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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自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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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吧。”九炎落的声音淡淡的,似古井无波,带着符合他身份的几分恩赏!

    丰润闻言,瞪了九炎落一眼,跪一下心疼了?忍着!不要越俎代庖!

    九炎落垂着头当没看见,丰润大概不知道,地上真的很凉。

    章栖悦起身。

    丰润看着她孤傲的站在下面,不似其母热情如火,高兴、不高兴了,不管不顾的脾气,栖悦从小冷淡,但笑的时候又很温柔,很招人疼的孩子。

    而他也做到了,宠的朝纲上下知她母女不知公主,看在曾经对她好的份上,希望栖悦不要怪罪,他只有对不住章栖悦了,他想给十三那孩子点东西……

    丰润让自己冷下心来问:“秦公公的话,都带到了?”

    “是。”

    “看来是不愿意,都不对朕撒娇了。”丰润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失落。

    章栖悦垂着头不说话,虽然讨厌他摆出施恩的姿态,但她对丰润没那么多仇恨,即便此刻也一样,唯有怨念。

    毕竟丰润帝的执着,让她的确如愿嫁入皇宫,成全过她的私心,尽管结局凄凉,好似也怨不得他。

    她宁愿丰润像平时一般告诉她,想让她入宫不是后位,也好过刚才让她听到那段对话:“不敢,悦儿只是觉得不敢冒犯。”

    丰润看着她,一身红裙,低眉垂眼,看似委婉实则带刺,这孩子从小便不喜有人摆布,想来现在也一样,长开了小时候略带妩媚的五官,现在则是让人心生动荡,小小年纪玫瑰带露,清芳脉脉,难怪十三上心。

    但想到她的爹,终究觉得不慎美满;“玄天机的事,你让朕很为难,你大概不知道,玄家在大周朝的地位比之内阁也高,是朕的左膀右臂,为了你,除一只手臂,朕也会很痛心……”

    “所以呢?”章栖悦的声音很快很飘。

    丰润愣了一下,没料到她会说话,但随即释然,想来是自己平日宠她,失了皇威。

    丰润叹口气:“悦儿,朕,这次帮你铲除玄天机要给天下个理由,比如你内定的儿媳身份,你知道朕愧对你娘亲,没让她入宫是朕一生的遗憾,朕想,如此两全其美的方法,何必不用,对你来说更是一举多得。”

    章栖悦还没有开口,九炎落冰冷的声音已经响起:“父皇,尉迟家都下手了,差一个玄家?您何必为难章小姐,儿臣像娶不到女人的太子?竟让父皇如此操心。”

    丰润瞬间看向他,忘了斥责他逾越的脾气,为一声‘父皇’失神片刻,这是这孩子第一次叫他,平时都是你、你的没规矩。

    丰润顿时觉得自己办了件九炎落心里喜欢的事,如果办砸了,这声父皇恐怕再也别想听到。

    丰润突然对章栖悦和善很多,近乎诱哄:“悦儿啊,不是朕不帮你,朕实在想让你入宫陪朕,玄天机事关重大,你要理解朕以此要挟你的苦衷,何况……朕说句实话,这对你没有坏处。”

    章栖悦从九炎落冰冷的语调里回神,认为也没有坏处:“可我不是完璧之身!”章栖悦说完近乎恶趣味的看着眼前更恶趣味的皇上,眼里闪过一丝解气。

    九炎落手顿时收紧,心仿佛被什么剐了一刀,他就那么让她不能容忍!以此当借口,也不愿入宫,他已经问过玄天机,玄天机说没有,玄天机的话他认为可信度很高。

    丰润傻眼片刻看向九炎落!这……

    九炎落凌厉的目光坚定的看眼丰润。

    丰润帝更加傻眼,九炎落这也能忍!不禁惊悚的看向站在下面的女孩,美,确实好看,她站在那里就足以让男人移不开眼,冷傲的气质配上妩媚长开的容貌,迷惑小小年纪的九炎落足以。

    丰润帝首次严肃,心里把为九炎落寻找女侍,提上了议程。

    丰润帝叹息的垂首:“当年你娘也……”丰润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放心,既然如此,你更是嫁不出去,宫里的女人那么多,想来太子也不差你一个,就当他为朕养一份愧疚了。”

    章栖悦险些被惊住,顿时看向古板无波的九炎落,几乎是本能的想看他听到丰润的话后,不屑的反应。

    可惜,什么都没有,九炎落几乎是没反应,好像自始至终没听他们说话。

    章栖悦想想也是,九炎落在乎过谁,最在乎的表现也无非是不惩戒,这些‘小事’在他眼里就是‘小事’不过,被戴一顶帽子也不吭声?

