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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凤喜和鲁大将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甚是欢快,但是旁边的人却是无比蛋疼。
刘娅婷面无表情地说道:“现在已经不是大清朝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被称之为毒贩,拿这次的案子来说,在逃的主犯就是吉林大学化学系的高材生。高智商再加上狠心肠,身旁还有一堆亡命徒,你让他去跟这些人打交道,你这不是放他去送死吗?”
鲁大将一听这话不愿意了,拉着个脸问道:“美……美女,你是在……在……在说我傻吗?”
刘娅婷不假思索地说道:“不是说你傻,只是说你不够精明。”
鲁大将指着自己的鼻子憋了半天才说道:“傻……精,傻……精,说得就……就……就是我!”
陈凤喜不冷不热地看向了刘娅婷,淡淡地问道:“如果一个在高中三年各项体育赛事中都在没有犯规的情况下还能获得奖项的人、一个除了睡觉就是逃课但是名次从来没有掉过年级前六十的人还不够精明的话,那恐怕没有人能适用于这个词了!”
鲁大将得意洋洋地说道:“你和人说这个干嘛,让人觉着好像我在显摆似的!”
刘娅婷态度坚决地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也太危险。最重要的是,你们不是警察,就算你们是好意,也不合法!”
“如果我们是警察的话,恐怕在国内就没有毒贩这个行当了!再说了,我们虽然不是警察,不过我们有你啊,有什么事,你罩着他就是了,反正他就是在齐鲁地面上转悠,在这齐鲁大地上,还有你们联勤处摆不平的事儿吗?”
刘娅婷着急地说:“我……”
陈凤喜根本不给刘娅婷开口的机会,抬脚就往外走,边走边问道:“大将,你爸你妈住哪儿呢?”
“离这儿不远!”
“走,去看看!”
“这个混蛋,摆明就是玩我!”看着疾步如飞的陈凤喜,刘娅婷恨恨地骂了起来。
“不是的!”刻意精心打扮一番的叶梓伊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着实令三女眼前一亮。
硬朗的刘娅婷,阴邪的龙睚眦,妖魅的赫连银环,这三个长相、身材都要好过叶梓伊的女人和女孩,此时却是没有缘由的感到自愧不如。
马尾辫、鹅蛋脸干净透亮的大眼和纯真的笑容,都令她看上去像邻家女孩一样充满了亲切感,直给人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刘娅婷语重心长地说道:“妹妹,你可别被他骗了,这个家伙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正经!”
叶梓伊轻轻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那只能说你不了解凤喜!知道为什么我、老吕、大将我们三个人会等了他七年吗?”
“为什么?”赫连银环不解地问道。
“老吕是国学大师吕向仙的孙子,他的脾气有多古怪以后你们就知道了,但是他却对凤喜情有独钟,如果不是知道他取向正常的话,我都怀疑他爱上凤喜了。老吕曾经说过,一个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怀着感恩的心尊敬老师的人,绝对是一个值得依赖的人。你们要知道,凤喜是我们学校里唯一一个见到所有的老师都毕恭毕敬地点头鞠躬问好的学生。还有大将,你们别看他表面大大咧咧的,心思细着咧。从高中那会起,他就每天记自己花了多少钱、干什么花了,他的抠门程度是你们无法想象的,衣服不烂不换、内衣不破不扔,上学那会大家都觉着他是因为家里穷才那么过日子,父亲病了之后我以为他是为了还债才那么节俭,可是并不是这样,你们知道他是为什么要这么节省吗?”
“为什么?”三女异口同声地问道。
叶梓伊一脸幸福地笑道:“大将说,我们家有钱有势,又是上海人,他怕到时候我们家里人会瞧不起凤喜,所有得帮他攒点彩礼。”
赫连银环一脸不可思议地叫道:“不是吧,高中那会儿就开始攒彩礼了?”
叶梓伊摇了摇头:“没有认识凤喜之前他是在给自己攒娶媳妇的钱,认识凤喜之后,他是在给凤喜攒,哪怕是现在他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他每月也是雷打不动的往那张用凤喜的名字开的银行户头里存上三百块钱。从他们俩认识到现在已经九年了,这九年里,他每月都存!”
“他们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他到底做了什么?”赫连银环不解地问道。
叶梓伊意味深长地笑道:“大学四年,老吕和大将为了帮凤喜守着我没有谈女朋友,甚至因为我跟别人打架而被学校开除,老吕的父亲气死了,大将的父亲气得脑梗塞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因此而离开,依旧是在过去的三年里陪着我一起等凤喜。昨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流了很多泪,你们知道,他们三个人说得最多的话是什么吗?”
