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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猪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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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猫叔上桌后,无形中,桌上的气氛沉寂了不少。

    猫叔听过表哥的话,咳嗽了声道:“上了桌就要有桌上的规矩,下限不变,十万封顶,谁最先输了筹码谁就是今晚的输家,小二爷觉得这个比法还合力吗?”

    “猫叔的场子您还说了算。”

    其他人自然不会有意见,徐管家让人送来新的筹码,限额一百万,先由馆内支出。

    小刘因为是新入局,这把他坐庄,上手就推了三万出去,其他人跟着下注,我没见过第一把就玩那么大的,看他样子是不想放过任何一局。

    容夫人多加了两万,推出五万后,我摸着崭新的筹码犹豫了下,丢了两万出去。

    小刘呵呵两声,冲着大小姐道:“可以发牌了!”

    大小姐冲着猫叔点点头,随后又冲我们点点头,然后取出一个面具戴在脸上。

    面具很精致也很漂亮,与大小姐的脸型完美贴合。

    我发现面具没有眼洞,也就是说戴上这幅面具的人根本什么都看不到,这还怎么发牌?

    搞不懂大小姐要做什么,不过她已经很熟练的发牌。一人两张,在摸黑的情况下,大小姐准确无误的把牌送到我们面前,而且牌与牌之间的距离是一样的,牌与荷官的距离也是一样的。

    我第一次知道荷官还有这么玩的,即便是睁着眼也做不到百分百的精准,可大小姐让我惊艳了!

    看向其他人,他们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小二爷,这荷官的水准还能入你眼吗?”猫叔突然又丢了句话过来,他笑意盈盈的盯着我,黑眸却无比的阴沉。

    我似乎明白了这面具背后的意思,顺着猫叔的话道:“难怪人人想要这家馆子,猫叔培养出来的人果然厉害,要是从一开始就戴上面具的话,那会更服众!这次我要有幸出去,一定让那边的人多学学这手艺!赌桌上多点嘘头,也不失招揽客人的法子。”

    容夫人浅笑出声,她在桌底下踹了我脚。

    点到为止,我礼貌的从猫叔笑笑转向大小姐道:“还没切牌就发牌了吗?”

    大小姐循着声音面向我,放在身前的双手僵硬的绷直起来。

    “刚刚不是切过了吗?你是不是第一次上桌。”表哥拿着手牌不耐烦的冲我喝道。“嘴上功夫了得没意思,你要玩不起趁早认输。”

    到了这地步,什么情分都没了。

    “关乎生死,不得不小心!我刚出道不懂桌上规矩,孝正哥,这切牌到底谁来做最合适?”

    呼出口烟雾,被猫叔打乱的节奏必须尽快拿回来。

    陈孝正习惯性的把手搭在椅背上,向右侧斜身而坐。“看什么样的馆子了,一般来说,客人有优先权。”

    桌上除了表哥与小刘,其他人都没动发出的牌,所以陈孝正这话在旁人眼里挺公正。

    站我身后的秦无阳一听起哄道:“这么说,对面美女做的不对咯,那重来呗!”

    大小姐迟疑的取下面具,看向猫叔,大概从没遇过这种事,吃不准如何处理。

    猫叔抬起手,掌心向上道:“换牌吧!”

    六副尚未开玩的牌被丢弃在垃圾桶内,一切又回到原点。

    不过这次只拆了一副,验牌、洗牌后,大小姐摆在我们面前,各自切牌后,她才将牌放入牌靴,单手发牌,一人两张。

    到了这里,赌局正式开始。

    一副牌去掉大小王共52张,不管荷官怎么洗牌,这牌的循序张数花色都不会有大变化,懂行的人稍微记下出牌顺序就知道外面的牌还有多少,这样简单的局,猫叔为什么还有亲自观局?

    寻思着之间,这局就在这么恍惚中过去了。小刘运气很好,第一把就闹到了黑杰克,所以我们两跟牌下注的机会都没有。

    一进一出,小刘顺顺当当应了六七万,赌馆抽了差不多两成。

    牌局结束后,大小姐当着我们的面清点废牌,没有异议后,把废牌丢进垃圾桶,牌局继续!

    转眼间,牌靴里的牌已经快要减低,我们这边一赢三负,局面并不理想,容夫人一直在输牌,差不多啊输了近十多万,她很随意的晃动着高脚杯,喝一口酒,盘起长发,露出纤细的脖颈。

    察觉到我的视线,她侧过头,手指撑在脖颈,俯下身,趴在坐下,与我四目相对。

    酒精的作用下,她的小脸微红,凤目流星,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暖了几分。

    我取过她酒杯交给身后的秦无阳。“少喝点!狼多肉少。”

    容夫人眨了眨眼,呵呵笑起来。“担心我啊!”

    呃!尴尬了!

    大小姐瞥了我眼,剩下的牌不够玩一局的,她清理废牌后,重新拆了一副新牌,重复着刚才的过程,牌局继续。

    没有等到我的回到,容夫人坐直了身子,迷乱的眸子瞬息清冷起来。

    暗自呼出一口气,刚刚差那么一点就遁入这女人的柔情中,太不可思议了。

    收回心神,在纵目葵葵下,把全部心思放在了赌局上。

    三局过后,所有人的精神头都不一样了。

    21点是我擅长的牌局,前三局我承认自己玩的很随意,每局下注都在2-3万之间,运气差的话顶多就几千块,从不留局到最后,随意中玩的很小心。

    不是我想转老资格,而是我边上的女人玩的太大手,压根就是把钱当奖券似得抛售,没套路,没手法,就跟一个新手似得,叫人摸不透。

    我知道桌上其他人都在留意我们,可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我找了个假帮手,七八局下来,我与容夫人是各玩各的,没有默契也就算了,还时不时被容夫人坑两把,输了好几万。

    趁着换新牌的时候,有人坐不住了。

    小刘默默点上烟,瞥向我们这边道:“今个我算是开眼界了,啥叫猪一样的队友,坑人坑到这份上,还好意思出来混,还是赶紧回去洗洗睡了吧!”

    挑衅的话回荡在包间里,小刘的角色已经很明朗了,他就是整局的山炮,挑气氛的人。

    表哥只是嘲讽的笑笑,两人一搭一唱,配合的很欢脱。

    可我没什么心思去分析他们扮演的角色,而是琢磨这十几局下来,一直都只用一副牌在玩,这些人在不出千的情况下,还能稳赢,难道真的是运气好吗?

    不,不可能!

    赌桌上什么都能算计到,只有运气谁都无法预料,一定有人出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