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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相形见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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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午餐的时间,两位空中小姐走进头等舱,一边训练有素的在每位乘客的座位前支上了小餐桌,一边向乘客征询对主菜和饮品的需求。

    摆在慕容云桌面上的有一块散着热气的煎牛排,一块香煎鹅肝,一碟大虾蔬菜沙拉,一碟草莓、樱桃水果沙拉,一小蝶欧式烩土豆,一碟澳式软饼;佐餐的是口感丰腴,果味浓郁的产自澳洲的“Hill of Grace”红酒和Mocha咖啡;甜点是热热的核桃蛋糕和香草冰淇淋;餐具和盛酒的水晶杯全部来自法国著名品牌“Givenchy(纪梵希)”。

    特别让慕容云感到惊讶的是每一张澳式软饼上都有两片硬币大小的“黑松露”。“黑松露”被称为可以吃的“钻石”,比黄金还要昂贵,欧美人把松露、鱼子酱和鹅肝并称为“世界三大珍肴”。

    饶是慕容云担任过四星级酒店的总经理和四年的“外交官”,可谓见多识广,也不得不暗自感叹,澳航头等舱的飞机餐可够奢侈,真对得起不菲的机票钱。

    人类在高空中会丧失百分之三十的味觉,可不论是几道经过二次加热的主菜,还是那些冷盘,餐量都比较少,慕容云个个吃得盘碟见底。

    几个小时下来,慕容云已经切身体会到,澳航装修奢华的头等舱内的座椅、饮食、娱乐以及提供的服务质量都是最上乘的,国内航线的头等舱无法与之相比。

    酒足饭饱,困意又阵阵袭来,慕容云将座椅的靠背调低,舒服的仰躺在上面,戴上耳机,在舒缓的音乐声中,不知不觉的又进入了梦乡。

    睡了大约一个小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他旁边的那位年轻女子也如他一样仰躺在座位上,温润如玉的面庞侧对着他的方向,正在熟睡,甜美的睡态仿佛让空气中都流淌着一缕温柔和恬静。

    慕容云没有马上起身,躺在那里,微侧着头,眯缝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年轻的女子;女子的脸庞宛若用羊脂玉精工雕刻而成,白皙、细腻、玲珑剔透,绽放着一种夺目的光华;女子的睫毛细密如帘,鼻梁高而挺直,轮廓分明的嘴唇象国画大师笔下的仕女唇一样;用时下流行的话来总结女子的容貌,绝对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震撼,一百八十度完美体现,美得简直是没有天理!”

    看着年轻女子这样的面容,慕容云竟然情不自禁的开始期待,她睁开眼的那一刻,会是怎样的流光溢彩?

    女子的身材纤细而苗条,慕容云目测她的身高比颖梅还要高,怎么也得在一米七五左右;女子上身穿一件白色的半袖修身短衫,下身着一条浅蓝色直筒牛仔裤,窈窕的身姿在简约素净的服饰衬托下,更为清爽迷人、凹凸有致。

    飞机上金发蓝眼的洋空姐每一个都姿容俏丽可人,身材颀长匀称,可慕容云感觉她们和眼前的这位女子相比,就显得相形见绌了;他内心里也不禁拿颖梅、潘钰和婷婷与之相比,答案也是相形失色;这样想,慕容云暗自惭愧,觉得实在是亵渎了她们三位。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魔鬼,而此刻,魔鬼彻底占据了慕容云的思绪;望着女子高耸而略微起伏的胸脯,他禁不住想入非非:“不知道她衣服里面的肌肤是何等的温凉滑润,和她在床上的感觉,该是何种滋味,一定是别有一番销魂!”

    慕容云对自己突然的卑污念头也无可奈何,一个人可以把握自己的行为,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他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慕容云,你怎么这样邪恶?!”

    收回自己一定是色迷迷的目光,慕容云坐起身,调正椅背,点开机上的3D地图,飞机已经位于印度尼西亚上空;天气晴好,他透过舷窗俯瞰下面地貌,和地图基本一致。

    到卫生间里解决了内急,畅快的伸了个懒腰,擦了把脸,回来后,女子也已经醒了,端坐在座位上,看到他,对他点头微笑;想到刚才自己的龌龊想法,他羞愧的有些脸庞发热。

    坐下后,女子依然操着英语问他:“你是去宁杭还是新加坡?”

    女子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趟航班中途要在新加坡降落,停留两个小时后,再飞往宁杭。

    慕容云用汉语回答:“我是中国人,我这是回中国。”

    女子也改用汉语对他说:“我也是中国人。”

    说完,两个人脸上都绽开了灿烂的笑容,彼此都明白:两个中国人竟然用英语交流了那么多。

    女子问:“你应该在国外生活了好多年吧?”

    “你怎么知道?”慕容云笑着反问,心中暗忖,或许她也在堪培拉工作、上学,在一些场合见过我。

    “我猜的,”女子说:“因为你的英语说得韵味十足。”

    慕容云这才想起来,女子的英语说得也很流利,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现在想来,应该是少了些“洋”味道,是地道的“中国式”英语,就像当初潘钰出国前的英语发音一样,但她要比潘钰纯熟许多。

    “也不算长,”慕容云笑了笑,“在堪培拉呆了四年。”

    女子回头在机舱里扫了一眼,“你好像是一个人回国?”

    “是,”慕容云点点头,“我一个人。”

    但他面部表情掠过的一丝别离的苦楚被年轻女子扑捉到了,她不知道身边的这个帅气的男人会有些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在这万米高空,还不能够游目骋怀,或许是因为和妻子儿女的分别吧。

    “你是做什么的?”女子问。

    慕容云回答:“我在海关工作。”

    “澳大利亚海关?”

    “不是,”慕容云摇摇头,“中国海关。”

    女子应当是不明白在中国海关工作怎么又在堪培拉呆了四年,顿了顿说:“宁杭也有海关的。”

    “嗯,宁杭海关是直属海关。”

    女子饶有兴趣的说:“我知道海关不受地方行政政府管辖,是国家的进出境监督管理机关,但不明白直属海关和隶属海关之间的区别,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