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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求听见北堂殇的话,怒气愈发不可压制,身上的内力,已经全部涌了上来,大喝一声,一拳就向北堂殇轰来。
这一次,和沈晖对阵那时不同,南宫求昨天晚上,与沈晖喝的投机,根本不想恶战,交手的时候,只是浅尝辄止,试探了一下沈晖的功夫,觉得无法战胜他,就收手了。
但现在,面对的是撕毁自己家族族谱的人,他哪里还如那样吊儿郎当,一出手,便用出了全部功力。
南宫求在南宫家族,虽然不是最厉害的,但也是顶尖高手,尤其是现在内力全部涌上来了,气势非常。
只见他大喝一声,一拳带着强大的内力,就向北堂殇攻去。
“好,数百年来,我们两家只是为敌,并未真正的动过手,今天,就开始第一战吧。”北堂殇将双手一挥,飞镰已经没入了墙中,双手成拳,涌上了致中之力,便向南宫求对轰过去。
由于是数百年来的第一战,北堂殇也不想用武器,要试试两家的内力,谁更胜一筹。
就见南宫求身上的内力气势浩大,而北堂殇身上的内力,却单刀直入,更为猛烈。
两人的拳头一对轰上,就听见怦然一声,随后,两人又齐齐向后翻身而去。
北堂殇接了这一拳,就感觉身体全部被震动了一般,心里暗暗惊讶,不怪南宫家族倚仗这个内力,和自己家族对抗,的确非同小可。
而南宫求则感觉胸口发闷,他心里明白,北堂家的这个内力,专攻一处,要是家主和少家主的功力,还能对付了这个人北堂殇,毕竟,他们俩已经将浩然正气练到了第九层,完全可以阻挡住对方的进攻。
可是,自己的内力功夫还差些火候,无法阻挡对方内力的长驱直入,要是继续打下去,非但报不了仇,还有可能被对方所杀。
一念至此,他看向了墙根处的一个坛子,这个坛子是南宫家族装祭酒用的,每隔一阵,便要倒出一杯酒,供在桌子上。
现在,他需要这坛酒,来给自己加些力量,所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还是报仇要紧。
想到这里,他大步走到了墙边,捧起了酒坛,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
随后,他放下酒坛,一抹嘴,大声道:“小子,我们再来。”
美酒下肚,他的精神立马振奋了起来,身上涌上的内力,也更加的有气势了。
北堂殇眼见南宫求的举动,脸上现出了讥讽地笑容,这个老酒鬼,临死之前,也不忘要喝上两口。
但及至看见南宫求身上的内力变化,北堂殇又惊讶了起来,这酒的作用如此之大,南宫求喝下去后,内力气势竟然比方才还盛。
“老酒鬼,你这是打不过了,拿酒当药吃是吧?不过,就算是你吃上了兴奋剂,也没有用,今天还是难逃一死。”北堂殇阴沉地说道。
“小子,废话少说,不到最后,永远不知道谁先躺下。”南宫求大声说道。
说完,他大喝一声,又是一拳轰了过来。
这一拳的力量,比方才要大多了,北堂殇用尽全部力气,对轰过去以后,才知道,南宫求这酒,真没白喝,方才身体只是被震动了,而现在,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南宫求接过北堂殇这一拳后,感觉胸口并不像以前那么沉闷了,心里大喜,知道自己喝酒以后,这内力果然增强了不少。
一明白这点,他翻身站定之后,捧起了酒坛,将剩下的酒也都喝了下去,然后一抹嘴,豪气干云地说道:“小子,这一次,你的小命必定难保。”
说完,他身上再次涌上了内力,那酒气,也随着散发了出来。
北堂殇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浩然正气还有这样的套路,喝上了酒,便会增强。
上一拳,他已经被南宫求的内力,震的浑身疼痛,心里明白,南宫求再次喝下酒后,恐怕会更难对付。
北堂殇毫不怀疑自己能打败这个老酒鬼,但也顾忌再拖下去,警察或南宫姐弟赶来,就有点麻烦了。
