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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韦连恒问。
我对他说到,“就是关于状告黄玉致的事情,唐律师那边商量是直接去警局报警,到时候就涉及到证据搜集的问题,然后就不得不再跟韦连恺那边联系。你看,你有时间你去跟连恺交流,还是怎么做?”
其实我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怕他又多想,所以主动避免再和韦连恺接触。
他却漫不经心的说,“你直接去跟他见面沟通清楚就行了,反正真相也是他透露给你的,我没必要和他见面,也没时间。”
“我去?”
“你怕什么啊,”
“怕你到时候又胡思乱想,”我说。
他笑,“我有这么小气?你俩清清白白的见个面而已,我还不至于这么无聊,反正你自己问心无愧就是了。”
“行,这可是你说的。”
第二天,我在韦连恺的公司见到了他,跟他聊了下黄玉致的案情,他倒是没有像原来那样为难我,很平淡的说到,“证据这里,我自己会配合警方交出来,到时候志锋科技的那个老总也会出庭作证指认黄玉致的犯罪事实,你尽管放心吧。”
他如此画风突变的愿意站咋韦连恒这边帮忙,让我还不太适应,毕竟他以前都是那副咄咄逼人的跟我们唱反调的形象……而且他以前不还想把赛欧的股份卖给黄吗?怎么现在变脸这么快?我联想到他以往的阴险狡诈,还挺担心他不会是又趁机在给我们挖坑吧?尤其是--
“志峰科技的老总,那个在逃的被你找到的老孙,他现在到底在哪里?你是怎么让他交出这些证据的啊?”我问。
没想到他又冷冷的抛出那句,“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我被他这么噎了下,心里还是挺不舒服的,又说到,“但这个老孙,是先锋科技的法人,就算是受黄的指使来非法集资的,但他也免不了要坐牢啊,况且他还外逃了这么久,罪名应该会加重吧?到时候他出庭作证,也是会被警方逮捕的,所以,我疑惑的是,他真的愿意露面做这个证人?指证黄玉致的行为?”
再说明下,老孙就是一直没被抓到的那个科技公司(先锋科技)的老总。
韦连恺哼笑了下,“这也是你不需要担心的,不妨实话告诉你,我已经通过一些财务和司法方面的手段,为老孙洗脱了罪名,他现在已经彻底被我摆平了,只不过现在,不太好向透露他的行踪。”
我又懵了下。
我觉得有点奇怪,按说韦连恺跟这个经济案件没有任何关系的,他为什么要费心尽力的找到外逃的老孙,还帮他洗脱了罪名,又让他交出证据指证黄玉致,从而帮我们报了这个仇呢?难道他又在下一盘什么大的棋?还是我想多了?
“别怀疑我的目的,我这么做,不就是为了你?”他坦白的说到。
看来他又一眼洞穿了我的心事,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怕,跟他相处起来,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累。
我‘哦’了声,“不管怎样,你能这样帮着我和连恒,我真的挺开心的。”本来我又想说感谢他,但觉得实在太空洞太苍白。
“你开心就好。”他瞟了我一眼,一脸的淡定,淡定的不像话。
我决定要离开的时候,他也准备暂时离开公司,说是要去拜访某客户,刚好和我一个方向,就说同我一起出去……
等电梯的时候,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在电梯间走来走去的徘徊着,沉默着,不造在想啥,然后他忽然对我说,“要不我们待会儿一起吃午饭吧?”
我:““
愣了下,我还是硬下心肠来,摇摇头,”算了吧,这不才11点呢,吃饭还早,我也有点事想早点走。“
“何必骗我?”他定定的看着我,语气里含着些央求,“你明明有时间的,就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吃饭,这次以后,我绝对不再找你”
我躲闪着他的注视,仍旧挺犹豫。
他又说,“我帮了你这么打忙,你连顿饭都不请我吃?”
