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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胖哥,压榨劳动力,老娘已经很久没有正常上下班了,还不给加班工资。”陈默一边对着电脑屏幕找着程序软件中的bug,一边恶狠狠地腹诽那个死命地压榨他们这些软件工程师的老板,这会都十点了,她还没下班呢。陈默摇了摇头,给自己泡杯咖啡,正端着咖啡准备回到自己办公桌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脚底一软,一下子就失去了知觉。(作者乱入:过劳死了)
斜靠在雕花木床上,抬手一摸头上的棉布,陈默不禁无语,难道就是她平时特别爱好吐槽,尤其喜欢吐槽那些红楼同人文里的各色人物的报应吗?竟然叫她一下子穿成红楼梦里的斗鸡走狗、贪花好色的薛大傻子,真真好生无语。不过幸好没有穿成贾府那些人,不然这日子可是无论如何都难舒坦了。可作为一名铁杆黛粉,对于工于心计的薛宝钗,虽然谈不上厌恶,但也绝对不喜欢啊,结果竟成了薛宝钗的同胞哥哥。陈默忍不住再次仰天长叹,有这么个积极进取满腹心机的妹妹很伤神啊,幸好薛宝钗不是男儿身,不然这未来家主之位恐怕早就是薛宝钗的囊中之物了,自己怕只能在薛宝钗的挤兑之下再无立足之地了。看如今薛家薛父生病,手上不少生意竟然都是让薛宝钗过问,而非薛蟠就可看出几分了。好吧,她也承认薛蟠确实缺心眼,还是个二货,否则也不至于在青楼为了头牌与知府之子大打出手,最后撞到柱子上晕死过去,最后便宜了自己这异世的技术宅了。但是在古代真有这么养孩子的?儿子不好好教,却教女儿一门心思搏富贵前程提携兄长。这个是叫儿子吃软饭的节奏吗?
陈默可不打算继续这样混混噩噩的生活下去,就算是想当纨绔也得当个有品位有依仗的纨绔才能过瘾不是?靠天靠地靠人,还不如靠自己。如今薛蟠已有十一岁,薛宝钗九岁,根据红楼梦的时间推算,薛父怕是熬不了多久了。陈默抿了抿嘴,她必须在这段时间里扭转薛家父母的想法,把掌家之权拿到手中。薛宝钗虽然聪慧,但是眼光终究不够,见识也有所欠缺,无法支撑起这偌大家业。薛家生意自薛父病重,便颇见颓势,虽暂时未有亏损,但终究与薛宝钗的思维习惯脱不了关系。薛宝钗终究受到薛王氏影响颇深,所作所为局限在了后宅,当初书里头荣国府理家就可窥探一二了,只是一味地讲究体面与富贵,施及小恩小惠收买人心罢了。不过以薛家当日的状况已是极好了,薛姨妈在这方面没有主意的,成日胡闹的薛蟠就更指望不上,不仅不能兴家,反而犯下了命案,最终祸及满门,赔入了薛家的全部家财。薛家之败的根由还是薛蟠的缘故。
陈默这些日子日夜守着薛父,摆出一副后悔不迭,改过自新,替父亲分担的孝子情状,让薛父颇感老怀宽慰,后继有人。既然儿子愿意上进了,薛家的未来眼看着有望了,那么自然可以指望儿子,而不必用那些联姻的手段了。陈默虽然是个电脑宅,但是平日里涉猎范围极广,对经济市场也有自己的见解,故而虽说不是什么天才,但是上手很快,又时不时提出些自己的思维方式、经营手段,让薛父很是欢喜,直呼祖宗保佑。如此一番,薛父和薛母,也就是薛姨妈也抛开了往日依靠女儿的想法,都越发看重其这个儿子,薛父更是不顾病体,一五一十地传授经商秘方。薛宝钗虽有些不自在,但是眼看哥哥上进了,自己也有了依仗,到底还是欢喜更多些。薛父苦苦熬了三个多月,终于撒手去了,心中的大石也放了下来,儿子手段虽有些幼稚,但颇有章法,进益极快,在心腹的帮助下,不出几年便可青出于蓝了,妻女的未来自然也不必再担忧了
父丧须守三年。陈默可打算好好利用这三年为自己谋个出路。一方面,好好打理手上的生意,另一方面她则打算试试科举,好歹也考个秀才才是。士农工商,绝非只是说说而已,单凭秀才见官不必下跪一条,陈默就没有理由拒绝。好在大概是采取明朝的官场制度的缘故,商人是可以参加科举的,虽说会对仕途有些影响,但只为求个保障,改换门楣却是无妨。陈默坚信,只要她拿出当年高考的那份拼命劲,想必还是可以得到些回报的,秀才当时不在话下,举人就得看运气了。薛姨妈见儿子居然打算读书,自然十分支持。当日她嫁入皇商薛家,比起姐姐未来国公夫人的凤冠霞帔,终究难以心平气和。再者,她们姐妹二人时常书信往来,姐姐总是在信上夸赞珠儿上进,宝玉聪慧,念及蟠儿整天儿的胡闹闯祸,薛姨妈自然这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只看在独子的份上不忍责备罢了。可是见到蟠儿日夜苦读,连个贴心的人儿都没有,又免不了有些心疼,反倒是宝钗开解了薛姨妈,讲起哥哥的志向和带来的好处,劝说母亲只用心照顾哥哥素日起居,再请上一位好的西席便不再深管,免得误了哥哥的学业。
原以为秀才的功名当是手到擒来,陈默深入研究了一番科考制度,才发现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不说熟记四书五经,这策论也让人郁卒,更遑论考试还得作诗,可真是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的节奏啊。就算是考个童生,也得秀才三轮中的前两轮,县试和府试。此外,参加科举还需要有人担保才是,不过这些无需陈默操心,薛姨妈爱子心切,又望子成龙,早早就替陈默料理妥当,签署好了文书。不说薛姨妈的兄长是实权在握的王子腾,就说在金陵,甄家和薛家也是老姻亲,素有往来,自然不过小事一件罢了。
