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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这个, 说明购买比例未达60%, 请系统设置时间过后再来 他变得消瘦, 却更加挺拔, 浑身透着锐气,像一柄开锋了的宝剑, 饮血食肉, 邪异而危险。
黑暗的眼底, 犹如实质的疯狂, 暴戾, 杀意。哪里还能找到那个笑容温柔干净,澄澈坚韧的少年?
“云少爷的样子, 好像是走火入魔似得。”
想起收到手下通知, 他听到那个匪夷所思的形容时的诧异不明, 何止是走火入魔,这个人简直就像是疯了。
打昏云湛很不容易,云湛会武功,而且很不错。来到王府后, 他更是细心教导过,为了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减少云湛和姬清的接触,他还特意命人每日带他到营地的训练场去, 自由训练。
此刻的云湛, 仿佛一只守着巢穴珍宝的恶龙, 任何妄图进入领地的生物, 都是意图抢走他东西的敌人,疯了一般的毫不惜命的拼命着。
安王不舍得伤他,直到他力竭都拿他没办法,还是手下侍卫看不过,提议用网罩住。
姬清听着外面的响动,挣扎的起来,用冷水一点点清洗干净云湛留下的浊液。
这孩子确实太过分了,连他都有些厌烦,吃不消。
何必呢?真那么喜欢,吃几次过过瘾也就算了,至于搞得跟入魔一样?
他不知道,正是他脸上这副不为所动、满不在乎的神色,一次次的,逼疯了云湛,让他们两个都受罪。
不过就算知道,姬清也摆不出别的脸色就是了,最多他闭上眼睛。只怕这时候,云湛会疯得更快。
外面打斗的时间持续的久,留给姬清善后的时间也就更多。
他穿上最严谨禁欲的衣服,把自己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
这还不够,对着镜子,一点点把露出来,过分的痕迹,用系统的药抹消掉,欠下一屁股的债。
安王浑身狼狈,抱着终于昏迷过去的云湛,强忍愤怒心疼走进来时,就看到跟他们画风都不一样的姬清,气得简直想杀人。
姬清浑身上下一丝不苟,青色的厚重衣料垂坠贴服,发髻也梳得纹丝不乱。衬着他那张病愈之后显得略微清减苍白的面容,越发高贵庄重。
那冰冷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活人应有的感情,只有一如雪山之上,孤冷高悬的明月般,遥不可及,目下无尘,不为任何人间的温度垂顾。
安王想到就觉得好笑,不过一个娼妓,被男人压到身下任意操干的玩意。一副谁都不配碰一下,仿佛九天之上的仙君一般,也不觉得可笑?他也配?
不就是长着一张好脸,惯会装模作样,也就只能欺骗几个没见识过什么的小孩子罢了。
分明就是没心没肺,无情无义。
“你对他做了什么?云湛变成这个样子,你看不到吗?”
压低的怒意,低沉到危险的弧度,一个不好,就要点燃爆点,炸裂。
姬清笑了笑,冷淡,带一点讽刺,唯独没什么笑意,仿佛心灰意冷:“看到了,又怎么样?”
安王莫名的放松下来,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两个人完了。
该算的账,却是要一分不少的算的:“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姬清随意的唔了一声,可能是嗓子刚好,说话声音总是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现在知道了。”
安王气笑了:“你以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以为,没有云湛,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敢这么对他,敢这么对我说话?”
想到即将到来的剧情,姬清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这几天吃撑的过了,反而毫无期待,只有一丝厌烦和些微的无趣。
能迟几天就好了,让他消化一下,云湛的欲望实在太贪婪了。紧密的剧情也是,旱涝不均。
淡淡的累极了似得的懒散,但他还是得走剧情:“把我送回楼里,或者,杀了我,你随意吧。”
安王冷冷的睨着他:“勾结内宅,意图淫/乱本王后院,杀了你,你想的也太美了。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压进地牢,嘴闭紧了,别让云少爷知道。”
姬清转身就走,脚步虚浮踉跄了一下,然后就一瘸一拐的,尽量保持着从容镇定的姿态,跟随押送的人离开了。
没有回头看一眼。
昏迷的云湛,不知是否有所觉察,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惹来安王心疼温柔的动作,直接抱起他,离开这里,去往他自己的院子。
“把这里,封了吧。”
他边走,边低头,不住的擦拭云湛苍白冒汗的脸:“太医呢?还没来吗?”
“上午就已经请来了,正在正厅等候召见。”
太医小心的把过脉,左看右看,有些难以启齿,又再三确定了病人之前疯魔的表现。
“这,脉象上看,云少爷体内是短时间内连续失了太多肾水,开个寻常温补的方子,再禁半年的房事,好好养养就没事了。至于性情大变,恐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和精神打击吧,这非老朽所长……”
安王从听到云湛是短时间内连续失了肾水,脑子里就一片炸裂,气到极点,甚至让他脸色都有些难看,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温言送走太医。
他并不是个苛刻,随意发脾气迁怒下属的主子,此刻却有些怒不可遏:“姬,清!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我要他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
那个贱人,竟然那样对待他的云湛,想到大夫的话语,想到云湛疯魔的样子,那个贱人是对他做了什么,做到什么地步,才把他刺激成这种样子?
