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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这么多年，自觉还是有的。我那时候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柳依依被杀害的可能性大，可是也不排除人贩子，又或者如你说的事故。每种想法都在差否。案子一直都在持续调查。差否到最后什么都没剩下。”
“什么都没有剩下？”在笔记本上不停记录的笔停下了，陆眠抬头，看到了朱永国苦涩的笑了，不知为何，陆眠有种莫名的悲感。
朱永国推着轮椅，吧嗒吧嗒的往书架那移动，房间里有一个占地面积挺大的书架，上面大大小小堆放着许多的书，什么类型的书都有，据网上报道说，这里是学生的天堂，每每到了假期，这里都聚集着前来借书的学生。
朱永国停下，弯腰拿起一个书包，然后又推着轮椅，摇摇晃晃的回来了，他拉开书包的拉链，掏出了几份文档袋，文档袋上头都写着详细的说明。拿出来的这几个文档袋都写着两个字“差否”。
朱永国将文档袋打开，从里头拿出了几份A4纸张，纸张看似有些年份了，泛着微黄，似乎还有些发软。朱永国将纸张递给了陆眠，“这些都是我退休后整理的。我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个案子。我还是第一次给外人看，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预感，这个案子快要结了。”
“我真的可以看吗？会不会涉及到泄密或者……”陆眠虽然接过了纸张，却没有看。她不太清楚能不能直接看……
“哈哈哈哈……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缺心眼呢？”朱永国爽朗的笑了，事到如今，才关心泄密的事情，这孩子是涉世未深还是说缺心眼？朱永国拍了拍啤酒肚，继续说。“不用怕，我手里的都是退休后利用业余时间调查的，我和你今天的交流属于业余爱好交流，别想太多！资料给你可以，这些你去旁边的复印机复印了，原件给我留着。复印机会用吗？”
“会！”陆眠哗的一声站起来，抱着资料就往往外头走，一打开们，就看到大厅里杵着的复印机，陆眠像坐在大厅的工作人员点点头，开始复印资料。
陆眠出去后，房间里就剩下柳一和朱永国了，气氛有些尴尬。
朱永国总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些怪，却说不出哪里怪，不得不服老了，要是以前，一眼就能看出一二……
“陪我下会儿象棋。”朱永国努努嘴，示意柳一往左边看，左边堆积着许多的杂物，其中就有象棋。
柳一站起来，把象棋从杂物里抽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把棋盘摊开后，一一的把棋子放好，他抬头看朱永国，发现朱永国一直在观察他。
“蛮熟练的……”朱永国砸了砸嘴，移动了炮，“好久没玩了，练练手。”
柳一没有说话，移动了兵，他用余光瞟了眼朱永国发现朱永国还是在看他。麻烦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呢？老人看出了啥？看出了他和陆眠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么？的确，他么把《眠》的事情隐瞒了下去，倒也不为什么，只是不想太早的全盘托出。
朱永国和柳一就这么默默的下棋，没一会儿，柳一完败了。自此，柳一挠挠头，尴尬的笑了：“哎呀，您老厉害，我还是第一次那么早就输了呢。”
“第一次？”朱永国犀利的眼神再次射了过来，“你这水平，经常输吧。”
“嘿嘿嘿……”柳一除了笑，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陆眠跑了进来，看两个人玩着象棋，有些懵。
“这么快复印好了？”
“没呢，”陆眠回答朱永国说道，“复印机款式太老，我不会用，都交给阿姨了。”
“那正好，陪我回趟家，我去取个东西，到时候你带走。人老了，记忆力下降了，本来想着这时候给你们的，可是忘了带。”朱永国推着轮椅，慢慢的移动着，柳一见状，扶住了朱永国的轮椅把手，开始推……
出了办公室，就看到一条大路，朱永国指着大路说道，“直走，然后向右，第一栋楼就是了，哎呀，我本来想买一楼的，可是，买不到，哎……只好买了三楼。”
“对了，您的腿怎么会这样？”这个问题，陆眠憋了很久，直到现在才问。
“哈哈哈哈，很奇怪是吧，”朱永国摸着已经截止的腿，轻描淡写说道，“我退休后的某一天，莫名其妙给车撞了……”
“嗯。”陆眠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哎呀……”朱永国摸了摸衣服口袋忽然见喊了一声说道，“推我回去。你看我老糊涂了，哎呀，东西就放在身上，居然还要回去拿！丫头，给你！”
“这……”陆眠接过朱永国递过来的照片，拿起来一看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上有四个人，分别是爸爸妈妈哥哥还有妹妹。难不成这就是柳家的全家福！
“这时柳家唯一一张齐全的全家福，这家人恶心到什么程度我和你说，他们的全家福从来没有哥哥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张有哥哥。丫头你收好，也许有用。当然，这时复印件儿……哈哈哈哈……”
陆眠紧紧的盯着这张照片，虽然四个人都在笑，可她觉得只有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在笑，哥哥虽然在笑，可是眼里都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