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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张 张氏贴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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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谦勋扶着奶奶去佛堂,薛谦勋也不在板着脸不说话,态度谦和的对老太君解释说:“奶奶,我现在还不想成亲,而且我自知是什么命,我也不想有人因为我而丧命,在说好男儿自在四方,孙子还想去四处看看,多了解一些风土人情,对家里的生意也会有帮助的,”

    “好好,你若这么想,才是我们薛家的好男儿,奶奶也不逼你,一切都看你自己的意愿,只要能让奶奶在闭眼之前能看到你娶亲生子就行,我便能安心的去地下同你爷爷交代,”薛老太太看着长孙,勋儿从小在她身边长大,模样性格都肖似其祖父,在加上孙子是克妻命,就更加的心疼这个孙子,对于他的如此恳求的话,她只能点头答应。

    薛谦勋送奶奶到佛堂后,便出去等她,只留下奶奶和清远方丈说话,清远方丈微笑的对薛老太太说:“薛施主,老衲给你贺寿了,”

    “哎!方丈不瞒您说,我本不想过寿诞,后来想为孙子相个女娃做媳妇,这才临时起意的,刚才勋儿对我说他现在还没有成家的打算,我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薛老太太亲自为清远倒了杯茶水。

    “薛老施主,其实我这次来为你贺寿,给你带了件让你高兴的事情,昨日我掐指替你孙子算了一命,你孙子的命格正在慢慢的改变,你孙子与命定之人已经相遇,若与此人经常在一起,也会沾染她的福气,”

    薛老太太急忙问道:“方丈能否推算出来此人是谁?家在何处?”

    清远方丈含笑不语道:“这是天机,不可泄露,一切随缘,该遇到的挡也挡不住,不该遇到的,就是连在一起也成不了夫妻,老衲寺里还有事情,这就告辞了,”

    薛老太太挽留清远方丈,奈何清远去意已决,便起身相送,走到门口,清远看见立在门口的薛谦勋,冲薛老太太颔首道:“薛老施主您留步,不如让你的孙子送我吧,”

    薛老太太哪有不同意的,便对孙子说:“勋儿,你替我送送方丈大师吧,”

    薛谦勋以前也经常陪奶奶山上进香,对清远方丈很是尊敬,清远方丈知识渊博,见识独到,又是一副菩萨心肠,每当薛谦勋心情不好时,便会去山上和清远大师谈心或是下棋,净化心中郁闷之事。

    薛谦勋冲清远方丈苦笑说:“大师,幸亏今天你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清远摇了摇头说:“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对薛老施主说的并非是假话,我看你的面相有异,你确实已经遇上了你命定之人,唯有此人能解了你克妻命,”

    薛谦勋为这事早已不放在心上,无谓道:“大师,俗话说的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清远也不在多说什么,便由薛谦勋送到门口离开。

    薛谦勋回到正厅,让三顺开了几坛枣酒给爹爹、二叔、奶奶他们那桌送去,蒋氏正再给婆婆布菜,沈氏把送来的酒斟了一杯给婆婆,嘴上还笑着说:“娘,这是勋儿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枣酒,就为了在您寿辰这天给你尝尝鲜。”

    薛老太太闻言笑的合不融嘴道:“还是勋儿有心,那我就浅尝一口吧,也不枉他这份心思,”尝到嘴里,甘甜的酒味异常甜美,让人喝了一口,还想再喝的欲望,直说:“不错,这酒真是不错,你们妯娌不用伺候我,快坐下一起吃饭吧,我有丫鬟服侍我,”又对身后的贴心丫鬟春心和春月说:“你们去伺候大夫人和二夫人吃饭,我这里由阿桃伺候就行了,”

    又吩咐春心给沈氏和蒋氏及其他夫人小姐斟满酒杯说:“我老太婆子尝这酒非常好喝,你们也来尝尝,”

    沈氏和蒋氏分别尝了一口,确实不错,纷纷赞道:“这酒真是不错,喝到嘴里让你觉得回味无穷,”

    薛老太太今天特别高兴,不由得多喝了几杯,沈氏、蒋氏忙起身说:“娘,您可不许再贪杯了,我让桃姨送您回去休息吧!”

