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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眉一看拓跋治这个样子,心里的厌恶立刻滋生。
这个家伙一看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内容的自大狂,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高傲姿态恰好证明了他的无知,而坐在他对面的耶律濬则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俊颜微敛,神色温和,谦虚有礼,就这么一坐,也会让旁观者的心偏向耶律濬。
刘阁老和九千岁等暗中交换了一眼眼神,表情和苏浅眉一样。
他胸怀狭窄,傲慢无礼,空有外表,没有内在,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做皇上,做个王都是高抬了他。
耶律濬并没有多看别人的表现,他打量了拓跋治一眼,缓声道:“大皇子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一个人对尊位向往,无可厚非,但是我希望他知道这尊位不仅仅代表着最高的权力,可以掌控天下,可以生杀予夺。更重要的是,他要真正为他的国家、人民带来福祉……”
耶律濬刚说到这里,拓跋治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神情极其不耐烦:“我不是三岁孩童,你不要给我讲大道理,好像显得你有多么英明一般!你我年龄相仿,除了比我多打了几次仗,你还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地方,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坐在西然监国的位子上?”
他的语气尖刻,对耶律濬没丝毫尊敬的意思,刘阁老忍住怒火笑了一声,解释道:“大皇子,肃北王现在是我们西然的监国,监国地位等同皇上,所以皇子说话要注意一下身份,这是其一,其二,肃北王是先皇的皇储,身份已经验证,所以即使他不是监国,也请你注意这个事实。我们都是臣子,关于皇家之事不多过问,但皇子这样对待监国,不免让人取笑!”
拓跋治听了不仅没有人任何收敛,反而不屑地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刘阁老真是适应力强,这监国刚当上,你就拍起了马屁,还大言不惭地在这里高谈阔论,这就是你的原则?”
刘阁老气得手一抖,差点将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
苏浅眉看不下去了,虽然自己的身份比较低下,但是这样身份高贵的人又能高贵到什么地方?她心一横,正要上前说话,却被耶律濬一个眼神制止住。
“我不知道大皇子是怎么想的,替我说几句话的就是拍马屁?那么你的父亲也就是皇上替我说过话,那是什么行为?是拍马屁,还是糊涂了?”
“放肆!这样污蔑我的父皇我岂能容你!”拓跋治起身叫嚣,指着耶律濬出言不逊。
耶律濬脸上那抹温和不见了,他缓缓起身,带着一抹嘲讽瞥了对方一眼,淡淡道:“不容我就来试试看,我不介意替小皇叔修理一下他这个目空一切的儿子。”
拓跋治被激怒了,其实他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只是没有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来发泄,现在耶律濬终于给了他这个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前,攥起拳头挥向耶律濬。
在场的几位老臣一看都吃惊不已,正要上前来阻止,却被耶律濬喝止道:“你们不要参与进来!”
说完,看准拓跋治一个空隙,毫不留情地飞踢过去!
“呃……”拓跋治跟本没有看清对方出招,就感觉胸口中了一脚,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重重跌坐在地上了。
胸口一阵气闷,他不由面带痛苦用手捂住了胸口。
刘阁老、九千岁等都暗暗吃惊,刚才耶律濬那一脚仿佛无影腿一般,速度快的根本来不及看清,只感觉他衣袂动了动,腿踢出去又已恢复了原位。
他双手负后,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的拓跋治,淡淡道:“我虽是皇储,并无意与你们争夺西然的江山,只顾念皇叔病重相托,不忍拒绝,暂时代他与几位老臣处理国事而已。今日我已经话说的很明白了,不惜那个重复第二遍,你若是皇叔的儿子就做起自己的本分,这才是最让皇叔得以欣慰的事情。一味纠缠胡闹不是一个男儿所为!”
看大皇子理屈词穷了,张大人首先上前扶起了他,语重心长地将耶律濬的话在稍稍发挥继续道:“肃北王所说的大皇子你还听不懂么?他并没有与你们争夺皇位的心,若是有的话,他根本不用做监国,而是直接坐皇储了,这样岂不是更省事?皇上还巴不得让她做皇储呢,所以你不要多心了,现在你冷静一下,听九千岁将话说完。”
张大人说到这里,将皮球仍给了九千岁,下面的话让他说比较合适。
九千岁看该自己出场了,便招呼大家坐下说话,这样似乎显得平心静气些。看众人都归了座,他视线转向了拓跋治,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语气,道:“皇储说的都是心理话,他无意皇位,不仅如此,他还和皇上以及我们几个老头子商量如何培养皇储的问题,现在,有件事你要去处理一下,有个地放发生了雪灾,我们打算让你去赈灾,时间是一个月,你以为如何?”
拓跋治眼底露出一抹狐疑,要自己去赈灾,对方打了什么主意?那里想必条件很苦,各方面的条件极差,让自己去不是分明整自己么?
“这样的事情让你去做,是锻炼也是挑战,希望大皇子不要多想。这是我们一起决定的,将来西然的皇储,必须从小事做起,一步一步关怀民情走上尊位,我们希望将来的皇上是一个体贴民心的好皇帝。”
刘阁老耐着性子解释着,说心里话,对于这两个皇子宝贝,他从心里不屑一顾,但是作为西然的老臣,不能因噎废食,还是要从大局出发,遵从监国的意见。
拓跋治起身很不服气的扫了耶律濬一眼,冷笑一声:“有什么招数你们尽管出,我不怕,不就是赈灾么?你们且看着!”
“这样最好,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吧!”耶律濬没有任何表情甩出这句话,“回去准备,明天正式委派给你任务!”
