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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濬听刘阁老问自己,便收回神游的眼神,顿了顿,思考了一下,然后从容回道:“回去之后我会去迎接我的母亲与小妹,等和她们见面后,先回封地安顿下来,之后再做打算。”
九千岁一听,忍不住接过话来:“你的封地离京城足足有三百里,哪里虽然富饶,但终是离京城太远,这国事的参与上你就要费力了,不如换到京城附近,这样我们也都离得近些。”
“离得远近有何干?我又不准备和你们天天见面。”耶律濬不冷不热丢出一句,他一向是扑灭别人热情的好手。
“王爷,我是说你离得太远,难道完全不管朝廷上的事情了?”刘阁老知道对方的外冷内热的性格,所以直接忽略掉,含笑直接问道,“皇上不是还托付……”
“好了,你们不要拿皇叔的事情来提醒我,我答应过他为以西然为重,西然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所以我会赴汤蹈火的。但有一点,西然有皇上,大多数并不需要我怎么出力,若是真有了什么事情,我自然义不容辞--你们好好辅佐他就是了,至于我,你们不要多管了,我要过几天清静的日子。”
耶律濬神色是一贯的清冷,语气也很坚定,不给对方商量的余地。
对方的意思自己很明白,就是不想让自己脱离开西然的朝廷,可自己若是在,对拓跋哲来说始终是一根刺,所以还是离开一些的好,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虽然自己不准备做老虎,可是别人不会这样想,尤其拓跋哲是一个阴鸷之人,心胸容不得太多,还有云姬的事情搅拌,对方心里恐怕早已是自己为眼中刺,不过是不敢表露出这个意思罢了。
九千岁和刘阁老对视了一眼,彼此苦笑一声,这个永乐王的性子清冷,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无法说服对方。
九千岁想了想,叹口气道:“王爷,你只得那拓跋哲的能力和你没有办法相提并论,志大才疏,固执己见,而且刚刚掌权就喜欢独断专行,培养他自己的势力。他的心思我看得出来,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我们一一甩开,你将所有的权利交给他,自己抽身离开不是一个好办法,他若是大权独揽,你的存在对他来说始终是威胁,他应该没有那个胸怀可以让你在西然封地安逸的生活,我担心他羽翼丰满后为与你为难……”
“对对,这才是我们想要您争取多一些权力的初衷,”刘阁老马上接过话头,关键时刻还是直接一些为好,他指指九千岁,又指指自己,压低声音道,“我们都是看着这两个皇子长大的,他们的性子我们都清楚的很,你现在的努力与心意,他们是不会领情的。”
耶律濬淡淡一笑,云淡风轻地缓缓道:“我做这些只为自己的心,只为小皇叔,并不准备要他们领情。若是他不希望我住在西然,那我离开也可以,我不想因为这个而让西然皇族内部再陷入争斗,悲剧已经太多了--所以你们不要再劝我,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他说完,望着九千岁,深眸泛出一抹忧伤,自己就是皇室争斗的受害者,失去了双亲,被迫离开故土。
“轩儿,”九千岁忍不住唤了耶律濬的原名,他完全可以体会对方的意思,可是有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这么聪明必定知道这个道理,但还是坚持他的原则,善良、诚实,和他的父亲一样,“你知道广阳王,他对我们拓跋皇室一直有觊觎之心,不过之前隐藏着,不敢表露出来,可现在,你也看到了,这个人越来越飞扬跋扈,不将我们所有人看在眼里,这几天你是没有见,他在朝堂上的气焰非常嚣张,我担心--祸患就在眼前,根本等不到很久……”
耶律濬沉思了片刻,这个广阳王的心思几乎快成了路人皆知的事情了,他以功臣自居,高傲无礼,自从小皇叔病倒后,他的态度就越来越倨傲,现在唯一克制他的小皇叔驾崩,他自然就会更嚣张起来。
“这样好了,这段日子我先去做点事情,你们按兵不动,等他嚣张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们找个他无法辩驳的铁证将他拿下,这之前你们不要轻易和他动手,他手握重兵,是一个极具威胁的家伙。”
“王爷要去做什么?需要多久?若是接老王妃的话,应该不会需要太久吧?”刘阁老一听耶律濬终于露出了这个心思,高兴不已。
自己早想对付这个广阳王了,只是苦于势力不再一个等次上,自己再大,是个文官,对方的级别又在自己之上,其实先皇心里早已对他有忌惮之心,只是对方羽翼丰满,朋党众多,很难斩草除根,现在的情况更是对己方不利,要是耶律濬决定寻由除掉对方,那么对于西然的江山社稷是一大喜事,先皇想做没有做成的事,希望就落在永乐王身上了。