    薛老太太点了点头,便扶着桃姨和其他丫鬟的胳膊离开,留下沈氏和蒋氏照顾桌上的各家夫人及小姐。

    年关越来越近,唐铁柱和李氏也越来越心急,不是心急买年货,而是想拿着银票去镇上钱庄兑换银子。

    小年这天,李氏留下唐青儿在家里照顾弟妹,她和唐铁柱把埋藏在凳子下面的银票拿出来,唐铁柱把银票揣在怀里,这才和李氏一起去了镇上。

    到了镇上总算找人打听到巨峰钱庄在哪里,看钱庄的人不多,两人才走进去,店小二热情的招呼道:“客人,你是存钱还是取钱啊,”

    唐铁柱担心怀里的银票是假的,磕磕巴巴的说:“我是来兑换银子的,”又从怀里拿出银票说:“这是一百两的银票,你看下,”

    店小二看了一眼说:“这是我们钱庄的银票,请问官人是准备都取走,还是取出多少,”

    唐铁柱和李氏互相对视了一眼,被对方的话给镇住了,唐铁柱示意李氏该取多少钱,李氏缓了缓神,稍微有些口吃的说:“这一百两……一百两银子,分成……分成两个三十两的银票,剩下的四十两是现银,我们拿走,”

    店小二给唐铁柱和李氏到了两杯茶,让他们稍等片刻,便去铺子后面去找掌柜的,不到两刻钟,店小二拿着两张三十两的银票和四十两的碎银,递给唐铁柱,李氏特意看了一眼银票上的数值,和唐青儿写的一样,印上的官印也和一百两银子的官印一样,这才对唐铁柱颔首,两人分别把钱踹到怀里,这才走出去。

    唐铁柱、李氏兴奋坏了,但也不敢太张扬,冲冲忙忙的雇个牛车回家了,怀里踹了这么多钱不安全,还是快些到家才是,这才雇了牛车回家,当然这些都是唐青儿对李氏说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俩人终于到家,唐青儿看着爹娘红光满面的进了屋里,猜到银票必定是真的,她高兴的都要跳起来,拉着她娘的手说:“娘,银票是真的,真的兑换成银子了,”

    李氏含笑的点点头,唐铁柱更是兴奋的一把抱起闺女,放在肩头说:“枣酒能卖如此多的钱,都是闺女的功劳,我闺女就是咱家的福星,呵呵。”。

    “爹,哪里是我的功劳,难道您和娘没有帮忙吗?”唐青儿可不敢居功,忙把功劳分散给大家。

    屋外寒风冽厉,张氏独自一个人在屋里呆着,觉得有些冷,自从冬天来了,三媳妇马氏怀孕已经四个多月,几乎不怎么出屋,她屋里的炕成天烧的暖和和的,便在屋里给将要出生的娃子做些小物件,张氏便想去马氏和她说说话,披上一件厚的旧棉袄便去马氏屋里。

    经过老大家的屋子,听到里面笑声连连,悄悄的走到窗下猫起来,竖起耳朵偷听,由于外面风声太大,张氏听得断断续续,刚想在走近些听,却不小心被脚下的树枝拌了一下,脸直接贴上了冰冷的墙面,唐青儿被她爹抱在怀里,恰巧听见外面好像有声音,便靠着她爹的肩膀撑起来看了看外面,正好看见她奶经常穿的那件红色棉袄的肩头,便对她爹咬耳朵说:“爹,我看见奶奶在外面偷听呢?”

    “什么?你奶在外面偷听,”唐铁柱被闺女的弄得愣住了,又回头对李氏用下巴指了指窗外,无声的张着口型说:“娘,”

    李氏只能摇头苦笑,按下心中不满换话题说:“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枣酒也卖了一些钱,明天我在去镇上给爹娘做套衣服穿吧,还得给周夫子买些东西,过年的对联都是周夫子帮着写的。”

    “对,对,这事赶紧宜早不宜晚,明天我和你在去镇上买些过年用的东西吧,”唐铁柱知道这话是说给张氏听的。

    果不其然,外面偷听的张氏,听到过年老大家要给她和老头子做身衣服,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也就不再蹲墙角,偷偷的猫腰走了。

    唐青儿见奶奶走了,悄声的对他爹娘说:“奶奶走了,”然后捂着嘴说:“奶奶和我一样,都爱听墙角,”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铁柱把闺女放在地上,和李氏说:“这都是什么事情啊,自家人还贴墙脚偷听咱们说话,这说出去多让人笑话。”

    李氏倒是想得开,宽慰当家的道:“我们现在手头也有钱,过完年,你就去里正家,和他说说关于买地号的事情,咱们把银票一半都已经兑换成银子,你看我是现在给二弟送去还是过些日子再给他送,”

    唐铁柱想了想还是决定现在送去,毕竟这些钱放在家里不安全,张氏都能贴墙脚偷听他们说话,保不齐趁他们不在家,进屋翻东西,唐青儿和她爹的想法不谋而合。

    李氏把钱装在针线框里去二弟家里,孙氏拿着件旧衣服在缝补,唐铁雄正在和孩子们在炕上说话,看见大嫂过来,忙下地穿鞋,李氏挥了挥手手说不用折腾,让他在炕上坐着,从针线框里把钱都拿出来放在炕上,唐铁雄夫妇俩被大嫂这一举动给弄懵了,目不转睛的盯着放在炕上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