一念至此,他飞身过去,将双镰从墙上拔了出来,拿在手中,阴沉地说道:“老酒鬼,我本想给你留个全尸,但现在,我没时间和你纠缠下去了,就让你尝尝飞镰的厉害吧。”
“呵呵,小子,你终于挺不住了?拿飞镰也是白费,沈晖能用内力抵抗住你的飞镰,我也一样能。”南宫求冷笑道。
“老酒鬼,你不是沈晖,这飞镰也不是昨晚的飞镰,想抵挡得住,你还要修炼二十年。”北堂殇讥讽地说道。
“那咱们就看看,你这飞镰,到底能不能伤到我。”南宫求大声说道。
说完,他长长吐了一口酒气,然后,大喝一声,又向北堂殇攻来。
北堂殇冷笑一声,双手一挥,那飞镰已经疾射了出去,自取南宫求的头部。
南宫求昨天晚上看见过沈晖如何应对这飞镰,心里有底,眼见飞镰疾射过来,他也将内力猛力涌在前面,想抵住飞镰。
却见那飞镰虽然被南宫求内力抵住,在半空中滴溜溜的转,但忽然一股青气散发了出来,竟然攻破了内力,直接来到了南宫求面前。
南宫求眼见这股青气已至近前,心里大惊,但又不敢不管飞镰,疾身后退,只能将内力猛然推出,击掉飞镰,这才翻身退后。
他击退飞镰的一刹那,那股青气,已经攻到了他的脸上,霎时间就没了影踪。
南宫求刚落在地上的时候,脸就已经黑了,随后,呼吸急促了起来,头脑也开始昏沉。
“你这败类,竟然还在飞镰上抹毒。”南宫求一感觉身体的变化,心知不好,怒声骂道。
“我都告诉你了,这飞镰不是昨晚的飞镰了,你以为我被那个沈晖打败了,还会一点对策也没有么?这上面已经抹上了摄魂丹,这个本来是预备留给沈晖享用的,但你很不幸,先遇到了我,只要中了这个摄魂丹,你三分钟内,必死无疑。”北堂殇将飞镰收了回来,得意地说道。
“想不到,你们北堂家族竟然下贱到了这种程度,就算是那些不入流的功夫高手,都不屑用毒,你们北堂家族祖上,还算是读书人,后代竟然如此不肖,真是羞煞你们先人。”南宫求喘着粗气,骂道。
北堂殇笑了笑,说道:“老酒鬼,我们家族做事,只看结果,不看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用点毒又有何妨,你们南宫家族倒是不用毒,但却覆灭了,族谱也被销毁,你说,到底谁羞煞?”
“再说了,这毒药,也不是到我们这代才研制出来的,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家族第十代祖,嗜好丹药,又恰好得了一个绝世珍品药炉,但我们这位祖上,方法没有掌握,一直没有炼成好丹药,却意外炼成了这摄魂丹……”
南宫求感觉到呼吸越来越急促,头脑也开始昏迷起来,只好坐了下来,声音微弱地说道:“真是一家子败类,和你们家族起名,真是我们南宫家族的奇耻大辱。”
“你不用觉得是奇耻大辱了,因为,你们南宫家族已经消失了,不用和我们家族起名了,哈哈,老酒鬼,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吗?”北堂殇眼见南宫求已经支撑不住了,便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眼见南宫求的脑袋已经耷拉下来,他双手一会,那对飞镰,又向南宫求头部飞去。
……
沈晖在李晓彤家,将关于京剧的流派,如数家珍这么一讲,让李奎宇大为高兴,吃饭的时候,还不住的夸赞,现在,像沈晖这样了解传统文化年轻人,真的很少了。
李晓彤听见自己父亲夸赞沈晖,心里的喜悦,无法言喻,简直比自己受到夸赞还高兴,一边吃饭,一边不住地看向侃侃而谈的沈晖。
吃完了饭,李奎宇兴致不减,还要拉着沈晖品茗深谈,但被沈晖婉拒了。
“李先生,等改天我们再谈,今天晚上我还有点事情,要先告辞一步了。”
李奎宇也不好强留,只好说道:“沈晖,你以后要常来,你和晓彤是好意,不用见外。”
李晓彤将沈晖送到了门外,然后轻声说道:“沈晖,你一会再拨打一下那个手机号,要是打通了,和沈孟泉联系上了,就告诉我一声。”
“好的,李小姐,我要是找到了那个沈孟泉,第一时间会告诉你的。”沈晖笑着说道。
