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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你在本郡主眼里不过是条狗,由始至终都是!对于一条狗而言,不该用骗这个字吧……咳咳……”夏候玉莹一如既往的傲慢嚣张,眼底闪烁着毫无掩饰的鄙夷之色,这样的话太过刺人,风刃只觉心口的伤再一次被人拔开还洒了一层厚厚的盐巴,那么疼,只是脸上,却无动于衷。
见风刃不语,夏候玉莹狠嗤一声,继续前行,风刃就这么默默的跟在后面,眼看着夏候玉莹忍痛走向寒王府。
对于蛰伏许久的七大圣女来说,夏候玉莹的到来无疑为她们创造了最好的契机,看着小腹已然渗出血迹的夏候玉莹,彩蝶挑想柳眉,眸底精光闪过,旋即戏谑开口。
“啧啧……你们快来看看,这是谁啊?蓬头垢面的,感情是来要饭的吧?管家,快拿些喂狗的馒头打发了算了,免得脏了寒王府的院子。”未到南越之前,彩蝶便已听说过夏候府千金的飞扬跋扈,目中无人,也大致知道段沐嫣曾被其虏走数次,此刻见到夏候玉莹,彩蝶本能的厌恶至极!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如此侮辱本郡主!风刃!给本郡主好好教训她!”尽管有伤在身,夏候玉莹仍不失刁蛮本性,颐指气使呵斥,身后,风刃心底抹过一丝苦涩,并未上前一步,见风刃没有反应,夏候玉莹陡然转身,狠戾开口。
“你聋子不成?没听到本郡主在叫你?”
“既然是狗,便该忠心一个主子,王爷只叫风刃护郡主周全,既然人家没动手,风刃自觉不该惹是生非。”淡淡的语调平静无波,风刃直直看向夏候玉莹,心底抹过一丝怅然。
“你!”夏候玉莹正欲发作,余光倏的瞥到正自拱门走出来的段沐嫣。
“站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躲着本郡主不敢见面?”每每看到段沐嫣,夏候玉莹的心底的恨便似一滴浓墨洒在清水间顺间韵染开主游走到四肢百骸。
闻此声,原本想欲回避的段沐嫣施然走向夏候玉莹,嫣然一笑,云淡风轻。
“不知郡主所指的亏心事是什么?”清洌的眸子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直视夏候玉莹,段沐嫣樱唇微抿,轻声问道。
“本郡主贵为金枝玉叶,你这贱人居然敢刺伤本郡主,罪该万死,如今让你多活了这么几日已是本郡主仁慈!到底是自杀谢罪,还是等本郡主将你送进刑部大牢吃尽苦头,你自己选择!”夏候玉莹语闭,段沐嫣微有一怔,旋即轻笑不止。
“你!你笑什么?”见段沐嫣如此反应,夏候玉莹额头青筋迸起,愤然吼道。敛了眼底的笑意,段沐嫣神色淡然,沉声开口,眼底挥洒出不以为然的光芒。
“若当真是梦嫣动手,刺的,该不是郡主的小腹,直接抹了脖子,岂不一了百了,也落得个耳根清净,免得有人一天到晚的在梦嫣耳边聒噪个不停,活像只麻雀似的惹人烦躁。”段沐嫣说话间,眸底迸射出暗沉如钝器的冷光,纵是一侧的彩蝶看了,都觉心寒。
“你……你什么意思?”夏候玉莹一时没反应过来,冷声问道。
“寒王承认那匕首是他刺进郡主小腹的,若梦嫣也刺了一刀,那郡主肚子上该是有两道伤痕吧?”段沐嫣挑眉看向夏候玉莹,悻悻道。
“你居然让寒笙替你背黑锅,枉他那么爱你!”夏候玉莹双手攥拳,心底怒火滔天。
“郡主会错意了,是寒王心甘情愿这么说的,梦嫣可没有半点胁迫之意呦……既然是寒王的一片深情,梦嫣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梦嫣已然决定以身相许,也算是知恩图报了。”段沐嫣刻意在‘以身相许’四个字上加重了音调,唇角微勾,那抹笑,如出水青莲般缓慢绽放。
心,忽然很痛,夏候玉莹面色纠结,双手紧捂小腹,不可置信的看向段沐嫣。
“不可能!寒笙不会娶你的!不会……”夏候玉莹自欺欺人的咆哮着,身体踉跄着后退,一个不稳,险些摔倒,幸而有风刃无声将其扶起,却被夏候玉莹一把推开。
“滚开……本郡主要见沈寒笙!让他出来……”夏候玉莹顾不得伤口撕裂的痛,咆哮大吼,仿佛困兽出笼般疯狂嗜血。看着眼前近似疯癫的夏候玉莹,彩蝶不由的凑在段沐嫣身侧。
“这么几句话就让她疯的跟头野猪一样,我都还没来得及发挥呢……”见彩蝶如此说,段沐嫣唇抿不禁抿出一丝冷笑,眸光幽然看向夏候玉莹,这些日子,她脑海里忽然多了些画面,忆起自己初来南越,眼前这位郡主是怎么招呼自己的,现在的惩罚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眼见着夏候玉莹伤口裂开,鲜血染透她的华裳,风刃不得已上前将其打晕,旋即欲抱其离开寒王府,却在转身之际,正看到身后一女子正冲自己笑的妖娆。
