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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娇走后,叶倾心站在别墅院子里,抬头眯着眸子盯着灰蒙蒙的天空,心情和这天空一样布满阴霾。
往回刚要进入户门,张婶有些急躁的声音从玄关传出来,“什么怎么办?不要了你们带回去就是了,钱不会少你们一分!”
“这样不合规矩,我们不好办……”玄关的可视电话里传来为难的男声。
别墅区安全系统森严,没有在保卫处备过案的外来人员,是不被放行的,保卫处的保安会先跟户主通话,得到户主的允许才会放外来人员进来。
“有什么不好办的,要么拿去重新卖了,要么就自己留着用,反正不许搬进别墅里来,要是被我家太太看见,小心我家先生找你们算账!”
“这……”
“这什么这,挂了!”
“张婶。”张婶正要挂断通话,叶倾心的声音响起,“什么东西不能被我看见?”
叶倾心说着,视线落向可视电话,屏幕里是个陌生男人,穿着深蓝色工作服,黝黑的脸上一脸的汗珠。
她直接对电话里的男人道:“搬进来吧。”
“你是……”男人有些迟疑。
叶倾心微笑:“我是这家的女主人。”
大约十几分钟之后,一辆白色厢式货车停在别墅门口,车身上喷绘着卡通婴儿,大大的眼睛,含着奶嘴,头顶一撮毛,穿着纸尿裤,肥嘟嘟的,很可爱。
叶倾心心头一动,隐约有些明白了。
果然,刚刚在视频里看到的那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下车,从车厢里搬出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纸箱,每个纸箱上都有个肥嘟嘟穿纸尿裤的婴儿。
“景先生定制的婴儿床,请在收货单上签字。”那个男人拿了张收货单给叶倾心签字。
等车子开走,叶倾心拿了把剪刀,在院子里拆箱子。
实木质的婴儿床,组装起来,像个小小的城堡,粉红色的,是女孩子的颜色。
那个男人,喜欢女儿。
叶倾心眼睛忽然有点酸,渐渐湿润。
张婶在旁边自责,“先生交代过我打电话取消订单,我给忘了,太太你别难过,我这就把它处理了……”
叶倾心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声音平静地说:“放进库房里吧,或许……以后用得着……”
天空似乎又阴沉了一些,风雨欲来,却迟迟不来。
新能源项目的紧急会议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结束之后景博渊做东,请一行人去博威旗下的五星级酒店吃饭。
酒足饭饱,已经晚上十点。
有人提议去‘牡丹花下’,景博渊让罗封和博威底下的两个总监陪着,自己借口有事离开。
他在饭局上喝了几杯,回去的车是何故开的。
何故不时瞄一眼后视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什么话便说。”景博渊坐在后座,轻闭着眸子。
何故心头发颤,对自己这位老板越发敬畏。
景博渊闭着眼睛都能察觉到他有话要说,敏锐得有些可怕。
何故清了清嗓子,将这几天盘旋在自己心头的疑虑说出来,“景总,太太在民政局出事那天,民政局外的监控显示余小姐……余清幽开了辆白色轿车过去……”
景博渊豁然睁开眼睛,目光深邃得宛如潜伏在草丛里的黑豹,危险、让人头皮发麻。
何故在后视镜里跟他对了一眼,嘴里的话猛一下就卡住了,甚至都忘了自己后面要说什么。
恰好红灯,他慌忙踩了刹车。
上次叶倾心出事,他连闯三个红灯,虽然有景博渊的威名庇护着,没什么大问题,但他还是被交警逮着口头教育了半个小时。
“继续。”景博渊沉沉开腔。
何故顿了一顿,才继续说:“太太去国家大剧院听音乐会那晚,在商务区南淮路盈坤世纪大楼底下,有辆白色轿车横冲直撞差点撞到太太,那辆白色轿车跟余清幽的那辆白色轿车很像,昨天我去盈坤世纪看了监控,发现两辆车的车牌一样……”
很明显,叶倾心在民政局出事之前,余清幽就对她起了杀心。
景博渊沉默着,周身气息阴沉,车内气压倏忽间沉如千斤。
何故后背微微冒汗,脊梁不由自主弯了弯,他咽了口口水,才接着道:“监控录像我已经拷贝下来,要、要不要交给警方?”
