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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言泽低头玩着手机，闻言淡淡回了声，“没玩什么。”
杨娜也没因为他的冷漠生气，笑着继续问道，“是不是在玩游戏呢?”她清楚程言泽因为什么原因这样排斥自己。
但她跟程天华的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想回到过去已经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已经……
杨娜想到这里有些头痛，不仅抬起手揉了揉额头。
程言泽淡清淡的嗓音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嗯。”
“读书就应该有个读书的样子，老玩游戏像什么样子？”程天华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
相比于杨娜的慈母形象，他就是个实打实的严父。
不过程言泽早已经无视他的威压，白皙指尖依旧轻触着手机屏幕，没有回答一字半句。
程天华看着自己的儿子，斥责的话梗在喉咙，张嘴想说的时候，杨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好了，李叔，准备开饭吧。”
“是的，太太。”
杨娜笑着看了眼程天华，起身走到程言泽身边，“小泽，走吧，陪妈咪一起过去餐厅。”
少年轻抿着唇角，犹豫了一会方才缓缓站起身。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段路，但儿子愿意陪自己去餐厅，已经让杨娜心生欢喜了。
她笑的合不拢嘴，看了眼比自己还高的儿子，声音轻快的说道，“小泽，你这个样子，在学校得迷倒多少女生啊。”
“没有。”程言泽言简意赅的回道。
杨娜失笑的摇了摇头，说，“你这么不解风情，那么女生要真的喜欢你，只怕也会被你这副冷淡的样子给吓跑。”
“我无所谓。”他淡淡回答。
有没有人喜欢他，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杨娜对儿子的态度有些无奈，只能转开话题说点别的，“小泽，很快你就高三了，离毕业也没多远了，你对自己的将来有没有什么打算？”
程言泽抬眸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你跟他不是早已经对我做好了安排吗？还假惺惺的问这些做什么？”
“小泽，你……”杨娜被他的话彻底噎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跟程天华确实已经对程言泽做好了安排，打算他高中一毕业就让他出国留学。
这样做的原因，自然也有一点私心。
他们不想每周都要例行公事的回来，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了感情，与其见面争吵，还不如不见。
杨娜看着自己儿子冷漠的眼神，头一回感到心虚，“小泽，让你出国是为了你好，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少年轻笑着反问，声音清冷，透着一股子孤傲。
杨娜看着他清冷的目光，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声音低落的说道，“算了，先吃饭吧，你以后会明白的。”
程天华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做到了主位上。
餐桌上是厨师精心烹煮了好几个小时的美味佳肴，可吃东西的人明显各怀心事、无心享受。
这样的美味佳肴于他们而言，味同嚼蜡。
餐桌上的气氛很是沉闷，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像例行公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