陈默总算不负所望,跌跌撞撞地把自己的名字挂在了府试孙山的上头,到底得了个童生。这可把薛姨妈和薛宝钗高兴坏了,在家门口放了整整一天的鞭炮,又急急往各处寺庙布施,积攒功德。薛姨妈不顾身份礼节,一个劲儿地搂着儿子,止不住地说瘦了,还掉下了欣喜的眼泪,搞得陈默尴尬不已,薛宝钗站在一旁,也是满心高兴。这么久的日子处下来,陈默虽然依旧不喜欢宝钗,可到底也有些情分,每每出去闲逛,在给薛姨妈带上份东西的时候,也总不忘给宝钗也买上些小玩意。如今,宝钗已经十二岁,也是时候相看人家了。陈默瞧着薛宝钗,心里却打定了主意,横竖薛家在金陵日子很是不错,何必上赶着入京,做个依附权贵的远房亲戚呢?跌了身份不说,更卷入了勾心斗角的无限深渊里,陈默对此可是避之不及,畏如蛇蝎。
“母亲,我瞧着妹妹也到了年纪,咱们是不是也该张罗起来了。”薛宝钗用过晚饭,先行离开了,留下哥哥和母亲说些话。薛姨妈被吓了一跳,忙摇头道:“你说什么呢,你父亲和我原就打算送你妹妹进宫,家里也早就做好了准备,还有两年就是小选了,你妹妹的年纪可不是正好。”陈默在心里又忍不住吐糟了一下,难怪薛宝钗满心青云志,搞了半天就是两老把女儿当儿子养,儿子当祖宗养,这王家的女儿养儿女的套路是哪个学校教的真心诡异,改明个跟薛妈套个话,俺的孩子绝对不给这伙子人教。陈墨突然到贾家那伙子人,这贾母、王夫人是的作为挺像老鸨的,好不容易养了个花魁名声也也打出去了,趁着花魁年轻貌美准备海捞一笔,只是一间妓院两个老鸨各自有打算,倒霉的林家跟薛家就给坑惨了,薛家好歹最后还得到人,林家……只能用家破人亡来形容了。
陈默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了个遍,面上却丝毫不露,只温言道:“儿子自是明白父母的苦心。”随即撩袍一跪,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眼中有些湿润,方才言道:“母亲,当日父亲如此打算,不过是因为儿子不争气,薛家难以为继,方才打算让妹妹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搏个富贵,照应家人。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儿子如今有了些本事,何必让妹妹进宫熬日子。小选可是选宫女,母亲舍得妹妹去伺候别人?”薛姨妈蓦地一怔,愣在了原地,陈默最后一句话让她动摇了,可不是,她虽放不下权势,可女儿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又怎么舍得让女儿去伺候别人。“蟠儿,你让我想想。”薛姨妈只觉得心都乱了。“母亲,别的不说,就是姨母的大女儿,还是顶着国公府的名头进宫了,不还是走得小选,这都呆了多少年,还不过是女史。说得好听,说白了不过就是管事丫头罢了。您也别瞒着儿子,姨母所求,不就是国公的位子吗?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连个边儿都没碰上,虽说住了主院,可是爵位在大老爷头上稳得很呢,要不舅舅怎的又许了表姐给大房嫡子?还不是看姨母不靠谱。否则,姨母几年前怎会不择手段,送了闺女进宫做丫鬟去。”陈默顿了顿,道,“丫鬟是什么玩意,更何况那地,妹妹若是真进去了,就算真的成了金凤,凭着咱们的家世又如何抬得起头来,只怕得叫舅舅姨母把持住了,日子也是难过得紧。”
“我的儿,多亏了你。”薛母听薛蟠这么一说,只拿着帕子拭泪。“母亲,以前是我不懂事,让您和妹妹那么操心。”陈默笑了笑,安慰道。薛母叹了口气:“只是若是你妹妹不进宫,只怕凭着薛家的门第,你难以说到好亲事。商贾人家我是看不中的,可若是官宦人家,咱们只怕入不了人家的眼。”“母亲,哪有做哥哥得靠妹妹拉扯的。再说了,若是儿子中了秀才,底气足了,再托舅舅帮忙,难道就不能说门好亲事,何必妄自菲薄呢?咱们家到时候可是有钱有权,儿子努力改换门楣,摆脱商家的桎梏,若是您的孙儿争气,还能给您挣裳诰命呢。”
“倒是我糊涂了,蟠儿如今是越发的出息了。”薛母见儿子说得头头是道,哪有不应之理。正巧,薛蟠这次打算带着心腹还有镖师压货进京,瞧瞧京城有什么生意可以赚上一笔,银子永远是不嫌多的,至于自己的亲事和薛宝钗的亲事就一事不烦二主,就全靠亲舅舅王子腾了。至于贾府的那些人,她认识吗?大家看看戏,喝喝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就是了。虽然她现在的妈妈要求他必须往贾府走一遭,不过也好,她可以找大房贾琏交流交流感情,这也是亲戚嘛。她还打算多泡几个软妹子呢,古代的软妹子是多么美好的生物啊,她才不要学那个凤凰蛋,什么菊花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