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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尿了,真真吓尿了,面对连这种让人尴尬的事情都能算出来的神棍,就算是被骗也只有认命,谁让人家的道行高呢!
陈凤喜一脸佩服地说道:“老人家,别说了,你收雅馨为徒这事儿,她们姐俩要是愿意,我没有意见。不过雅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还需要治疗,关于这一点……”
卜未济心疼地摸了摸苏雅馨的小脑袋:“雅馨的病一天两天是好不了了,不过如果她肯认真学,我想她自己就会找到克病之法。雅馨,做奶奶的徒弟好不好?”
苏雅馨一脸怀疑地问道:“这个……做你的徒弟,真能救我爸爸吗?”
卜未济不动声色地说道:“这得看你学得如何了,如果你能在我死之前入门,我想在他再次发命之前,你定能想到解命之法!”
苏雅馨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既然能救爸爸,那我就留下。”
“牧瑶,你怎么看这事儿?”陈凤喜抬头看向了苏牧瑶。
苏牧瑶一脸担心地说道:“我还是想先给雅馨治病。”
卜未济语重心长地说道:“病好医,但是这心不好医。雅馨的问题是出在心上,不是身体上。她现在难得有了一个坚定的目标,我想你做为一个姐姐,应该支持她。”、
“我可以留下来陪她吗?”苏牧瑶问道。
卜未济不假思索地说道:“不可以!我说过了,我最多只有半年可活,所以在此之前,我要带着雅馨闭关。”
“这……”苏牧瑶为难地看向了陈凤喜,她找陈凤喜就是为了给苏雅馨看病,现在倒好,苏雅馨又要为了陈凤喜放弃治病,这叫什么事儿?
陈凤喜若有所思地说道:“半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老人家,既然你说自己只有半年可活,收雅馨为徒只是为了找人继承自己的衣钵,那你跟我们回青云然后再教雅馨,应该也没有问题吧?”
卜未济郑重其事地说道:“只要你们能保证不打扰我们,我可以跟你们走!不过如果你们打扰到了我教雅馨,那我就会带着她回北京。”
陈凤喜微笑着说道:“放心,我们除了给你们做一日三餐之外,别什么事情也不会做!好了,这件事咱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您看看安排安排吧,过两天我们来接你!”
卜未济态度相当明确地说道:“不需要,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们走。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说罢,卜未济就急促促地进了后屋。
陈凤喜小声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么个怪老太太的?”
赫连银环心有余悸地说道:“我爷爷跟我提过卜奶奶,所以我才想来见识见识。一开始是个年轻人给我们算,那年轻人虽然说话过份,不过也挺准的。在他被雅馨折磨疯了之后,卜奶奶才出来的。说实话,我长这么大,就没碰到过这么邪乎的事儿!”
陈凤喜欲哭无泪地说道:“拜你所赐,我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碰到这么邪乎的事儿!”
赫连银环坏笑着说道:“还有比玩变性人更邪乎的事儿吗?”
陈凤喜恨恨地说道:“你要是敢再提这事儿,我就让你姑把你收回东北!”
赫连银环悻悻地说道:“哟哟哟,你敢干还不敢让人说啊!梓伊姐、乔郁,你们俩可得小心着点,最好先带他去做个全身检查,万一有什么病……”
“少说两句吧。”叶梓伊不冷不热地给了赫连银环一句。
面对这个和赫连洛河平起平坐的女人,赫连银环可是不敢放肆,只能是把要说的话咽回到了肚中。
卜未济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行礼之类的东西,而是拿着一串多宝串,五颜六色的多宝串的串珠的质地就不难看出,这是一件价值连诚的物件。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卜未济竟然毫不犹豫地将这多宝串套到了陈凤喜的手上。
陈凤喜一脸茫然地问道:“老人家,您这是……”
卜未济缓声说道:“这叫玲珑锁,是一件解运、压命的宝贝,在雅馨学成之前,你先带着它,等她学有所成有了解你命相的法子,你再帮我把它给雅馨。好了,没有别的事儿了,咱们可以走了!”
陈凤喜似笑非笑地说道:“谢谢卜奶奶了!这花钱算命不稀奇,这您给我算了命还倒贴这么一件宝贝就稀奇了!”
卜未济一脸不舍得说道:“若不是看在你是雅馨救命恩人的份上,我也不会把它给你。不说废话了,趁着他们没来,咱们赶紧走!”
陈凤喜好奇地问道:“怎么,您有仇家要来?”
卜未济着急地说道:“不是仇家,而是我的家人。我们卜家人每个人都有一个长命锁供奉在祠堂里,有专人看守。这次我泄露了天机,恐怖我的命锁已开,他们肯定会过来。”
陈凤喜眉头不觉一紧:“卜家人?易宗卜家?”
卜未济吃惊地说道:“年纪不大,知道的还不少。没错,我就是易宗卜家人!”
