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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7 这个动作只准对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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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起你的温柔吧,清雪,”耶律濬的声音冷澈绵长,“我会觉得恶心。”

    李清雪笑靥如花的脸一下僵硬了,她没有想到耶律濬会用恶心这个词来形容她,那说话声音冰凉彻骨,让人不由心生寒意。

    她的笑容渐渐冷了起来,嘴唇紧抿了一下,语调变得有些尖利:“我是出于好心来劝你的,濬,这个时候皇上已经下命,不准有人再来给你说情,你没有援兵了,若是再这样不懂好歹,等待你的只有宗人府,到时候你尽可以尝遍里面的各种刑法,定会让你吃尽苦头!在那之前,你还是可以来找我的,我只等到你进宗人府那一天,之后,你再求我就没有用了,因为你从宗人府出来估计也和废人差不多了,没准容颜尽毁,那样的丑男我是不要的,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一提裙裾,转身气咻咻地往出走,那华丽的裙摆在地上有节奏地拖动着,想一只孔雀拖着自己的尾巴一样。

    苏浅眉紧紧握着拳头,眼角余光看着李清雪从自己身边掠过去,渐行渐远,然后抓紧时间疾步奔到耶律濬所在的牢房。

    里面黑暗,几乎看不到什么,耶律濬隐在黑暗里,没有一丝声响。

    “濬……”苏浅眉低低唤了一声,几乎同时眼泪忍不住落泪下来。

    一向尊贵的他现在所在的牢房味道极其难闻,甚至令人作呕,可是他忍耐了下来,若不是想要让自己洗刷了耻辱,他完全可以随时离开!

    “灵儿?”耶律濬几乎怀疑耳朵的听力,在这黑夜里徐灵儿的声音仿佛是天籁一般穿了进来,让自己清冷凄冷的世界顿时一片光亮!他几乎是飞扑到铁栅跟前,双手抓住苏浅眉的纤手,定定地望着她,半晌才缓过来惊喜地用力捏住她的手,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那边的事办完了?还顺利么?”

    苏浅眉大滴的泪无声的滑落,这个笨蛋,他都已经身处囹圄了,一见面却还是记挂着自己的事情,担心着自己!

    “我很好,现在对我来说,你的事情是第一位,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平安无事,不然我定要拆了拓跋哲的皇宫,让他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她说着,手抚上耶律濬的俊脸,他明显瘦了不少,脸色苍白,头发有些凌乱,胡子也都长出一些,显出沧桑感,另外具了一种男人味。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时间紧急,苏浅眉也顾不上继续感慨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便想出应对的策略,最坏的打算是劫狱,现在最好是按照耶律濬的意愿洗刷清这个乱|伦的罪名。

    “刚才你就在附近么?李清雪来你看见了?”耶律濬看着苏浅眉的狱卒打扮,想到李清雪刚走她就出现了,便猜想她已经进来一会儿了,那么自己和李清雪的对话她也听到了。

    苏浅眉点点头:“嗯,我都听到了。”

    “那就好,”耶律濬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手暗暗又用力捏了一下苏浅眉的手,仿佛只有这样,他才可以真切地感受到苏浅眉的存在,“我这些天最担心的是你会误会……”

    说道这里,他竟然腼腆地笑笑,视线也不敢和苏浅眉对视。

    苏浅眉的手很任性地挑起他的下巴让他面对自己,缓缓道:“你是我的男人,不会做那样的事,李清雪的真面目我们都看到了,你才没有那么笨呢,他们的用心太过险恶,简直就是小丑跳梁,愚笨至极!”

    “女人,你在*我么?”耶律濬很顺从地配合对方的任性,看着苏浅眉轻声道,“但是你要保证,这个动作只准对我做,不许对别人做,明白么?”

