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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那位副级与毛圣道也够倒霉的了,这不是要对嫌疑人动一动刑的嘛,怎地就先把自己的手给砸了,还砸得这么惨了,还真就没谁跟他俩人这么倒霉的了。
毛圣道疼得不住地出声呻-吟,道:“快……快把我送到医院。”这要不快点医治的话,这只手怕是残定的了,虽说他也知苏自坚在治病上很有一手,可是你要对他动刑狠砸人家,结果就把自己的手给砸成这样了,这时又有什么脸皮来求人了。
洛云一看,毛圣道都残成这样了,不可能再迫着他接着审下去了,不禁轻叹了一声,摇摇头暗道:妈的!真是便宜这小子了,他的运气怎地就这么好了呢?不过这事还没完,说什么也得让人把他整死了。
心有不甘,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得陪毛圣道一起上医院去治手,主治医师一看,就吃惊地说道:“这两根手指已经砸碎,骨头是没办法复还的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作截肢处理。”
毛圣道脸色惨白,忍着疼痛,问道:“医生,真的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能有办法的话我也就不作这个建议了两根手指不仅骨头砸碎,连肉也是砸得坏死,除了作截肢处理,没有别的路可走。”
毛圣道咬了咬牙,把心一狠,道:“好!医生!现在就把手指截掉了。”
医生拿出一份免责任书出来让他签了字,然后推进了手术室去,手指截肢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手术,很快就把手术作完了,洛云还有事要求他,不便这时就开溜了,等到手术作完后,护士把毛圣道推进了病房里,打了头孢消炎,这才出去。
洛云一点好脸色也没有,等人都走光了,这才低声说道:“毛厅长!这件事我们还是抓紧办了,不过迟了则是生变。”
毛圣道沉着脸,半响了方道:“这你都看到了,这件事除了我之外,别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审得了他,再说了,就是别的人,也根本就不敢半根毫毛,你说这有用吗?”
洛云嘿嘿地冷笑道:“毛厅长!我说的是你呀。”
毛圣道把截肢的手在他面前一晃,一脸苦笑:“这你都看到了,我现在这样还去……”
“毛厅长!打完点滴后,得抓紧加班呀,现在一个什么情况还用得着我来多说费话的吗?”这意思也太明显了,你就这两根手指头了,打完针后岂不是能加班上阵,此时他所想到的只是他自己,这件事摆不下来的话,一旦被苏自坚进行反击起来,那情况就不妙了。
毛圣道心里也是很不痛快,不过洛云所说的一点也没错,现在的他们就像是跟时间赛跑一般,得加紧把这案子审出定性下来,否则军区那帮老头子发现后,一切都晚了,他没好气地说道:“好的,那就这样说定了。”接着愤愤不平地对洛云道:“洛少!我说……你砸的时候怎就一点都不小心,你看看,我现在都搞成什么样子了。”
洛云哼了一声:“毛厅长!现在是说这话的时候吗?”
毛圣道咬了咬牙,暗暗忍住气,不过他很是明白,现在的这个洛云可是得罪不得,自己就算是拖着半条命,也得去把这个案子搞定了,否则他只能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也正是洛云为什么会陪他到医院来的原因,就是要看一看毛圣道伤势如何了,好催他快点回到工作岗位上,说得好听一点就是表示心中的歉意,说得难听了,就是看你是玩真的还是假装的,如果不抓紧赶时间把案子完结了,他才不会到这来陪着毛圣道呢。
这么一折腾,也快到了下班时间了,不过毛圣道可不能就回去休息了,包扎着手指,打了几份快餐赶回到了厅里,原本他们是要在审问室里一边吃着饭,一边审问苏自坚的,只是不知怎的,他们所用的那张办公桌上被人撒了泡尿在上面,这闲置久了,臭气冲天,当然是不能在这吃饭了。
让他们奇异的是,他们出去之后,有俩名民警守在里面的,以防万一,他苏自坚又是如何把尿撒到桌上来的?
