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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留意江崇源很久,现在就等一个契机,所以你最好有所觉悟,我是绝对不会把他交给你去做人情,明白吗?”
梁律师提到了我们,我疑惑的看着他,这里面应该还包括了韩雪,这就是她的秘密吗?
心思一转,我冷静的说道:“我的目的在于救人,你把人借给我,说不定我还能还你个大人情。”
梁律师冷眸闪烁了下,我接着说道:“南部赌庄背后的老板落网的话,会怎样?”
一声冷笑想起,梁律师歪着脑袋,鼻孔因兴奋微微张开。“你是个赌徒,会跟我合作?”
“我是千手!”
“有区别吗?”
我笑笑道:“本质上的区别!”
取过一支笔一张纸,留下我的联系方式推到梁律师面前。“想好了给我电话。”
梁律师拿起便签,我低下身子凑到她耳边道:“我知道一个不错的护垫牌子,不易掉落,回头发给你。”
“混蛋!”
不顾身后的叫骂,我挥挥手离开律师行。
心里有了猜测,我笃定这位冰山律师会找上门,三天时间足够找到江崇源了。
回到宾馆,带着陈丽在接头吃喝玩乐,无聊的时候随便找个赌馆进去摸鱼,顺便打听下关于赌庄的消息。
同行间的消息贩卖很容易,尤其是这种外围的场子都巴不得赌庄的没落,现在赌庄被封了,最叫好的也莫过于附近的场子。
现在没人知道我是谁,认识陈丽的只当他又有了新伴。
麻将馆里烟雾缭绕,我挑了张桌子坐下,没一会就有人过来搭伙,四人凑成桌便可以开局,没什么大限制,两花起胡,20往返,赌的不算大。
我始终觉得麻将桌上是最容易唠嗑的地方,几个眼几把错牌就能成为朋友,想知道啥随便问。
赌庄被封后,警察带走了庄内管事的伙计,前两天刚放出一批,目前正在追击一个叫徐飞的人。
赌庄出事后,里面做事的伙计纷纷狗咬狗,咬出不少庄里的内幕,警方顺藤摸瓜准备一举歼灭南部赌庄,借此以儆效尤。
我瞥了眼陈丽,玩了几圈,输了千把块,我起身离开。
打车前往赌庄,感觉徐飞会在附近藏身,找到他或许有突破江崇源下落的口子。
我翻墙进入赌庄,凭着记忆找到废气的院子,推门进入灵堂,以徐飞的性情,那么敬仰自己的爷爷,一定会回到灵堂,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
陈丽对灵堂十分发憷,他缩在我身后,盯着祭桌上的灵位轻声问道:“赌庄封了,警察四处寻找徐飞,他真的会来吗?”
“他是大孝子,一定回来,耐心等着吧!”
下半夜,院子里传来一声响动,我睁开眼,细细聆听外面的动静。
高处落地声后,对方很小心的停顿了下才摸索着朝这边走来,在门前停滞了下,黑影推开门走了进来,关上门的时候,我嗖的冲上前,从背后掐住他的脖子,陈丽从边上夹击,合力把黑影摁倒在地上。
我抽出皮带把人手脚困了后,才让陈丽点上祭台上的火烛,腚眼看向被困的人发出疑惑声。
来者并非是徐飞,而是他身边的蓝衫中年人。
“师爷!”
蓝衣中年人挣扎着翻过身,看清我们后,迟疑了下道:“流城小二爷?”
我应了声,让陈丽松开他的双脚,扶起他坐在地上问道:“徐飞呢?”
“你放了我,我带你去找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
师爷耸动了下身子道:“就凭你在这里。”
我呵呵两声,与陈丽交换了眼神后,架起他道:“带路!”
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谁都没想到徐飞会藏在赌庄的湖心亭下。
恢复女儿身的徐飞看起来有几分落寞,她背对着手望着一片漆黑的湖底,桌上仅有的一盏灯照亮着我与她的距离。
“我知道你迟早会找到这里来。”
“既然知道,那就该清楚我为何而来!”
徐飞撩起刘海,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下白着一张脸。“三年前,南部赌庄曾经历过一次大洗牌,从那时起,赌庄就被人盯上,这三年来,前前后后共有十次被扫荡,抓走不少出类拔萃的高手。赌庄经历起起落落后奠定了江崇源在这里的地位,只要他出面,基本没有摆不平的事。”
我静静听着徐飞讲述这些年她在赌庄遇到了看到的事,得出一个相同的结论,江崇源想自立门口,弃帅保车。
南部赌庄名头再大也是马苍龙与楚白的,因此他想借七爷之手毁掉赌庄,却没想易水寒会在这个时机出现。所以自导自演的安排了场枪击,出卖赌庄给警方,被枪匪劫持,生死未卜,一箭双雕的脱离众人视线。
“所以你的人在玄门出千也是他一手安排,堂堂下庭之主也有被人算计的时候啊!”我自问自答的咯咯笑起来。“不!你在打什么算盘?”
徐飞啪啪击掌三声道:“听闻流城小二爷心思缜密,一手单挑黄河路的猫叔,果然不一样!复仇!”
蓝衣中年人端来盘子,把锦盒放在我面前,徐飞道:“当年徐家一夜之间死于非命,江崇源只给了我这个。”
我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形状古怪的戒指。
“徐家其他人我不敢说,但我爷爷绝对是个本分人,从不会对人是以狡诈之术,更不会与人无辜结下冤仇,江崇源用‘死于非命’四个字了结了我徐家一生的名誉,如果小二爷能替我徐家沉冤得雪,我徐家终身是你为主。”
这样的承诺我不敢接,也接不得。
合上盖子,我把戒指放回托盘中。“徐爷言重了。”
“你拒绝我?”
“我要江崇源只为救人,不为其他!你们当年的恩怨也与我无关,戒指是你祖传之物,还是不要轻易拿出来送人,我受不起。”
徐飞情绪激动的瞪着我,她咬着唇瓣一字一句道:“我在这里忍辱七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找到爷爷的尸体,挖出江崇源的真面目,筹谋了这些年眼瞅着就要成功,却因为你而让他逃走,你现在跟我说你受不起?早知你是这样的孬种,见你第一面时就该杀了你。”
嘶!
又是一个要找尸体的人,这句话我听易水寒也说过!当年在他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连尸体都找不到?
“你全家一夜之间死于非命,为什么还要找你爷爷尸体?”
徐飞抖动着唇瓣,她难掩情绪,失控的哭出声来。
我被她吓了一跳,见到女孩哭终究有些不忍,想要给予安慰,又不知如何做才好,抬起手又放下,只好装作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