像他只要敢动,下刻陈轩宇就会发作,会让人也上来打他一顿,族长吸了口凉气,他咋忘记了这里还有这尊神,有他在,他不能太过,他尽量压制了下怒气。
“是,你们家是为庄子里出力了,可你们住在庄子上,是庄子上的人,做啥都应该,不能做点事就卖好,这俗话说无规距不成方圆,这庄子内我是族长,他是里正,是管咱们这个庄子的,出事得我们解决,你说说你参合啥,闹成这样是脸上好看还是咋啦,我们自会给你们王家一个说法,你听着就是了。”族长话虽软了下来,不过却咬住了他族长的身份,不想让周氏和巧真出头。
“呵呵。”巧真冷笑一声:“说法,什么说法,怕是查到最后,问题都是出在王家,王家要赔钱,赔罪了事,往后还要夹着尾巴做人吧。”
巧真的话戳到了族长和里正等人的痛楚,他们就是这样想的,可这想法是不能说在明面的,现在被巧真这样当众说穿,他们有些下不来台,族长恼羞成怒道:“你怎能这样说,做错事本来就该赔罪,不管你是啥人,你既然在这个庄子,就该守规矩,这庄子由我管着,这多年也没出啥事,就你来了这事一件接一件。就你能闹腾,我今个也把话给你撩在这儿,你们要想在庄子住,就得听我的。不然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用身份压我们?”巧真眉毛一挑。上前一步,逼视着族长,语气也不是很客气:“族长,我们敬重您,因为您是族长,是长辈,他是里正,可你们并不是官员,并没有官职在身,别用你的身份压我。我不吃这一套。”
巧真说道这里,看了看族长和里正那铁青的脸面,她却拢了下头发,淡淡一笑,站直了身躯。说道:“您要和我论身份,好,那咱们就论论。我公爹是朝廷封的镇国公,是国公爷,那是无品,别说百姓,就是一品。二品,见了都要行礼,咱们这里的官老爷那要跪迎,至于百姓,不用我说,族长和里正该知道如何迎接国公爷吧。”
巧真的话让族长和里正脸色由铁青转红又转黑。那么尊大佛压下来,他们觉得担不起,见到知县就得磕头跪地,别说国公爷了。是因为国公爷太平易近人,所以给了他们错觉。觉得和普通人没两样吗?
巧真看了几个人的神色,并不同情,继续说道:“你们觉得我在王家,在庄子不讲礼数,觉得我胆大包天,挑战你们的威严,你去问问,镇子上,那些官老爷要进陈府的门,要递拜帖,说有事不见他们,照样不见。我相公虽然现在没有官职在身,可他上过战场,杀过敌,也曾被圣上封过官,像他这样的身份,在哪里都是盛气凌人,在哪里不的被人巴结着,可你们看他来庄子,什么时间摆过架子,什么时间对你们不好过,现在你们要比身份,要身份压我们,不觉得打错算盘了吗,要查,可以,好好的说,咱们今个把事情查清楚,要动武力,要论身份,可以,我们奉陪。”
巧真言语上丝毫不让,她要是妥协的话,最后错的都是王家。而她不能让王家平白无故担这样的名声。
“是啊,这事不能说就是王家的不是,得查清楚才对。”
“就是,庄子上这么羊呢,总得查清楚,巧真说的在理。”
“就是,不能就这样把事按王家身上,这不好。”人群不少人替王家说话,他们都是平时和王家不错的。
族长看了看巧真,看了眼坐在哪里不动,却全然支持巧真的陈轩宇,又看了看宝生,宝生领着不少汉子,都是站子王家这边的。又看了看人群,人群大部分都是向着王家的。他觉得身子有些发软,就像巧真说的,他们打错了算盘,他们一直为自己那点身份自傲,其实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可笑的是他还想着压王家,想着高王家一头,岂不知人家是不愿意和他计较。
“行了,知道你家厉害,可这是庄子,啥事都讲个情分,你说要查,那就查吧,从哪开始查。”族长心里虽然服软,可一时并不太能拉下脸。不松开让查,因为他不能得罪陈轩宇,不能和庄子大部分人意见相左,那样就不是他孤立人了,是人孤立他。
“若是族长和里正没意见那这事就由我来查可好?”巧真问着二人的意见。
