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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母妃有这个簪子,而且还当掉了?”这件事段梓桐也只是在母妃临死的时候才知道的,当时弟弟并不在场!
“只要想……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母妃一定希望这只发簪可以和她一起入土为安……”段星逸镇定开口,眸光落在那只发簪上。
一场风波就这么被一只簪子解决了,看着段梓桐缓身离去的身影,段星逸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深了几分,有三天没有和父皇品茶了,他必得找回来。
夕阳渐沉,新月东升,秋风夹杂着一丝寒意自窗户吹了进来,屋内烛火摇曳,险些被风吹灭!
“王妃……奴婢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秋月撩下手中的托盘,走至窗边,将窗户关紧!
“问吧……”绣布前,段沐嫣飞针走线,面前的鸳鸯栩栩如生!
“其实……其实您在那个月华宫里……奴婢不是怀疑王妃,只是外面谣言四起,奴婢是怕王爷他会信以为真……”秋月有些畏缩着开口,忧心看着眼前的段沐嫣!
无语,段沐嫣将手中的银针轻扎在绣布,转尔看向秋月!
“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我在月华宫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谣言止于智者,只要我们不理,相信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段沐嫣樱唇轻启,清澈的眸光显露出一贯的娴雅淡定!转尔继续拿起银针,在绣布上勾勒那幅‘比翼鸳鸯’!
“月儿明白,您这幅鸳鸯绣样是为王爷绣的吧?”秋月暗自狠吁了口气,继而走到段沐嫣身侧,轻声开口!
手,微有一顿,段沐嫣眸底顿时闪过一抹苦涩,却在须臾之间恢复如初。
“是给皇兄的,现在绣了,等皇兄大婚的时候,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了……”段沐嫣淡淡启唇,轻笑着开口,算算日子,该有好久都没见过皇兄了,她真的想了。
“哦……其实……其实在您失踪这些天,王爷没睡过一天好觉,而且还亲自找您……所以……”秋月试探性开口,她看得出王爷心里是有王妃的,如果不是,他根本不用那么着急!
“好啦……我知道……时候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我再绣一会儿,你不用陪我……”段沐嫣抬眸轻笑着回应,心里却不以为然,她知道萧谨枫在乎什么,他是怕自己若有万一,会给整个萧王府带来灾难,他的心里永远都不会在乎在自己的安危,正如自己的心里,永远不会有这个人的存在一样!而且……就算她真的有事父皇也不会降罪萧王府的……因为在父皇眼里,根本没有她这个女儿。
看着秋月离开房间,段沐嫣微微摇头,摒弃了所有的思绪,她不愿再想下去,想这些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外面的风越发的强劲,窗棂被风吹的沙沙作响,‘砰’的一声,窗户终是没能抵挡住寒风的凛冽,应声而开,段沐嫣不由的轻颤了一下,继而放下手中的针线,轻盈两步走至窗边将其关紧!
就在段沐嫣回身一刻,一抹逶迤的红裳赫然出现在她面前,那张俊美妖邪的面容几乎贴在她的脸上,段沐嫣甚至可以感觉到一股湿热的呼吸喷洒而至!未等段沐嫣反应过来,上官无烨的手已然揽在了段沐嫣的腰际,妖冶的红唇绽出一丝邪魅的微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便是整整十年呵……无烨这里心里还真是放不下沐嫣你呢……”魅惑的嗓音带着明显的挑逗,上官无烨那对桃花眼微微眯起,紧盯着眼前脸色煞白的段沐嫣!
“请宫主自重!”冰冷的声音没有一温度,惊愕之余,段沐嫣猛然抽身离开上官无烨的怀里,愠怒之色跃然脸上!
“我很不自重么?”上官无烨耸耸肩膀,一脸无辜的看着段沐嫣,那副表情,便似自己受了不小委屈一般!
“这里不是宫主该来的地方!请宫主速速离开!否则……”段沐嫣话音未落,上官无烨已然开口!
“否则如何?沐嫣你还真是无情呢……本宫主好心好意的来看你,若你遇到麻烦,本宫主也好帮你解释解释嘛……这么快就撵人家走,这心……伤不起啊……”上官无烨双手抚住胸口,故作伤心!
“你!你想干什么?!”段沐嫣警觉的看着眼前那张妖娆绝世,美的几乎雌雄难辨的脸庞,冷声质问!
“我想的可多了,不过……算了!我不过是想来做个好人,向你的夫君说明情况,就算当日我拨了你衣裳,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样?那个……不用激动成这样吧?!举手之劳而已……”见段沐嫣眸底晶莹渐起,顺手抄起绣篮里的剪刀,上官无烨狠噎了下喉咙。
“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永远都不!”寒蛰的声音带着彻骨的恨意自段沐嫣口中溢出,段沐嫣紧攥着手中的剪刀,锋利的地方直指面前的男子!就算长的惊天艳地,也不是他为所欲为的理由!