    章栖悦几乎要感动丰润的安排,丰润的安排好的无懈可击,既可以把玄天机弄残也可以把把柄清除,从此她是府里的大小姐,还即将拥有人人羡慕的地位。

    章栖悦甚至怀疑这件事是不是皇上派人做的,若不然,最后怎么会得出这个结果?

    章栖悦迷惑了,首次看不清眼前的是施恩还是私仇?只是觉得给堂堂九炎落找个非完璧的女人,丰润帝果然不愧是晚年略昏庸的帝王。

    丰润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章栖悦拒绝。因为太耸人听闻,纵然九炎落有胆子要,她都没胆子嫁。

    九炎落突然道:“父皇!你别说了!”狼狈一闪而逝,自尊踩在脚下也让她厌恶吗:“儿臣带她去见玄天机。”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一句废话也不想听!

    丰润面色微冷,看着九炎落退去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微寒的示意章栖悦追上!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很久,丰润才近乎痛恨的道:“章栖悦未免太不识抬举!她把我儿当什么!”

    秦公公垂着头不说话。

    “跟他爹一样!令人生厌!丝毫没学到玉言的好性情!”九炎落如此委曲求全,她还不答应!她想怎么样!让他们父子求她吗!

    秦公公更不敢开口了,这种事……冷暖自知,人家小姑娘不想嫁,也不能逼人家不是。

    ……

    章栖悦紧跟上九炎落的脚步,不明白九炎落今日怎么了,赶时间吗?因为跟的吃力她几乎要小跑几步,这种运动,对于这两天的栖悦来说,十分吃力。

    当九炎落转过廊角。

    章栖悦突然顿住,任九炎落走的再快,她不追了,看眼身后跟着的小公公:“劳烦公公带路。”九炎落站定,心里仿若被抛弃一般,这才几步路就累了,她追着瑞枫叶的时候可有觉得没有必要。

    章栖悦拐过来,见九炎落等在那里,本能的莞尔。

    九炎落几乎想都没有就扯了嘴角,就差一句粘人的‘悦姐姐’叫出去,又跟以前带着无限宠溺看他犯傻的曾经一样了。

    她永远高高在上,他就像个跳梁小丑在她面前表演。

    九炎落压下心里的情绪,突然道:“悦儿尽管放心,我会说服父皇,压下这件事,你和世子爷的婚事,照旧就是,玄天机不敢对你乱来,你的事也不会传的人尽皆知。”说完九炎落转身就走,脚步之快比刚才更甚。

    章栖悦闻言,愣了一下,嘴角几乎贪婪的扬起一抹笑意,九炎落愿意帮她,真的愿意?这算不算种瓜得瓜。她如此对九炎落要的不就是关键时刻能用。

    章栖悦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高瞻远瞩过!

    昏暗的地牢仿佛蔓延到地府深处,壁上的火光发出滋滋的声音,几颗硕大的夜明珠分开两方黑暗,便没了奢华的存在。

    只是简单的地牢,与所有的牢房一样,这里除了刑ju齐全,其它的设施近乎简陋,一看便是做最见不得人勾当的地方。

    章栖悦从未踏足过这里,见识过皇宫最阴损的漠视招数后,她第一次见识了皇宫的明招,如此简单粗暴。

    章栖悦几乎能闻到血腥腐臭夹杂着喘息的祈求气息,可她一路走过,竟奇迹般的什么都没看到,除了空气的湿度在逐渐加重,周围几乎整齐到干净,连铁链好像都重新上了漆色,摆放整齐。

    章栖悦觉得走了很久才站在一座石墙砌成的隔间里,最深处一座铁栏关住了她要找的人,周围摆放着各种章栖悦能想像到的用具,金钩银锁,寒光绽绽,漆黑的长凳上,仿佛被用了无数次,油光发亮,不远处的绞架屹立在此,沉默寡言。

    九炎落站在中间,无形中,给周围更添了一股寒气。

    玄天机坐在牢房里,面皮已经撕去,露出一张好看到娇媚的脸,雌雄莫辩,让人沉迷。

    章栖悦一眼认定那就是他,失了最假的伪装,他依然故我的坐在那里,没有祈求、没有不安,或许还没有后悔,不觉的卑鄙不认为无耻!