拓跋治高昂着头,扬长而去。
“才大志疏,哪里有一点点帝王的样子?!”九千岁看着那抹背影气得骂道,说完,转眸看向耶律濬抱怨道,“监国认为他是可造之材么?若他做了帝王,我看绝对是百姓之祸!皇上之所以将监国请回来,一定有他的思量在,皇上他一向英明远见,早知道他这两个儿子不能胜任,三皇子又志不在此,怎么开导逼迫也没有用,再逼得紧了,他就跑路。西然若是由这两个皇子把持,前途实在堪忧!”
耶律濬的神色倒是平静,看拓跋治完全没有了影子,回头环视众位一眼,轻声道:“不是还有一个二皇子么?我们且再看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们锻炼一下,可能会增长不少见识,下午请二皇子入宫,我们再将我们的意思传达一下,同时将任务派给他,一个月后我们再看他们各自的进步。”
大家商量得差不多了,便各自散去,御书房只剩了耶律濬和苏浅眉,还有几个在外间执事的女官和太监。
苏浅眉伸伸懒腰,看耶律濬打开窗户,临窗沉思,便起身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轻声道:“你觉得他们孺子可教么?--我觉得你会失望的,他们长这么大受了多少教育,都没有把他们教育成了一个合格的人,你三个月可以让他们变成什么样的?”
耶律濬眼底闪着明显的爱意,别过头看了苏浅眉一眼,又将视线放在宽阔的庭院。
昨晚刚刚下了一场中雪,清冽的空气轻拂进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院子里的雪已经及时扫除,但松树上的雪依然和树枝偎依,深绿配着雪白,视觉新奇。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并不期望可以改变他们的性格,只希望在这三个月让他们明白一个道理,皇上不是一个庸才可以做的,想要坐稳这个位子,自己必须要不断努力经营,提高自己,能力不高,贤德可以弥补;智慧不足,谦虚可补,当能力与智慧都不足的时候,自己更要有一个向下的心--我首先希望他们可以接近百姓,知道百姓的辛苦与所求,将来他们再高高在上的时候,不会忘本……”
耶律濬发自内心说了这些话后,停住了,他一向不是这样感性的人,今日算比较难见地抒情了。
所以苏浅眉也觉得很新鲜,微微探了身子想要观看清楚他正面的表情。不过她没有得逞,耶律濬及时将身子稍稍别过,不让苏浅眉捕捉到自己流露真情的难为情。
他转过身子,故意很拽地提高嗓门调侃道:“徐司书为什么这么喜欢窥视本王,难道你对本王有觊觎之心?”
“我才没有!”苏浅眉立刻争辩着追了上去,愤愤不平跟在他身后替自己辩护,“我喜欢觊觎银子,你是银子我就觊觎!”
耶律濬微微侧头看着苏浅眉小脸写满不服气,嘟着嘴跟在自己身后,恋爱之情油然生出,就这样生龙活虎跟在自己身边,一会儿说笑,一会儿蹙眉,像只蝴蝶在自己的视线里翻起舞,真的很好,因为有她,自己的每一天都过的新鲜有趣!
“本王就代表银子,我若是自卖,随便一出口,谁不会给几百万上千万两?所以我就说你觊觎我么。”
苏浅眉“切”了一声,嘲笑道:“几百万上千万?你是一座银山么?以我看你根本卖不了几个钱,我们来算一算,首先你会不会挑水?”
耶律濬修眉一挑,断然拒绝:“本王的肩膀担的家国天下,正义责任!”
“那就是你不挑水了,那么你会打柴么?”苏浅眉换了一个问题,笑米米地看着一脸骄傲的耶律濬。
“本王的手是拿狼毫玉笔,刀枪剑戟的,岂能拿柴刀?!”耶律濬头扬得更高了,表好似对苏浅眉的问题很不屑。
“好吧,那你愿做侍卫,替主人挨刀挨枪么?或者做暗卫整日不见天日替主人看家护院么?”苏浅眉看着耶律濬故意做出一副大爷的拽样子,忍不住想笑,但为了自己在这场争辩中胜利,就努力忍着再次给对方设置了一个问题。
耶律濬忽然停下了,转头拦在苏浅眉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子形成一种包围的气场,微微垂首,语气里带出一种令人羞涩惊慌的威胁:“徐灵儿,你是在挑战我的耐心么?索性你再多问几个,我一下回答了你好了。”
苏浅眉忍住笑意,仰面和他对上视线,带着一抹无辜道:“我已经代表一般家庭问完了,最后可以做一个总结就是--谁买上你谁倒霉,因为你一无用处,作为男人,既不会打柴,又不会挑水,更不会看家护院,买回你来,给你吃,给你穿,结果还得供着你,这么赔本的买卖谁做?除非--”
他示意耶律濬附耳过来,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后,立刻兔子一样笑着跑前去,那速度比平时任何时候都快!
一直跑到里耶律濬有五十多米的位置,然后才停下来哈哈大笑,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
耶律濬看着他灵鹿一般的身姿翩然跑开,俊脸红了白,白了黑,这个混账女人,竟然说自己的作用就是男*!
“徐灵儿,今ri你完了,我不会轻易放过你。”说完,他撒开脚丫朝苏浅眉追了过去。
不过他并没有使出大力气,力度掌握的刚刚好,既让苏浅眉有逃跑的空间,又不能让她有空休息。
所以两人一个在前面娇笑着奔跑,一个在后面一边喊着“不放过你”地追逐,像两个孩童在庭院里游廊中你追我赶,不亦乐乎。
正当苏浅眉跑着,忽然发觉不远处来了一个人!一袭雪白的仙子装扮,披着黑白格子相间的比甲,白纱轻系在脑后,将乌发缠住,陪着不施粉黛的娇颜,宛如出尘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