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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功是老子私人的，不记录在案，另外三本……”中年人并不在意秦初扬的反应，把书本都丢给秦初扬后，中年人也依旧面无表情。
“另外三本，一个月之内还回来，过期则缴纳赔偿，每本两颗丹石。”
秦初扬连忙点头，“是，初扬知道了。”
既然是拿来了解的，三本书罢了，也用不了一个月，当然也就没有缴纳丹石作赔偿这回事。
说起丹石……
秦初扬抱了鸿蒙功在内的四本书往楼下走，又分了注意来看身份石牌，才发现身份石牌上有一些常识性的东西。
其上说，仙吕宫普通弟子，每人每月可以领取五颗丹石，用来换取修行物品，随着日后修行精益，身份提高，可因情况适当增加。
具体如何秦初扬还不了解，仙吕宫所谓修行物品的兑换秦初扬也还没有概念，毕竟这一个月闭门不出，尤蔺又不在意秦初扬常识的传递，秦初扬自然同寸步难行。
好在秦初扬还懂得与人相处，自己不懂的都可以跳过，于是这一趟，收获尚可。
“只是不知道丹石……”秦初扬摇摇头，说来可能搞笑，他至今还没见过丹石呢。不过，既然是石……应该也和石头差不多。
“还得找老师问问。”随便，也可以看看。
回到一楼，秦初扬一抬头就看到站在门边翘首盼着的林运，而林运似乎更早注意了秦初扬，连忙走上前来，或许是习惯的拍了秦初扬的肩头。
“诶，初扬，你选什么功法，居然用了这么久。”瞥了一眼秦初扬怀里的四本，林运嘴角抽了抽，“鸿……鸿蒙功？”
“嗯，怎么了？”连林运都是这样的反应，秦初扬想，这鸿蒙功算是废了。
虽然秦初扬一开始就确定过鸿蒙功的废。
林运目光警惕了四周，连忙拉了秦初扬往外走，声音故意压得很低，“你刚来，可能不太了解，这鸿蒙功本没有资格放进藏经阁，毕竟上面写的东西，在丹界就是人人皆知的常识。”
“只是，因为鸿蒙功是负责登记藏书的古长老写的，或许是面子关系，才放进了藏经阁的角落。”
似乎说到关键之处，林运凑近了秦初扬的耳边，“那负责登记藏书的古长老看到你拿鸿蒙功，没说什么吗？”
“……应该要说什么吗？”秦初扬疑惑，虽然这鸿蒙功是那中年人给的，也说了是他私人的东西。可……难道还该叮嘱什么？
“林师兄这么小心，这鸿蒙功到底是牵扯了别的什么东西？”
林运面有难色，可架不住秦初扬那目光里满满的求知，于是拉了秦初扬往角落里站。
“咳，前面也说过了，鸿蒙功上的东西都是丹界人尽皆知的常识，可奇怪的就是，我仙吕宫借读鸿蒙功的弟子……最后都……”
林运突然停顿，再次扫视四周，并没有看到有人之后，才又压了声音，“都入魔了。”
“入魔…？”这鸿蒙功，秦初扬早就大致翻阅过了，并没有什么奇怪。
而且，鸿蒙功上既然只是丹界常识性的东西，又能被收在仙吕宫的藏经阁，也不可能有什么问题。
“嗯，鸿蒙功入仙吕宫藏经阁七年，总共有六个人登记借了鸿蒙功。”林运面上严肃，煞有其事的样子叫人不免正色。
“六个人啊，”林运咬牙，“全都因为各种原因入魔了，无一例外。”
“如今你借了鸿蒙功出来，为了找原因，免不了会被高层当小白鼠来观察，初扬啊，你好自为之吧。”
“……不对啊，”秦初扬背脊一凉，中年人给他鸿蒙功的目的他暂且不去细想，只是……“既然鸿蒙功意料之外的邪乎，为什么还要放在藏经阁里？”
“因为……因为古长老是宫主的外甥。”
“再说了，没有证实之前，谁也不能肯定就是鸿蒙功让人入魔的啊，这不，才有了你这只小白鼠。”
