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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请住手,大长老阁下雇佣了您,您应该......”
“闭嘴!”
随着唐川第三次将幽灵龙砸在地上,有人出言道,回应他的是幽魂鼓足勇气的闭嘴二字。
“你!”
说话那人大怒,四周强者环绕,他居然被一个小小的伪神叫闭嘴,这不可原谅。
“铿!”
一道剑气深深没入那人脚下。
“滚!”
这是唐川的原话,只是一个字,加上那道剑气。
“我想我们并非无法和谐相处的,再说了,强者到哪里都需要被尊敬,在场的也就我们几个可以说话,你们大可以闭嘴!”大长老没有给自己人面子,这时候都是背水一战,除了唐川之外。
之前他不知道唐川具体实力,只是知道他很强,便将自己数百年攒的灵药换他一起出手。现在看他将二长老随手镇压的强大实力,他只能沉默,这样的强者得罪了,他甚至不需要跟光明天的合作,就可以灭了现在的黑暗之城。
“咳咳”
一旁的三长老没说话,只是靠近了大长老几分,像极了出鞘的剑,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亡灵的诞生究其缘由,还是逝者不愿意就此告别这个世界,借着肉体逐渐修行,恢复前世记忆,想要重活一世。
高等亡灵都有自己的思想,不管想的多么长远,想做什么都得活着。要知道,他们的先祖,最开始从地里面爬出来的亡灵一开始就被光明教廷试做异类,划为敌人,追杀可以追溯到上古。
这世界本身没有什么对错,直到有人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当成了正义,把看顺眼的东西都划做了异类,错误。久而久之,在他的影响下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都觉得,他口中的异类和自己格格不入,是邪恶不好的。
这是神惯用的手段,他不需要人又多了聪明,只需要他能够虔诚的信奉自己,在用鲜血捍卫自己的信仰便足够了。
实际上,虔诚的信徒一直在用自己的一切捍卫信仰,同神职人员一同镇压异类,尤其是这群骨头架子。
寂静,寂静终究被唐川的暴力所打破,幽灵龙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在地面,一个个深坑和他的怒吼让大长老不得不说话了。
“先生,我想二长老阁下是不会臣服于您的,龙即便死了都是自傲无比的,我看你还是把他拆了好了,就像接下来那些圣骑士、十字军高呼着上帝之名,拆开那些小骨头架子一样。”
他并不是恐吓,就像是他拉拢唐川一样,血月增加修炼需要的时间一样。他只是为了增强亡灵一方的胜算,死了又活了他就不想再死了!
退一万步将,为了像五百年前一样守护亡灵国度,他也得拼死一战,哪怕身死魂消。
唐川再次将幽灵龙砸在地上,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渍,他还是住手了。
他不是神灵,也不知道光明天势力有多大,他只知道若是自己加上亡灵一族都对付不了光明天,整个俗世都会是上帝的子民。
“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可——吾道不屈!”
他浅笑,一把抓住幽魂,一步便跨过一个深坑,留给大长老一句话,便深入黑暗之城。
“我时间比较紧,没空跟光明天捉迷藏。早点结束吧。”
他留给他们一个背影,飘然而去,正如他所说的,他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里,只为了等光明天的进攻。唐川从来不会坐以待毙,他只会先下手。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古训她可是牢记于心,少时所学的也不是“以德报怨”,而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总而言之,在他的字典里便没有吃亏,即便出现也只是为了以后的连本带利做准备。
黑暗之城很大,仅仅是东侧城墙便高数百米,长二十公里,宽足以数百黑骑士并排冲锋。不仅如此,每隔百米都会有阵纹波动,这也是黑暗之城无法复制的原因。
阵法,即便是大长老也不精通,其他亡灵或许能够制作简单的隔音法阵,高深一点的,还真不行。尤其是黑暗之城的法阵,大长老聚集了整个亡灵国度能够看懂一点点法阵的亡灵,也未能破解法阵。
亡灵,只要不被同类异类敲开脑袋,实力最弱的也能够活上数百年之后,更不用说那些至强者。
