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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语!”秦非言把报纸一扔,站起来就要去抓非语,“你这个鬼东西,居然敢翻我的抽屉!”
非语跳起来,朝江昭跑去,叶儿赶紧从江昭怀里出来,非语准准的躲进江昭的怀抱里,江昭把非语一圈,瞪了秦非言一眼,“你多大的人了,还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非语吗?”
这话一出口,秦荣方脸色一沉,坐在宽大的座椅上,一拍扶手!“你还敢打你妹妹!你动她一根头发试试!你敢动她一根头发丝,我今天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
秦非言那个委屈啊,这都什么事啊,分明不是他的错,那小丫头片子顶着一张纯纯的外表,居然干些偷窥他隐私的事,现在这些人居然还帮着她!
太过份了!
非语有了江昭的保护,坐在江昭的腿上不下去,搂着江昭的脖子,有点委屈的看着秦非言,“哥哥讲话真有意思,我的抽屉你可没少翻,偷看别的男生写给我情书,我也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
秦非言看非语找到了靠山,现在她算是认清这丫头的本质了,“好你个秦非语,要不是我把你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处理好了,你现在成绩会有这么好吗?”
“真好笑,有男生追我是歪门邪道?那你喜欢男人就是正门正道吗?”
好啊,一把火又给秦非言烧了过去,尤其在江昭大婚的时候,秦荣方怎么不着急,“秦非言!你还有脸说你妹妹!坐你自己位置上去。”
秦非言看着所有人都对着他不怀好意的笑,怎么都觉得自己掉坑里去了。
才刚刚坐在位置上准备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八卦报的时候,非语那温温柔柔的少-女稚嫩的声音又淡淡传了过来,“也不知道哥哥是不是想在星场镇去买地,我看那些过路费的单据啊,往返加一起,也好几十张了,最少一年去好几次,那样一个小镇是什么大项目,现在还没谈下来啊?”
秦非言将报纸一抖开,淡淡道,“秦非语,你小心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地板上全是蛇。”
非语吓得脸色一白,吓得眼泪花都出来了,“我,我,我。”
秦非言听到非语害怕的声音,刚刚嘿嘿的笑了两声,小腿上突然挨了一棍,一看是秦荣方走过来,伦起棍子打在他的腿上,“你明知道你妹妹胆小,你还吓她!你再吓她,她以后都怕生了!”
“她胆小?得了吧?我可一点也没看出来!”
“嘣”又是一棍子。虽然不重,但也能代表秦荣方的态度。
叶儿拿了手帕替非语擦眼泪,“没事没事,你哥哥吓你的,他不会干这样的事的。”
想着满屋的蛇,非语的代入感太强,全身都直冒鸡皮疙瘩,“还是昭哥哥和云嫂嫂好,我哥是个混蛋……”……
这一行江昭,叶儿,秦非言,非语,秦荣方,除了佣人一共五个人,其他的人因为事情没安排好,要晚一步,一路上倒也热闹。
机场出口。
叶儿第一次看到江昭的亲弟弟江锋的时候,被他的热情吓了一跳。
186的身高,穿着打扮虽然新潮却绝不幼稚,板寸的头发显得很有个性,俊脸上的笑意,随时都有点坏坏的,他张开双臂拥抱他们的时候,身上仿佛有一股爆裂的青春,正在燃烧。
江锋才回国不到一个月,叶儿只当是帅哥在国外奔放惯了,可后来江昭跟她说,江锋一直都是这样的。
叶儿才觉得“龙生九子,各有千秋”的说法。
叔叔的儿子,也就是在江家排行老大的江睿带着老婆向晚和儿子江冕也到了机场接他们。
叶儿把冕冕抱在手里,“嫂子,冕冕又压手了。”
“嗯,别抱他了,让他自己走,这坏小子一沾着美人,就不肯下地,烦着人呢。”
“才不烦呢,小冕冕多可爱。”
“婶婶可爱。”冕冕肉乎乎的小手捧着叶儿的脸,就亲一口。
“天,嫂子,你看冕冕多热情。”
江昭伸首凑到叶儿的耳边,“老婆,别羡慕了,晚上我们在床/上多努力一下,也能造一个出来。”
叶儿的脸,刷一下红得跟被火烧透了似的。
江昭在江州有自己的房子,提前就已经给江锋说过,让帮忙请人收拾一下,所以,秦家过来的人,都住在江昭的小别墅里,不用住酒店,倒显得热闹得很,要知道平时就算在海城,一家人也不可能这样住在一幢房子里。
秦荣方倒是很高兴。
第一天两秦两家人在一起吃饭,宵夜,就差没有通宵了,因为男人家总有聊不完的事。
第二天也是。
到了第三天,就觉得太枯燥了。
这天晚上叶儿跟非语都闹着要去海边玩,又不想什么都去麻烦江睿和向晚,便跟江昭和秦非言商量说自己开车去。
秦荣方对海边没什么兴趣,而且他的作息有时间很固定,不愿意跟年轻人一起去折腾。
海浪拍打岩石,一浪一浪,退下去,又拍过来。
非语拉着叶儿说,“为什么这海边没烧烤?”