陈凤喜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了卜未济:“真巧啊!”
卜未济担心地说道:“别说了,命锁一开,他们肯定会跑过来叫这玲珑锁,赶紧走吧!不然这锁你就带不走了!”
“走!”陈凤喜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毕竟不是所有姓卜的都是混蛋,最起码凭他的直觉来看,眼前的卜老太太就不是一个恶人。
只是,她算命的技艺那么准,为何会在自己身上出了那么多茬子呢?是故意在扮猪吃老虎还是出了什么意外呢?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陈凤喜太久,命理这东西,他是说信也信,说不信也不信,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她是卜家人,那她的话陈凤喜就得听上几分了。
“回头问问三爷爷这个卜老太太是什么路子!”打定主意之后,陈凤喜对卜老太太便不再是那么警惕。
回去的时候,东方安逸、吕公云、鲁大将并没有跟着,三个家伙号称要自由活动一晚上,跟陈凤喜请过假之后就闪人了,在所有人都觉着这三货不会去干什么好事儿的时候在,三个人却是来到了早已禁止进入的故宫。
夜晚的故宫到处都散发着诡异阴森,东方安逸这个杀神和鲁大将这个二货都被周围弄得神经兮兮起来。
“公云,咱们来这儿到底干嘛啊?”鲁大将紧张地问道。
吕公云不冷不热地说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话的时候,厚重的宫门打开了一条缝。
吕公云抬脚就走了进去,两个人犹豫一下之后快步跟了上去。
“您老近年可好?”一进大门,吕公云就毕恭毕敬地朝着一个左脚有些跛地老人鞠躬问好。
老爷子漫不经心地瞥了吕公云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你说呢?”
吕公云尴尬地说道:“师父,不是我……”
“师父?老吕,这是什么情况?”吕公云的话还没有说完,鲁大将就惊讶地打断了他。
吕公云愤愤地瞪了鲁大将一眼,鲁大将这才识趣地站到了一旁。
吕公云声音低沉但是有力地说道:“师父,您曾经对我说过,如果遇到了值得我一生追随的人,那么我就要珍惜这个机会。七年前,正是因为遇到了这个人,我才没有来北京。”
老人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听你家人提过这事儿,虽然我是说过这话,他是你的方式也太过激了。罢了,不说这些了。你这次来找我,应该也是为了他的事儿吧?”
吕公云面色难看地说道:“嗯,他现在的处境很糟糕。敌人太过强大,强大到了可以阻止他成长的地步,我担心他还没有帮我光宗耀祖就先嗝屁着凉了,所以才来向师父求助。”
老人不动声色地头前带路,一边走一边说道:“说说看,他是个什么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叫陈凤喜,父亲是医宗陈家的陈南生,母亲本是武宗白家的白素英……”
“陈南生和白素英的儿子!你碰到他了?”
吕公云的话还没有说完,老人就满面惊色地叫了起来。
吕公云好奇地问道:“师父,您也知道他们家的事儿?”
老人神情凝重地说道:“整个中国,有谁不知道。公云,师父问你,你确定他就是值得你追随的人吗?”
“是!”吕公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老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饶有深意地感叹道:“命,这都是命啊。这转来转去,我还是没有跳出这个圈啊!公云,陈凤喜确实是值得你追随的人,他能给你的不仅仅是光宗耀祖怎么简单,而且还可以帮你们吕家证名!他背后力量有多强大,是你所无法想象的。但是……站在他对面的力量有多强大也是你无法想象的。这条路,会很难走啊!”
吕公云好奇地问道:“师父,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老人声音低沉地说道:“知道是知道,不过不能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一旦说出口,不仅会害了你,还会害了陈凤喜。总而言之一句话,跟在他身边行事,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为了以防万一,你把这个带上,如果将来你和陈凤喜遇到了过不去的槛,你就去白云观找肺道人。记住,是心肺的肺,不是费姓的姓。见了面,你就说你有办法治他的肺病,他要是问你什么办法,你就说你是我徒弟,他就会明白了。等他帮你们过了难关,你就把这个给他!”
看着老人递过来的虎符,吕公云的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师父,您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苦笑着说道:“跟你说完这些话,我的好日子基本上也就到头了。不过为了你和吕家的将来,就算是死我也值了。一会儿我让阿狗带你离开这里,走了之后就不要再回来了,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再来找我,另外,阿鬼你就留在身边用吧。”
吕公云着急地问道:“师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老人拖着尖哑地嗓子用京剧唱腔唱到:“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为何不能说?不可说不可说,因何不可说?因天不让说,因地不允说,如期天地允,人已说不得……”
很刺耳、很难听、很诡异,老人唱词比这空荡荡的故宫还要诡异,随着这诡异的唱声,一个如同钟楼怪人一样丑陋的男人走了过来,稀疏的头发、隆起的背瘤和面瘫的脸部都让人情不自禁的把他和鬼这个字联系到一起。
“呃呃呃……”一见到吕公云,这个怪人就发出了渗人地叫声,兴奋地朝吕公云跑了过来。
“阿鬼,好久不见。”吕公云微笑着说道。
老人的脸色蓦然间变得阴沉无比,警惕地说道:“阿鬼,你带公云他们马上离开这里。”
“有人来了!”东方安逸神情凝重地看向了四周。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道:“人是不会在这个点来这里的,在这个点来这里的都不是人。公云,记住我说得话。阿鬼,快带他们走!”
