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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肖远在下面不断摆出弱势姿态,就是为了吸引我们追上来,项飞去追他们的时候并未注意是不是蓝方全员都进入了这个房子,所以当我们全部进来后外面的人就把门关上了,而里面的人则将那个书架推倒,彻底封死我们的出路。”冬下解释道。
“这不是送上门的人头吗,我们四打二,还能打不过?”天真继续问。
“呵,真天真呐……你还记得上一场江远任自流炸死所有人的操作吗?这个地方和酒厂没什么区别,他想要的就是瓮中捉鳖,直接把我们烧死在这里。”风间舞终于忍不住一语道破,好让天真明白现在的情况有多蛋疼。
“……这么说,锅是你的?”天真似乎永远抓不到重点,瞥了眼风间舞,幽幽地说。
“……”
风间舞语塞,随后无奈地苦笑了声,算是输了一筹。
“别闹了,我估计守在外面等收人头的应该是肖远和黄文枫,里面就是那个没战力的战士和负责点火的沈毅。项飞,霹雳,你们到里面找人,我和老徐试试能不能把这个书柜打掉。对了,茜茜,你那边怎么样,不行就撤。”在这里多一秒就多一分危险,冬下迅速安排起任务,忽然想起恒刀一剑那边一直都静悄悄没说过话,便带着问了问。
“我没事,你们小心点。”
耳机里传来了柔弱的女声应答,语气听起来相当镇定,面对强敌不仅没半点慌张的样子,反而还在关心着其他人。恒刀一剑的从容感染了这群职业选手们,收起斗嘴也开始认真地巡视着场内,细细思考如何破解眼前难题。
“佟年,酒厂爆炸是因为肖远点燃了酿酒器,这里书多范围也广,他想靠法师把整个图书馆连同我们一起烧死恐怕很难。”一直没说话的一地脚印终于出了声。
“嗯,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肖远思路清奇,不能用常人思维判断,可能他会用别的办法达到这个目的。”冬下说着召唤出一道闪电劈上了倒塌的书架,银色电光消失后却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些许焦痕,巨大的书架纹丝不动。
“喂喂喂,佟年啊,这个地方你可千万别用火系法术,不然就真成了蓝队卧底了!”站在旁边的天真心里一紧,真怕那道闪电把面前的书架给抽出火苗来,万一从星星之火变成火烧连营,那就玩大发了!
“呵,那你的赤火流星也收好了,千万别脱手打出去。”冬下笑了笑,转用风系和水系法术从不同角度抽着那座巨大的书架,想找出能让它移动的办法。
风间舞提剑离开了被堵住的大门,顺着墙朝深处走去。他比那几人先到这里,也算把内部情况摸过一遍,知道图书馆是由数量众多的书架排成三层同心圆的布局。靠墙那排范围最广,从入门一侧即有书架顺墙排列过去,整整齐齐列起一圈至门另一边而终,而且书架与室内同一高度,所以倒下的那个书架才会稳稳将门堵住。中间一排次之,左右略短于外围两个书架的距离,有点像月缺半圆。里排更小些,不过显得十分精致,用弧度在图书馆最中央环出了个小厅,厅内布置着两张巨大的书桌,专门供人在那里看书。
三个同心圆书架的开口全部面向大门,所以这里除去太黑视野不足以外,地势其实还算简单。加上这里十分安静,几乎没有半点杂音,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直接靠声音辨别出附近的人,根本不用摸黑瞎找。
正当风间舞竖着耳朵听取周围动静的时候,不远处一阵呼啦啦的声音渐渐传入耳中,乍听像有些老旧的滑轨在移动。他不由得站在原地又听了几秒,发现那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已经能听到轮子在滑轨上咔咔震荡的声音,而且频率也不断变高,似乎正飞速移动过来。
风间舞一时想不到这声音究竟是从哪来的,但肯定不是职业技能发出的声音,便靠在外围书架上警惕地向发出声音的那头看去,想等声音接近后看个清楚。但是后背刚一贴到书架上就条件反射般猛地跳开,躲到了对面,因为他发现靠墙的这排书架居然也跟着诡异的声音在一起摇摆!
就在他跳开的刹那,一条巨大的竖排火线呼地由远及近飞快从这排书架上滑行过去,所过之处书架立即熊熊燃烧起来,变成了直达天花板的火墙,照得四处一片刺眼红亮。他吃惊地看着滑走的那条火线,甚至忘了逃离这里,深深怀疑自己玩的不是一款游戏,而是场浸入式的惊险电影。对面墙上的火焰吐出一股股火苗,开始试图舔上他的身子,却始终都差一毫厘的距离,只好缩回去继续啃食着大部头书。
“项飞,怎么了?”冬下听到耳机里他那边发出了一声低呼,立即问道。
“肖远这个混蛋……”风间舞强忍住内心的震撼,从牙齿里挤出了一句话,“他们点燃了书架的梯子,把这一排书架全烧着了。”
“中场第二排和第三排也一样,我已经被火包围了。”一地脚印在耳机里向众人汇报着,“不过看到了蓝队两个人,是肖远和沈毅。”
“肖远和沈毅?!”冬下一怔,没想到江远任自流居然会打算牺牲自己,忽然又明白过来,“对了,他们俩的职业都是有火系技能的,分头烧速度更快。你们想办法尽快回到出口这里来,我们马上冲出去,这个肖远真是疯了!”
“哈!今天我要是烧死在这里,那个肖远就别想离开B市!”项飞缓过来后俩眼猛然发出光,抬头兴奋地望了一眼对面的人,感觉终于发现了个有意思的对手。
“算我一个。”徐明杰在这件事上倒是能和项飞达成一致,“放他走,那可是放虎归山,指不定明天就加入千魂黯来抢冠军了。”
“我倒不担心他去千魂黯,这样的人是敌是友都可以,就怕今天他一走后,再也没有雪耻的机会。”项飞忽而感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