    章栖悦的恨一瞬间冲上四肢百骸,恨不得撕裂他,让他尝尝求而不得!美梦坍塌的感觉!

    章栖悦一步一步走过,步伐坚定有力,每踏进一步便心冷一分,双目盯着他,如吐信的赤练,炫舞它的冷血毒辣。

    玄天机看着她,目光猛然一缩,有些惊讶她的仇恨,但又瞬间如常。

    章栖悦抓住冰冷的铁栏,目光如爬出地狱的恶鬼,睁着阴森森的眼睛盯着玄天机,仿佛他是一道人精,吃了便能长生:“我的肚dou!你把那该死的东西给了谁!”

    九炎落眼睛一暗。

    玄天机顿惊,没想到章栖悦能问出来!他已经知道皇上的打算,在柳暗花明的大好前途里,她竟然当着九炎落问如此大煞风景的事,太子以后怎么怜惜于她!她不想活了!

    章栖悦伸出手准确的抓住玄天机的衣襟,好像赤红的指甲能无限延长,直接剥开他的心,挖出来、搜搜魂!

    玄天机顿觉头皮发麻,觉得眼前根本不是那个因为被欺辱会哭泣的小姑娘,完全是一个魔鬼,还是会发疯的血淋淋的魔鬼。

    “还给我!还给我!”章栖悦终于察觉到自己办了件很傻的事,她竟然没有拿着刀进去剁了他的爪子。

    回过神来,章栖悦不管不顾的抽了把刀,推开牢门冲了进去。

    九炎落紧跟其后,唯恐玄天机敢伤悦儿一分。

    玄天机唯一能威胁章栖悦的最后底牌荡然无存,想私下讲条件的保命符破裂,他几乎立即招出那东西的下落,几乎解释般对蛇蝎美人身后黝黑如洞的男子道:“殿下,属下是怕她乱来才握了把柄,只是把柄,非常小心捡来的。”

    章栖悦阴测测的一笑:“不是,你伸手抢的……”

    九炎落更觉自己像个小丑,解释的这么清楚,说的这么明白,章栖悦只想说一句话,她不进宫,如此chiluoluo的蔑视着他精心布局,让他成为笑话。

    九炎落骤然看向玄天机,眼里阴风阵阵,如血如魔!

    玄天机猛然后退一步:“殿……殿下……”

    九炎落强硬的拉着章栖悦退出来,铁门落锁,推着栖悦道:“去,把桌上的那盏油灯转一下。”

    章栖悦闻言眼里的不快瞬间散去,几乎是兴奋的跑过去,转动那盏看似毫无特色的油灯。

    九炎落最擅长什么——酷刑!

    章栖悦心都要跳出来一般,带着绝对的恨,眼睛赤红的瞪着,险些让她失去一切的男人!去死!生不如死!

    油灯转动。

    铁牢内的一面墙轰然打开,里面冲出上百位衣衫luo露,赤条冲动的男人,他们看到玄天机的那一刻,仿佛蚀骨之虫看到了美味,露出贪婪、火热、激荡的本欲。

    九炎落几乎瞬间掩住章栖悦的眼睛,身体距离她那么近,近的仿佛能嗅到属于她的香气。

    章栖悦扒下九炎落的手,看着玄天机惊恐、隐忍、含恨的眼。

    玄天机怕吗,谈不上只是觉得恶心,一只只手剥开他衣服的时候,呕吐瞬间开始。他要不停的告诫自己这是后果,是后果。才没有把仇恨的目光对上章栖悦!

    那些或健壮、或苍老、或肮脏、或迫不及待的人丝毫不把那点脏污看在眼里,相比美味的食物,冲散不去的火热,玄天机就如天山雪莲,调动着他们的神经,引得他们疯狂。

    衣衫瞬间撕裂,玄天机的身材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好,此刻玄天机是能反击的,但是他没有,他平静的看眼九炎落,然后垂眸,然后认命!

    撕裂的痛,让玄天机一手劈碎了身上的男人。

    九炎落的眼睛顿时幽深的眯起,隐隐有风雨欲来的风暴,

    玄天机再次扬起的手垂下,任第二个冲上来的肆意,骨节分明的手指仅仅扣着手下的泥土,忍着这股钻心的疼。

    不一会冲上的人越来越多,他连手都不是自己的了,眼里的光彩散去,再也不是能随意说出任凭处置的他,可仔细看,他眼底最深处的平静依然镇守本心,强大的不把外物看在心里,仿佛这里所有都是跳梁小丑,他还是他!