“呃呃呃……”阿鬼闻声之后拉着吕公云就朝着前方的小路跑了过去。
“师父……”
“走!”
“您多保重!”
说完最后一句话,吕公云没有再多做停留,随着阿鬼沿着小路跑出了故宫。
一跑出故宫,东方安逸就拉住了吕公云的胳膊,神情凝重地问道:“你师父是守宫人?”
“嗯。”吕公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东方安逸一脸疑惑地问道:“那你是什么人?守宫人的规矩不是师徒相传的吗?既然你叫他师父,为何你不在故宫呆着?”
吕公云一字一字地说道:“因为凤喜!”
“守宫人是个什么……意思?”鲁大将好奇地问道。
东方安逸沉声说道:“故宫分南北二宫,虽都建于明朝,不过南京故宫只住过明君,而北京故宫则是住过明、清两朝君主。清帝入宫之后,故宫诡事就不断,故让钦天监寻了一批江湖术士与侍卫一起负责夜晚守宫。白天是见不到他们的,只有晚上能够见到。听说清朝灭亡之后,唯有这守宫人被留了下来,一直留到了现在。听说这守宫人都是孤星入宫命,所以才适合守宫,因为他们无法取妻生子,所以他们都是师传徒。公云,如果你师父是守宫人,那你……岂不是早晚得来这里?”
吕公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宫书还没有完全看懂,等到我能看懂的时候,才有资格住进故宫。这,是我能为凤喜做得第二件事情。”
东方安逸一脸疑惑地说道:“说实话,我有点糊涂了,要说像我这种人跟陈凤喜能好到一块不奇怪,但是像你这种人……就让人搞不明白了。你们俩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啊!”
吕公云似笑非笑地说道:“正因为不是一路人,所以才能走到一起吧。也许,凤喜过的生活,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吧!”
午夜时分,天空飘起了小雨。
溜溜折腾了一天、震惊了一天的陈凤喜舒适地躺在叶梓伊的腿上,一脸享受地享受着这掏耳带来的舒适。
“凤喜,你还干过什么让人吃惊的事情?”叶梓伊一边认真的给陈凤喜掏着耳朵,一边好奇地问了起来,一听到这个问题,陈凤喜就从舒适变成了刺挠,浑身都不舒服的刺挠。
陈凤喜欲哭无泪地说道:“别提了,这辈子干过最让我恶心的就是这事儿了。”
叶梓伊一脸疑惑地问道:“这男人变性之后真能一点都看不出来吗?你可是个医生啊!”
陈凤喜无奈地说道:“那天不是喝酒了嘛,再说了,那家伙变性手术确实是成功的不得了,当天有不少土耳其土豪跟我抢来着,我还差点和当地黑帮动手了呢。不说这事儿了,越说越恶心。倒是你,为什么不让卜老太太说你的命?”
叶梓伊不以为然地说道:“我不信。”
陈凤喜怀疑地说道:“那你还信她说得话!”
叶梓伊不慌不忙地说道:“我信她的话,但是不信她能看我的命。”
“什么意思?”陈凤喜不解地问道。
叶梓伊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家的情况有些复杂,等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了我再跟你解释!”
陈凤喜不假思索地说道:“本来是想着回去的时候顺道去趟上海的,现在这副样子,这事儿还是往后推推吧,等腿好利索了,我就跟你回家!”
“嗯!”叶梓伊一脸幸福地点了点头,继续给陈凤喜掏起了耳朵:“你睡吧,等你睡了我再关灯!”
“好!”陈凤喜欣然接受了叶梓伊这个提议,美美地闭上了眼睛。
眼睛虽然闭上了,可是这心里头却是亮得给明镜儿似的。
卜未济的横空出现,乍一看像是个意外,可是仔细想想,这里头肯定有什么猫腻,像赫连银环这种超级神经病,她说她信这些东西,打死陈凤喜都不信,十有**她是在赫连洛河的授意下把陈凤喜往老太太那边引得。
当然了,这只是陈凤喜的推测,也不排除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个意外。不过这个意外也让人太意外了,卜老太太的实力已经达到了惊为天人的地步,如果苏雅馨真能跟着她学学,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毕竟学这玩意儿可比让她去学佛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