“什么?”
“兄弟,我想你啊!”
“真感人……”赫连银环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刘娅婷和龙睚眦两个人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叶梓伊柔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是不是在想‘一个为了自己而连累朋友放弃人生和前途的人算什么朋友’?”
两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叶梓伊收起了微笑,神情严肃且庄重地说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们三个人,就是为了这句话而活着!”
“阿嚏……阿嚏……阿嚏……”
“一想二骂三诅咒,凤喜,这是有人在咒你不得好死啊!”
鲁大将阴阳怪气地说道。
陈凤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少说两句你能死啊!”
鲁大将悻悻地说道:“咋得,我说两句不行啊?你身边那么多美女,也不知道匀给我两个,活该你被她们诅咒死!”
“屁话,我倒是想匀给你,见了美女你话都说不利索,你让我……”
“妈!”
陈凤喜的话还没有说完,鲁大将就兴冲冲地跑向了前方。
当看到鲁大将那肤色黝黑、肤质粗糙、背部有些弯驼、鬓角满是白发的母亲时,陈凤喜的心头瞬间就堵上了一块大石头。
“阿姨!”吕公云十分自然地迎了上去,伸手接过了鲁母手中的菜。
“公云来了啊!带朋友来家也不说一声,我再去买点菜!”慈祥地朝着吕公云笑了笑后,鲁母便是没好气地瞪了鲁大将一眼。
“不用买了,我们不在家吃!”鲁大将没有介绍陈凤喜和东方安逸,也没有邀请他们进门,自己大大咧咧地搂着老妈就进了家门。
吕公云扭头望了陈凤喜一眼,饶有深意地说道:“如果大将不叫她的话,你还能认出来吗?”
腮线高高鼓起的陈凤喜什么也没说,默默走进了只有可怜的三间正屋两间厢屋的小院里,一进院门,他就直奔那正帮着鲁父从沙发上起来的娘俩而去。
“扑嗵!”
一走进客厅,陈凤喜的双膝盖直接就弯了下去。
鲁母和鲁父不觉一愣。
“嗵嗵嗵!”
“爹,娘,凤喜来给您二老赔罪了!”
还没等鲁母和鲁父反应过来,陈凤喜就一边磕头一边哽咽地叫了起来。
鲁母不知所措地说道:“这……这是干什么啊,大将,快,快把他扶起来!”
鲁大将不以为然地说道:“没事,他自己会起!”
“唔唔唔……”已经没有办法说话的鲁父发出了生气的声音,听到这种声音,陈凤喜的心里头更加难受了,二话不说就掏出了手机直接拨通了田尚中的电话。
“老田,你马上派人来康县把我爹接到你那里去!”
“你爹?你爹不是已经死了吗?”
“放你妈的屁,死得是我爸,我爹还活着!”
“呃……你把地址给我!”
“不知道,到了康县给我打电话就行了。还有,我爹得了脑梗,坐车不方便,你派架飞机来吧。”
根本不给田尚中拒绝的机会,说完自己要说得话,陈凤喜就挂断了电话。挂断电话之后,陈凤喜起身毕恭毕敬地朝着二老说道:“爹,娘,一会儿你们就搬到青云疗养院去住,到了那里先给我爹做个系统的检查,然后我再制定一下治疗方案!”
鲁母一脸不知所措,鲁父的眼睛里同样闪烁着惊恐的目光。
陈凤喜上前接替鲁大将扶住了鲁父,一脸自责地说道:“对不起,这些年净忙着挣钱了,都没顾上来看你们二老,让你们二老受苦了。不过你们放心,以后不会了。娘,我爹的病您也不用担心,现在的医学很发达,这种病虽然不能根除,但是想要恢复正常也不是什么难事。”
“大将……”鲁母一脸茫然地看向了鲁大将。
眼泪早已经溢出眼眶的鲁大将强颜欢笑地咧嘴笑道:“妈,他说啥就是啥,你不用管!孝敬你们俩,是他应该的!”
陈凤喜哽咽地说道:“娘,我想吃您包的饺子了,趁着医院的人还没来,您帮我包顿饺子吃行吗?”
鲁母一脸感动地点了点头:“行,行,行,我马上去包,马上去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