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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那个顽固的家伙了,他根本就对你没有什么意思,你何必在这里看着他呢?与其这样,还不如回去找高唐王商量一下对策,我猜他这次回去,一定会和你解除婚约的。”
云姬闻言,只是笑笑,没有立刻回答。这件事情自己早就预料到了,该来的总会来,但是自己放不放弃是另一回事。
“如果解除婚约可以让他开心,可以让他对我放松,可以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么这样做也不见得是坏事……”她眼底闪着自信的微笑,“你知道我从小就很要强,我喜欢的东西不会轻易放弃,男人也是一样,上天将他再次送到我身边,证明我们的缘分不是这么浅,时间会证明,我也可以站在他的身边,以他妃子的身份……”
拓跋瑞看着她眸中的亮光坚定、倔强,心里深受震动,末了,对她低声道:“我只有祝愿你尽快实现这个小小的愿望了……”
“你也不要放弃,我们可能都有机会的--我现在真正的很强烈的希望有那么一天,你是她的夫君,而濬是我的夫君,我们四个见了面,会不会很有趣呢?”云姬说完,呵呵一笑,望向拓跋瑞。
“若是有那么一天,我是不可能叫灵儿见他的……”拓跋瑞笑着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对云姬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准备一下吧--该洗个澡了,你这几天都快忘了自己是郡主了吧?……”
两人从后院进了大厅,果然见众人都去暂时休息、沐浴了。众人都趁到一家客栈暂时休息赶快洗澡,清洗连日来的风尘。
耶律濬进行了若干天来的第一次洗澡。自从发现苏浅眉失踪后,他就在没有换过衣衫,没有洗过澡了,开始还洗把脸,后来连脸也没有心情洗了--自己的心也丢了,还有什么心情去洗脸呢!
这样的事情即使在战争频繁的战场上也没有出现过,这是第一次。
当耶律濬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大家面前时,又变回了那根倾城绝色的清冷如画的男人,一袭玄色衣衫,银色镂空冷梅绣在衣摆处,整个人美得格外空灵。
云姬沐浴完毕一出来便看见了正和鬼目低声说话的耶律濬,她的目光又难以离开了,此时的他光华四射,即使那样内敛、寡言,也依然丝毫不影响他的无边光芒!
爱情真的有这样神奇的效果,它可以让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颓废不堪,更可以让他光艳万丈!
找不到徐灵儿的时候,他竟像丢了魂儿似的,坐卧不安,而现在,她安全了,即使他被她的任性扎的疼痛,他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一般,看看他现在衣衫整洁,风度翩然就知道了,人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他呢,也生怕被别的男人比下去吧?
苏浅眉也沐浴完毕,换了一件便于骑马的月白色衣衫,瀑布般的长发轻挽在脑后,肌肤水灵灵的,吹弹即破,聪慧的水眸波光潋滟,红嘟嘟的唇色闪着天然的光亮,比那仙子还要美上百倍。
耶律濬见她下楼来了,眼底闪过一丝惊艳,她的美时刻都让他有一种惊喜,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时而狡黠,时而春风荡漾,时而情意流转,时而娇嗔无限,让自己应接不暇。
代掌门看大家都准备好了,便提议出发。
于是众人也不耽搁,立刻出了客栈上马出发。
日头偏西,此时田野上正是余热刚消,清爽渐起的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在享受着乘马前行带来的畅快与惬意。
这种畅快一直持续到天黑时分。
众人已经很轻松的赶到了下一个城池,客栈找好后,众人先用膳,之后各自休息。
事情终于走上了正轨,耶律濬的心到现在为止才稍稍安定了一些,又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在自己视线来回晃悠了,这个感觉真好!有了她自己的心才安稳,才感觉自己不管多忙,多累,都是值得。
洗漱完后,耶律濬并没有去找苏浅眉,而是敲开了代掌门的门准备和他聊天。
代掌门也刚刚沐浴,见耶律濬来找自己有些受*若惊,忙将他让进屋里来,请对方坐下,沏茶,殷勤备至。
“今晚我来,是想问问代掌门今后的打算。”耶律濬很客气地笑笑,顺便轻啜了一口热茶。
这个问题他想了一路,最好还是很别人不在场的时候,就这个问题听听他的真是打算。
代掌门不是傻子,看耶律濬这样问,他就知道对方是担心徐灵儿介入唐门这件事情。
“王爷,您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掌门有掌门的命运……”代掌门陪着笑脸,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没有一点顺着耶律濬的意思,关于徐灵儿的去向,这可是原则问题,自己不能因为对方是灵尊首领,就没有了唐门的原则。
耶律濬眸光闪过一片冷光,随即淡淡一笑,将茶杯放在桌上,缓缓道:“我知道她并没有要回唐门的意思,况且以后我们成亲她要和我长住水阳,那里离南疆唐县少说千里,她不能兼顾,而且左唐门的凶狠你也看见了,我不想让灵儿涉险,她一个弱女子,武功内力你也看见了,只能说差强人意而已……”
代掌门听耶律濬说完,脸上笑意依然,语气谦和至极,他给耶律濬添了一些茶水,压低声音道:“王爷有所不知,前掌门在遇难之前,将她的大部分功力悉数传给了掌门,不过将她的穴位封住了,若是将掌门的大穴点开,那么我敢说她的内力和王爷都会不相上下的,您应该听过我们前掌门曾经在西楚大陆的威名,我已经将牡丹心咒和牡丹魄传授给了她,加以时日,再配上内力,她的武功绝对会一日千里的!”
