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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到底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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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谦勋从酒楼回到府里,见满府都挂上了红灯笼,迈着大步往祖母那驶去。

    记得那天从山上的庙里归来,清远大师对他的开导,加上他心中早已经有的计谋,走起路在便虎虎生威。

    薛老太太同薛老爷说起二叔家的事情,他本是带着笑意进屋,看见他爹坐在上座,便紧了紧笑容,给祖母和他爹问安,坐在下面听两人说话。

    原来是二叔今天上午来家信,因为天冷路滑,加上表弟前段时间刚得了儿子,二婶不敢放表弟夫妇在府里,遂全家留下来照顾弟妹,便听祖母略带失望道:“老二一家今年不回来过年,我的孙子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啊!”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不可能舟车劳顿的去京里。只能眼巴巴的在家里等着。

    薛老爷怕老娘思绪过甚,易生病,安慰道:“娘,还有三个月便是开春,到时候便让俊儿带着您的曾孙子回来,给你瞧瞧。”说完这话,还特意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儿子,有些怒其不争道:“既然你还不到时候娶媳妇,便纳几个小妾吧!为我们薛家多多开枝散叶,”

    “儿子可不像爹爹这样风流,为了有血脉,纳了好几房的姨娘,还给我添了好多妹妹,”妹妹,是啊,薛老爷纳了几房人,偏偏生下的都是女娃,怪哉怪哉!

    薛老爷啪的用力拍桌子,怒着站起来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你看这镇上,哪个府上不是三妻四妾,我纳几个人怎么了,”

    “爹,你纳多少人我都不管,我娶谁你也管不着,”薛谦勋拿起茶杯轻饮一口,淡淡开口道,很明显的泾渭分明。

    薛老太太见父子俩坐在一起便吵架,忙开口道:“我本来胸口便闷,你们爷俩这一吵吵弄得我头都跟着疼起来,哎呦,”

    薛老爷冲外面大喊道:“管家,赶紧去请大夫过府。”

    管家颤悠悠说:“老爷,今天是大年三十,医馆都关门歇业,哪里还有大夫出诊啊!”

    薛老太太挥了挥手道:“我没多大事,只要你们爷俩别在我眼前吵吵,我就哪里也不疼,”薛家父子这才安安稳稳的坐在凳上补在吱声。

    薛老太太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儿子和孙子那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充当和事老道:“一会儿便开饭了,你们哪里也别去,就在这的等着吃饭吧!”又让贴身的丫鬟去叫大夫人过来吃饭。

    饭后,薛谦勋以有事先离开,又使人把三顺叫过来,正在厨房吃饭的三顺,心里愤恨的念叨:大过年的少爷也不能消停些,连个饭都不让人吃完。

    三顺心里敢怒,脸上也不敢表现出来,轻声敲了敲少爷书房的房门,听里面传来进来二字,小心翼翼的进屋。

    薛谦勋正在看书,头都没抬道:“椅子上有一包银子给你的。”

    真是过年好心情,少爷竟然给他发红包,脸上立马笑成花,马屁道:“少爷您真好,也不枉小的从小伺候您,”

    薛谦勋勾勾嘴角,抬眼似笑非笑道:“你怎知这银子我是给你的?”

    三顺脸上僵了一下,转念一想,少爷兴许是逗他玩,嘿嘿笑着说:“刚才不是您说,椅子上有一包银子给我的。”

    “哦,我是说这银子我是给你留着办事用的,年初三你去帮我办件事,办成了,到时我在给你打赏,”

    “啊!不是给我的,”想到到手的银子飞了,闷闷小声道:“大过年,少爷还拿我开玩笑,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

    薛谦勋挥手让他过来,悄声在他耳边私语,还再三叮嘱他此事不能让第三人知道,若他泄密,到时可以想象出他的手段。

    三顺唯唯诺诺的点头,心想,青儿姑娘你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我们少爷,看吧!你同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大年初一,薛谦勋同他爹在家里等着铺子里的掌柜还有家里奴仆拜年,他人虽坐在椅子上,可心早就飞走了。

    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便让三顺把家里收到的东西清单拿到手,用笔在纸上轻轻勾画,一刻钟后对三顺说:“把我勾画的这些东西装到马车上,明天我们去唐家村。”

    去唐家村干什么?这个问题三顺打死都不会问的,对于他来说,少爷对青儿姑娘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才不会傻傻的问这种问题,点头答道。

    三顺轻瞥了一下东西,哇哇,这也太多了吧!绫罗绸缎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拿一对翡翠玉马送给他们,三顺拿着清单的手微微颤抖,哆嗦道:“少爷,这礼物是不是有些重,若是让唐家人知道你有别的心思,怕是……”怕是拿镐头砸你。