    在肮脏、绝决中绽放的雪莲,孤傲、清高、阴狠!

    章栖悦心里一颤,那些画面让她想吐,她踉跄的后退一步,几乎瞬间抓住九炎落的手:“放了他吧。”够了!他也无非是想轩辕佳这样,他现在也尝到了……放了他吧……

    九炎落摇头,声音冰冷,目光轻柔:“这只是刚开始,悦姐姐,在你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就不要半途而废,否则耗不完一个人的傲气,最后倒霉的是你,要对付他,普通的办法不行,击溃他本心的清高、超然才是王道。”

    九炎落近乎安抚的揽住章栖悦的肩,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声音倾柔如情人喃喃:“不忍的话别看了。”说着把明显受了刺激的章栖悦抱在胸口,眼里狂风暴雨。

    竟然敢动他的悦姐姐!怎么能不让他知道,比死更难受的方式数不胜数,曾经承担过的不过是杯水车薪。

    玄天机意识清明、武功皆在,可,这样的他,几乎是全盛时的他,除了躺着被人当成玩具,毫无建树。

    九炎落在摧毁玄天机所有自信,包括玄天机最后那点心机算尽的傲慢!

    章栖悦突然挣脱九炎落的怀抱,转身向上面跑去:“够了!够了!他加注在我身上的,我讨回了!”她宁愿一刀杀了他,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苍白,好像让她看到了那天的她们,不明所以的共鸣,让章栖悦胆怯。

    但并不后悔,扯平了!

    章栖悦跑了。

    九炎落让属下跟上,自己没动,只是再次转动油灯,那些刚才还水深火热的人如发疯般向墙外跑去,几乎瞬间散个干净。

    玄天机一把擦干嘴角的痕迹,冷嘲热讽看着只剩九炎落的暗室,不知为何就想到了她粉嫩柔亮的肌肤和若有似无的香气,长长的睫毛眨过他的唇瓣,尽管带着恨也那么撩人!

    妇人之仁!

    如果章栖悦在,应该说是:公平相待!

    九炎落踩着满地污浊走进去,空气中弥漫着yin糜的味道。

    玄天机无动于衷,身体也不盖一下,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可以蔽体的东西,衣服早已经碎了,那些人恨不得把衣服也吞下去才好。

    九炎落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的手,他碰她了呢?哪只手碰的?

    九炎落蹲下身,贪婪的看着玄天机的手,可惜没有残存到任何她的气息。

    玄天机看着九炎落失望的表情,心里不禁想大笑,章栖悦啊章栖悦,你放弃了不要紧,这有一个刚刚开始恨上我的魔鬼,比你道行更深,如果他在他的折褥下活了,你是不是能消除点,你那还没破shen的怨念!

    九炎落看了很久,失望的退出去,踩在出铁门后第一个暗格时,脚步略重,突然牢内的地面裂开,玄天机掉了下去,下面是热浪滔天的地府和一桶桶咸死人的热水。

    “不急,慢慢来。”还有玄天机的亲妹妹没有登场,那小姑娘一团一团的,亏玄天机瞒的结实,不过,都可以用用:“你说是不是玄天机!”

    九炎落眼里翻滚着喋血的浪花,血液里微微的兴奋跃跃欲试,他强制压下这种感觉,走出牢房,他该吃药了。

    这里的一切自有人接管。

    他不急,一点也不,包括他可人的悦姐姐,那位只想着跟瑞枫叶情意绵绵的心尖人,让他心疼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惶恐不安的源头。

    进之则怯,远之则恨,轻易扰乱他的心弦,让他自我矛盾,自我不安。

    她却只会讨好瑞枫叶的悦姐姐,以前……

    以前悦姐姐不是这样,以前悦姐姐眼里只有她,眉眼笑笑的,好像想把全世界所有的关爱都给他,眼里只有他。他那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是可以无理取闹、随意撒娇,可是他不敢,他怕她眼里的包容散去。

    那时候,他从未见过那么好看的小姑娘,梦里也没有,所以他小心的藏起来,找个珍之重之的地方放好,只愿对得起那人眼里的欣赏,只愿配得上她的风华。

    可转眼,他美好的幻想都是幻想,她的眼里有了另外的男人,比他更甚,比他更能讨她喜欢!所以,她轻易舍弃自己,迫不及待的跑远,扔下他自己在原地!像个傻子!