“什么?!你传授给了她牡丹心咒和牡丹魄?”耶律濬一愣,手心不由一用力,那茶杯盖子立刻碎成了齑粉!
若是将这牡丹心咒和牡丹魄练成,那就是名符其实的唐门掌门了,这个家伙就是决定要灵儿去趟这个浑水了!
代掌门一看耶律濬脸色变了,立刻冲他抱拳道歉道:“我感到很抱歉,王爷,我也是没有办法,唐门需要掌门,我担心若是由着左唐门和那个傀儡掌门闹腾,唐门的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而且左唐门野心勃勃,想要在江湖中一统天下,吞并其他三大门派,这很可能会因为大规模的争斗,掀起江湖腥风血雨……”
“代掌门,我当时救你的时候提的条件你忘了么?”耶律濬眼底掀起了滔天的怒火,薄唇绷的紧紧的,半晌才又一字一句道,“你是在逼着她往险路上走……”
代掌门听耶律濬说到这里,立刻起身,神色庄重地朝耶律濬单膝跪下,抱拳道:“在下承蒙王爷救助,得以保全性命,大恩大德永生也不会忘,但是掌门她身负重任,唐门需要她重振,恶势力需要她来铲除,我也会拼了这条命来保护掌门的!”
耶律濬眸光更冷了,他甚至后悔花费了代价救了这个家伙。
他没有立刻扶他起来,而是微微低头,迎着他的视线道:“我听闻那端木凌云和你们前掌门有约,会娶她的女儿。你可知若是灵儿回去做了掌门,会面临什么?”
“王爷,有句话不是说强扭的瓜不甜么?掌门她的心在您这里,就算有亲事也不见得非得答应啊,就像您和云姬郡主,若是掌门坚持不允的话,凌云堡主也没有办法的……”
代掌门知道耶律濬最担心的其实不是徐灵儿当掌门,他最担心的是端木凌云和掌门之间的婚约问题,那自己先将他的疑虑打消好了,至于端木凌云会不会放手,就不是自己能管辖的了了。
反正他为了这个婚约至今未娶是真的。
代掌门虽然说的看似听有道理,耶律濬的心依然沉重的很,不仅仅是因为端木凌云会有可能介入进来,徐灵儿面对的这条路是在太艰险了!她没有在唐门路过面,没有什么威望,更没有什么党羽、心腹,她要怎么面对左唐门的陷害?
自己不能让她以身涉险,所以自己要阻止她冲动!
“我不会让她回去的,代掌门,不管你准备以什么借口来说服她,我都不会答应,现在我看你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我不想看见你在她眼前晃悠,再给她灌注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耶律濬示意对方起来,并直接下了逐客令,自己这个好心以后再不能使了,因为常常会起反作用!
代掌门起身后脸上闪出忧苦神色,对耶律濬苦笑道:“王爷要我去哪里呢?这里我都不熟,我只想呆在掌门身边--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服她回去,而是想要看着她将牡丹心咒子运用子如才好,这个心咒需要不断指点……”
耶律濬忽然有一种将代掌门一脚踹飞的念头,这个混账心里的小算盘自己怎会不知道?他的最终目的绝对是想要灵儿回唐门!虽然自己可以理解对方,但却从内心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虽然它是那么的真实!
“你懂牡丹心咒,我信你,但是若那一天灵儿跟我说她要回唐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最好记住!”代掌门说徐灵儿已经开始演习牡丹心咒了,耶律濬的心就更沉了,这个心咒传说的确很强大,它必须要有特殊的法门才会事半功倍,自己真没有想到代掌门会牡丹心咒,并且这么快将牡丹心咒给徐灵儿,要是知道,自己怎么可能让他轻易接近她?!