哎。
好吧。
听到这里,我只能点头,“行,我请你吃午饭,走吧。”
他露出得胜似的笑,平生第一次笑得像个小孩,却让我莫名觉得有些心酸,愧疚……
我们出了写字楼,没有开车。他说就在附近吃,周围有不少档次高的餐厅,当然,我也清楚,他正好想趁此机会跟我在外面走走,尽量多制造跟我单独相处的时间吧?我有些忐忑。
沿着外面的一条大街,我们就这样慢悠悠的走着,顺便看看哪家餐馆合适,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普通朋友也没什么两样。
走到一个商场附近时,我们听到有流浪歌手在唱歌,周围围着稀稀落落的看热闹的人,韦连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去,他停顿在那里,静静的听了一会儿……一曲终了,下一曲的前奏音乐又响起来了,非常熟悉的旋律,是陈百强那首经典的《偏偏喜欢你》,听到这里,韦连恺竟不由自主的就朝那流浪歌手走去,我不知道他要干啥,也跟了过去。
只见,他走到流浪歌手的跟前,抽出一张红色的毛爷爷的递给歌手,说了句什么话,就拿过话筒,就着音乐的节奏,自然而然的用熟悉的粤语唱了起来,“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为何我心一片空虚
,感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满腔恨愁不可消除……”歌声一出,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纷纷向他投了过来,正在走路的驻足观赏,正在聊天的停止谈话,连路边的一些车辆都慢了下来,不少年轻人拿手机对着拍照录像因为他唱歌真的超级好听,跟原唱的陈百强很相似,但又比原唱更能感染人,嗓音很有质感,又透着某种优雅和挥不去的忧郁,听来仿佛天籁~而且他唱歌的表情都特别到位,跟那种开演唱会的专业歌手一样,很投入很深情很放得开,旁若无人的,根本没把周围的注视和一轮放在眼里。
是的,他唱歌的时候,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了,根本就不是那个阴晴不定的韦连恺……听着他的歌声,我也呆了,沉醉了,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也就是在唱歌的时候,我觉得他是最迷人的。
这时,我手机响了,是公司里的秘书打来的,我出去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句话挂了,再转头来的时候,我忽然瞥到围观的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再稍稍走近一看,居然是周一如!
不知道她啥时候跑到这儿来围观的,只见她痴迷的盯着唱歌的韦连恺,手里拿着张纸巾,时不时的在擦眼睛,难道她哭了?
很快,我看到她已经转身离开了人群了,慢慢的走向别处,但还在抹眼泪,整个的背影是前所未有的萧条……她到底在哭什么?不至于感动到哭吧?还是这首歌碰到了她的痛处……?
我正不解的时候,韦连恺已经唱完了。他一走,其他人的视线也都跟着他的方向看来,尤其是那些女的一脸花痴样,不过倒是淡定的很,来我跟前,“走吧,去吃饭。”
“刚唱的很好听啊,”我忍不住夸赞他一句。
“就KTV水平而已,”他自我调侃着,又说到,“平时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时不时的嚎几嗓子,你也别见笑。”
听到这里,我又想起他以前弹吉他唱歌给我听,那张单纯的面庞至今印在我脑海里……如今他早就变正常了,歌声还是没有变,一下子,仿佛又回到那段跟他‘结婚’的日子
没再多想,我们准备去对面的那家西餐厅吃饭。
可是才没走几步,忽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女声,“韦连恺!”
回头一看,是周一如,她的眼圈还是红红的,她眼神很直的盯着韦连恺,“你以为你躲得了我一辈子吗?”
韦连恺看到面前的她,只觉得很扫兴,他淡淡的回应,“奇怪,我为什么要躲你?你还不值得我浪费任何的时间精力。”说完,他拍了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别管她,继续走。
但周一如却没这么容易放手了--
周一如几大步追了上来,堵在我们前面。
她直接冷冷的对我说,“白小姐,我要跟我男朋友说点事情,请你离开。”
我顿住,看向韦连恺,用眼神征询他的意见。但是韦连恺却已经很不耐烦了,他语气超不好的对周一如说,“在大街上随便抓个男人就是你男朋友,你果然够随便的周一如,我现在没有时间和心情跟你周旋,你最好趁我发火之前在我眼前消失、”
周一如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并没有被斥退,反而还是把矛头指向我,“白深深,我让你走啊,听到没有!你一个已婚妇女,整天跟我男朋友混在一起是几个意思啊?!”