    苏浅眉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表示领会。

    看着耶律濬的明眸当着处子内心的笑,苏浅眉心里的难过稍稍减轻一些,只要可以看见他这样的笑就好,这样的笑容里包含着自信与沉稳,让自己分外安心。

    “从南疆赶回来只让侍从回水阳告诉花夜一声,我自己直接来到了京城,进了皇宫见李清雪,要求他将我母亲放出来,但是她先是左顾言他,后来忽然又哭又闹,撕扯自己的衣衫,还拉住我不放,就在那个比较混乱的时刻,拓跋哲来了……事情就是这样……”耶律濬很无奈地叹口气,“我当时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以为她中邪了,直到拓跋哲来的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中招了……他们两个勾结起来想要对我不利……”

    苏浅眉心里忽然冒出一句话,天下最毒妇人心,这说的就是李清雪这类女人啊,虽然自己也是不喜欢吃亏的人,也收拾过不少人,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害过人,没有想李清雪这样处心积虑置人与死地!她难道不知道拓跋哲和耶律濬之间的微妙关系?她难道不知道如果耶律濬被冠上轻薄先皇遗孀的罪名,那即使杀头的大罪,即使他是永乐王,那么面对的惩罚也不会轻了,最起码他的名誉就毁了,在西然再不能抬头,甚至不能居住!

    若是真到了那个地步,濬会面临多么尴尬的境地,大夏回不去了,西然也呆不了了,不管是他的故乡还是他的第二故乡,竟然都不会有他的立足之地!

    “你确定可以洗涮掉这个罪名么?你确定他们给你这个翻身的机会么?”苏浅眉掩住波澜起伏的内心,尽量用了理智的声音问对方。

    现在京城的形势很紧张,这狗皇帝明显是有什么企图,想要提前准备什么似的,难道是担心大臣们会群起而攻之,来挫败他想要惩治耶律濬的计划,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特意加强了警戒?

    “他们不会给,但是我要争取,灵儿,我若就这么稀里糊涂,那这个罪名再丢不掉了,我怎么可能让自己蒙尘,怎么可能让先皇与母后蒙羞呢?”耶律濬语气无限的心酸,看着苏浅眉,缓缓道,“我从十五岁到认识到你的好之前的那些时光全部都白活了,都浪费在了非常可笑的人身上,现在我的后悔跟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灵儿……”

    苏浅眉完全可以感受到耶律濬语气里的真诚与苍凉,他的这番认识是从一件件事情里得来的,是名符其实的教训。

    “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那时的你青春年少,情窦初开,而李清雪表面看的确具有温柔娴雅的女子气质,加上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美貌动人,不仅仅是你一个人为她心动,我想男子中十有**都有爱慕的倾向,这不是你的错,”苏浅眉看着耶律濬,此刻的心里也装着无比的真诚,没有一丝嫉妒或其他杂乱的不爽情感,彼此的感怀之情都蕴含在有限的语句中,“就在你心动的时候,她的离开更成全了她在你心里的印象,所以你一直对她印象很好,都把她放在你心里很好的珍藏,这一点虽然对我来说有点尴尬,但是我完全可以理解。现在,她一点点在我们面前剥开了虚假的一面,让我们彻底认清楚她的为人,这就是我们的收获,最起码你没有被她继续骗下去。过去的就过去了,在你孤单的时候有个人可以温暖你,让你的时光泛着一层美丽的色彩,我觉得不是最坏,最起码那时的你不会形影相吊……”

    说道这里,苏浅眉憨憨地笑了笑,自己这些逻辑是不是有些可笑?别人都巴不得对方在自己出现之前感情一片空白,就等着自己,而自己现在的心情却偏偏相反。

    想想看,耶律濬从小因为宫廷政变辗转去了大夏,根据年龄,他那是三四岁、四五岁的样子,应该是有记忆了,他目睹宫廷里血流成河,亲身经历了父母伤亡一起惨死的沉痛经历,这对于一个人的一生会有怎样的影响不言而喻了。

    到了陌生的环境,接受极其苛刻的武功内力修炼,十五岁投军,在沙场上出生入死,身经百战,也不知道遇见了多少险境、困境与绝境,他从来只字不提,在那个铁血相伴的时候,以他冷清的性子估计也没有多少可用交心的朋友吧?那么每当想到那个可以让他心动的女子,是不是他苍凉孤寂的心也会感到一丝丝温暖呢?