景博渊依旧一声不吭。
何故没敢再说什么,红灯转绿,他启动车子。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南山墅8号院大门口停下。
景博渊下车,何故和往常一样下车等他进了别墅大门才上车离开。
天空乌云闭月,没有一颗星辰。
空中一丝风息皆无。
入户门外的门灯明亮,许多夜行喜光的飞虫绕着灯泡飞舞。
景博渊站在入户门前的台阶下,点了根烟,静静地抽着,眸光阴沉,隐约透着几分厉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入户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叶倾心穿着睡衣出来,日式的和服睡衣,粉红色,印着大片碎花,束腰短款,可爱中透着性感。
“怎么出来了。”看见她过来,景博渊下意识扔了手里的烟,一脚碾灭,拾阶而上走向女孩,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叶倾心看了眼地上散落的六个烟屁股,看向男人的目光有些责备,“怎么站在这儿抽烟,还抽这么多。”
景博渊拉着叶倾心的手往怀里一带,将她抱了满怀,他身上的烟味混着酒气和男人的成熟体味窜进叶倾心鼻息。
“心心,对不起。”
叶倾心对他忽然的道歉不明所以,回手抱了抱他,“怎么了,忽然道歉。”
景博渊没说什么,弯腰将叶倾心打横抱起来,进了入户门。
一直将叶倾心放到床上。
景博渊抚摸着她的脸颊,深邃的眼睛里有明显的疼惜和自责。
“你怎么了?”叶倾心又问了一次。
感觉今晚这个男人有些怪怪的。
景博渊却什么都没有解释,只帮她盖好被子,道:“乖乖睡,我去洗个澡,很快回来。”
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叶倾心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起身下床,走到茶几前坐下,拉开下面的抽屉,将里面的一份协议取出来。
那是周翘翘来京城的第二天,给她的股份转让协议。
上面的条条款款叶倾心看得不甚明白,有很多经济法专用的词汇她也不懂什么意思,她只知道,这是景博渊给她的聘礼,百分之十的博威集团股份,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她没有签下自己的名字,合同没有生效,这百分之十的股份,还属于景博渊。
叶倾心看着协议上景博渊的签名,很有力量的商务签名,有种力拔山河的气势,和他的人给别人的感觉一样,不容小觑。
她此刻无比庆幸,当时没有签下这份合同。
景博渊出来,就看见女孩坐在沙发里盯着手里的文件发呆。
叶倾心听见脚步声,转头看过来,放下手里的合同起身,“洗好啦。”
景博渊走过来,看了眼茶几上的合同,伸手搂在女孩纤细的腰肢上,入手的感觉很好,单薄紧致,隔着薄薄的布料,隐约能摸到深邃的腰窝。
腰窝还有个名字,叫维纳斯酒窝,人体的性感之眼,不是人人都有。
“怎么还不签。”景博渊放下擦头发的毛巾,两只手都放在叶倾心腰窝的位置摩挲。
叶倾心主动往景博渊身上贴了贴,“我不懂这些,不会管理,要它做什么,它属于你。”
默了一下,她补充:“它本就属于你。”
“而且……”不等景博渊说什么,叶倾心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主动送上自己的唇瓣,“有了你,我就什么都有了。”没有你,要这些又有何用。
后半句话,叶倾心没有说出来。
香甜火热的吻,让男人无法自持。
但他还是忍住了身体里窜起来欲望,阻止了女孩四处作乱的小手,感受到女孩的唇舌舔舐在肌肤上的酥麻感,景博渊说话的声音暗哑,“心心,该休息了。”
叶倾心恍若未闻,边亲吻他的肌肤,边将他往后推,直至将他压倒在床上。
“心心……”景博渊捧住她的脸。
叶倾心低头亲了亲他粗粝宽厚的手掌,道:“我从来没有好好亲过你,让我好好亲亲你。”
说着,她往上挪动了一下,含着男人的唇纠缠一会儿,又吻向他的脸颊。
她的吻带着生涩与奔放,这样的叶倾心,景博渊倒是没领教过,深邃的眸子里噙着几分兴味。
只是,当女孩的指尖碰触到他的裤腰,男人眼底的兴味忽地消失。
“心心。”察觉到她要做什么,景博渊阻止了她的动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叶倾心抬头,眼神无比认真严肃,却也透着一丝丝赧然和娇态,“我很清醒。”
……
她在卫生间漱口时,景博渊过来,身上的衣服穿得整齐,和刚刚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从后面抱住叶倾心,语气轻柔道:“怎么忽然这么热情。”
叶倾心吐掉嘴里的漱口水,抬头从镜子里与男人对视,“这样不好吗?”
景博渊笑了下,没回答,低头吻了吻女孩精致娇嫩的肩窝。
两人在盥洗台前亲吻了一阵,相拥着出来。
目光触及到茶几上的股份转让协议,叶倾心小跑过去拿起那份协议撕碎,扔进垃圾桶。
景博渊看着她带着小女孩心性的举动,没说话,也没有阻止,看向她的眼神温润,带着几分纵容与宠溺。
闭了灯,叶倾心和以前一样窝在景博渊的怀里。
叶倾心:“博渊,以后一定要少抽烟,我不说的时候,也要少抽,听见没?”
