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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半个月便要过年,蘑菇房里的蘑菇已经能采摘,只有唐青儿和李氏去采摘,唐青儿教她娘如何采摘、如何避免不伤到蘑菇的根部,李氏以前虽采摘过野蘑菇,但头却是头一次进这么大的蘑菇棚采摘蘑菇,心情不免有些紧张,遂闺女如何说她便如何做。
唐青儿缓缓道:“采菇时用拇指和食指控住菇柄基部,左右旋转,轻轻拧下,不要碰伤周围小菇,不要把菇脚残留在出菇处,以防腐烂感染病虫害,影响以后出菇,采下后,要轻拿轻放,防止挤压破损,减少破损程度。”
唐青儿见她娘按她的说法开始慢慢采摘,又抬头看这么长的蘑菇棚,将近十二个蘑菇床,光她的和她娘在一天内全部采摘完是不可能,便对门口的薛谦勋挥了挥手,让其过来道:“你府里可有干活仔细的妇人。”
府里众仆都是由她娘管着,他负责外面的事情,哪里知道府里哪个妇人擅长她说的这些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唐青儿本指望他能从府里招来几个摘蘑菇的人,谁知道他也靠不住,小脸拉的长长道:“难道你想累死我和我娘啊,这么多的蘑菇,何时才能采摘完。”
“你们村不是有妇人吗?让婶子去找几个知根知底的人便是。”
“你知道什么?村里人均不知这蘑菇棚是我家同你合伙置办起来,都以为你雇我家爹娘、二叔干活,月月发银钱而已,就这样我们村的人还有我奶他们便时不时的来我家说情,让我爹娘帮着说好话,让他们在你这蘑菇棚里干活,这些人中便有我三叔、四叔,但他们的人品不咋地,也有不少踏实认干的老实人,但若用这些人而没用三叔四叔,招来闲话不说,还不得让我奶天天来我家闹啊!”说完还白了她一眼。
“行了,这事你不用担心了,明天我就找人过来,”薛谦勋也不舍得让青儿天天来这里,受苦受累的。
“你上哪找人啊!实在不行,还是跟我娘说,即使得罪我奶他们,也得找几个可靠的人来蘑菇棚里干活。”
“这你不用管,你只晓得明天定有人来替你和婶子采摘,”
诚如薛谦勋所说,第二天早上唐青儿和李氏到时,棚里早已有五人在等着她们,唐青儿看这五人面生的很,应该不是本村的人,又想到薛谦勋昨天对她说的话,便对她娘说:“娘,昨天我教过你如何采摘蘑菇,具体怎么采,你在旁边一边教她们如何采摘一边看着他们。”
“恩,我知道了,现在人手也够,你回家呆着吧!这里人来人往,若让人看见你老在这里呆着,影响不好,”
唐青儿想想也是,转身回家,半路看到三顺驾着马车过来,三顺拉住马绳,马停下来后,薛谦勋没有掀开帘子,对外面的青儿道:“外面太冷,我送你回家吧!”
想到她娘为什么让她回家,唐青儿道:“不用了,这里离家近,我走几步就到,不劳烦你了。”
薛谦勋在马车里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两声,唐青儿耳尖,听到些异样的声音,颇有些担忧的问:“你……你怎么了。”
薛谦勋还未回答,三顺便开口说:“少爷睡得晚,屋里还有些凉,少爷睡觉时便受凉冻到,到现在还发烧呢。”
唐青儿感受到三顺不善的眼光,可薛谦勋感冒与她有和关系,奇怪的问道:“都这样了,怎么还来啊。”
别看三顺平时有些没大没小,毕竟从小跟着薛谦勋,闻言责怪道:“还不是因为替您招工人,少爷昨晚回府后,把府里的人从头到尾都考察一遍,总算找出几个让你满意的人选,可那时已是后半夜,回屋时,便受了风寒。”
“这个……那个……薛哥哥要不然你回我家待会儿吧!蘑菇房里温度也不高,还是去我家吧!”说着怕薛谦勋不同意,跳上马车挤进去同他坐在一起。
马车里,薛谦勋栽靠在一边,手里拿着手帕正捂着嘴轻咳,见唐青儿进来,抬起苍白的脸,有气无力道:“你怎么上来啦,不怕我传染把病传染给你。”
怎么传染!又不是嘴对嘴亲吻,还能传染不成,想的真多,她从穿越过来就没感冒过,没好气道:“刚才还要我送我回家,这回我上来反而让我下去,你这人怎么这么矛盾。”
“刚才特意问你是晓得你不能上来,为了表现男子气度,当然得开口问问你。”
“你这人这时候还不忘耍贫嘴,”两人在马车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不一会儿到了唐家,唐青儿不需要三顺扶着,自顾的跳下马车,三顺扶着虚弱无力的少爷下车,三顺背着唐青儿笑的贼兮兮,小声对少爷道:“这回您是不是得赏小的什么东西,小的把您的病说的如此严重,青儿小姐这才上了马车。”
“恩,回府赏你银子,”薛谦勋点点头,慢声说。
三顺欢喜的走路都要飘起来,唐青儿回头看他们主仆俩,薛谦勋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三顺却是一脸喜气,诧异问:“三顺,你家少爷生病,刚才还怒瞪我,现在怎如此高兴。”
“这个……这是高兴少爷被您劝回来,要是让老爷夫人知道少爷受了风寒,还往这跑,回府不得打死我啊”
“哦,这样啊,你先扶你家少爷去唐阳他们屋里,我去厨房给他煮一些姜汤,让他喝了暖和暖和。”转身便去厨房。
三顺怎敢不从,为了少爷能亲近青儿姑娘,刚才的瞎话他昧着良心说的,扶着少爷去唐阳屋子,屋里就主仆俩,薛谦勋立马松开三顺的手,慢慢在屋里走来走去,听见脚步声,忙在炕的一边倒下,又给三顺使了个眼神。
唐青儿端着盛有姜汤的碗进屋,见薛谦勋在炕上眯着,问一旁的三顺:“睡着了。”
三顺依旧摆着臭臭的脸色说:“要是你熬到三更半夜,都得了风寒还得从镇上坐马车做来,你能受得了吗?”
