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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江南,但凡是提到上官家,每一个人都会不约而同发出“啧啧啧”的感叹。旭笙这些年一直在欧家磨练,鲜少接触外界的世界。这次为了若兰的事就这样匆匆赶来了,却不曾想自己却遇上了上官家最为混乱的时候。
目前外戚之中最有资格的是上官若敬、若谦、若恭、若和四兄弟,与上官家唯一的正室血脉若兰是同一辈的人物,但很明显他们每一个人的内心却没有若兰来的干净。
在她六岁之前,这些外戚还没有像现在这般嚣张,也从来像现在这般直接在主人家里吵开了锅。
“欢心,你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这么吵啊?”
“好嘞。”哪里热闹往哪里跑,这是人的天性。
这屋里的女人,除了旭笙也全都走了出去,先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马上又被最新的热闹给取代了。
“小姐,是大少爷和二少爷又吵起来了!”欢心看到这种大八卦的确是有点欢欣鼓舞。
“又吵起来了,这个‘又’字是怎么说的?”旭笙被她提起了兴趣,毕竟是发生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她也蛮想知道她这些年到底错了些什么。
“在这上官家,人人都知道大少爷和二少爷是死对头,他们看谁都不顺眼。有时候不仅在女人的事上面争抢,也公事上面他们也时常是明里暗里的互相拆台动手脚!”欢心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平时老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丫鬟,关键时候还不是要从我们的嘴里套出你想知道的一切。
“公事?上官家什么时候发展副业了!”它不是一直就是个武术之家,江湖上的名门望族吗!当年它只不过就是个靠着自己的江湖地位,收“过路费”或是给人家充当打手发家的,怎么现在还搞起了正经事?她受到了惊吓!
“什么副业啊!小姐啊,您知道为什么上官这么重视滕少爷吗,你以为就真的是若兰小姐的一纸婚约吗?我告诉你吧,大少爷有意想要发展药材行业,甚至是想要借着滕家的这棵大树,分着这一杯羹!”
分一杯羹?润白既然是和上官家暗中交易,却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呢!旭笙疑惑了。“除了要涉及药材行业,你家大少爷和二少爷这次是为了什么吵啊,竟然能在前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这次啊,还不是为了上一辈的事情!”
“上一辈?”她怎么会越听越复杂了。旭笙知道在外戚中,上一辈的发生的故事颇多,但最为著名的要数二少爷他妈的事了,传闻中她三十不到就香消玉殒。当年她还去参加了葬礼,她妈在现场不停的感慨:“人是挺美的,不过真是可惜了,红颜薄命啊!”不过相较于这个年纪,她算是幸运的了,上官家前几代的男人都好像还没她活这么长,生活条件是极为富足,可这男人确实是挺短命的。所以说她的爷爷,也就是上官桀他爹,能活这么长也的确是能证明那句俗话:祸害遗千年了。
这展开来说的话,故事太多,要说的话也只能挑其重点,不一一解疑释惑了。不过欢心也是个没有多少心机的姑娘,虽然是打能记事的时候就被卖到了上官家,可很多东西没人教,她的火候也自然是差了点,特别是碰上像旭笙这样的一个谈判高手,还没说几句话,就早已把家底全掏给人家了,而且还说的兴高采烈,不亦乐乎的!
“我还是从那位美妇人开始吧,在那些老仆妇那里,她们说她们是见过那个女人的,年轻温婉,在外人面前会有些局促不安,但气质很好,完全就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平日里见她,仆妇们都在暗地里笑她,说她大白天的不出面还敷那么厚的面霜,可待时间久了之后,她们才知道那张粉团似的脸,原来是纯天然的,真是要丢死人了。不过这也足以看出她有多美貌了。”
“欢心,不要走题!”她不禁打断她的叙述,她是个理智的机器。她需要的是更有价值的信息,而不是一圈毫无价值的八卦。
听到她这样说,欢心却难得一见的卡了壳,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看着旭笙,许久之后才说话:“诶,这下面的故事就有点悲伤了,我没有看到这件事,还是听那些老嬷嬷说的呢!”
“放心吧,我什么都能承受的住。”她没有欢心的那般挣扎,反倒是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听着这一切,看来她这些年到底还是错过了一些好东西!
“算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还是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思考了几分钟,欢心终于手脚麻利的给自己整出一片地方来,好红给她讲过去的故事。
“二少爷和大少爷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这知道吗?”
“什么?”两个一直争锋相对“兄弟”竟然会这层关系!
“诶呀,你不用这么吃惊,当年我来到这个家的时候,也是像你这样觉得很意外,不过你听了我下面的故事,你就知道为什么了。”此时的欢心已经自发自动的倚靠在桌角处,就差一盘瓜子花生了。
“大少爷的母亲家族显赫,当年他父亲和她结婚时,上官家的那一族还只是个依附,后来才慢慢崭露头角,在整个庞大的上官家族中站稳脚跟的。这些你都是知道的吧!”
