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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皇上隆重的介绍、众人惊喜、惊讶的眼神,耶律濬万年不变的淡定,神色清凉里闪着低调,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出于天然。
那睥睨一切的望着之气在他微微蹙眉、眼眸转动中表现的淋漓尽致,仿佛他是天生的尊者,即使不说一句话,也让人无法忽略掉他的存在。
皇上介绍完毕,耶律濬先朝皇上微微颔首,然后又朝在座的所有人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他的表现和人们传说里的清冷一样,所以大多数人并没有觉得多意外,或者认为他冷傲,就是冷傲,人家也有冷傲的资本。
只有大皇子拓跋治和二皇子拓跋哲心里泛出浓烈的酸意,从来很少见父皇这样,拖着病躯就为了让所有人认识这个肃北王,为什么?难道关于那个传说他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
李清雪看着皇上的表情,心里忍不住的高兴,对方这个举动无意想所有人表明一个目的,他要渐渐将这个西然皇储推上至尊的宝座!耶律濬一踏上帝位,那自己这个他最爱的女人会迎来怎样的前景,几乎不用多想就可以得出答案!
不过,目前只有一点最碍眼的就是自己这个身份--皇上的女人,濬若的那个了皇上,自己就变成了太后,成了他的长辈,这样尴尬的关系濬是不会接受的,他是个进退有度的男人,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给自己名分。
看来自己要想办法才好了,之前自己没有靠山,都靠自己,现在濬一来,自己便有了最大的依靠,就要借助他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的所有想法,让自己成为西然最尊贵的女人!
拓跋瑞现在的注意力很多都集中在苏浅眉身上,因为自己的身份,在这样的公开场合不能和她并肩而坐;因为自己有那该死的婚约,除了自己的王妃,别的女人都不适合出现在身边,而耶律濬就没有这样的顾忌,他现在是贵宾,不受什么约束,苏浅眉坐在他身边也似乎没有什么不妥,这一点让自己嫉妒不已。
刘阁老和九千岁座位离的很近,他们听皇上说完,彼此对视了一眼,眼里含着隐隐的笑意。
从一进来,他们都发现了耶律濬位置的特殊--紧紧挨着皇上。
这样的待遇一般人是不会有的,即使对方是贵客,也不会在如此尊贵的位子上,而耶律濬例外了,皇上特意将他安排在这里,他也没有表示什么不妥,安然接受,处之泰然。
这俩个人无声的互动说明了什么?
“今日朕将大家叫来,想必很多人会感到意外,”皇上微微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一些自己呼吸,缓缓说道,他一开口,阁里马上安静了下来,“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需要在座的知晓……”
苏浅眉心里马上攥紧了,她有种预感,皇上要说的就是关于耶律濬的身世!这件事绝对是一个重磅炸弹,尤其在今天这样一个特殊的场合!
今日说是皇族宴会,却宴请了不少的王公贵族,有将军,有丞相,都是权臣、重臣,在这个时候将耶律濬的身份揭开,无疑是在昭告天下帝位的继承者--皇储归来了!
她忍不住偷眼看向耶律濬,想知道他作为本次宴会的主角此时是什么表情。
耶律濬嘴角轻抿,脸上虽是一片平静,其实心里已经波澜起伏了。这种激荡不是因为身份即将揭晓,而是因为自己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那个轨迹,很多片段温馨的直让人眼泪满面!
这皇宫里的每一处房屋、草木、湖水都见证了那场惊天政变--一场兄弟相残的悲剧,没有任何预兆地发生,没有太多悬念的结束,终结这场血腥的英雄便是眼前这位生命如风中蜡烛的男人,自己的小皇叔!
皇上此时将身子坐正,缓缓站了起来。李清雪看对方颤颤巍巍的样子,正要和公公搀扶,被对方一把拒绝。
“诸位,这肃北王在大夏的时候,就听说他清雅绝伦,俊美无匹,而且骁勇善战,百战百胜,人送美名曰‘战神’,今日得见,才知传闻没有半点虚假,足够让我们所有人惊喜,但是,让我们惊喜的还不只这些,”皇上拓跋勋一口气讲了这么多话,似乎用了不少力气,所以他顿了顿,缓和了一下自己不平静的情绪,看着在场的人们,尤其扫了大皇子拓跋治和二皇子拓跋哲一眼,然后缓缓道,“这位肃北王爷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和我们西然有着极大的关系……”
拓跋勋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一下,给在场的人们留了一个小小的猜想空间。
拓跋哲和拓跋治一听,心里马上奔出了那个不好的预感!