代掌门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思考了一下,想耶律濬保证道:“王爷,我可以当着您的面保证,我绝不会在掌门跟前说让她回唐门的话,况且她那么聪慧,也不会听我的,将来不管她作出什么决定,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作为属下一定会遵从,您放心好了。”
耶律濬手指轻敲着桌面,研究似的盯着代掌门,好一会儿,才幽幽道:“你最好言行一致,不枉我救你一回。”
“王爷放心,我说到做到。”代掌门语气很坚定,但是他心里却是一声轻叹,自己可以保证不去做说服工作,但是却不会保证不将唐门的情况时不时汇报给徐灵儿,若是将来唐门出了事,依她的性子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而自己现在要足的就是如何让她强大起来,不久的将来去和左唐门对峙,去履行一个掌门的本分。
耶律濬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下转头对代掌门交代道:“你私自将牡丹心咒传给灵儿,这笔账我给你记着呢,若是将来灵儿因为这个有了意外,我不会允许你活着--灵儿遇见你就开始倒霉了……”
说完,冷冷瞪了对方一眼,出了房间,径直去敲苏浅眉的门。
苏浅眉因为连日不断的赶路,身体一直没有调息过来,所以早早休息了,她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便懒懒问道:“谁?我睡了。”
“我,想看看你的伤。”耶律濬的语气温柔的可以拧出水来,其实给她看伤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他不想一个人呆在屋里,漫漫长夜自己的思念无处安放,看不到她总觉得缺什么似的,所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自己想办法赖在她的屋里。
苏浅眉披着发朦胧着睡眼给耶律濬开了门,然后转身又躺回*上继续睡觉。
耶律濬坐在*边不断的按摩着对方的脚踝,感觉比之前情况更好些了,这才放了心,说明这段时间的赶路没有给她的叫造成负担。
“灵儿,你这段日子在练牡丹心咒么?”他一边温柔的按摩,一边问。他很希望苏浅眉很懒,跟本没有去练,这样就好了。
苏浅眉迷迷糊糊点点头:“嗯……”
她到底还是练了,耶律濬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她是不是心里也在准备着回唐门?她对轻易将玉佩借给倩月这件事很懊悔,所以肯定不会看着倩月和左唐门在唐门横行。
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耶律濬看她又睡熟了,轻轻给她搭上薄被,然后犹豫了一下,将外衫脱去,在*边的榻上躺下,拉过一条薄被盖上,轻叹一声,缓缓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耶律濬比苏浅眉起得早,他穿好衣衫,开门出去,正好遇见好几个人出来,拓跋瑞,云姬,代掌门。
他们看见耶律濬从苏浅眉房间出来,第一个动作全是惊讶,都没有想到他们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同*共枕。
耶律濬更懒得解释,很淡定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径直会了自己房间去洗漱了。
拓跋瑞和云姬彼此对望了一眼,各自眼里有说不出的古怪与不适应。
“你不是说她累了早早休息了么?原来她……”云姬一想到耶律濬在徐灵儿房间过了*,心里就想长了毛,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她恨不得冲进徐灵儿的房间将她狠狠揍一顿!
这是自己的未婚夫啊,他们再有什么关系那是从前!现在他是自己的未婚夫,就这样和别的女人过了*,在自己这个未婚妻前面竟然如此从容!
拓跋瑞现在的心情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他看着耶律濬那么悠然自得以胜利者的姿态同自己打招呼,他很想给他一拳(虽然自己打不过他)!
“我去看看。”拓跋瑞说完,疾步奔到了苏浅眉房门前,敲了几下,听里面刚问了一句便推门而入。
苏浅眉刚揉着眼睛坐起来,就看见拓跋瑞出现在自己眼前。
“怎么了,我还没有起*呢,你怎么进来了?”也幸亏自己是现代人,思想相对开放,身上穿着中衣,比较严实,在这个古代男人面前没有什么损失。
拓跋瑞第一次看见苏浅眉这般摸样,瀑布般的长发,将小脸衬得越发精致、白嫩,水红色的中衣中裤,更让她显得娇媚动人,风姿绰约。
“你你你和他……他……”拓跋瑞视线几乎无法离开苏浅眉,他看对方柳眉一竖,忙结结巴巴地比划着,表达自己想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怎么了,和谁?*不见,怎么变结巴了?好好说话!”苏浅眉白了他一眼,拿出布袜正要穿。
忽然门外飞进一个人影,挡在她的面前,对拓跋瑞冷冷道:“出去……”
苏浅眉一看,是耶律濬,见两个男人斗鸡一样,索性都下了逐客令:“哎呀,你们都出去,我要换衣衫了!
怎么这是,一大早都莫名其妙跑进来做什么!
两个男人都出来,但彼此眼神的敌意并没有消除。
”这么多人呢,你凭什么在她房间过夜?“拓跋瑞纠结无比,他指着云姬的房间,继续道,”你现在在西然是什么身份?--云姬的未婚夫!你的未婚妻还在,你就在别的女人房间过夜,这像话吗?!“
耶律濬冷笑一声回击道:”她不是别的女人,她是我的人,我们马上就要复合,反倒是你,以后再让我看见你这样随便跑进她的房间,小心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