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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雨桐总觉得赵凌炀的表情有点奇怪，好像是一种沮丧的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表情。
“你今天怎么忽然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叔叔的公司……不对，你们的公司出什么问题了？”
赵凌炀愣了一下：“啊，能出什么问题？”
“我只是看你脸色不太好，还以为出问题了呢。”米雨桐拉一下他的手，顺手摸摸额头，“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赵凌炀哭笑不得：“你在帮一个医生看病吗？”
呃，好像是啊，差点忘了他是个医生了。
米雨桐有些发囧，良久才道：“那你刚才……”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别的事情。”
“是和我有关吗？”
赵凌炀沉默，米雨桐进一步问：“真的跟我有关？”
赵凌炀叹口气，摇头：“没有！”
“那是什么事？”
“我在想怀特画廊的事，忽然想起有个画家临时来不了，正想着找谁顶替一下。”
米雨桐点点头：“好，你慢慢想，我也帮你去查一些资料，不打扰你了。”
说着，她转身出了办公室的门。
赵凌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摇摇头：“我是不是不应该对你太过苛刻呢，你当时太小，可能真的不记得了。”
随即，他低下了头，苦笑一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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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雨桐出了画廊，心中忍不住仍然有些疑惑。
不过就是打击一下怀特，用得着这么尽心尽力吗？
上百亿的跨国公司出问题都没让他多皱一下眉头，会为了一个画家不能到而一脸沮丧？
本来对于鉴画这件事，多一个画家少一个画家其实都没什么关系，不用这么大费周章吧？
米雨桐深吸口气，拿出平板电脑开始搜索一些画家和鉴赏家的信息，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人选，其实请那么五六个画家和鉴赏师也是足够了，其实五个和六个，好像也没什么差别啊。
放下电脑，米雨桐嘟嘟嘴，看看紧闭的办公室门，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些不安，总觉的他刚才忽如其来的沮丧和自己有关，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灵，虽然这种第六感不常降临到她的脑海中，但好像每一次都很灵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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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家赵教授有事瞒着你？”约了麦嘉嘉喝下午茶，麦嘉嘉听完她的分析之后有些惊讶，“不可能吧，连他查证谷莉的事情都已经完全让你参与了，你叔叔公司的事他也跟你坦白了，还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感觉告诉我，他肯定有事瞒着我，而且这件事多半还跟我有关的。”
“你的感觉？”麦嘉嘉盯着她看，“你就凭着你的感觉就给他定了罪？”
“也不是，反正我总感觉怪怪的，就是说不出来哪里怪。”
“哎呀，都说不出来哪里怪了，就别想了，反正你家教授对你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这么多年了，也从来没见他多瞧哪个姑娘一眼，你遇到这样的人，还疑神疑鬼的，我要是你啊，安生过日子算了，想那么多干嘛？”
“文泽更好，可是个暖男呢，你怎么就不跟他安生过日子？”米雨桐忍不住反问一句。
麦嘉嘉挠挠头：“明明在说你，怎么说到我头上了？”
“谁让你把凌炀说得那么好？”米雨桐瞪她一眼，“试试维护着他。”
“哟，吃什么飞醋啊，你不也是天天维护着我家文泽吗？”
米雨桐失笑：“得了得了，我们俩这都算是爱屋及乌，谁也别说谁，不过你既然对赵大教授有怀疑，为什么不直接找他问清楚？”
米雨桐叹口气：“如果他能痛快地告诉我，他早就告诉了，既然他不愿说，就算我把他绑起来用满清十大酷刑也绝对逼不出他心头的那个秘密，赵凌炀是怎么样的人，我了解，你应该也清楚。”
“那倒是。”麦嘉嘉点点头，“你家赵教授的性子要是倔起来，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听文泽说，为了查他生母的案子，他从十二岁就开始谋划了，利用赵家的庇佑，却查着赵家的案子，十二岁就能有这样的心性，现在长大了肯定更厉害，应该会厉害到令人恐怖的地步吧？”
米雨桐哭笑不得：“行了行了，十二岁的孩子也应该懂事了，又遇到了这么大的变故，发誓要为母亲报仇也是正常的，不过他可怕的地方在于，从未忘记过这件事，而且成年之后很快付诸行动。”
“对啊，这种行动力才最可怕啊。”麦嘉嘉点点头，“哇，我说雨桐，这么说起来，你家那位赵教授还挺可怕的，你还要跟他在一起吗？”
米雨桐哭笑不得：“就算他真的有事隐瞒我，我也得看到底是什么事才能决定到底还要不要跟他在一起吧？”
“什么事能让你们分开？”
“除非他偷偷摸摸养了个童养媳什么的，不然应该最多就是让他睡上一年半载的沙发而已啊。”
麦嘉嘉哭笑不得：“能让赵大教授心甘情愿地睡沙发的女人，这世上大概也就只有你一个了吧？”
米雨桐叹口气：“算了，跟你聊了半天，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真想调查清楚啊？”麦嘉嘉想了想，“哎，你最近不是在研究怎么破案吗，顺便拿你家赵教授试试手呗？”
“啊？”米雨桐有些为难，“他要是真去犯罪，肯定是个高智商罪犯，我是个初学者，要研究这种极端型的罪犯太难了吧？”
“你还真把他当罪犯啊，你只是查一下他有什么事瞒着你而已，如果这件事不太严重，他肯定不会想尽办法掩饰，所以应该也没多少技术含量，你去查查看呗。”
好像……也有道理哦。
“那要不……我试试？”
“你天天都能见到赵教授的，肯定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麦嘉嘉据说手臂握拳挥一挥，“加油！”
呃……
这个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米雨桐有些无奈地挠挠头，她真的要查赵凌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