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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嫣这个名字似乎用的太久了,连我听着都觉顺耳,可惜我不叫梦嫣,我叫段沐嫣,大莫三公主。”段沐嫣的声音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神情淡然,眉眼平静。沈寒忻不禁蹙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女子,段沐嫣这三个字他听过,彼时大莫第一位女皇不就叫段沐嫣么!原本觉得沐嫣二字熟悉,原来竟是大莫公主的名讳。
“你……你当真是大莫三公主?”一向淡定的沈寒忻也不免有些激动,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沐王觉得沐嫣有骗你的必要吗?”段沐嫣微抿樱唇,那抹笑云淡风轻,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孤冷气质,让人无法靠近。
“若真是,本王不明白公主何以将真实身份告知,难道公主不觉得若本王即刻将你绑上金銮殿,会有更多实惠吗?”沈寒忻薄唇微抿,尽道心中质疑。
“王爷不会……”段沐嫣似是笃定开口,沈寒忻闻声挑眉,并未打断段沐嫣的话。
“倘如王爷将沐嫣绑缚金銮殿,得到的不是过虚名和毫无实际的赞赏,于大局丝毫无益,但若王爷选择和沐嫣合作,得到的实惠远比前者更多。王爷是聪明人,该知道段沐嫣所指何意。”段沐嫣淡淡开口,眸间原本的深幽变得璀璨如华。
“三公主抬举,本王还真是不明白三公主的用意,大莫和南越虽多年未战,可不表示友好到可以合作的地步,而且……以四弟对公主的痴情,公主纵然有所选择,也该是我那痴情的四弟才是,怎会挑上本王?”沈寒忻凤眸微眯,心底画出无数问号。
“疑心生暗鬼,若沐嫣不将实情告知,怕王爷是不会与沐嫣合作,没错,寒王的痴情沐嫣看在心里,这也成了沐嫣与王爷你合作的资本,至于沐嫣为何选择王爷,那是因为寒王曾在大莫做了太多让沐嫣无法原谅的事,此番合作,与大莫无关,是沐嫣自己想在寒王身上讨回些公道。不知这样的解释,王爷可还满意?”段沐嫣肃然开口,眼中散出的寒凉昭示着她心底的愤怒。她恨沈寒笙,那么恨,每每回忆到自已的皇兄,段沐嫣心底的恨便多了一分,直到此刻,那恨已经填满了她整个心脏,甚至自每根细胞里渗出来。
“公主的意思是想帮着本王对府沈寒笙?那之后呢?”感觉到自段沐嫣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沈寒忻不再怀疑。
“之后王爷便是南越皇帝,沐嫣自会回到大莫,从此老死不相往来。”段沐嫣坚定开口,神色肃然。闻听此言,沈寒忻心底忽然涌起一丝眷恋,人还没有走,他便已经开始想念了,怎么办呵……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不知公主想要怎样合作?”沈寒忻没料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折,原本夏候博一死,自己与沈寒笙的对决迫在眉睫,说实在的,他的确没有必胜的把握,可如今有了段沐嫣这个杀手锏,他当真不敢想象,沈寒笙要拿什么和自己抗衡。
“王爷不必客气,叫我沐嫣就好,如今夏候博已死,三足鼎立变成了两虎相争,据沐嫣所知,月华宫七大圣女已经到夏候府将‘血雁’连根拔起,而她们下一个目标便是王爷的鹰犬组织,这点相信王爷该是早有准备。”段沐嫣提醒道。
“荣王输就输在太过自负,本王自知月华中的能耐,已然做了万全的准备,多谢沐嫣提醒……”沈寒忻薄唇微抿,脸上渐渐恢复以往的放荡不羁,那唇角勾起的弧度透着一丝神秘。
“那就好,如今沈寒笙还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若有,沐嫣会随时与王爷联系。”段沐嫣淡然开口,如今夏候府遭逢剧变,他们能做的也只有静观其变。
“也好,寒忻已在宫中备了一步棋,若成功还好,若不成功,寒忻自会离开皇城,介时与沈寒笙成对峙之势,不知沐嫣……”沈寒忻早已做了两手准备,若一计不成,他当真想段沐嫣与他一起离开皇城。
“王爷不觉得沐嫣留在沈寒笙身边,对王爷更为有利吗?”段沐嫣心领神会之后,婉言拒绝。
“也好!一言为定!相信与沐嫣你合作便不用什么契约之类了吧?本王信你!”沈寒忻坚定开口,眸间绽放出异样的神采,不管眼前女子是大莫三公主也好,是女皇也罢,他只想这个女人成为他的王妃,甚至是皇后。
“沐嫣虽非男儿,却也一言九鼎!”段沐嫣信誓旦旦,旋即目送沈寒忻离开。待燕无痕走到段沐嫣身侧时,忧心开口。
“主人,沈寒忻此人可信?”