“你只是个妇人,让你查,谁会服你。”族长皱眉,心里对巧真不喜。觉得这个妇人抬不识进退,他都软了,她就不能给他点颜面吗。
“各位乡亲,这事由我来查,我保证问出原因,若是王家的问题,所有的事我都承担,众人觉得可好。”巧真没理族长,而是大声的问着人群意见。
“中,我们都支持,巧真,就就放心的查吧。”宝生领着那群汉子率先点头同意。
听了他们的话,看着站到了巧真那边的宝生和那些汉子,人群像开了锅一样议论着,说什么的都有,不过大部分还是同意让巧真查的,只有极少数不乐意。
“凭啥让你查,你就是个妇人,还是外嫁的,你凭啥给我们庄子做主,俺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呢,还没死完呢,不用你,要你装啥大头蒜。说啥俺也不愿意。”王大牛又喊了起来,他虽然被打了,但他脑子一根劲,他心里就恨王家,被打也不服气。
他的话说完,又被看着他的人削了两下。他吃疼,回头恨恨的瞪了打他的人两眼,并不服软,大声道:“打啥打,你是比我能耐,有本事你打死我,不然我就不放过他家,他家的人别出门,出门我弄死他们,我把他们家的孩子抱着扔井里。我半夜烧了他们家,烧死他们这一窝狗东西。”
巧真听了他的话眼光一寒,对方不是在说气坏,因为他脑子不是太好使,所以很多时间真会做这样的事,就像他说的,除非打死他,不然他会害了王家的人,可又不能打死他,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查出事情的起因,让他不要恨王家。
巧真冲打他的人摇头,示意他不必动手了,沉声问王大牛道:“你这样恨我家。是因为你娘病了,你把事怪到我们身上,我问你,你娘怎么病的?谁传染给了她,你给我说清楚。”
王大牛并不怕巧真,听了她的话,把脖子一梗,嚷道:“咋,你还不信,以为俺是诬赖你家?俺才没那闲心,俺和你说,俺娘是吃了羊肉才得了病,俺问她是谁给她的羊肉,她说是王家,除了你家还能是谁,给俺娘羊肉,合着你们就没安好心,就是想害死俺娘,俺和你拼了,看俺不打死你。”
王大牛说着冲巧真冲了出来,看他动作,陈轩宇站了起来,两步就到了巧真的身边,一把拉过巧真,冲王大牛就踢了一脚,把王大牛踢翻在地,冷声道:“说话就说话,为何动手,现在开始,谁再敢对巧真和王家动手,别怪我不客气。”
他那俊美的冷颜震慑住了众人,他极少在庄子发过脾气,摆过架子,现在一发怒,还挺吓人的,不少人心内都寒颤起来。
王大牛被这一脚踢的不轻,他眼内带着恨意看着陈轩宇,可陈轩宇眼内的寒光像要把他冻裂了,他心内也有些哆嗦,他虽然脑子不是太灵光,虽然还是不服,却老实了起来。他也怕挨打,他也怕暴力,被打了他也疼。
巧真看了看哼哼的王大牛,转头问周氏道:“娘,您给他家送羊肉了?”
周氏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急声急气的说道:“送龟孙,有肉还能送到他家里去,他是啥人啊。俺又没病,给他个赖种吃。”周氏是气王大牛打了自己的儿子,砸了儿子的铺子,所以话没好话。
不是娘?巧真又看向了二哥和二嫂,二中因为头破了,坐在凳子,郎中已看过,没有大碍。不过因为失了血,多少有些头晕,所以不能太大力,在凳子上歇息。
梅花虽然狼狈,却没受什么伤,看巧真过来,她出声道:“没有,我们也没送,买的羊肉都在铺子里,没有拿到庄子上过,这几天我们也没吃羊肉。”
都没有,这真是怪事,王大牛那一根筋的样子不会是说谎,自己家的人也不会说谎,这事透着古怪,这是咋回事?巧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她先不想,她看了陈轩宇一眼,陈轩宇明白她的意思,冲她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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