“你在哪里看到说海边一定要有烧烤?”
非语略有一丝失望,“我在网上看到的,以为会很有意思。”
海浪退下去,又打上来,叶儿非语都看了过去,有一块白白的东西,似乎根本就不会退下去,岩石吗?岩石怎么可能是白色?贝壳也不可能那么大啊?
人!
死人!
那沙滩上居然趴着一个死人!
***
“哥!”
“江昭!”
非语和叶儿退了几步大叫起来~!
江昭和秦非言被两个女人的声音惊得一颤,原本隔着两个女人远远的正聊着一些商业和最新局势的关联,此时像两柄箭一样的朝着两个女人冲过去!
江昭和秦非言似乎并不惧怕死尸。
江昭把叶儿和非语拨得远了些,静静观察,又一排浪打过来,打在尸体上,浪潮又退了下去。
双手提了一下裤管,蹲了下去,秦非言跟着一起蹲了下去。把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对着趴在沙滩上的尸体照了照,光线明朗的情况下,才终于看清,白色T恤被浪冲卷上去了些,腰部亮了出来,是大面积的瘀青。
看起来很清瘦,把衣服拉上去了些,整个后背有大面积的重击所致的紫青和伤痕,手臂,后颈,有伤口的地方已经被泡白了,伤口翻肿着。
非语没见过死人,第一次看到一片伤痕累累得不堪入目的后背,吓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叶儿把非语的眼睛蒙住。
非语却又忍不住要看。
“报警吧,估计是谋杀。”江昭摇了摇头。
秦非言把尸体翻了个面,好奇的把手指往一张同样满是瘀青的脸上伸去,鼻孔处一放,“哥,还有气儿。”
非语听到这句话,跑过去弯腰拉住秦非言的衣服,“哥,有气赶紧送医院啊!送警察局人家就随便弄弄,到时候肯定要死的,见死不救不是大丈夫!”
秦非言偏头仰起瞪了非语一眼,海风把非语的墨丝吹起来,像迎风飘起的纱巾,“你一天什么不跟爷爷学,信佛不是这么个信法!你这样多管闲事,要惹祸上身,这是谋杀!谋杀你知道不知道?你看爷爷乐善好施,但有没有随便出手去救个被谋杀的人?!”
非语又去拉江昭,她平时温恬得很,这时候却急了,“昭哥哥你说,有气是不是该送医院?你看他伤得这样重?扔给警察,万一他们怕麻烦,直接就不管了怎么办?你是柿长,你是父母官,你怎么可以像我哥那样冷血?”
江昭毕竟跟秦非言的工作不同,他站起来,拿出手机来,拨电话的时候说,“我们送医院,然后报警,而且这件事是我报的警,有呼吸一定要想办法把人救醒,我给大哥打个电话,他有个战友叫鲁正,有个私立医院,条件很好。”
秦非言站起来笑了笑,“哈哈,关键是可以借着大哥的名义打个折或者赖个帐。”
江昭白了秦非言一眼,“你不用时时刻刻提醒我你是个歼商这个事实。”
非语虽说要救人,但她也不敢过去看,只是拉着叶儿的手,还是有些害怕。
并没有因为救人的事影响什么,伤者送进医院后,大家都没有再管……
江家的二孙大婚,由江老爷子亲自一个个电话摇过去,宴客。
江家是东部的名门旺族,有强大的政治背景,又有强劲的商业资本,江老爷子在整个东部德高望重,能被他亲自宴请的,自然都是些大人物。
一时间,东部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聚到了江州。
而没接到宴请只是听到风声的,也不请自来。
江睿名下的五星级大酒店早就在江昭定好婚宴时期的时候,便把酒店附近那一个星期的房间都空了出来,不接受任何预定,把所有的宾客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什么都有人操持了,反倒江昭和叶儿没有事情可忙,除了试自己的礼服。
江睿跟江昭喝着茶,任着向晚带叶儿出去逛街,“怎么样,这次大哥够意思吧?可一分钱不收你的。”
江昭并不道谢,反而变本加厉,“嘿!但是红包还是不能少。”
“还红包?上次你在海城办订婚的时候,我可是包了大红包给你的。”一张银行卡一百万,这小子又想来抢他钱?
“你都说了是订婚,我这次可是大婚。”
“还不都是婚?”
江昭懒懒的喝着茶,缓缓的解释,“婚还分银婚,金婚呢,订婚和大婚就是不同,怎么?大公子,你可是江州赫赫有名的大公子啊,忍心赖自己弟弟一个红包?”
江睿风/骚一笑,“大公子那是别人叫的,不是自家人叫的,跟你没关系,所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