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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身边的钉子,不管是谁,都是刘强不能忍受的。
这个问题刘强不想去理会,但是如同跗骨之蛆,不时的出现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最终他选择去想其他的事情。
事实证明,利用本命蛊物,巨龟霸下对空间构造的能力,结合福地洞天,构建一个惟妙惟肖的场景不是什么难事儿。
就像之前的,实际身处的位置,属于福地洞天,又介于仓库之中,这种能力刘强只能借助自己的本命蛊物。
这个时候,他才真正懂得大巫要把万年老龟留下,镇守祖地。
能够掌握空间的本命蛊物,想想都胆寒,还好当初自己是鼓舞一脉。
阎罗殿这场戏的完美谢幕,也证明,正气,煞气杀气这些对空间造成不了任何影响,同时啊,刘强还发现万年老鬼似乎很中意这些离体而去的气息。
沟通万年老龟,老东西解释说这可以用来拓展福地洞天,也就是说,它吸收的,全部用来反哺刘强了。
这无疑坚定了刘强对于按照老爷子想法,去做官的想法,开玩笑,这样的好事哪儿找,抓到一个贪官污吏,那就是补品,养分啊。
由此,只要展开想象力,脑中念头一变,不用出国,就能遨游世界,如果幻想无限,随便找本网络小说,构建一个仙侠的世界,也未尝不可啊。
这么激动的事情,什么隐藏在身边的暗子,刘强已经抛之脑后了。
这两天所要做的,就是休息,陪家人,然后等着看好戏。
那个付喜,煞气缠身,不过被安雷拉那么一闹,公职没了。去了那身皮,他无非就是一个痞子一样的家伙,更何况刘强在那货心头种下了种子,至于路怎么选。看他个人了。
令爱一边,等到醒来的龚仕新发现一切都是假的,在踹下车门之前,左生会很诚实的告诉他,他在车上沉睡之际,已经被催眠过了,家里的保险箱密码,他有几处房产,和几个女人苟合过,有那几个银行账户及密码……已经全部记录下来。并且还报了几个作为证明。
同时。老家伙也很诚实的告诉龚仕新,有关职能部门最近找他谈话在,可惜他消失了,出现了,要找个好的措辞。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至于后面的事情,龚仕新做,有人会看到。
想后半辈子享福,怎么做,龚仕新这个人精心知肚明。反正已经卖过无数次自家人,再卖一次。也无所谓的。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然后龚仕新衣衫褴褛,皮青脸肿,狼狈出现在医院住院部门口的时候,一眼就被躲在暗处的付喜看到。
这货没有任何犹豫的冲了上去。
他认为,自己本来拥有的一切,都是被龚仕新这个老家伙所夺走的。相对于仿佛痴呆的龚星而言,他更加恨龚仕新。
其实脱了那层皮,付喜也就是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已经绝望,丧失理智的付喜按照道理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因为龚仕新失踪,对于他唯一的儿子所在之处,布控是肯定的。
暗处,警员看到龚仕新出现,警员看到付喜大步流星,带着煞气冲向龚仕新。才入职没多久的一位警员锁在角度正好看到付喜正面,他看到付喜似乎在怀里掏什么东西,下意识的巴枪,开保险,大声喝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抛下龚仕新,再次假装路人溜达来的老家伙,左生正好目睹紧张的这一场景,捡起一块石头,运转魂力,指甲弹动,命中小警员膝盖,警员吃疼,啊呀一声跌倒,其他正呈包围之势的警员见到这幅样子,以为警员被袭击,即使没有听到任何沉闷枪声,但也是加快步伐逼近。
小警员的警枪脱手,正好落在付喜近在咫尺之处,他欣喜若狂,准备弯腰捡枪。
龚仕新却也是个胆大之人,抢先将手枪踢走。老家伙脑袋很清晰,清楚付喜拿了武器,要么挟持他,要么杀了他,这两条路都是他所不愿。
他踢走武器不说,口中更是加了一句话:“他拿到武器了,小心……”
逼近的警员,包括摔得七荤八素小警员,都和站在住院部门口的龚仕新和付喜有灌木丛间隔,他们并没有真正看到,只是看到付喜弯腰,随机冲向龚仕新。