“既然来了,这么快就想走吗?”眼前之人正是四圣女胭脂。
“你想做什么?”风刃忽然觉得事有不妙,警觉看向胭脂之时,忽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待其反应过来之时,身子已然支撑不住的颓在地上,下一秒便陷入黑暗之中。
“早知道用毒这么简单,当初还学什么功夫啊,打来打去的多累……”彩蝶耸肩开口,旋即看向地上二人。此刻,夜离已然派人将风刃和夏候玉莹双双绑起来拖到后院。
“今晚动手,百里楚雄和小小已经准备好了,娇凤也去了青楼,你们几个随我来!”牡丹不知何时已然走到正院,冷静吩咐。一侧,段沐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了然,看来今晚便是夏候博的大限之期。也罢,夏候博死不足惜,或许自己也是时候跟沈寒忻摊牌了。
临近夜晚,荣王府一片寂静,夏候博用过晚膳,心中总觉忐忑,遂起身欲到沐王府探望自己女儿,却不料才一出门,便觉一阵冷风袭过,夏候博本能闪身,待其稳下身子之时,赫然看到门柱上插着利箭,其上绑着字笺。
‘若想夏候玉莹安然无事,子夜到城郊树林,切记,只你一人,否则,便准备替夏候玉莹收尸。’看着手中字笺,夏候博凌厉的黑眸里闪烁出炙人的怒火,没有犹豫,夏候博陡然闪身离开夏候府,直奔沐王府而去。
沐王府正厅。
沈寒忻墨眉很缓慢的微微挑起,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寒蛰的光芒。
“你是说夏候玉莹和风刃到现在还没回来?”
“回主人,商容刚刚走了趟寒王府,可他们说风刃和夏候玉莹从来没有去过,属下在想,是不是他们中途出了什么事?”尹商容忧心开口,尽管风刃一次次让她失望,可毕竟师兄妹一场,她总不能眼见着风刃出事却置之不顾。
“这样……”就在沈寒忻狐疑之际,夏候博已然一脸怒气的冲了进来。
“沈寒忻!玉莹呢?”浑厚的声音充斥着暴戾的味道,沈寒忻抬眸起身,心底闪过一丝阴霾,难道沈寒笙要动手了?
“老王爷莫急,玉莹郡主她……她今早便去找寒王了,或许此刻正在寒王府吧?”沈寒忻模棱两可回应,心知是出了大事,直到夏候博将字笺甩给他,他才确定自己的猜测。
“你这个夫君是怎么当的?玉莹她还有伤在身,你怎么可以让她离开沐王府!现在好了!出事了!怎么办?”夏候博狠戾开口,额头青筋迸起,眼中尽是斥责。
“玉莹郡主的脾气老王爷该是比谁都了解,纵是寒忻将她绑起来,她也会跳着去找我那四弟的,寒忻怎么敢管……”沈寒忻佯装委屈道。
“你!”
“老王爷且先息怒,这字笺上说让老王爷子时到城郊树林,依寒忻之见,老王爷倒不妨走这一趟。”沈寒忻提议道。
“这分明是陷阱,你会看不出来?”夏候博白眉紧皱,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怀疑眼前之人。
“既然如此,本王这就走趟寒王府,若玉莹郡主在那里,就说明这只是一场恶作剧而已。老王爷且先在此休息,商容!”沈寒忻侧眸看了眼尹商容,旋即走出正厅。离开沐王府,尹商容狐疑看向主子。
“主人,我们真的还要再去寒王府吗?”
“你即刻回府去找危情,让他赶出一张沈寒笙的面皮,再从鹰犬组织中寻一个身材与沈寒笙差不多的人戴上,子时前后领到城郊树林与本王汇合!”沈寒忻冷静吩咐,眼底闪过一道寒光,事实上,他当真比谁都想夏候博快点儿死呢!
“是……”尹商容得了命令,旋即折返沐王府,沈寒忻则找了个僻静的酒楼,等着着好戏的开场。
适夜,青楼依旧灯火通明,各色姑娘们扭腰摆臀,扬起手中锦帕使尽浑身解数想要引起过往男子的注意,那些年老色衰的女子,更将自己的衣服扯至胸前,尽力卖弄风骚,除了这副皮囊,她们当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引起男人们的注意。
顶层窗边,娇凤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一个小小的青楼足以将这声色犬马的世间百态演绎的丰富多彩,糜烂的歌声,诱人的舞蹈,姑娘们花枝招展的娇俏,还有那些客人们脸上的垂涎欲滴无疑不让娇风感觉到厌恶,可是怎么办,谁让她这身魅功偏偏离不了男人呢……
“在想什么?”温柔的拥抱打断了娇凤的思绪,感觉到那股男子般的气息自颈间滑过,娇凤樱唇微抿,旋即转身,媚眼微扬起,如秋水般的明眸带着惑人的迷乱看向眼前男子,其间的光芒透着让人无法招架的妩媚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