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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的倒在床上,“说吧,你还要不要跟我复婚?”
他愣了下,“你就因为这件事,在里面哭了半个小时?”
“别转移话题。”
“你孩子都给我生了,还需要那张破证来证明我们是夫妻?”
“如果我就是在意呢?”
我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从法律上来说,我俩现在本来就不是夫妻,最多算同居。”
“好好好,”他也不跟我纠结了,“既然你喜欢这张证,我明天陪你去补回来,明天上午就去!时间不早了,去洗澡准备睡觉。”
这样的答案还是不足以扫除我心底的阴霾。我心情低落的原因压根也不是补办结婚证的问题,而是石赛玉在背后那番话,一直在我脑子里萦绕着,萦绕着…很快,我的眼睛里又蒙上了一层水雾,视线模糊了。
如果她以前不是对我那么好,我跌下来时,不至于这么痛。
“还有,”我声音是哽咽的,“明天尽快去把你转到我名下的那些股份和房产之类的,全部再办一次手续,转回给你,越快越好。”
“不用转了,我没时间,”他漫不经心的说,“写你的名字也是一样,干嘛转来转去的,流程又繁琐,我签字都懒得签。”
我冷不禁发笑,“你何必这么心大,我又不是你妈,说不定以后卷款跑了呢?”
他这才认认真真的盯着我看了一眼,终于注意到了我的不对劲儿,“你刚听到我和妈的谈话了?”
我偏过头去,不想理他。
“好了,”他很快意识到了我难受的点,躺在我身边掰过我的身子,带着弥补的笑意,“她就是太闲,年纪大了,在那儿胡言乱语疑神疑鬼,别放心上。”说着,已经强行掰过我的脸迫使我的面对他。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我盯着他,冷冷的,“你们是不是在背后议论了我许多?”
“不要乱猜。”他眸底多了些严肃,“每天应付外面的事情已经够我心烦意乱了,我不希望家里再有矛盾。”
我沉默。
可能为了安抚我吧,他坚定的说,“你是我老婆,那些财产全部放到你名下也是天经地义,不用再转给我,反正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任你支配。我现在在公司也是替你’打工‘,以后你给我发工资,给我生活费,你要哪天不开心了,可以随时断了我的经济来源”
我心头震颤了下,被他这样的甜言蜜语迷得晕乎乎的,心底的气瞬间消失了一大半。看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女人不喜欢甜言蜜语,就算清楚他可能是骗人的,可还是忍不住沉醉,心软下来……
想通了,其实又何必呢,反正我这辈子又不跟石赛玉过,只要男人是站在我这边的,管她怎么议论我?
“你就真不怕我有私心?”我试探性的问他。
“为什么要怕。”他半认真半开玩笑的,“万一真的被你骗了,算我活该。”
不知怎的,跟他聊了这些,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些伤感。我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连恒,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邮轮上认识的呗,”他倒是直接。
我则喃喃自语道,“我当初从没奢望过能跟你谈情说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真是的让我想都不敢想,而且你当时跟我领证,也是挺冲动挺儿戏的,总之,一路走来,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甚至开始患得患失,生怕有天又回到了起点”
“你是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他刚好问到了我的心坎上。
我表示默认。
他疲惫的叹了一口气,一头倒在床上,“这不是我用嘴能跟你解释和保证得了的,一切都得用时间证明,而我们,不过才三四年而已,以后的日子还长得很,你也别这些无聊的问题了。”
或许,我这些顾虑,确实是闲出来的吧?看他确实累了,我也适可而止,不愿再去烦他,只不过心里仍然对石赛玉那些话耿耿于怀,怎么想怎么难受。
这时他忽然又深沉的问出一句,“我在监狱的那段时间,韦连恺没少来骚扰你吧?”
我浑身一震,悄悄做了个深呼吸,“怎么,妈又给你说了什么吗?”
“你先回答我。”
“有。”我干脆坦白,“有过一次,就是你刚入狱的那段时间,公司人心涣散,他来帮着管理了一下,顺便骚扰了我,不过没得逞,然后被你妈撞见了,所以她’对我的人品产生了严重的信任危机‘。”
我以为他又会生气发怒什么的,没想到他哼了一声,“早料到这王八蛋会趁人之危不过你跟我说实话,他到底有没有动你?”
我坚决的摇头,“没有。”
“那就好,”他说,“要真的碰了你,我一定揍死他!”