实际上,付喜恼羞成怒,觉得对方害自己还不够,还在给自己泼黑水,他忍受不了,想要老拳伺候,爽一顿再说。
他根本就没有说警员会开枪的念头。
可外围的警员就这么做了。
可视范围之内没其他人。
听到警员的叫喊和掏枪了,入口大厅里的病人及家属做鸟兽状一哄而散,生怕子弹不长眼。
这样不用顾及流弹伤及无辜,是极好的击毙机会,更有警员看到付喜准备扑上去挟持的人质是省里的什么人,如果真被挟持了,那几乎是举国的丑闻。
“啪……”
枪响了。
龚仕新正好对着包围过来的警员,付喜正好把背露给他们。
一朵漂亮的血花溅开。
“啪啪啪……”
如同信号一样,接连二三的枪声响起,此时的龚仕新已经趴在地上,眸子里满是嗜血,脸上堆积着病态的微笑,盯着口吐鲜血,子弹打入身体,引得身体不规则痉挛的付喜。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枪声停了,就看到接连被五、六发子弹击中的付喜摇晃了下,望着龚仕新的眼睛满目不甘,最终颓然倒地,溅起一片灰尘。
左生撇嘴笑了,宛如无事人一样的离开了。
刘强说,路,是靠他们自己走的。
可左生认为,践踏大巫的尊严,还能够逍遥活在这个世界上……那才是真正践踏大巫。
大巫不可辱,否则天涯海角。
这是左生的信条,刘强不愿意做,那么他来做,像这样天衣无缝,谁也不会想到的套路,他很乐意多做几次。
左生离开么多久,警车来了不知道多少辆,至于120,似乎没那个必要了。
地上的鲜血毫无规则的蔓延,刺眼而浓腥,引来不少苍蝇,可是作为犯罪现场,必须保留一些时间,虽然划出了境界线,但从住院部进出的人,都能看到一双宛如死鱼一样不肯瞑目的眼睛。由于天气太热,眼珠子已经开始发白,呈现处死亡后软化的正常现象。那个微微张开,仿佛想要痛诉什么的苍白嘴唇里,不时有苍蝇进出,不少胆小的病人看到,连番呕吐。
龚仕新没有离开,而是披着衣服,拿着被热茶,接受问询。
龚星突然从楼上蹦了下来,满脸的兴奋,那里还有丝毫怯懦惶恐。
“嗯。”龚仕新拍了拍儿子的手,对问询的警员抱歉一声,父子两人走到无人处,龚仕新脸色变得极度严峻:“家里那几张银行卡知道放哪儿在把?还有你的护照,买最快的一班飞机,先去东南亚,随后专辑到欧洲,如果可能,最好去非洲躲一段时间。”
“怎么了?”龚星看到老头子的严肃表情,心中一惊。虽然被刘强三番两次的羞辱,的确也惶恐无助了一段时间,但他这做多了龌龊事,心理素质比常人高上那么一些,恢复后,他不动声色,一直在演戏,也算是用这种方式使得“别人”放松警惕,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
“走吧,别问那么多,我不给你消息,你别回来,到外面好好过日子。”龚仕新叹息,也就这么一个娇宝儿子,如今一走……天人两隔都有可能,但还能怎么办?
既然决定帮那位幕后的反水,就不能留把柄给对手,更何况是对自己所有一切了如指掌的那位大佬。
龚星没再说话,只是黯然点头,随后龚仕新对警员打招呼,说自己儿子比较抗拒医院云云,想回家休养,麻烦送一下。
就这样龚星离开了。
龚仕新做完笔录,也准备回家。
这个世界,什么东西都可以没有,但就是不能没钱,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就是这个意思,没钱寸步难行。
他想着去把家里的家底盘点一下,整理归类,该藏的藏,该换点的换,该上缴的也不留了。
可他回到家,看到自己泪眼朦胧的老婆只抹眼泪,却没有看到龚星,当下皮头喷张,不顾指尖力量巨大,让老婆只喊疼痛,低吼道:“星吖呢?他没回来。”
妇人先前是激动的,惶恐的,现在眼泪直接变成疼痛的,连着扭动不已,想要挣脱,口中边说:“星吖不是在医院么,什么时候回来过?”
虽然不想承认,但听到这个答案,龚仕新,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心中有了最坏的打断。
这个时候他手机响了,这部手机还是左生留下的,说方便联络。
是短信。
打开,龚仕新看到几个面无表情的墨镜大汉架住龚星,正在往一辆红旗轿车上送,这张图片下面还有一行文字:不是我干的,不过已经找到其落脚点,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