安王心疼得简直想立时过去,把姬清亲手一片片凌迟。
他喘息了许久,才彻底平复下来:“传我命令,这七天奉命保护云少爷的人,他们做得好极了,本王嘉奖他们,地牢里这个贱人,是京都最大的花街,最出名的花魁美人,本王买下来了,还从没有使用过。这次,就赏给他们了。请个大夫过去,务必确保一定别让他死了。其他的,随他们怎么玩。”
接到这个命令的暗卫,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是安王心里有火,但他们接受的命令是一切听从云少爷吩咐,云少爷叫他们退开,不准任何人靠近,他们怎么能不听?
派他们来折辱这个人,不过是知道,这些人多少会迁怒于姬清,加倍折磨他罢了。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基佬,看到男人就想上的,没有人觉得这是个美差。
尤其是,他们不少人都见过姬清,跟安王坐在一起,脸生得是很美很美,再也没见过比他更美的人了,无论男女。可是,周身的气场却丝毫叫人注意不到他的美貌,只觉得,这是跟安王一样强势的男人,贵人一般无二的感觉。
但现在,这样的人却成了阶下囚,身份却原来是那么低贱。
有人漠然,有人无所谓,有人心生怜悯,有人好奇,也有人蠢蠢欲动。
就像不是所有人都是基佬一样,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喜欢男人。
这暗卫里就有一个,并且,他亲眼见过,当将军的堂少爷,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的那一幕。从那以后,他就对姬清有了无法启齿的欲念。每次没了差事,有意无意,就要窥视一番。
比如这次,他其实看到了,云湛白日短暂时间交代他们带食物来的时候,隔着窗棂,那一道道缝隙,他看到了,这个人哭着求救,玉骨似得手伸到窗前,又被男人拖了回去,跪在地上,被抓着腰肢,一下下顶撞的画面。
他的心怦怦直跳,但他什么也不敢说,也不敢多看。他知道,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包括现在,他一听就清楚,王爷是以为,这个人对云少爷做了什么。
他的手和嗓子都有些抖,发干,这是激动的。这可能是他一辈子,唯一一次机会,得到这个人。
这个暗卫的代号是玄九,在所有人沉默的时候,第一个走了上去。
姬清感觉到有只手在摸他,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像抚摸一只名贵珍稀的瓷器。
暗卫审问折磨人,自有一套程序。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任务,但也做足了准备。为了防止他受不了折磨自尽,早已给他戴上口塞。
第二日,就一脸平静淡漠的对他说:“不用一副怜悯同情的看着我,这种地方,作为一个花魁,这种事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即便是清倌人,也有被逼着做不长久的。你若是有机会,就离开这里吧。”
主角受是个善良倔强,又看得很透的人。
因此,剧情里,这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主角攻对他的心意了,但他只是默不作声。后来经历他差点被强,主角攻英雄救美,对他表白心意,他的心才开始软化动摇。
但他知道,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太大了,即便有爱,也不会长久。在这过程中,仍旧是保留着自我意识,留有余地。对主角攻,有期待,却不强求。
这时候,原主嫉妒主角受抢了他的恩客,也就是主角攻。但他表面跟主角受是关系亲近的好友,并不表露出心底的怨恨。反而是,见缝插针的对主角受卖惨。因为他知道,主角攻想要为主角受赎身,主角受却不想陷进后宅方寸空间,一直拒绝。
在原主的明示暗示卖惨之下,主角受动摇了。想着就算自己无所谓,姬清却是个需要陪客的花魁,如果自己同意跟安王,就可以请求安王顺便把自己的好友一并带走。让他早日脱离这个泥沼。他在后宅不得自由,好友却可以换个身份,过自己的日子。
不得不说,的确很伟大很善良。
姬清看着主角受听了他的暗示,温柔乖巧的点头答应。心中一动,想起自己接下来要对他的算计欺骗,心底流下一滴鳄鱼眼泪。面上却微微一笑,薄如蝉翼,骤如昙花。
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本想收回,就看到主角受闭上眼睛,沉溺一般乖乖的主动蹭蹭他的掌心。
怪不得主角攻对他矢志不渝,的确是个非常招人疼的小朋友。
果然,没几日,主角受就跑到他面前,一脸高兴的对他说,安王要为他们两个人赎身。让姬清收拾东西,王府的人已经安排好来接他们了。
心底为主角受的魅力和效率点个赞。姬清面上却闪过一丝错愕,然后,向来冷淡疏离的脸上,染上一点温情,认真的看着开心的云湛:“谢谢你。很辛苦吧。”
云湛的脸上神情顿了一下,然后慢慢溢满温柔坚定:“没关系的。只要能让你和我,在一起,离开这里。什么我都愿意做。”
云湛主动搂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
姬清的身材比云湛高半个头,老实说,要是没有主角受和主角攻罩着,他这个样子,比起受更像攻,做花魁是做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