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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便一同前往真君神殿,向二郎神说明情况。二郎神让其他人都暂时散了,却单独留下了梅山老大。
一行人离开后,梅山老大便道:“二爷是否有秘密的任务要交给我?”
“其实我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二郎神郑重地说道,“只是事关重大,所以我想跟你先商量商量。”
“二爷尽管说。”梅山老大又道。
“这个月神教太过神秘。”杨戬又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刚一触碰到它,它便立刻向风一样消散了。要想真正掌握它,我们就必须掌握主动权。”
“二爷的意思是,派卧底?”梅山老大试探性地问道,“二爷已经有人选了吧?”
……
天牢。
一座囚牢中,莲姑与黄心莲都关在里面。天庭的监牢已经改进,是现代的模样。两人一间房,上下床。因为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虽然地上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天上才只过了一天。
莲姑能感应到黄心莲身上妖气并不重,有些奇怪,按道理说,她应该是个循规蹈矩,在深山修炼的妖怪,怎么也到这天牢里来了?
她忍不住问她:“小黄雀,你为什么到这天牢里来?”
黄心莲淡淡说:“杀了几个神仙。”她又反问她说:“你呢?”
“我想杀神仙,没杀成,被抓了。”莲姑苦笑着说,眼中流露出一种挫败感。
“你想杀的是谁啊?”黄心莲问。
“律殇,还有三个龙太子。”
黄心莲微微一惊,说:“律殇?”
莲姑看她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你还认识不成?”
“不只认识。”黄心莲苦笑一声,说,“我就是杀他和他的同门们,才到了这个地方。”
莲姑惊诧不已。
两人互相把自己的经历都说了出来,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的感情。
“那会儿来探监的。”黄心莲露出幸福的神情,说,“就是朱道朗,他还是爱我的。”
莲姑没有经历过爱情,她只有事业,她笑着说:“你在牢里还能有这么幸福的表情。”
“当然,你爱上过一个人吗?”黄心莲笑问。
“没有,还真没有。”莲姑笑着说,“我渴望的是权力。”
“权力我不在乎。”黄心莲说,“我在乎的只有他。”
莲姑笑得花枝乱颤,说:“你还真想当白素贞啊。千百年可只出了一个。”
“只是白素贞出名而已。”黄心莲不屑地说,“我才不信只有她一个。再说就算没有白素贞我做第一个又有什么关系。”
莲姑顿时又笑了,她觉得眼前这个小妖怪真是妖怪中的纯洁极品。
她不想跟她争论这个话题,又说了一件比较现实的事:“不管你们俩的感情如何,你杀了蓬莱的七个神灵,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到时候你不是也要跟他阴阳相隔吗?你再爱得死去活来,没命你怎么爱?”
黄心莲神色一阴,不语。
“你家情郎会帮你吗?”
“他说他会找那八个神仙求情。”黄心莲低声说。
“那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莲姑又问。
黄心莲叹了口气,不语。
莲姑似乎看到了什么希望,说:“黄心莲,咱们未必只能在这天牢中坐以待毙。”
黄心莲不屑地说:“你疯了吗?这里是天庭。”
“凭你的道行肯定难以离开,单凭我的道行,也无法离开此地,但如果我们俩合作,就未必不能逃出去。”
“这,真的可能吗?”从黄心莲的神情上看,她也有些兴趣。
“你不是越狱过吗?”莲姑笑着说,“怎么还怕了?”
“那个宝塔能跟这里比吗?”黄心莲反问道,“那八个法力不高的仙人,能跟这些天兵天将比吗?”
“当然不能比,不过也未必不能逃出去。”
黄心莲吃惊地望着莲姑,说:“难道你有计划?”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们可以想一想。如果你我合力,未必不能逃出去。”
“可是……”黄心莲轻轻咬了咬嘴唇,这是一个极冒险的举动。
“别可是了,不要错过机会。”莲姑引诱她说。
“那你我出去之后,肯定会遭到天庭追杀,天下之大,何处容身?”黄心莲问。
“咱们月神教总部极为隐秘,一般人找不到那里。”莲姑说,“你我逃出去之后,我肯定是要找教主的,到时候教主应该会让你我在那里先避风头。”
“教主肯定会让你避风头,但未必会让我避风头。”黄心莲不放心地说。
莲姑一笑,说:“你不必担心,你我如果合力逃出,教主肯定会让你避风头的。”
黄心莲冷笑了一下,说:“你我都是妖怪,我们之间,还能有信任吗?”
“别的妖怪或许不可以,但月神教的必须有信义。”
“哦?”黄心莲笑着说,“为什么?”
“这里面的学问,庄子曾经说过。”
“妖怪也读《庄子》?”黄心莲更诧异了。
莲姑继续解释道:“要做一个小盗,自然可以不讲这些,但做大盗,就必须如此。首先探听户主的财物,那是智,一马当先去偷盗,叫做勇,分赃均匀,叫做义。没有这些,就不能做成大盗。我们月神教就不能这么发扬壮大。”
黄心莲听后,点点头,笑着说:“庄子的道理,被你们这么用了,他老人家知道了会不会很伤心啊。”
“他只是总结而已,大盗们都是如此,梁山好汉不就是吗?”
“梁山好汉我没把他们看成大盗。”
“好吧。”
“这事我还得再想想,越狱重罪,开弓没有回头箭。如果不越狱。”黄心莲低头说,“也许朱道朗还可以求得蓬莱八位仙人的原谅。”
“如果不原谅你的话,你岂不是死路一条?”莲姑说,“与其把命运指望在别人的手里,不如自己争取。先逃出去,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让我再想想。”黄心莲有些犹豫地说。
她坐在地上发呆,莲姑也没再劝她,而是观察外面天兵巡逻的情况。牢房的对面,是墙壁,中间有一条一米宽的路,上次有天兵来巡逻是一个小时以前,上上次是两个小时以前,看来是一个小时巡视一次。每次巡视,都是两个人。
莲姑又走到牢房口,往外面查看。走廊里空无一人,片刻之后,两个天兵走了过来,他们是来巡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