“好,”本来我也不太想跟连恺走得太近,既然周一如来搅局,我不如趁机走吧。
“那你们俩慢慢聊,”我说着就朝写字楼的方向走去,但是才走了几步,韦连恺又跑上来拉住了我,有些恼火的说,“你到底怎么回事,说好一起吃饭的,别言而无信。再说一遍,她不是我女朋友。”最后这句,他好像是特意在向我澄清,怕我误会一样。可我真的不关心他们俩真正的关系啊。
“周小姐怀着你的孩子,你最好带她去吃点好的,对她态度也好点儿,不然影响到胎儿。”我淡淡的对韦连恺说着,又准备要走。
可是他捏紧我的胳膊,明显对我的中途退出表示不满,只强势的说了句,“不准走!”
面对这样强势的挽留,面对周一如恶毒的眼神,我一时间又踟蹰不定了。
周一如气呼呼的走过来,把韦连恺捏在我胳膊上的手强行掰开,再对我劈头盖脸的叫着,“白深深,你能不能有哪怕一点点的羞耻之心?你还不知道吗,你那些丑事早就传遍上流社会的圈子了,大家都在看你的笑话,你还死不知悔改?看看你,明明已经结婚了,有老公孩子的人了,你还每天这样跟连恺纠葛不清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
这下,我感觉自己真的是躺着也中枪了,她这不跟疯狗一样嘛,抓到人就咬……我轻哼了声,“周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好,脑子也不清晰,但不代表我会无条件容忍你的任性,我不是你妈。”
尽管已经说得很平淡了,可我的话还是戳到了她的玻璃心。她面部表情更加扭曲了,张牙舞爪的骂我,“白深深你得意个什么劲儿!你自己名声早就烂了,还有脸出来晃荡到沾花惹草,呵呵,要是你儿子长大后知道他妈就是个做鸡的,也会看不起你--”
“闭嘴!”韦连恺低吼了一身,对她的忍耐也快要到极限。
“怎么?”周一如就跟那刺猬一样浑身都是刺,她又嘲弄的问韦连恺,“你又心痛了?韦连恺,你也算是臭女人中的战斗机了,她以前不是当着你面给你戴了绿帽吗?你除了恶狠狠的抱怨几句还能拿她怎么样?可笑的是,你口口声声说恨她恨她,甚至不惜让我佢帮你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来报复她,可是结果呢,她对你勾勾小手,你不还是被骗过来了?看这节奏,你是不是准备插足别人的婚姻,跟这个臭女人搞地下恋情啊?呵呵--”
“真不可理喻。”韦连恺低声的骂了句,眸子里对她的轻视也加深了。
“是啊,我就是不可理喻怎么了?”她破罐子破摔似得,走到连恺身边,几乎要贴到他耳朵上了,说到,“韦连恺,如果我当她的面,把你做过的那件事说出来,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韦连恺浓眉一皱,眼神有些不易被察觉到的慌乱,压低声音对周一如警告,“别给我找事,赶紧走!”
“呵呵,你怕了吗,我就是要说出来”周一如看向我,笑的挺渗人的。
我也疑惑,韦连恺还做了啥事是我听不得的?他还有秘密?
“周一如,”他在旁边沉声说到,“凡事考虑下后果,不要一时冲动把自己逼上死路。”这种明显的警告,听得我也心底一紧。所以我更加的怀疑,韦连恺还瞒着我什么??
“是你已经把我逼上了死路,”周一如又开始激动了,她好像一下疲软下来,又快要哭了,“我现在肚子里有你的种,我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你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短信,整天玩消失,去向别的女人献殷勤,你这样的人渣,我周一如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到!”