百年对他们漫长的人生来说只是起步,可大长老等不起,一直在布置黑暗之城,就是想要和光明天一战,可谁知道,五百年他的实力都没有多少大的进步,只是研磨的更加熟稔。
关于实力为什么无法增加,唐川很清楚,天地里蕴含的元气不足了,而元气就是西方的魔法元素,东方的灵力。
“大人!”时隔不久,安德烈追了上来,漂亮的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唐川看着他,幽魂也是一愣,笑了起来。
“我,恐怖骑士-安德烈,希望追随您,手中的剑捍卫您的荣光!”安德烈虔诚的持着骑士剑,原本猩红色的眼珠在这一刻也变得清明了许多。
正如幽魂所料,一个不属于亡灵的强者,能够进来自然也就能够出去。他,恐怖骑士安德烈早就受够了血月照射,想要看看生前的世界,他无比渴望。
“可以”
唐川点头,提醒道:“外界可没你想的那么好,也不是你记忆里的那个世界,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主人!”安德烈浑身一哆嗦,颇为激动的起身,自觉地跟在唐川身后,开始介绍黑暗之城里面的特色。
黑暗之城,里面几乎是亡灵,服务设施也大多是针对亡灵的,给人类使用的已经消逝在时间长河当中。
“主人可以去自由市场看看,那里或许会有好东西。不亚于拍卖会的好东西。”安德烈介绍道,指着不远去密密麻麻的亡灵,若非他们三个一个人类,一个幽魂一个恐怖骑士的组合太过震撼,恐怕已经被洗劫一空了。
“有灵药吗?”唐川问,生长在亡灵国度的灵药或许不少,却很少有真正成熟,或是进化成灵药的宝药存在。来的一路上,他就曾经看到一段食骨藤的,一种可以用来熬炼筋骨的灵药,大多生在在骨头堆里,很难得。
然而,就这样珍贵的灵药,居然被人生生吃的还剩一截了,说不愤怒,唐川自己也不信。于是乎,他抽了一根烟,看着幽魂屠杀了附近所有的亡灵,不管实力强弱。
灵药?安德烈沉吟,“自由市场拍卖场都出现过,数量极少,价格却也不贵,亡灵都不会炼制魔法用品。”
“那那个老头子采用一株半灵药糊弄我?”唐川不满道,若是知道这里面灵药并不贵,也不会轻易收下那一株半灵药,至少再来两株他才会松口。
“主人,那两株灵药是少数能够对亡灵起作用的灵药,不然大长老也不会收藏,交给主人当做佣金。”
相比对于对亡灵知之甚少的唐川,和地位并不高的幽魂。安德烈久居黑暗之城,对于部分灵药的珍贵还是有所了解,知道大长老这次是出了血的。
“这样的话?”唐川摸着有着小胡子的下巴,“谁有灵药,我去换,换不了就算了!”
安德烈重重的点点头,并不知道唐川最后几个字的意思,只觉得自己的主人对于弱者还能宽宏,很是敬佩,
前进不过一公里,唐川便来到了所谓的自由市场,相比之前的拥挤,这里到处都是亡灵,天上飞的地上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的骨头架子,烂肉。
“自由市场兴起于黑暗议会还未离去的时代,那时候大量的人类会从外面带来新鲜的血肉作为交易物品,从亡灵手上换回自己想要的东西,包括那个亡灵本身。”
“噗”
唐川笑出声来,这算是把自己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吗?
“我也觉得这很可笑,可这的确是当年所发生。”安德烈解释道“就算现在,为了新鲜血肉,还有诸多的亡灵想要前往主人所在的世界。可亡灵法师越来越少,实力也逐渐下降,连黑骑士都没几个人能够召唤到那个世界去了。”
黑骑士,也就是玄明境初期的菜逼。不过,唐川眼中的菜逼对俗世里的人来说,还是足够强大,可以轻松横扫整个法兰西。
至于东方,小胖子估计要叫嚣自己一个打十个。
“外面已经进入到了末法时代,天地灵气不足,现在大长老那样的在外界很难诞生能够召唤恐怖骑士的,几乎没了。”唐川拍拍他的肩膀,不就是肉吗!待会就给他弄几百斤吃吃。
“来来来,看看我家祖坟挖出来的武器,一把青铜长枪,有没有人要!只需要大战士的魂火!”
有骷髅招揽生意,正吧唧着上下颚,传来不算好听的声音,声音很沙哑。
“他们通常会贩卖各种东西,基本是以物易物,用魂火或是卖家感兴趣的东西。”
安德烈介绍道,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稔,他空闲时候没少来这里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有些原始吧?都没有货币!”
不太清醒的幽魂惊叹之余不忘发出疑问,在她的记忆中,货币很重要,用起来也很方便,可亡灵国度为什么没用使用?
“没有必要,这里是亡灵国度,拳头永远是最重要的,而自由市场应该是黑暗之城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