“咳咳……淡定淡定哈……我真的是好心来看你的,要是有人不相信你的清白,我可以解释……”上官无烨一本正经道,这的确是他来的目的,尤其是在萧谨枫到月华宫要人之后!
“不需要!”段沐嫣依旧冷言相向,眸光寒冽似冰!无语,上官无烨知道,就算自己说的是真的,段沐嫣也未必会信!不过看到段沐嫣平安无事,他也就放心了!而对于自己的异常举动,上官无烨全数赖在那个损友身上。
段沐嫣甚至还没有看清楚,便听到‘砰’的一声,眨眼间,那抹红裳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窗户在那里摇曳作响!
剪刀砰然落地,段沐嫣颓然后退两步,紧绷的心在此刻略有松弛,感觉到寒意,段沐嫣缓走两步将窗户关紧!只是意外再次降临!
只听‘咣当’一声,房门被人自外面踹开,段沐嫣陡然转身,却见萧谨枫一脸酒气冲了进来,随手将门关紧!
“王爷……这么晚了……”段沐嫣先是一惊,随后故作镇定开口,只是话音未落,玉腕便被萧谨枫狠狠攥在手里!
“说!那个人是谁?!”萧谨枫猛的将段沐嫣扯到自己面前,雕刻般的完美五官戾气尽显,他的脸越发的靠近,随之而来的压迫感让段沐嫣有些喘不过气来!
“臣妾不知道王爷说的是什么人……”段沐嫣很想逃开,可是玉腕被萧谨枫牢牢攥住,她避无可避!
“什么人?!我刚刚明明看到一个黑影从你房门里跑出去的!你还敢问我是什么人?!”萧谨枫一身酒气熏天,双眼泛红,身形还有些摇晃!
“王爷怕是喝多了,臣妾房里没有人,不信王爷可以搜……”段沐嫣镇定开口,她知道萧谨枫没有看清楚,上官无烨不是从房门跑出去的,再加上萧谨枫这一身酒气,段沐嫣思忖之后,决定缄口不提上官无烨的事!她不想节外生枝!
“搜?!搜就搜!你等着!”萧谨枫单手拽着段沐嫣,身形似脚踩浮云般左右摇晃,迷离的双眼四处扫视着整个房间,当目光落在绣布上时,深邃的眸子登时黝黑几分!
“这是什么?!”萧谨枫酒气渐浓,猛的拉过段沐嫣,另一只手狠指着绣布的鸳鸯愤然开口!指尖还有一丝颤抖。
“这是臣妾为皇兄绣制的大婚之物……”段沐嫣据实开口,眸色清冷无波!
“呵!大婚之物?!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段沐嫣!皇上从未给大皇子指婚,他岂来的大婚!你从月华宫回来,就要绣什么比翼鸳鸯!我让你绣!让你绣!”或许是烈酒作祟,此刻的萧谨枫如失了理智般将段沐嫣摔倒在地,继而大步走向绣布前,双手用力,绣布自两只鸳鸯处被硬生撕碎!
“不要……萧谨枫!你欺人太甚了!”泪,毫无预兆的自段沐嫣眼角滚落,看着满天碎片凌乱的落在地上,段沐嫣皓齿紧咬,由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要一次又一次的被这样欺负和侮辱!恨,渐渐凝生,!段沐嫣再也不能无视心底积压的怨气,猛然起身,将萧谨枫手中的绣布抢了过来!
“萧谨枫!你清醒一点!这绣样我已经绣了半月有余!根本与月华宫毫无关系!”看着手中被撕扯不堪的鸳鸯,段沐嫣心如绞痛,奋力呐喊!
“半月有余……呵……呵呵……你承认了!段沐嫣!你终于亲口承认了!拿来……”酒醉中的萧谨枫几乎疯狂般将段沐嫣手中的绣布夺了过去,继续无情的撕扯摧残!
“萧谨枫!你……王爷,您该是喝多了,此事臣妾不与您计较,但请您离开沐嫣的房间!”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段沐嫣强忍着心底的怒气缓缓开口,她看得出萧谨枫喝了酒,而且还不是一星半点儿,和一个醉酒的人理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就算要讨回公道,她也得等萧谨枫醒酒之后!
“喝多了?!谁?!我么?!好……好好好……就算本王喝多了,可我的心是亮堂的!段沐嫣!你敢做不敢当么?!这鸳鸯是绣给谁的?!你说!”萧谨枫双目赤红,额头青筋迸起,深邃的目光带着迷离的视线看向眼前的女子,胸口的某个地方似被烈酒灼烧着疼!
“沐嫣已经说的很清楚,是给皇兄的……”看着眼前暴戾的萧谨枫,段沐嫣柳眉紧蹙,冷声回应!
“不对!是给玉轩的……段沐嫣!你这比翼鸳鸯是绣给萧玉轩的!对不对!!”萧谨枫森冷的目光迸发出绝顶的怒意,他想走到段沐嫣的面前,只是身体却止不住的摇晃,一个咧斜坐跌坐在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