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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何晨朗缓缓从被窝里探出个头发稍微凌乱但看起来却十分可爱的脑袋,一双晶亮水润的眸子闪着淡淡的光泽,一张粉色小嘴微微抿着,有些害羞道:“以后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啊!你是个军官耶。能不能稍微严肃一点!”
“你之前不也光着屁股跟我一起洗澡吗?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程以煊一手撑着脑袋,浓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眸里带着笑意,刚毅俊朗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浅笑,让他身上成熟的魅力中又带着阳光大男孩的帅气,健壮的胸肌在胸前微微敞开的睡衣里若隐若现。
想起小时候那“没羞没臊”的生活,他的脸更红了,偷偷把脑袋缩进被窝里,又突然转过身背对着他,像只受惊的小白兔,“那……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我们现在都已经长大了,而且……而且我是那个……”
他突然从身后抱住他,像小时候那般将下巴轻轻抵在他柔软的头发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尽是柔情似水,“小朗,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
感受他温暖的怀抱,温热的鼻息,他仿佛全身浸泡在寒冬的温泉里,虽然周围都是刺骨的寒风,但依旧感觉得到温暖。他鼻子一酸,热泪盈眶,“表哥,我……我还值得你这么对我吗?”
“我的傻小朗,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他依旧紧紧地抱着他,含情脉脉地,“这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值不值得,只有愿与不愿。”
他的心猛地一阵,止不住的泪水涌了出来。
“小朗,八年前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多难过……这八年来我一直都在找你。答应我,以后别再这么任性了。”
“我……”何晨朗哽咽着,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他,失声痛哭,“妈妈走了,爸爸我不见了。我以为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疼我了,而且我好怕会连累到表哥,害怕时间久了你就会嫌我是个累赘。就像……就像现在这样,毕竟你要结婚生子。我在你身边就只会拖累你……”
“以后我不允许你再说这样的傻话!”他伸出手轻轻替他擦干泪水,“以后在小朗找到另一半之前,我不会谈恋爱,更不会结婚!”他捧着他俊美的脸庞,表情严肃而认真,像是在对神明起誓一般。
他抬起头,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含着泪水,闪动着莹莹光泽,又像是一颗浸润在水中的黑珍珠,“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把话都说出来,只是躲在他怀里痛哭着。
可是表哥,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我们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哄小孩子的话还是就让它停留在小时候吧。我明白你不可能永远陪在我身边,终有一天我们还是会走到分岔路口。可是真的很感谢你,这一路的相伴让我感觉整个世界没那么冷了。
他心疼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却在心中哀叹着:“我的傻小朗,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温暖结实的胸膛,有力的心跳,一切都似曾相识,只是那个人却早已经不是他。
第二天暖洋洋的阳光撒进两人的寝室里,将整个屋子照得通亮,何晨朗睁开惺忪睡眼,才发现程以煊早已经把早餐给准备好了。
白皙如瓷的肌肤,小巧的鼻子,粉色的嘴唇,晶亮水润的眸子,微微凌乱的黑发,像是一只迷路的林间小鹿。
他的心一暖,蓦然间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像是吃了蜜一般。“如果还是很困的话可以再睡会儿。”他望着他柔声道。
又是这种让耳朵怀孕的声音,何晨朗本来都不困的,结果一听他的声音就舒服得想要睡觉!
“不……不用了。”看着桌上的早餐他也不好意思再睡下去,急忙起身。
“你等会儿。”他突然叫住他,给他递了一套迷彩服。
“这……”他疑惑地接过迷彩服,不解地看着他,“表哥,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和你们训练吧,我天生就没有运动细胞。”
“差不多。先穿上试试。”
迷彩服在何晨朗身上虽然显得有些宽大,但与程以煊霸气侧漏的气质不同的是,他却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白嫩的肌肤,一张人畜无害的清秀面容,目光清澈如水,瘦小的身躯,看起来对人完全没有任何威慑力。
程以煊忍不住噗嗤一笑,看到他朝自己翻白眼后又憋笑着点头称赞道:“不错,很可爱。”
“哼!你就会欺负我。”他傲娇地撇过脸。
“我说错了,应该是很霸气!”他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憋笑的样子却再次惹得某受的傲娇之力爆发。
“哼。你自己去训练吧。”他转身走向洗手间。
“别啊!”他急忙拉住他的手臂,“我错了还不行吗?”