景博渊:“嗯。”
叶倾心:“出去应酬少喝点酒,最好不喝。”
景博渊:“嗯。”
叶倾心:“每天工作不要太晚,钱少赚点没关系,你的身体要紧。”
景博渊:“……”
叶倾心:“听见没?”
景博渊:“心心,我这人记性不好,你以后要多多提醒。”
叶倾心:“……”
过了小片刻。
景博渊说:“看你精神状态不错,明天跟我去趟民政局,把上次没办完的事办了。”
他要跟她领证。
在明知她不能再孕的时候。
叶倾心沉默,片刻,她说:“不行啊,韩设计师今晚给我打电话,让我明天去一趟工作室,过几天的吧,最近可能有些忙。”
这倒不是假话,晚上五点多的时候她确实接到韩火火的电话,让她明天去一趟工作室。
景博渊将叶倾心往怀里紧了紧,说:“那就等你空下来的,也不急着这一两天。”
叶倾心往他怀里钻了钻,“嗯。”
一连两天,叶倾心早出晚归,她聪明,做什么都上手很快,韩火火分配给她的任务她都完成得很不错,韩火火倒是越用越顺手。
第三天晚上,景博渊逮住她来了次促膝长谈,大致意思,就是她现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让她多多休息,工作什么的都得靠后。
叶倾心道:“我也没做什么,基本都在办公室里待着,累不着。”
景博渊当时没说什么,只是翌日,她就接到通知,韩火火韩大设计师去外地出差了,她这个没有被带走的助理理所当然闲下来。
叶倾心觉得是景博渊搞的鬼,景博渊面对质疑,只轻飘飘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后面几天,他几次想跟叶倾心提领证的事,叶倾心左顾而言他,四两拨千斤地糊弄过去。
开学前夕,叶倾心接到盛老夫人的电话,约她见面。
叶倾心知道她盛老夫人要说什么,开口婉拒,奈何盛老夫人在电话里苦苦哀求,最后甚至哭出了声。
见面的地点是在一家茶馆。
服务员领着叶倾心进了包厢,她发现来的不止盛老夫人,还有余威。
看见叶倾心,余威已经没有了那次在景老夫人寿宴上的和善,他板着脸,端足了上位者的姿态,气势压人。
叶倾心不卑不亢,向两人打招呼:“盛奶奶,余先生。”
两种称呼,两种态度。
盛老夫人对叶倾心态度一直算和蔼,她叫声奶奶不为过,余威的态度明显冷淡,她自然不会拿热脸往上贴。
叶倾心向来爱恨分明。
“心心快过来坐。”盛老夫人招呼叶倾心。
叶倾心在盛老夫人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身体好些了吗?”盛老夫人关心地问。
叶倾心礼貌回:“好多了,谢谢盛奶奶关心。”
盛老夫人点点头,伸手想握叶倾心的手,叶倾心假意抬手撩头发,避开了她的碰触。
盛老夫人哪里看不出她疏离的态度,尴尬地笑了笑,没再有什么举动。
气氛忽地有些沉默。
片刻,余威开腔,语气带着明显的低看,“说吧,究竟怎样,你才肯松口。”
叶倾心笑,不甘示弱地回视,“那余先生说,究竟怎样,我那两个孩子能活过来?”
余威看着叶倾心淡然的模样,冷冷地勾唇,“年轻人不要这么狂妄,你流产导致不孕的消息在整个上流圈子已经传开,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样子,还能进景家的门?没有景家的庇护,你什么都不是,倒不如趁着现成的机会,为自己的后半生谋点福利,要钱要物,只要不过分,你尽管开口。”
叶倾心放在腿上的手缓缓蜷成拳头。
她的事,果真已经传开了。
那天古娇来别墅,她从古娇的话里隐约明白事情已经流传出去。
敛了敛情绪,叶倾心看向余威,笑问:“那余先生觉得,两条人命应该值多少钱?”
余威看了眼叶倾心,将一直压在陶瓷茶杯底下的支票推送到她面前,然后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一副笃定叶倾心会买账的模样。
叶倾心伸手接过来看了下,两千万。
“余先生很大方,一个孩子一千万,很值钱。”叶倾心笑着,从随身包里拿出一本支票,又掏出笔,低头认真填好,连同余威的那张支票一同递回去,“既然余先生自己开价一个孩子一千万,那么,我出一千万,买您女儿的命,您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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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被驳回的章节,算作今天一更。
二更大约要在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某瑶想多写点,一次性更完。
昨天晚更,谢谢小可爱们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