“我除了去接母亲之外,还想将去趟高山部落,当年我与夜倾西有交情,他才在临终前托孤,并且希望等花夜长大后可以回到自己的部落。现在高山部落四分五裂,花夜回去的话,对高山部落的复合与振作会起到难以估量的作用,这是夜倾西的希望,我想帮他实现--朋友相托,我答应过,现在也是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了,应该用不了太久,这期间我会和你们保持联系,不要担心我一去不返。”
耶律濬说着,温和的笑了笑,他微微伸了个懒腰,带着一抹慵懒靠在车厢上,透过纱帘望着外面渐渐转黑的夜色。
东方月亮已经升了起来,皎洁的月光如水一般倾泻在春意勃发的大地上,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如临幻境一般。
“高山部落现在情况很复杂,王爷一旦插手,会有很多情况,尤其是一些人最怕的就是花夜回去,所以他面临的危险难以想象。”九千岁沉吟了片刻,带着明显的担忧,“尤其现在正控制他们的乌孙国,之前高山的强大让他们害怕惊惧,好不容易将高山打败,我估计他们是最不愿意看到花夜这个夜倾西的儿子出现,若是知道花夜存在的话,那肯定会将他弄到乌孙做傀儡,或者干脆杀掉,让高山继续陷入四分五裂。”
耶律濬俊脸闪出一个无谓的浅笑,所以的情况自己都已经考虑过,但是不管多难,多艰险,夜倾西的嘱托,自己一定要去完成。
“你们放心吧,离开京城前往高山后我会变成另一个身份,西然永乐王这个身份我会暂时收起来,所以这件事只是我个人行为,不会牵扯到西然的政治,这个我之前也和你们说过。夜倾西他相信我,所以不管怎样,我都会去做成这件事。至于乌孙国,我会看着办,若是他们的国主真的不识好歹,一味来阻拦出难题的话,我不介意派人去宰了他。”
刘阁老和九千岁互递了一下眼色,对方的心意已定,再说什么也没有多大意思了,想必对方已经考虑周全。
于是刘阁老有转了话题,这回他有些担心耶律濬的态度,所以语气充满了试探与商量。
“王爷,先皇已经离去,他后宫的妃子要怎么处理--我是说,李贵妃?……”
九千岁眼底也闪出一抹探究,看着耶律濬。
马车里沉默了,马车轮子的轱辘声清晰传来。
“先皇后宫的妃子新皇会考虑的,所以我不会管,至于李贵妃,她已经出家,继续留在西然还是回大夏去有他自己决定,虽然小皇叔临终前再次托付我照顾,可是我与李贵妃之间的关系不会因为她出了家就会改变。”耶律濬说道这里稍稍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对方解释清楚自己心里所想,“我不知道要如何照顾她,除了让她生活过的无忧之外,我不能在给她别的东西--皇叔的意思我懂,但是我不会那么做,我与李清雪是叔婶与侄子的关系,这个一辈子也不会变……”
最后这句话是耶律濬说话的最重要部分,向别人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不希望别人对自己和李清雪的关系做什么联想,这样对自己对李清雪都好。
曾经的一切已经过去,自己也好,还是李清雪也好,都要面对自己的新角色,每个人都应该往前看。
好了,该有的疑问都问完了,九千岁笑笑:“那好,你就去办你的事情,我会派人去你封地将府邸收拾一下,等你将大夏的老王妃接过来就可以直接入住了--我记得那里的府邸很不错,只要收拾一下就好了,当然你若不满意,完全可以另造。”
三人将刚才的话题翻过,开始讨论耶律濬的封地这方面的事情了,这个话题比刚才的要轻松的多,所以每个人的表情也自然温和,充满了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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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濬回到京城已经是夜半时分,他没有进皇宫,而是直接去了苏浅眉的店铺,也没有叫醒谁,直接翻身跃进小院。
看见苏浅眉的屋子竟然还亮着烛光,他惊喜不已,忙走到窗前,还没有发生,屋里便传出了苏浅眉冷冷的问话:“阁下何人?深更半夜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夜半查房,不可以么?”耶律濬同样理直气壮地回答,同时嘴角悄悄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不知怎么的,一见到她,哪怕听到她的声音,自己的心情就莫名的好转,自己什么时候这样的没出息了?
屋门咯吱一声打开,苏浅眉苗条的身姿露了出来,看见耶律濬,眼底难掩一丝喜悦,但是她故意嘟着嘴抱怨道:“回来了怎么不回去休息,跑到我这里做什么?我都休息了。”
“我懒得进宫去,所以就来你这里凑合*算了。”说完,将苏浅眉往旁边推了推,越过她进了房间。
耶律濬表面上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担心苏浅眉看出自己的心事,所以不去和她对视,只将背影留给对方,进了里屋也不客气,直接解开外衫脱掉,头也不回,准确的仍到了苏浅眉的肩上,顺便还遮了她半边脸!