“哼!”
他在心中偷笑,表弟这傲娇的性子真是一点没变。
“你看过《饥饿游戏》吗?”他突然问道。
“看过啊,怎么了?”何晨朗挤着牙膏,却并没有转过头看他。
“我们今天的训练就跟这部电影差不多,不过我们不会用真枪实弹。”他向他解释道。
“真人CS吗?”他突然转过身难掩脸上的小兴奋。
“差不多吧。”
“你也要参加?”
“当然!我们两个都去。”
“可是最后是不是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吗?”他看起来有些遗憾。
程以煊再次噗嗤一笑,开玩笑道:“那你以为你能活多久?”
受到他的白眼攻击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貌似又说错话了,于是又十分狗腿地在他左右哄着。
好不容易将他哄好了,结果传来了一阵惊人他心烦的敲门声。
一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陈阳那黝黑脸庞上的贱笑,“怎么这么久?该不会是昨晚身体被掏空,虚了吧?”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程以煊的表情变得十分冷漠,不愿与他多废话,他正要把门关上,结果陈阳突然伸出一只脚跨过门槛。
他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放他进来。而陈阳依旧是一脸贱笑。
“谁啊?”某受好奇地走过来。
见到穿着迷彩服的何晨朗的第一眼,陈阳也瞬间被“惊艳”到了,仿佛在一大群黑人中间看到了一个肤白人美的富有江南水乡气息的妹子。
“昨晚走的急,还没问清楚嫂子的名字。”
“嫂子?”何晨朗看了看眼前皮肤黝黑的陌生男子,又望了望一旁的程以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一句带着浓浓怒意的话一出,陈阳立马改口,假正经道:“敢问兄台大名?”
程以煊恨不得一巴掌将他扇飞十万八千里。
然而某受却被他逗乐了,含笑道:“你好,我叫何晨朗。”然后又转过头对程以煊说道:“你战友可真幽默啊。”
他冷笑,毫不留情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太无情了吧。”他一笑,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我听说你一个上校要和士兵们训练?”
他依旧冷着脸没有回答,而一旁的何晨朗却在不停地点头。
“所以呢,我也来凑凑热闹,顺便也报了个名。”陈阳边笑着边说道,同时以带着挑衅的目光看着程以煊,仿佛是在说:“反正我不介意当电灯泡!”
程以煊同样以挑衅的目光瞪回去,似乎是在说:“等着瞧!”
“立正!”程以煊昂首挺胸站在士兵们面前指挥,虽然表情严肃冷峻,但他目光却时不时瞥向在其中扮演一枚萌新的某受。
他的心情跟以往有所不同了,可以说比以往任何一天的心情都要好。他现在甚至比他当兵的第一天还要激动兴奋。因为曾经无数次幻想他能出现在自己的部队里哪怕只是看着自己指挥,如今这个梦已经实现了。
士兵们当然没有看出程上校今天有什么异常的,只有不远处的陈阳看出了他们两的“基情”。
简单地介绍了今天训练的规则后众人就开始出发前往训练区。
直升机将士兵分别送往训练区的不同地点。每个士兵都得到一个类似手表的显示器,上面会显示自己的位置、被击杀者的名字以及缩小范围后的提示,并且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可以及时发送求救信号。
本来按照规则士兵们应该是不会同时降落在同一地点的。但这训练方式其实是程以煊想出来的,进行某些“暗箱操作”也是极为简单,于是他和何晨朗两人就华丽丽地降落在同一地点。
望着这人迹罕至杂草丛生地形复杂的山区,何晨朗却觉得有一丝丝的亲切感,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三人经常去爬山的场景。
每个士兵供给的物品都是极其有限的,需要通过隐藏在训练区不同地点的箱子中获得各类用品乃至武器。
荒无人烟的山上,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鸟叫,更加显出这里的荒凉。
“表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程以煊拿出一把镰刀在前面开路,而左顾右盼的何晨朗在他身后好奇问道。
“放心好了,有哥在一定会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