听到这里,我却不免为他担心起来,说到,“你才刚从监狱里出来,以后还是收敛一点吧,要知道你不是普通人,生意做得这么大,有些时候能忍的还是尽量忍,得罪了太多人,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我倒无所谓,主要是安安还那么小,我有时候都担心”我不敢说我担心孩子被绑架威胁,怕不吉利。
“知道了。”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我接到韦连云打来的电话,她约我出去喝早茶,顺便逛街。考虑到她这种大忙人休息一天不容易,而且还能第一时间想到我,我自然是欣然前往。
虽然现在跟韦天华和韦天源两家人是水火不容了,但我和连云的关系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她境界本来就比一般人高,不会争遗产,也不会玻璃心,心胸敞亮三观正,跟她相处起来真的不累,所以我很庆幸在韦家能交到她这样的知心朋友。
因为几个人一起出去玩,都开着车也不方便,所以她让我别开车,她亲自来我楼下接我。
走到小区门口,来到她的车子前,我才发现她的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女人……
略有不爽。尤其当我看清那个女人是唐凌菲后,心里的不爽加深了,因为我觉得唐凌菲有些端着,有点高冷,虽然智商高,但有时候说话会阴阳怪气的,而且她又帮过韦连恒,我总觉得自己欠她的一个很大的人情,在她面前都不咋放得开。
坐到了后面,连云这才告诉我,说今天的出行就是我们三个人。
是啊,她本来就唐凌菲就是闺蜜,约她出来实在是天经地义,可为啥还让我陪呢?
我还是礼貌的跟唐凌菲打了招呼,叫她唐律师,她倒是马上纠正,让我喊她菲菲就好。
车子朝一个比较出名的餐馆开去。一路上,唐凌菲都在跟韦连云笑着聊天,而且她一直说的都是粤语,韦连云也用粤语回答她,于是她们俩聊的什么,我就云里雾里了,慢慢的,感觉好像被排斥在外一样,只好拿出手机来消遣。
不仅仅是在车上,我们到了餐馆的时候,唐凌菲还在用粤语和韦连云交流,把我当空气一样的存在,以至于我越听越烦,直接打断道,“能说普通话吗,唐律师?”
她顿了下,这才不情愿的哦了声,还故意调侃,“白小姐,你不是来这边很多年了吗,怎么还学不会说白话啊?要入乡随俗哦。”
我心里挺不舒服,回了句,“深圳本来就是全国移民城市,人人都说普通话的,唐律师别固步自封啊。”
“好了好了,”韦连云听出了我们话里的火药味,赶紧出来打圆场,“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个人说话习惯而已,别说啦,快点菜吧。”
但就这件小事,我和唐凌菲之间的气氛忽然就不对了,大家谁也不理谁,只是默默的吃东西,偶尔附和一下韦连云……总之,挺尴尬的。
按理说,她当初帮了韦连恒打赢官司,我该是一如既往对她恭敬有加的,可是恭敬的次数多了,我发现她老是绷着一张脸,让我有一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再加上我也已经把律师费付清给她了,所以我现在没必要供着她了。
吃东西的时候,韦连云作为聚会的发起者,在不停的找话题聊,同时尽量把我和唐律师都拉进来讨论,间接缓和我们之间无形的隔阂吧?
这时,唐凌菲忽然问到,“对了,连云,你跟那个帅哥发展的怎么样了?”
韦连云顿了下,翻了个白眼,“屁的发展,人家心上有颗朱砂痣,说是已经容不下任何雌性动物了,现在已经爱无能了,决定单身一辈子呢。没意思,指望他?我还不如跟手下的尸体谈情说爱。”说这话的同时,连云下意识瞥我一眼,我便意识到她说的正是高任飞。
“现在世界上还有这么痴情的男人啊?”唐凌菲感慨着,“不知道他心上的’朱砂痣‘是谁呀,能把他伤的这么深,不简单啊,在我心里,真没女人比你韦连云更有魅力了。”
韦连云却冷笑,说到,“是一个大美女,长得非常漂亮,我跟人家是没法比的,反正我也是看透了,男人都视觉动物。”
我听到这里,注意到她眼底的那份微怒,有点被惊到了……很明显,她是对高任飞有感情了,如果没动心,她压根不会说这些冷嘲热讽的酸话,呵呵,看似潇洒自信的韦连云,居然也没能逃脱这样的魔咒。
“肯定啊,男人都他妈看脸的,”唐凌菲简单粗暴的、自嘲的说道,“还真别说你有内涵,毕竟没有男人喜欢你的内涵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