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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岩一直在盯着那个女孩的背影看,心里边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女孩好像也有些感应似的,突然间回头,心岩来不及躲避,四只眼睛就这样对上了。
心岩顿时觉得自己的血液开始倒流了,脸就开始发红,那女孩看到心岩这副窘样,不禁掩嘴一笑,两只眼睛立刻就弯成了月芽。这两个月芽就好比两股十万伏的高压电流,瞬间就把心岩给打晕了,满天都是月芽在围着心岩转。
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心岩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可是自己能做点什么呢?直接上去当面表白?心岩可是没有那么大勇气,可是除了表白自己还真是没什么能做的。
正在苦恼时,心岩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好的兄弟伍义,当初他追女朋友的时候,也是说不出口,最后还是用写情书的方式表的白,那封情书还是心岩帮他送的,因为这件事心岩还被人揍了一顿。
想到这心岩的脑袋一下子就亮了,为什么自己不能用这种方法呢?说写就写,心岩立马翻开笔记本,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开始提笔写道:
“月芽儿,你好,因为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你一笑起来眼睛就像月芽儿一样的美丽,所以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可能你还不知道我是谁,我就是今天新来的那个人,不过在这之前我就已经见过你了,我来到这所学校上学也是因为你。我的名字叫做心岩,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被你深深的迷住了,所以我想向你提出一个请求,想和你交个朋友,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严格的说,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一封情书,顶多就是个纸条而已。心岩的文笔还算是不错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写不出来这种东西?最终心岩把这归结为自己从来没写过的原因,比不上那些成天靠写这种东西混饭吃的人。
第二节课间,同学们都要去操场做课间操。心岩因为是新来的,可以省去这一套程序,这也正是心岩所希望的,以为这是一个机会。
当广播的声音在心岩耳边响起时,他开始行动了。
心岩蹑手蹑脚的离开座位,像做贼一样来到月牙儿的座位前,蹲下身来在她的书包里找出下一节课要用到的课本,将叠好的纸条夹进书中,重新装进书包里放好。在合上课本的一瞬间,心岩记住了书皮上三个小小的字:金雅儿。
课间操结束后,同学们陆续回到教室,心岩装作若无其事地趴在课桌上,可是眼角却一直在偷偷地瞄着金雅儿的座位,想看看她看到纸条后会怎么样。
可是金雅儿自从进了教室后就没有碰过课本,一直都在和同桌说笑。倒是把心岩急了个够呛,恨不得冲上去翻出那本书摆在她面前。
终于上课了,问了老师好后,金雅儿终于把那本书从书包里拿了出来,心岩的心立刻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一动不动的盯着金雅儿的手,心里不断地猜测她看到纸条后的反应。
金雅儿很快就发现了夹在课本里的纸条,在她看完纸条后扭过头来的一瞬间,心岩迅速把头扭向了黑板,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金雅儿的反应。
金雅儿只是盯着心岩看了一会,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然后就把纸条叠好重新夹回了课本里,继续听课,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下倒是吧心岩给弄郁闷了,看完之后总该给个反应吧,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算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上自己?那她还留着纸条干嘛?看上了?为什么不给个回答呢?。。。整整一节课心岩都是在胡思乱想中度过的。
下课后心岩不敢在教室里呆着,或者说是不好意思在教室里呆下去,他几乎是跟着老师一起出的教室,然后就像个神经病似的,在走廊里来回不停地走来走去。因为是新面孔,再加上那颗醒目的光头,心岩很快成了众人的焦点,同学们纷纷驻足,研究这位光头同学到底在走什么,难道是丢了什么东西?
放学后心岩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鬼使神差的跟在金雅儿后面,一直跟到金雅儿回家,心岩认为这是护花使者的行为。
中午心岩连编带抄,洋洋洒洒三页纸的情书出炉了,信中对金雅儿的仰慕之情表达的是淋漓尽致,各种比喻各种感慨,简直就是一篇传世佳作。
下午心岩还是用老办法,把信夹在金雅儿的课本里。不过这一次和上午不同,金雅儿看完信后,并没有回头看心岩,直接把信叠好和上午的纸条放在了一起。
下课后金雅儿没有出去玩,坐在座位上直直地盯着心岩看,看的心岩心里直发毛,一动也不敢动,像尊雕塑似的坐在那,苦不堪言。金雅儿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应该明白心岩的意思,但是她不明白心岩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岩心里一阵感叹:这金雅儿的目光杀伤力太大了!
就在心岩欲哭无泪的时候,来了一位救星。班上一个小个子男生径直来到心岩面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叫心岩?”
心岩激动地差点抱住小个子男生亲一口,兄弟,你来的太及时了。“对啊,我就是,怎么了?”心岩借着说话,直接把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金雅儿,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真是你啊,你怎么到我们班了?”小个子男生一听心岩承认了,激动地叫了起来。
“那个,你是谁?”心岩仔细回忆着,自己好像不认识他吧?
“你不认识我了?我叫余涛,我姐叫余芳,以前和你是一个班的。”小个子男生提醒道。
“奥,是你啊。”心岩打起了哈哈,其实他真没想起来眼前这个余涛还有他的姐姐余芳到底是谁,不过人家还记得自己,总得给人点面子吧,心岩装作想起来了的样子。
“哈哈,你想起来了,你到我们班我太高兴了,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们都可崇拜你了。”余涛见心岩想起了自己,高兴地手舞足蹈的,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
“你们,谁啊?”心岩更加纳闷了,这小子到底在说些什么啊,该不会是脑子有病吧?
“就我原来的同学们,那时候我们觉得你可帅了,你自己一个人砍杨挺,还有砍黄痦子的事,太牛b了。”余涛说的两眼放光,一脸的崇拜。
“这事你们还记着呢?”心岩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没想到自己都走了三年了,这光辉事迹还在传颂呢。
“当然记得了,那时你太帅了,一把菜刀追着一群人砍,我。。。”余涛说着说着情绪上来了,激动地说不下去了。
“你别着急,慢慢说,我又不走。”心岩吓了一跳,可别在这晕过去,连忙把余涛扶到椅子上坐下,这家伙也太容易激动了吧。
“我没事,我要去告诉他们你来了”余涛说完话就没影了,留下心岩呆呆的站着,扭头看了一眼金雅儿,发现她还在盯着自己看,连忙又把头扭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