岂知他们,在场的很多人脸上均是复杂之极的表情,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在了耶律濬的容颜上。
耶律濬不躲闪,平视着在座的诸位。
“你们看出来了么?他可能是什么身份?”老皇上拓跋勋循循善诱,引导着人们自己做出答案。
刘阁老忍不住了,他立刻回道:“皇上,难不成这肃北王爷是我们西然失踪很久的小皇储轩皇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人只是心里猜测,不敢冒失地说出来,而刘阁老这么一说,将窗户纸捅破,人群里马上有人附和赞同。
但是也有一些人的目光充满了挑剔,靠近大皇子就坐的一个男子狭长的眼睛划过一道精光,他转头看向拓跋治,示意对方应该发言。
由于拓跋勋事前并没有找什么人商量,所以他现在的这个举动除了拓跋瑞和耶律濬有准备之外,其他人均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被告知,所以反应很大,议论声顿起。
“对,他就是朕的皇兄独子--拓拔轩,他回来了!”拓跋勋说完,眼底渐渐有了一层氤氲。
“等等!”大皇子拓跋治身边的男人高喝一声,随即站起来出了自己座位,往前走到里耶律濬比较近的位置,冲拓跋勋深深作揖施礼请安。
“哦,是广阳王,你有什么疑问?”拓跋勋在公公们的搀扶下已经坐下,看广阳王拓跋才一出声,他的眉毛便轻蹙了,就知道对方不会沉默,果然!
拓跋才微微一笑:“皇上,这世上长相相像的人何止一两个?皇储这么大的事,我们不可能就凭肃北王爷和之前的皇后长得像就下定论吧?这没有半点信服力!我们西然崇拜狼,所以我们的图腾是野狼,而且每一个皇族子弟都有狼型纹身,当年皇储的纹身这里不少人都见过,有几个还是亲自为皇子纹身的参与者,不如叫他们来说说皇储的纹身有什么特点,我们来印证一下吧!”
他这么一说,有几个人立刻附和,其中就有大皇子和二皇子。
拓跋勋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举止有些欠妥,便扶额带着自责道:“是朕糊涂了,还是广阳王考虑周到,那叫谁来说呢?”
他的话音刚落,下面站起一个五十左右的老者,微驼着背走到他跟前跪下行礼:“禀皇上,当年为皇储纹身有老臣。”
拓跋勋一看是左丞相,便点点头:“很好,现在你就作为代表,为大家说说小皇储那个狼型纹身是什么样子,有何特点?”
左丞相略略一思考,便朗声汇报道:“回皇上,当年小皇储的狼型纹身遵照皇后娘娘的意思,纹在了左肩,是一只深蓝色的狼,取了仰天长啸的形状……”
苏浅眉听对方描述到这里,早心知肚明了,对方所说和耶律濬的那个狼型纹身一模一样!不管谁想要阻止,都无济于事了,耶律濬是皇储的事实谁也无法撼动。
这时九千岁和刘阁老都点头表示对方所说正确,没有出入的地方。
拓跋才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敌意,对耶律濬道:“肃北王,你的狼型纹身是不是可以让我们见识一下?”
锦绣阁里左右的目光都看向耶律濬,此时他微敛着表情,说不出是喜是怒,只看向自己前面一小片地方,似乎人们的目光和他无关一样。
“你在犹豫什么?是担心你的纹身和大家描述的不一样,还是--根本就没有纹身?”拓跋才看耶律濬没有理直气壮地解开上衣让大家见证,心里的喜悦不由夸大了若干倍!对方这样不做声,一定有缘故!
苏浅眉心里也着急了,看耶律濬冷着脸不做声,她心里明白对方在触耶律濬的底线了。即使他有纹身,现在宴会之上让他当众脱衣,委实不妥,怪不得他对这个要求置若罔闻。
“是啊,若是相符你倒是亮出来呀,这样我们才会相信你,光凭一张脸蛋根本没有说服力!”有人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跟在后面的就是一片附和。
现在,场面明显对峙起来,一边是呼声渐长的要求脱衣验证,一边是耶律濬面沉似水的清冷无声。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苏浅眉心里不由替耶律濬捏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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