“这不重要,只要他能帮我报杀兄之仇便好!”段沐嫣阴鸷冰寒的幽眸深处,凝结着炙热的怒火,熊熊燃烧,让人心底畏惧。见段沐嫣如此,燕无痕不再作声,只默默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忧虑和担心,若如郑庭泽所言,那段沐嫣的心除了仇恨,还会有什么……
且说荣王府内火冲天,厮杀声响成一片,六抹艳丽的身影如闪电般穿梭在人群之内,所到之处皆是一阵惨叫连连,血雾弥漫,半个时辰的功夫,曾经让夏候博引以为豪‘血雁’已然全数尽灭。
“你们没事吧?”见满地尸体,牡丹寒眸冷冽,肃然问道,其余五人皆闪身到牡丹身边,虽个个身染鲜血,却无一人挂彩,见五人无事,牡丹一声令下,六抹身影旋即跃起,在夜幕中划过道道绚丽的惊鸿。
当夏候玉莹拼着全力将夏候博的尸体背回夏候府的时候,眼前的一切无疑在她破碎的心上狠狠洒下一把盐,那种灼烧之痛让她几欲昏厥,可疼痛那么清晰,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碎裂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风刃先一步踏进府门,只见四处尸横,满目疮痍,原本豪华尊贵的夏候府,如今却变成了地狱,那片血海在月光的照耀下分明幽森,纵是风刃都觉得一股冷意自身体的每根汗毛慢慢渗出。
“父王……我们回家了……”看着地上熟悉的面孔,夏候玉莹忽然发现自己竟流不出泪来,小腹的伤口早已裂开,可那痛与心底的痛相比简直微乎其微。她踏过每一具尸体,一步步吃力的将夏候博背向正厅,分明没有流泪,可面颊却被一片冰凉侵蚀着,这该是梦吧?她只希望下一秒睁开双眼,父王还能慈爱的站在他面前,抚着她的发丝,宠溺的应着她所有的条件,可这梦到底何时才会醒过来。
将夏候博放在正座上,夏候玉莹扑通跪倒在地,小腹的血已经染透了她的华裳,她却毫不在意。
“父王!玉莹在此发誓,定要沈寒笙血债血偿!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夏候玉莹低低沉沉的声音仿佛暮鼓晨钟般在风刃耳中敲响,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了夏候玉莹的蜕变,只是这样的蜕变代价太大,大到她如何承受得起呵。
“郡主……你要去哪里?”见夏候玉莹绝然起身,风刃忧心问道。
“皇宫!”没有过多的言辞,夏候玉莹只道现在要找到姑姑,她要在皇上面前为夏候府讨回公道,与情爱无关,她只想沈寒笙死无葬身之地!
皇宫仪晴阁。
妖娆曼妙的舞姿,玲珑剔透的身段,迷离妩媚的凤眼,白皙如玉的肌肤,没有一样不在吸引着眼前的帝王,看着晴阙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一褪下,沈傲天只觉浑身热血沸腾,手中的酒杯亦有些颤抖。
此刻,原本在桌案前扭动的晴阙,摇曳着转到沈傲天身侧,修长如玉的手指,慢慢推起杯底,将酒慢慢灌时沈傲天的酒里,当看到沈傲天将酒入腹之后,晴阙唇角微抿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皇上……这酒可好喝?”晴阙随手端起酒壶,又为其倒了一杯,与此同时,其身上最后的遮掩已被沈傲天扯了下来。
“再好喝也不如爱妃的味道来的诱人……”沈傲天微眯双眼,对晴阙,他只是贪恋这玲珑嫩白的身体,带着茧子的手游走在晴阙纤纤细腰之上,沈傲天早已心猿意马,手指亦慢慢向下,沈傲天不禁狠捏了一下,眼底露出猥琐的光芒。
“皇上莫急嘛……臣妾素来见识浅薄,这辈子还从来没见过玉玺长什么样子,不知皇上可否应了晴阙的好奇心,让晴阙一识庐山真面目?”晴阙试探性开口,却不想沈傲天竟然应了下来。
“自然……美人若想,朕岂会不满足呢……”更让晴阙吃惊的是,沈傲天竟然自怀中掏出玉玺,如果她记的没错,玉玺不该是在御书房的吗?这或许就是天意吧,晴阙如是想。
“这就是玉玺?”晴阙接过沈傲天手中的玉玺,上下打量,见其上面果然镌刻着南越玉玺字样,晴阙心底不由一阵欣喜,此刻沈傲天只觉眼前一片模糊,坐在身侧的女子仿佛全身散着柔柔的光芒,如仙子一般,心底,那股最原始的情愫慢慢蒸腾而起,沈傲天单手抓着晴阙,另一只手则肆无忌惮的触及到的晴阙的腿跟,眼中一片迷乱。
既然得了玉玺,晴阙心知大事已成,旋即试探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在沈傲天前眼轻晃。
“皇上,这是什么?”不确定沈寒忻的药量有多重,晴阙柔声问道。
“仙女……你是来接朕入仙的吧……”沈傲天低低呓语,唇已覆上晴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