    “灵儿……”耶律濬感动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是低低唤了一句,在不说出别的话来。她总是那样善解人意,懂得包容,自己之前真是太傻太愚了。

    “你先在这里暂时委屈几天,我要想办法促成公开审理这件事,那样的话他们就不敢对你用刑。你放心……”苏浅眉见不远处的狱卒做出了一个手势,示意自己立刻离开,便抓紧时间嘱咐对方,要他放心,“我先走了,你保重!”

    耶律濬依依不舍地松开苏浅眉,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轻声道:“灵儿,今生我耶律濬绝不会再负你……”

    苏浅眉出来后,拓跋瑞立刻带着她离开皇宫往王府方向飞掠。

    刚走了一段,苏浅眉便示意拓跋瑞停下来。

    “我现在要去见九千岁,你带我过去好不好?”苏浅眉虽然感觉拓跋瑞帮了自己很多忙,但是今夜还是要继续麻烦他,因为就在不认识九千岁府邸。

    拓跋瑞顿了一下,点点头,立刻改了方向急速前进,不一会儿便带着苏浅眉到了九千岁的府邸。

    同样,他们没有从府门走,而是从墙头直接飞进去。

    两人穿过中路,直奔东路的院子,在拓跋瑞说的书房附近停下。

    拓跋瑞指指那烛光,轻声道:“九千岁有夜读的习惯,不过有暗卫,我们先在院子里现了身再说。”

    苏浅眉点点头。

    拓跋瑞飞身落在院子里,稳稳站立,几乎同时,四名侍卫闪电一般出现在他眼前,拦住他的去路。

    苏浅眉也不动声色落在拓跋瑞的身后,等着拓跋瑞解决。

    “来者何人?!”暗卫们亮出兵刃,见拓跋瑞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也倒没有直接没有出手,只是齐刷刷全部用剑指着太笨和苏浅眉,充满威胁地质问。

    同时,屋里九千岁目光转移了出来,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缓缓道:“是瑞王爷吧?”

    拓跋瑞呵呵一笑:“九千岁真是聪明,白天不能自由活动,我只好晚上来赐教了。今晚我给你带了一位客人来。”

    那几个卫士一看是拓跋瑞,便立刻拿开剑退到了一边。

    拓跋瑞踏上台阶示意苏浅眉跟自己一起进去。

    九千岁一听说来了一位客人,忙起身相迎,当他看清是苏浅眉时,微微一笑:“这就是永乐王的未婚王妃吧?快请进!”

    苏浅眉淡淡笑笑,向九千岁施礼问安,并抱歉地说道:“深夜还来打扰千岁,实在不好意思,但事情紧急,我也顾不了太多,希望您见谅。”

    “哪里?我现在正在想办法,我们都是一个心思,所以千万不要见外!”九千岁慈爱地笑着请苏浅眉和拓跋瑞入座。

    三人分宾主落座后,苏浅眉直接开门见山对九千岁道:“九千岁认为这件事要如何处理比较好?”

    九千岁沉吟片刻,道:“这件事不能拖下去,越拖谣言什么的越厉害,而且永乐王一直不现身说话,人们会认为他和李清雪确有其事的,沉默不能解决问题。”

    “可现在的问题是,拓跋哲囚禁着他,他根本做不到为自己说话,更何况男女这种事情很难说清,一个女人若是撕破脸说对方轻薄她,身为男子要怎么为自己辩解呢?”苏浅眉紧蹙着柳眉,目光充满疑惑,望着九千岁,很希望他凭借丰富的政治经验提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法,来帮助濬度过这次危机。

    “我这些天也正为此伤透脑筋,你可有好办法?”九千岁愁眉苦脸,叹口气,“这世人最可气的一点就是不会变通,只知道男主轻薄女人,却不知也有不少女人轻薄男人的举动,所以永乐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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