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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临街街口酒坊的柳老头病了，孔大夫也觉得棘手，少爷要不要去瞅瞅。”周子骏推了门走进屋里来，对着正捣鼓药材的少年轻声，“柳老头和孔大夫正眼巴巴等着少爷呢，少爷去或是不去？”
少年当即放下手里的事情，抬了一双干净的眼眸看着周子骏，“去，自然要去。”
“把药箱带着，本少爷这就过去。”少年，自然就是秦初扬。
丹界一行已有五年，五年里，秦初扬少不得帮着街里街坊免费医治，加上有尤蔺的医书，有鸿蒙遗迹带出来的灵药，秦初扬掌握的药理，自然就通畅了。
带着周子骏到了酒坊柳老头家里，秦初扬一眼看到孔大夫，于是咧嘴，“孔大夫，柳爷爷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孔大夫圣手也觉得棘手呢。”
孔大夫抬头，“初扬少爷来就来了，还不忘打趣老夫，当真是长大了。”
这声“长大了”落得阴阳怪气的。也是，五年前……呸，就是一两年前的秦初扬，也比现在听话可爱得多。
“可不是长大了，”秦初扬一边附了孔大夫的话，一边坐到柳老头床边，看着柳老头一脸病容，秦初扬也就皱了眉头。
“柳爷爷可是被蛇咬了？”脉象不太对，虚弱得紧，脸色偏偏又是青紫色。
“可是条花蛇咬的？花蛇咬了之后，柳爷爷没处理？”秦初扬一连三问，脸色却没有太多变化，算是胸有成竹的表现。
柳老头是虚弱得很，连回话都没什么力气，而身边的孔大夫眸光闪现，也就饶有趣味的盯着秦初扬。
“果然是青出于蓝。”孔大夫不吝赞赏，接着就替柳老头回了秦初扬，“先前老夫来的时候，柳老头尚且清醒，所说，确实如初扬少爷猜的。”
“花蛇所咬，并且，未有处理。只不过……”孔大夫顿了顿，有些疑惑，“这花蛇有什么奇怪，老夫竟不知从何处下手处理。”
“蛇毒，老夫明明有能力处理的。”
越想越想不明白，他孔大夫行医数十年，如今怎么可能连这样简单的蛇毒都觉得棘手。
秦初扬闻言垂头，这件事，说来可能跟他有点关系。
“咳，那花蛇是捉到了？”是不是如他想的，还得看过之后才能确认，如果是，那就更好处理了。
“是捉到了，还用来泡酒了呢，你看看。”孔大夫转身抱了一坛酒来，又拿了筷子把酒里的花蛇夹出来，问秦初扬“可是有什么奇怪？”
秦初扬只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花蛇，确实是跟脱不了干系了，也难怪孔大夫会束手无策，这毕竟是……靠着鸿蒙遗迹那些灵药养出来的蛇。
“咳，没什么大碍了，这花蛇我可能要拿回去看看，至于柳爷爷……我现在就开方子熬药，喝一碗药也就好了。”
“子骏，你把花蛇收起来，药箱给我就好。”抬手接了药箱，秦初扬拿出几味孔大夫也眼生的药材。
递给了孔大夫，秦初扬才说，“这五味药材难寻，孔大夫且拿了，与串琼子，绕三香一起熬，半个时辰也就成了。”
“初扬对着花蛇感兴趣得紧，就先回去了，一会儿再来看柳爷爷的情况。”
秦初扬来得快，有得更是快。周子骏跟在秦初扬身后，颇为疑惑。
“少爷，这花蛇虽然已经死了，可……看着还是吓人，咱拿回去做什么？”
“拿回去解剖啊。”秦初扬说的理所当然，倒是让周子骏吃了一惊。
解剖是个什么鬼，自家少爷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恶趣味。可怕，真是可怕。
咽了唾沫，周子骏小声，“那，少爷以后会不会突然抽风，想把子骏给解剖了。”
“你没那价值。”秦初扬轻笑，这花蛇费了他不少灵药，谁知道功成前几天给它跑了，这会儿可好，咬了人，还被人给泡酒了。
秦初扬嘀咕，“也不晓得有没有被酒给泡坏了。”
“少爷说什么？”
“没什么。”秦初扬摇头，有些事，他不希望周子骏太早知道。而周子骏只觉得自己的用处受到了怀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垂了头，沉闷了，也不说话。
回了将军府，周子骏把花蛇小心放在秦初扬屋里的桌子上，然后就被秦初扬赶出去了，周子骏就更难受了。
屋里的秦初扬拿了小刀出来，将花蛇的蛇身轻轻划开，一股清香顿时扑鼻而来，合着莫名明显的丹气，充满了整个房间。
秦初扬眼里放光，可紧接着就暗淡了，“可惜，还差一点，明明再喂几味灵药就成了。”
“小花也是，跑什么啊跑，本少爷对你不好吗，偷偷养着你，也没叫谁欺负你啊。”秦初扬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小花啊小花，你害得本少爷功亏一篑了。”
“不过……”秦初扬一屁股坐下，抬手扣响了桌面，若有所思，“也差不了多少了，可以试着吃，没准儿就成功了呢。”
越想越兴奋，秦初扬扬了嘴角，喜滋滋的推门出去，恰好周子骏在门口候着，一转头看到秦初扬这样的表情，吓了一跳……
“少爷遇见什么高兴的事情了？”周子骏觉得，打自家少爷从丹界回来，就有事情瞒着他了，他们有了代沟，一点也不亲近了。
秦初扬满眼都是笑意，“子骏啊，本少爷很快就可以成为初者了。”
“初者？”周子骏一愣，那不就是仙人么？
“嗯嗯嗯，”秦初扬一个劲儿点头，“子骏以为本少爷为什么热衷药理啊，本少爷带了那么多灵药回来，又有老师的医书，不研究着靠灵药早日成为初者，不是太可惜了嘛。”
药理已经差不多了，这些年通过在小动物身上实验，秦初扬对自己掌握的东西还是很自信的。
几乎是小跑出去，秦初扬就到了岑泠的院子，“娘，初扬这几日要在屋里捉摸一些东西，就不与娘一同吃饭了，娘也给爹爹说一声，叫他不要来打扰初扬。”
岑泠和秦杭都是秦初扬放不下的。
秦初扬虽然自信，可为了不让二老担心，秦初扬只能是先知会儿一声，总之，尽可能成功后直接给他们一个高兴的理由吧，万不能叫他们时时挂念。
“是要研究什么东西啊，若是想不透，说出来也让娘给你梳理梳理。”岑泠只有秦初扬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也事事操心。
“嗯~初扬要研究些药膏来，试试能不能把脖子上的疤给祛了。”骗就先骗着吧，总归是个理由。
岑泠皱眉，“也好，你脖子上那疤，着实丑得紧。可也别太费心了，每餐都要好好的吃，不能累坏了身子。”
“知道了。”秦初扬又磨了岑泠好一会儿，才在岑泠不舍的目光中离去。
抽空去看了柳老头，看他喝过药之后已经能下地走路，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试着成为初者了。”秦初者盘坐在床上，从储物戒指里拿了一味灵药出来，择了其上青色的果子，秦初者一口吞下。
（每天都在凑字。
四川又地震了，哼，心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