    在这事上薛谦勋有些心急,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对付唐青儿的计策,可还是有些担心,怕她像泥鳅一样抓不牢,总想把最好的东西呈现在她面前。

    抬头看了一眼三顺,三顺立马把清单递给少爷,只见少爷坐在椅子上看着清单深思起来,他觉得是时候该表现自身价值,小声说:“少爷,我看你就把贵重的物件都删去,把一些农家用到、吃到、实在的送去即可,毕竟你刚才还吩咐我办别的事情,这是可马虎不得。”

    薛谦勋想了想便同意三顺的话,送些对于唐家力所能及的事物。

    初二早上,薛谦勋没有穿新衣,而是穿了一件以前的素净衣服,三顺早就在外面候着,看少爷出来,便问:“少爷,早饭已在大厅桌上,是否去用早饭。”

    薛谦勋道:“不用,我们这就去唐家村吧!”

    三顺额头发黑,哪里有人这么早就去看望人,从镇上到唐家村步行一个时辰,我们驾着马车去也就半个时辰就到,从府里到唐家也就是辰时,不是很早吗?在说初二,青儿姑娘定会同她爹娘去姥娘家省亲,哪里能在家呆着啊,不得不提醒少爷道:“唐家可能去外家省亲,我们这时候去,岂不是扑空。”

    薛谦勋的外公外婆早已过世,根本没往这方面去想,被三顺这么一提,想想便取消去唐家村,对他说:“去大厅吧!”

    唉!总算把少爷给劝回来了,乖乖的跟在少爷后头,伺候他吃早饭。

    薛老太太早上看见孙子很诧异,昨天听下人们说他今天可能要外出,看这架势也不像是外出,状似无意的问道:“看你今天这身打扮这样朴素,是要上山!”

    薛谦勋淡淡答道:“不,无事,在家呆着!”

    “哦,”家里人陆陆续续都出来,饭桌上便一句话都没有。

    饭后,被三顺劝回来的薛谦勋呆在书房里,坐在桌前拿起一张干净的宣纸便开始描画出唐青儿的样子,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略带坏笑般的勾起,散落的长发在一遍轻轻飞舞,他不知他在作画时,那认真中带着热忱的表情。

    反正闲来无所事事,画完第一张觉得唐青儿神色有些不像,第二张觉得她眉毛有些高挑,第三张觉得下巴有些尖尖,第四张眼睛更是无神,就这样一天下来画了将近三十多张不同时刻做着不同动作的唐青儿,越觉得笔下的画中人无论姿势还是神色都赶不上活生生的唐青儿,想要将做好的画都撕碎,可又舍不得,便把外面候着的三顺叫进来,让他把每副画都卷好收起来。

    三顺看着少爷的书房,地上、桌子上、椅子上画的都是青儿姑娘生气、大笑、温柔等等不同时刻的表情,少爷竟然每时每刻都注意到,而且每张画都画出青儿姑娘三分神色。

    小心的把少爷做得画卷起来,放在少爷桌子旁边的花瓶里,防止受潮,待他把所有的画捆绑好后,抬眼看见的便是少爷盯着桌上的一幅画,听少爷喃喃道:“你为何知我心意,却要视若无睹呢?”

    什么!原来襄王有意神女无心,这事可大发了,以少爷的谋略看,青儿小姐怕早晚都是少爷的人。

    三顺轻轻唤醒少爷的神智道:“少爷,您桌上这幅画是否收起来。”

    薛谦勋轻轻地摸着画中人的脸,问道:“三顺,你看这幅画有青儿几分神色,”

    三顺敛了敛神色道:“这画有青儿姑娘八分神色,”这话可不假,怪不得少爷会慌神,原来这幅画把青儿姑娘画的活灵活现,那眉眼间洞察人心的眼睛,更是入木三分。

    薛谦勋也觉得他唯一画惟妙惟肖便是此张画,低声说:“把她收好,放到我的卧室,切记不要让人看到,还有桌上的这些话也收到我的库房,”

    三顺轻轻的抽走桌上的画,心里范畴,少爷这又出了一道难题给我,放到卧室,既能让少爷天天看到以解相思之情,又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这话到底放在哪里是好,真是愁死个人。

    薛谦勋可不管这些,还在桌上继续奋笔直画,丝毫不管桌上面已经摆好各个店铺的账目,这哪里还是那个成天只晓得做生意,算计人的薛谦勋,明显是入了情,着了魔,走不出来的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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