唐青儿讪讪笑着,被三顺说的心虚,见薛谦勋缓缓睁开眼睛,忙端着姜汤过去,也不在乎什么男女之别,相互自重这些俗礼,把姜汤放在桌子上,扶着薛谦勋做起来,他靠着唐青儿的肩膀,眼里带笑,嘴上却时不时的咳嗽两声对三顺说:“休得胡说,你出去吧!”
唐青儿又愁了,她一进来,薛谦勋便赶三顺出去,三顺心里还不得记恨死自己,便对快要出去的三顺说:“厨房里熬的姜汤,也给你带份了,你去厨房拿碗喝点,暖暖胃。”哪里是给他带份,就是顺道多放了一些水,姜汤又喝不了便给他喝点。
三顺忙不颠的去了厨房,留给两人慢慢说话,慢慢培养感情。
唐青儿丝毫感觉不出尴尬,该干什么干什么,看薛谦勋喝完姜汤,接过碗放在桌上,摸了摸他的额头说:“恩,不是很热,待一会儿你出汗,病便会好的快些。”
薛勋一把抓住她的手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抬眼看了看青儿发红的脸说:“此诗便是为你而作的!”
他本没指望唐青儿会脸红心跳,猜到她会站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怒道:“生病的人还能调戏人,证明病的还是不严重,赶紧走人,别在这碍我的眼,白白浪费我的姜汤。”不成想她竟然顺着自己的话说:“恩,我也这么觉得,看我这纤纤擢素手,指如削葱根,怎么看怎么有福,”
唐青儿哪能同发烧中的病人计较,他说什么她便顺着接什么,权当他是发烧说胡话!
薛谦勋被噎了一下,闭着眼睛不再吱声,哪里有人这么自夸自己的,他其实风寒没有三顺说的那样严重,可若是能让青儿体贴自己,照顾自己,享受一下她的温柔,风寒即使再严重又算得了什么。
唐青儿没了乐趣,便去唐阳的书桌前,拿起兰亭序的字帖开始临摹,她一旦认真起来,屋里的人和事便打扰不到她,薛谦勋久不见唐青儿说话,偷偷睁开眼睛,见她在桌前练字,那认真的模样,看起来很迷人,他不由自主的一直看着她。
沉浸在练字中的唐青儿没发现薛谦勋一直在观察她,待她临完一遍,伸伸腰抬头看向炕上的薛谦勋,见他眼睛闭着,嘴角抿着,眉毛皱着,不自觉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指摸着他的眉毛轻声道:“是什么事情让你在生病睡觉时还这样愁眉不展,”
薛谦勋心道:“能为了什么事情,为了娶到你,我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才换的混进你家,费了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才换的你对我稍稍上心。”
也就是一瞬间,唐青儿便清醒过来,拍拍自己的脸嘟囔道:“果然长了一副妖孽的脸,害的我刚才花痴病犯了,唐青儿你清醒清醒,可不能被这厮的外表迷惑,稳住……稳住。”
薛谦勋若生的是大病,非得被他气吐血不可,长得俊俏也是罪,腹黑更不对,嘘寒问暖觉得假,怎么得到她的心就这么难,可他恰恰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人,非拿下唐青儿不可,这辈子她都得冠上薛唐氏之姓,待娶到她那天,定把她拆骨入腹,肯的连渣都不剩,现在蹦跶的越欢,将来被吃的越狠,光这样想着下腹便一阵阵疼。
他这个年龄段,早该娶妻生子,奈何命里过硬,对女子一直不上心,所以从未通晓男女之事,本就惦记唐青儿,喜爱她,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身体虽未长成,可对他来说还是致命的诱惑,每当看到她对自己生气撅嘴,便忍不住想要把她搂在怀里,狠狠地亲她,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