唉,我真的听下去了,忍无可忍的插话到,“周小姐,你何必降低自己的档次呢?还记得我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是在我们赛欧邮轮上,你当时自信干练、漂亮神秘,真的让我眼前一亮,觉得你资质很不错,不是个简单的女孩说实话,那时我也在暗暗的敬佩你,而且你出身又这么好,更应该让人高不可攀才是的,但你为什么一定要因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把自己弄到这种不堪的境地?我真挺为你心疼的,”
我不管她脸上怒意的加深,我把心底的话都掏出来,“如果你真的喜欢连恺,我倒是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只是在一步步的把他推开你现在首要的是冷静,分析问题的所在,先让你自己内心强大起来,才不会随随便便把喜怒哀乐寄托在一个人身上--”
“你住口吧,”周一如冷笑了几声,对韦连恺说,“你听见了吗,这就是她勾引男人的套路,一套一套的都形成理论了,现在来教育我这种单纯的傻女人呢?呵呵,”她又看向我,“白深深,我确实没有你这样强大的内心,你是谁呀,典型的白莲花,绿茶婊,轻轻松松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我道行比不过你,你厉害的很”
“韦连恺,”她又对他说,“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们男的都喜欢她这样的破鞋啊?你--”
“啪!”韦连恺不等她说完,就甩了她一个耳光,打得也不是很重,但已经足以彻底激怒她爆发了!
周一如立刻扑过来在韦连恺身上雨点般的捶打这着,又打又骂的,跟疯了一样,惹得很多人在附近围观……连恺受不了,胡乱的她掀开……我眼看她就要摔倒在地,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拉住了她。
“你干嘛啊,”我埋怨韦连恺道,“她怀着孕呢,真摔倒了怎么办?”
韦连恺却嫌恶的对她说,“周一如,你别老是拿孩子来说事儿,我早就让你打掉,你要真生下来我也不会管,到时候只会害了你自己,你看着办吧!”
““周一如听到这冰冷的话,她浑身一颤,崩溃的大叫,”好,这是你说的,我把孩子打掉,我现在就去,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同归于尽,我就让你的种死在你的面前!“她说着,忽然就冲动的跑向马路上的滚滚车流里!
韦连恺迅速反应过来,马上追过去,而她真的不怕死的跑进车流,一辆车子刚好飞快的驶过来……韦连恺飞快的扯住了她,拉住了她,但是他自己却被车子剐蹭在地!
“连恺!”周一如尖叫着佢去看他的情况。我也飞奔过去。
所幸,他只是膝盖和臀部擦破了,没有伤到其他地方,也没有大碍,都能站起来走路,不过周一如已经哭哭啼啼的在各种自责愧疚了,连连对他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见此情形,我真的待不下去了,饭也不吃了,就跟韦连恺道别,让他们俩在那儿纠葛吧。
真心挺累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就成了千古罪人了,但凡是个女人都想干掉我,我要不要回去上吊自杀谢罪啊?
接下来,在韦连恺的配合下,在唐凌飞的协助下,我们去警局报了案。警方立刻对黄玉致展开了全面的调查,并且在短短几天内就掌握了她当初策划那起非法集资案的核心证据,很快将她拘留。
我不知道黄玉致是怎样的反应,但就在她被拘留的第三天,我意料之中的接到了庄怀舟的电话,说要约我见面。这很正常,黄毕竟是他老婆,他就算跟她感情不好,但是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坐牢,况且他们的女儿才几岁呢。
以我和庄怀舟这种程度的‘交情’,我自然也没拒绝,不过跟韦连恒提了下,要他跟我一起去。
见面地点是庄怀舟定的,在一个休闲度假山庄。去之前他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把石赛玉也带上一起,只是简单的吃个饭。我理解,他就想营造一种和谐的氛围,想让我们放掉黄玉致吧?
石赛玉呢,一听说是佢见庄怀舟,她居然表现得挺兴奋,比谁都积极……
于是,我和连恒还有赛玉带着孩子,就去了庄怀舟定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