林运话的前后有些出入，明明，他前面那一些话是把鸿蒙功和入魔往死了联系在一起，这会儿……来一句不能肯定，倒叫秦初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罢了，拿都拿出来。”秦初扬低头，视线凝在鸿蒙功上，沉默良久，然后才开口，“回去之后，再问问老师吧。”
“问问尤医师也好，尤医师说不定能知道一些内情。”林运活动了手脚，声音却依旧低。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六个入魔的人，有四个是在有入魔征兆之后，被尤医师治疗过的，虽然并没有什么用。”
“时间不早，我也该回去了。再不抓紧修炼，就得被迫离宗，出去……给宗门打理店铺，去给宗门赚钱，而不是享受宗门待遇了。”林运说着，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想想都可怕。”
“走了走了。”与和得了鸿蒙功不知前途的秦初扬相比，果然还是老老实实修炼比较重要。
林运转身，刚迈开步子，秦初扬却抬头，“林师兄，可否再耽搁一会儿，初扬还有问题想问。”
“什么问题？”林运一顿，转头来看着秦初扬。
“嗯，关于丹石。”
尤蔺早早发了话，不让打扰。丹石也就是常识一类的问题，若是拿去问尤蔺，怕是免不得一顿训。
综合考虑，还是问林运来的快。
林运看着秦初扬那副认真的模样，眉头一皱，有些迟疑，“丹石……”
这真是常识得不能再常识得问题了，要不是秦初扬的表情太过认真，认真到毫无挑剔，林运都要以为秦初扬是逗他玩儿的了。
幸好也就是几句话的事情，林运普及之后，才在秦初扬的注视中离开。
然后秦初扬把书收进储物戒指里，转而去了发放丹石的弟子殿。
负责发放丹石的是个年轻的弟子，跟林运差不多的年纪，而修为气息高出林运一大截。
秦初扬靠上去，又递了身份石牌，“师兄，我是来领上个月的丹石的。”
仙吕宫的丹石发放，并不是规定时间，让所有人排队来领取，而是，一个月一次，弟子什么时候有时间，都可以去领。
反正有身份石牌登记，也不怕重复领取。
拿了五颗豌豆大小的黑黝黝的小石头出来，秦初扬仔细看了许久，感受着上面少的可怜的丹气，秦初扬才对丹石有了具体的认识。
“先前林师兄说，丹石也分上中下品，那这个……就是下品丹石了吧。”
“十颗下品丹石换一颗中品丹石，十颗中品丹石才换一颗上品丹石，不知道那上品丹石是什么样，那……丹石之上的丹晶呢？”
“罢了，”越想越没个概念，秦初扬以为，日后若是能亲眼看到，一切不都了解了么，现在想太多，反而落了俗套。
一路看到各种忙碌的仙吕宫弟子，秦初扬好不容易回到尤蔺的院子，刚靠近，却被一根药梗砸中。
接着就是猛然窜出来的尤蔺的逼问。
“死小子，去个藏经阁要这么久吗，饭都不用煮了，饿死老子你负责啊。”
盯着尤蔺过分贴近的老脸，秦初扬淡然，“老师，我对功法没什么概念，所以，选了一本鸿蒙功，不知道……”
“这都不是理由，你给老子……”秦初扬话刚落下，尤蔺立马怼怼怼，可，突然就停顿了，一双沧桑的眼里满是探究，“鸿蒙功……？”
尤蔺这种反应，在秦初扬眼里，已经是值得深究了，那么，尤蔺果然是知道一些什么内容的吧。
比如，鸿蒙功为何叫人入魔。
退一万步说，就算尤蔺不知道真正的原因，那，猜测总归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