苏浅眉一看,对方反客为主,他好像成了大爷,自己似乎成了小丫鬟!
“哎,我说,这好像是我的屋子吧?怎么搞得好像是你的似的?”苏浅眉将耶律濬的衣衫拿到手里,跟在后面兴师问罪。
耶律濬心里说不出的愉悦,但表面上却是一副拽样子,回头很快瞥了她一眼,然后回身径直躺到她的*上,懒懒伸了个腰轻叹一声闭上眼眸:“这几日真是要累死了,加起来不过睡了几个时辰,我说,有饭没有,我饿了--没有饭菜,弄点粥汤也可以……”
苏浅眉很想发作,但看对方一脸倦意,心里泛出隐隐的心疼,只好将衣衫放在衣架上,转身出去,用最快的速度熬了点稀粥端进来。
可是走到*前才发现,耶律濬已经睡着了,他仰着身子,俊脸微微侧着,放开了所有的清冷、倨傲,恬静的没有丝毫防备,仿佛在她这里,他就可以完全放松,没有任何担心。
苏浅眉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人心叫醒他,他是太累了吧?这段日子他每日都是事务繁忙,但从来没有抱怨过半句,即使这片江山最终不归他执掌,他依然一丝不苟兢兢业业,而新皇以登基,他便立刻自动卸去了监国的职务,没有对这个至高的权位露出半点留恋,这对于一个强势的男人来说真是不容易,他姑子里是淡泊名利的,他的仙姿玉质岂是一般时间男子可比的?
想到这些,苏浅眉不由吐了吐舌头,是自己心里起了作用了吧,喜欢对方就看着对方什么都好,其实这个家伙脾气冷、倔,有时候也让人受不了。
她轻轻撑开另一*薄被悄悄给他盖上,又轻轻给他脱了鞋子,将腿脚弄进被子里面,然后自己抱上被子吹灭灯走到软榻上躺下。
屋里暗了下来,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这样的月色,这样的情致似曾相识。还记得和离之后自己在苏北王府的最后*,也是这样的月光,也是这样的屋舍,也是自己和耶律濬。
那晚他故意穿的很薄,松松垮垮的,当时自己没有想太多,可现在回想起来,他的用心真是良苦了,他想挽留自己。其实他也不见得全是表演,也有真心在,只是真心相待,假意试探,到了最后恐怕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了吧?
“灵儿,那里舒不舒服?要不--你也过来好了……”耶律濬的声音带着一丝娇慵轻轻响起,在这月夜里挟了天然的魅惑。
苏浅眉忙收住自己的遐想,正色回道:“我这里很舒服的,这可是我自己亲自改造的,舒服的厉害……”
她正准备往下说,忽然*那边有了动静--耶律濬直接下*跑了过来,也和苏浅眉一起躺在了榻上。
“我试试有多舒服好了……”他不顾苏浅眉的反对,硬是和她挤在窄窄的榻上,顺便还抢了被子搭上。
苏浅眉气得在被子里踢了他几脚:“人的性子怎么还会变呢?你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吧?”
耶律濬不以为意,索性趁着又往她身边蹭了蹭,然后才缓缓道:“我的性子没有变,只是在不同的人面前身份不同而已。在皇叔面前我是晚辈,在母亲面前我是儿子--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男人……”
苏浅眉忍了忍,还是没有忍住,低声问道:“那么,你在李清雪面前,是什么身份?”
“一个需要保持距离的友人,仅此而已。”耶律濬的语气里满是真诚,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回答会不会让对方满意,但这是自己的心里话,说自己和李清雪没有任何关系,她也不会相信,但是自己和李清雪除了这个关系之外,再不可能有别的关系,尤其是男女之情。
“但愿如此,只是不知道这距离的尺度你有没有把握掌控好……”苏浅眉将自己的发髻散开,乌发如同瀑布披散下来。
耶律濬的微微侧头用脸去触及了对方黑缎似的长发,那种幽香沁人心脾,和别的女人完全不同。
“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他几乎呢喃地低语道,接着很贪婪的深嗅了一下她的气息,缓缓道,“我要出门去一段时间,你留在京城等我吧。”
对方又要去哪里?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要去哪里?去多久?有什么事情么?”苏浅眉问着,心立刻提了起来。
“是关于夜的事情,现在也该让你知道一些了,他没有告诉你吧?”耶律濬顺便问了一句。
苏浅眉摇摇头,花夜怎么了?
“什么事情,他没有说过什么呀!”苏浅眉知道对方这样一说,花夜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耶律濬将花夜的情况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随即情深意长地嘱咐道:“这次前去可能会危险环生,你就在这里等我,处理完之后我便即刻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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