“多少听说过一些,不过我记得那个老爷不是还有个二房吗?说是早就和那位老爷在一起了,只是当时不可能回主宅而已。”意识到接下来多半会听到一些她不从听闻的秘辛,旭笙吸气做心理准备,也不去管欢心有都么的不懂礼数了。
“对啊,其实我想说的就是这个二房的故事,因为大房善妒,于是她就一直不敢回到主宅来。但老爷心里对她又心里有愧,所以和她约定:一直到二少爷快七岁能上学堂的时候,或是大夫人去世了就立马接他们回来。”
“那她就一直一个人带着年幼的孩子,在外面生活?”这样生活,即便是衣食无忧,可又有什么意义!旭笙心里突然涌起一阵的凄凉。
“其实据说大少爷也经常来这里小住,这也是大少爷和二少爷闹得这么僵的原因。二夫人个性温婉,对大少爷非常之好,其实在每一个的心里都认为,她跟大夫人,这个母亲的地位在大少爷的心里其实都是差不的。”欢心看着眼神复杂的旭笙,完全无法理解她此刻的心思,不过她也没这个闲心去揣测这个暂时的主人有什么花花肠子就是了,人嘛,都是势力的很,今天她在上官家被所有的少爷都奉为天仙一般的人物,所以她也不屑余力的去讲解这里面的恩恩怨怨。
“本来事情就应该这样发展下去的,况且二夫人又是一个极为本分的人,我们不曾担心她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但事情还是一夜之间发生了巨大的变故,老爷在大夫人那得不到安慰,就经常借着看望两个儿子的名义跑到别院来,过了不久之后,二夫人又有了身孕!”
“然后呢?”旭笙听得上瘾了,而欢心却难得沉默了,只见她眉头紧皱,表情冷下来。
“其实那一年也是我刚被卖入上官府的那年,我亲眼见证了整个惨剧的发生。”她的言语又开始停顿下来,旭笙这才意识到,恐怕真的是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因为她在这个家里,并没有看到什么真正的弟弟妹妹!这样一想,她也禁不住收声了。
侧头不看她,欢心加快语速,“其实当时情况极为复杂,我们做丫鬟的也不能知道的太多内幕,只知道那个时候老爷还要靠大夫人的家族作为经济后盾,而老宅的第一把手上官老爷知道这事以后,担心引起第三代资产纠纷,就向老爷施压,拖了几个月,终于拖不下去,最后还是让二夫人引产了,五个半月的男婴,说没有就没有了。而二夫人引产后大出血,也没有了。听当时的产婆说这是她这辈子做的最缺德的事,可怜孩子基本上都长全了,最后全都化为一滩血水了。可怜二夫人这么一个温婉的玉人儿,倒在自己的血泊中,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那你的那个老爷呢,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从刚才到现在,即便是心里已经做了上万种猜测,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旭笙倒吸一口冷气,惊呆了。
“诶,这种丧心病狂的老爷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是上官老爷和大夫人合谋的,只是为了利益共享而已。”这种事情,她们这些在上官府里做丫鬟已经是屡见不鲜了。
旭笙默默地点了点头,对啊,当年她的母亲不就是这样被弄死的吗!这帮男人的几个伎俩,谁还不知道啊!她总以为自己是最为悲惨的那一个,所以她刻苦练功,想着努力的去充实自己,去复仇,去一怨报一怨,可年岁大了,世面见得多了,有些事放下之后化作心尖上永不会复合的伤口,就像是她对上官家,永远不能原谅,但可以淡然的去面对,可上官若敬、若谦他们呢?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即便是上官家给他们带了怎样的伤痛,他们还是愿意在这泥塘里打滚吗?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不过依我看大少爷和二少爷估计是不得好了。当年二夫人其实早就已经预见到这样的结局了,她心里也曾有过不甘,泪流满面的问大少爷说她生不出来的孩子不会跟他抢任何东西的,可为什么连活下来的资格都没有?但她不知道这个问题在上官家是丝毫没有价值的,因为从来就不会有人告诉她,在上官家除了争权夺势之外,有些东西是完全不需要的。”
“欢心你这话说的也太武断了吧,你就不怕我告到你主子吗那!”旭笙和她开着玩笑,但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丫鬟说的是事实。
“别看我我欢心长得年轻,学识没有几个,但我在上官家怎么说也算是个老人了,争权谋势的事我还看的少啦,旭笙小姐我是看你是个明事理的主才和你说的,要是一般人啊,我怎么可能和她讲这么多!”在与人交谈的信条里,若是由下往上说的话,言辞之中必须要有点过于激烈的东西,不然不会有很高的说服力与信服度,这是她这么多年来和主子们打交道的经验之谈。
每一个受过历练的上官仆役都是这般精明厉害的人物,每天遭受到这样的耳濡目染,就算是个傻子也学会了,这也是我先前说的,在江南地区,只要提起上官家,每一个都会发出“啧啧啧”的声音。这里面不仅包含着上官家对于仆役训练的严格程度,也同样暗示着上官府的主人们不仅仅只是会嫖女人那么简单,他们之间的权利斗争自始至终从来就没有消停过。
“所以说你们二少爷怨恨大少爷的原因,无非就是他妈杀了他妈,而且他得了他妈那么多的恩惠还见死不救。”旭笙话虽说的轻松,好像自己就像是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一样,可这心里多多少少仍旧是在翻腾着,真的是世事难料啊,那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最大的伤害,总会来自最亲近的人,这反复轮回的阴影,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消散?
“话是这样说的也是可以得啦,不过事情远远还没有这么简单哦。我今天和您就讲这么对吧,余下的事还需要小姐您自己探索哦!你只要记住,在这座大宅里,每一个都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唯一心慈善目的早已就被人给拐走了,留在这里的,全都是一匹匹的饿狼,就连玫瑰园的那些女人也是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