说完,他便转身而去,李晓彤则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直至不见了,这才转身回去。
沈晖驾着车,来到一个小街口,恰好遇见了红灯,便停了下来,等待绿灯通行。
这条小街很寂静,几乎看不见车影,两边都是卖床上用品的店铺,晚上也都关门了。
沈晖坐在车里,正想拿出手机,再次拨打一下那个手机号码,却见街边的阴影里,走出了一个年轻女子。
一看见这个年轻女子,沈晖立马来了兴趣,不但她的穿着很特别,连她的举止,也十分让人好奇。
就见这个年轻女子穿着一身宽松的衣裤,和阿九当初的衣着风格差不多,只不过,这位更像是一位大小姐一般。
而她走路的姿势,虽然非常的轻盈,但却好像被人发现一般,又有点蹑手蹑脚。
看穿着,像是旧式人家的大小姐,但看走路样子,又好像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沈晖看见这年轻女子一直找暗处行走,便笑了笑,等绿灯停了,便驾车慢悠悠地贴着路边行驶。
那年轻女子仿佛也发现了这辆拉博基尼一直跟着自己,扭头向这边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然后便要向一个岔路口拐去。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辆警车已经使了过来,车上下来了几名警察,沈晖认出了领头那个,却是白天见过的,警局刑警科的卢科长。
这个年轻女子一见警察,立马转身就要跑,却听见卢科长喊道:“你要是跑了,罪名会更大的。”
年轻女子一听卢科长的话,果然站住了身,眉头紧皱起来。
沈晖也将车停了下来,颇感兴趣地看着,想知道事情的后续发展。
就见卢科长领着警察走到了年轻女子面前,说道:“我下午发布的命令,你难道忘了,不是命令你们再不许进京城一步么,我方才看见你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是毛贼呢,却没想到,是你这位大小姐又溜进了京城里。”
“我有点重要东西忘家里了。”年轻女子说道。
“重要东西?我再告诉你一遍,你们的住宅,已经被查封了,任何东西都不许拿出去,等待我们调查完再说。”卢科长声音严厉了起来。
沈晖在车里,听见两人的对话,心里有点惊讶,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将人驱逐出京城的惩罚。
“既然不让拿,那我就不拿了。”年轻女子说道。
“呵呵,你以为不拿就行了?你违反了我们警局的命令,这可怪不得我们,走吧,去看守所里待着。”卢科长冷笑道。
说完,他一挥手,便命令自己的手下,去抓年轻女子。
沈晖在车上,眼见在警察刚要动手的时候,年轻女子仿佛身上涌上了内力一般,随后,却又放弃了抵抗,只是说道:“我只不过是回城一趟,到底犯了什么法。”
“少废话,犯了什么法,你心里没有数吗?”卢科长厉声说道。
沈晖在车里,心里已经明白了,这个女子会内力功夫,要想脱身,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但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根本不敢反抗。
眼见警察已经抓起了年轻女子的胳膊,就要戴上手铐,沈晖便咳嗽了一声,然后走下了车。
卢科长和那几名警察,听见这声咳嗽,都转过了头,其中一个警察厉声问道:“你咳嗽什么?这里在执行公务,赶快回到车里去。”
“大兄弟,随便回京城不行,随便咳嗽一声也不行?”沈晖漫不经心地问道。
卢科长听见这人的话音,心里十分恼火,刚想厉声呵斥,但一看清是沈晖,登时心里一惊,脸上堆起了笑容,说道:“啊,原来是沈先生,怎么,您这是忙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