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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含香见此,也忍不住走过去,舀了一瓢水来喝,立马叫出来了:“嗯!好甜呐,这才是真正的矿泉水啊,博阳,你来尝尝。”
“何人在此喧哗?”夜含香的话还没有落音,背后就传来了南溪先生严厉的声音。
大家都吓了一跳,转身过去,看见南溪先生一身长袍,仙风道骨地站在竹屋前,一脸的愠色。
温博阳和夜墨寒赶紧上去,想要解释什么,温博阳一把拦着想要抢上前去的夜墨寒,一个抱拳作揖,对南溪先生说:“南先生,我们是来求医的。”
“你们还没有走?”南溪把袍子一撇,抬脚从石台阶上走下来了。
“我们千里迢迢慕名前来,怎么会轻易走呢?”温博阳说。
“我已经金盆洗手了!”南溪先生挥挥手说。
“可是…..”温博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南溪一抬手阻止了。
除了孟思雨,所有的人都是一脸沮丧。尤其是夜含香,这沮丧表现的尤为明显。她心里抱着好大的期望来的,没想到,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南溪先生,求求您了,求求您救救我嫂子吧。”夜含香一冲动,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一下子跑到南溪跟前,哀求起来。
南溪本来只是觉得他既然隐居了,从今往后,外面一概的事宜都不想管。尤其是一些整形医院,为了赚钱,不惜辛劳跑到这里来,要请他出山,他都烦死了。
他也知道,现在世风日下,这些整形医院都是赚的爱美的女孩子的钱,这些女孩子或者爱美,被整形医院忽悠做了整形,或者有的人,为了混娱乐圈,为了赚钱,出名,不惜破坏父母所生之身体,跑来整形,把自己变成更符合大众审美的样子。
南溪先生虽然是整形医生,从业这么久,也深知这种整形手术最为轻松,也最好赚钱,但是他生性崇尚自然,淡泊名利,觉得上天所赐的形体就是最好的形体,切不可为了贪图一时的虚荣和钱财,随意的改变。
因此,他作为整形医生,却最反对这些整形的理念。
元生带夜墨寒他们一行四人来找他的时候,因为之前已经有好几批整形医院的人来过了,南溪不胜其烦,想当然地认为,估计又是什么想做明星的女孩子,来找自己,要整成锥子脸,大众脸了。因此,看也没有看,就下了逐客令。
直到夜含香苦苦地朝自己哀求,说是“帮帮嫂子”的时候,南溪才抬起眼来,在终南山夕阳橘色的光线下,看见竹林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带着面纱风姿卓越的女子。
只见这女子身材曼妙,正抬头微闭着双眼嗅着竹叶散发出来的隐隐清香,一袭的长裙在晚风的吹拂下飘飘的,仿若下凡的仙子一般。
南溪简直看待了,漂亮的女孩子他在做整形医生的时候见过不少,但是如此清丽脱俗,不染尘埃的女子,他还是头一回见过。
只是令人遗憾的是,这个女子脸上面纱遮盖之处,隐隐地露出她那被毁坏的肌肤,令人的心痛的伤疤。南溪先生心里感到动了一下。
“含香,不必为难南溪先生。”孟思雨远远地站着,一开口,声音温柔醇和,让人如沐春风:“我早就想明白了,这形体不过是暂时的,终将毁坏,我早就看开了。”
“嫂子!”夜含香着急地跺着脚。
“不必这样,含香,我心里很感谢你和博阳为我操心,还有墨寒,带我来治脸,但是,你们看,这清幽的终南山,你们听,这动人的鸟鸣,你们闻,这空气中蕴含的隐隐的竹林香,还有什么比这些更美好的吗?我是多么感谢上天对我的眷顾,我虽然毁容了,但是,我还能看,还能听,还能闻,这一切美好的,我一样也没落下。”
孟思雨这样说着,夜含香心里感到又是感动又是难过,加上无法向人言说的愧疚感,她哭着喊道:“嫂子,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好难过啊。”
孟思雨走近夜含香,牵起她的手,说:“傻妹子,难过什么啊?我真的是这样想的。谢谢你们带我来这里,我第一次知道有这么清幽的地方,难怪好多修道之人,都愿意来终南山的。我巴不得我也能住在这山上,不走了。”
夜墨寒听见孟思雨这样讲,心里紧张了一下,孟思雨不会真的想要住在这里吧?他们的房子才刚装修好啊,他怎么舍得孟思雨一个人住在山上?
南溪听见孟思雨的一番话,心里大为吃惊,他万万想不到,元生带来的是这样一个有思想有深度识大体的女子,而这女子的思想正是和他的修道的思想不谋而合呢。
这几个人都是为了这个女子的整形而来,而这女子却自己看得最淡然。果真是一个奇女子。
而孟思雨脸上明显被毁容的痕迹,也让南溪先生动了恻隐之心。南溪先生当时走上整容医生这个职业,就是为了救助因为种种意外而容貌受毁的不幸的人们。
而那些,好好的,就为了追逐虚荣和金钱名气,而要毁坏自己本来的样子,整成大众喜欢的样子的那种整形手术,南溪医生是一万个不愿意做的。
他站起来,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出乎意料的话:“女娃,拿下面纱,让我看看你的脸。”
夜墨寒激动地差点跳起来,虽然这和他一贯的形象很不符,但是他还是激动地说着:“谢谢南溪先生!”慌手慌脚地替孟思雨把面纱解开了,好像晚一点,南溪先生就会改变主意似的。
那坑坑洼洼的布满沟壑的伤痕让人不忍直视,夜含香转过脸去,心里被沉重的负罪感折磨着。漠心怡,早晚有一天,我要揭发你!
南溪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孟思雨的脸,喃喃地自言自语说:“看来,是被硫酸所伤。”
“还能恢复好吗?”夜墨寒迫不及待地问。
南溪抬眼看了他一下,没有回答,好像嫌他话太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