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是,他还是在铐在椅子上的情况下,还能作出这种事来,那就当真是太可怕了。
审讯室可是被他撒了两泡尿了,这时里面真是充满了这种气味,薰得人不好受,毛圣道吃罢了饭,过来一看,令人提水来冲洗一下,桌子与椅子也换了,这才重新进来。
他怒气冲冲地大步进来,大声说道:“苏自坚!你说你缺不缺德,有你这么干的吗?居然在这里撒尿。”
几人一同进来坐下,虽说是冲洗了一番,多少仍是有些异味,这么坐着极是不爽,人人都脸有怒色地瞪着他。
苏自坚也是板起一张臭脸来,道:“毛厅长!这话你可要说清楚了,这到底是谁缺德了。”
毛圣道瞪眼道:“在这里胡乱撒尿,还有理了你。”
“去你妈-逼-的,老子在这里憋了一整天,叫你的小弟带我去方便一下也不肯,说是没有你毛厅长的同意,他们也不敢作主,要尿的话就尿在裤子里好了,你说说看,这到底是谁缺德了。”苏自坚一点都不谦让,冲着毛圣道品味横飞地骂着。
毛圣道一楞,心想这到也是一个事实,他苏自坚可是一个重要的人物,没人他的允许,又有谁敢自作主张把人带出去了,不过他仍是心气难平:“你要拉就拉了,怎就拉到桌上来了呢?”
“你傻了,没看到老子坐在这里,哪都去不了,只能是叫他们帮忙把那玩意掏了出来,你这张破桌子摆在我的面前,我不朝那撒又朝哪撒了。”
毛圣道听他说得有理,这才无语可说了,那些兄弟们小心警惕也是可以理解的,这虽说是臭了点吧,只要人没逃了就成。
只是这家伙也太牛了,那玩意居然就撒了那么远,还撒得他满桌都是,难怪他会有那么多的女人,连尿都这么厉害,用在某些地方上,只怕是更加厉害了。
毛圣道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道:“因你这家伙,害得老子这手都受伤了,你还有理了不成。”
苏自坚闻语不禁大笑了起来:“我说毛厅长呀,你这人还真是极品呀。”
“你什么意思?”毛圣道冷哼了一声。
“你拿着锤子朝我身上砸来,现在把自己的手给砸,不怪你自己倒霉也就罢了,反倒怪起我害你受伤,你们这些官家呀,说话就是牛逼,怎说都有理呀,难怪我说你不过。”其实他说得毛圣道都不知说什么好了,那似他所说的那样,说你不过,这也太扯了。
毛圣道一时眉头就拉黑了,人家这话讲得太有道理了,这事还真就不能怪他苏自坚了,的确是你拿锤子来砸人,结果反让自己受了伤,这能怪谁怨谁了?
他知一时说苏自坚不过,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别跟我费话了,还是快点把你的问题交代清楚了,不然大家都不知耗到什么时候,影响大家的休息。”
苏自坚没好气地说道:“我说毛厅长,你只是没得休息了而以,我可是连饭都没得吃,还饿着肚子呢?”其实他有辟谷术,可以修炼不用进食的,只是故意要为难毛圣道才这么说而以。
毛圣道每说一句,都是被他给呛着了,再这么下去这案子还怎审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那容易,一会你把问题交代清楚了,我一定叫人好酒好菜招待着。”
“我说毛厅长,我是清白没事的,一会你玩不出什么花样来,那我岂不得饿死了,你这人真是够黑的了。”
毛圣道差点就气晕了过去,黑着一张臭脸,大声道:“你有完没完的了?”
“毛厅长的意思是让我把嘴给闭上的吗?”苏自坚嘻嘻一笑,并给他挤眉弄眼起来。
“你的费话也太多了。”毛圣道总算是把那口气给忍了下来没发作出去,可也气得他脸都发红发紫了。
“既然毛厅长认为我费话太多,那好,我不说话就是了。”说罢,立即就把嘴给闭上了。
毛圣道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那知接下来毛圣道又头疼了,不管他问什么,苏自坚就是一声不哼,他也是记了起来,苏自坚说过会把嘴闭上,你这不是自打嘴巴的吗?这还叫他怎审下去了?
“喂!你当不开口就没事了吗?快点把问题交代清楚了?”毛圣道急得头都冒汗了,人也渐渐失去了耐心,加上他坏了两根手指,这心情如何会好得起来了,不禁就破口大骂了。
那知苏自坚只是笑笑地看着他,并不接口,任凭他暴哮如雷,嚷得口味横飞也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别说他毛圣道嚷得累了,就是那几位坐着陪审的也听得烦了,整个审讯室都是他毛圣道一人在嚷,甚至是失态,半点都没以往那位人见人敬的毛厅长的样子了。
毛圣道气怒之下,上前一把就揪住了他胸口的衣服,嚷道:“苏自坚!你到底是说不说?”这时,他已经彻底丧失了所有耐心,心想不从他嘴里板出有利于定性的东西来,那他就死定了,所以非常必要的手段还得使用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