    九炎落极力平复下心神,他知道自己又心魔了!

    走出地牢。

    章栖悦脸色苍白的靠在高大的绿叶树下,火红碧绿相映成景,莫名的抚平了九炎落刚刚躁动的嗜血心里,一瞬间又有了清明爽朗的天空。

    可,再也没有当年的勇气,冲过去喊悦姐姐,围着她肆意言谈,他现在很怕,怕走的再高,她眼里也没有他。

    章栖悦看到他出来,脸上的苍白散去,九炎落出手一贯狠,何况这件事还是因她而起,她也不装什么善男信女,是玄天机活该,刚才不过首次看到那么有冲击的画面,一时适应不了。

    “那件东西……”章栖悦上前一步,跟上九炎落,她几乎窃喜的想,如果九炎落拿到了,是不是证明一切都能回到原点,她还可以嫁给瑞枫叶,可以欺负他一辈子?

    章栖悦眼里闪烁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只要九炎落出手,只要九炎落看在曾经的面子上为她护航。她觉得嫁给瑞枫叶就不难了。

    章栖悦迫切的看着九炎落,仿佛他是万能的浮木,只要点头,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九炎落垂下头,不去看他朝思暮想的人,她眼里的光太过刺眼:“已经派人去了,放心,玄天机不会自毁机会。”

    章栖悦当然相信,相信九炎落有办法让玄天机永远闭嘴,且再也不敢出幺蛾子,这种自信来自她潜意识里的信服,这个男人就算不爱了,也值得人跪在脚下喊声万岁。

    章栖悦笑了,几天来首次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如释重负、赞叹不已,甚至还有了小心思调侃,原来他这时候已经这么厉害,难怪始终傲慢,冷着脸宠幸所有女人,一不留神就像得罪了他一样。

    九炎落看她一眼,声音不自觉的放轻:“笑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当年的十三长大了了,厉害,悦姐姐甘拜下风。”

    九炎落想问,有瑞枫叶厉害吗?或者既然厉害,你怎么不喜欢我,是嫌以前我不干净还是看不起我曾对你摇尾乞怜!

    如果有来生,他就是饿死,也不被她盅惑!

    九炎落收住所有想法,灵台清明的看着她:“悦姐姐尽管放心,玄天机这里有我,父皇哪里我来想办法,还别说,对我来说娶谁都好说,如果是悦姐姐还真有些不习惯呢?”九炎落挠挠头,语气温柔,像小时候的样子。

    “但,最近战事正乱,你和瑞世子的婚事,不知还能不能如期举行?”

    章栖悦赶紧摇头:“这个不急。”她已感恩戴德,等战事平息,一切再开始,九炎落承诺的事,她是一百个放心。

    美好,重新回到眼前,章栖悦心里十分开心,放松的心情重新挂在脸上,感恩她多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于是也不禁亲近九炎落一二:“谢谢啊,权小姐也很不错,姐祝你们百年好合!”

    九炎落笑,淡淡的:“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章栖悦赶紧拒绝,临走还是悄悄的凑到九炎落身边压低声音问:“你真能帮我解决好。”

    九炎落随着她的靠近,心砰砰跳着,听到她的话,纵然冷了心思,但依然笑着道:“为悦姐姐效犬马之劳。”

    章栖悦眼睛顿时闪亮,如清晨的第一缕眼光,不起眼但柔化万物:“不敢,不敢。”她决定原谅他把她扔冷宫的罪行,仇恨什么的多伤身:“我走了。”

    然后眼睛一转,轻轻福身:“太子万福,臣女告辞。”

    九炎落看着她亮晶晶的眼,含笑的看她跟着宫女太监离开,成全!他从来不认为正对,珍贵的人、事只有放在自己身边他亲自守护才能放心!

    下次,下次,他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就如你现在骗了我,我要装无知一样,如果你真非完璧,提起瑞枫叶,你能笑的出来!

    悦姐姐,十三真的令你讨厌到自毁清誉的地步。

    可,怎么办呢?即便那样,他还是想把她抓住,哪怕明知会令她厌恶。

    ------题外话------

    哪里虐了?我看哪里都无线hp,一定是,脚踩九炎落、玩定瑞枫叶的无耻节奏,怎么会虐呢?

    天啊,老娘何曾虐过女主?

    不要多想了,一v什么的不见鬼也见神了,女主定不是善男信女!

    羞涩的曰:772,加50二更如何?再次羞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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