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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锦易说那番话的时候,竹暖晓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锦易的眼眸,似乎是想要从他的眼睛看出来一丝一毫的异样,然而他看了半天,却仍旧没有看出来什么异样。
“怎么,你这样看着我,是觉得我是在和你开玩笑么?”锦易又怎么可能看不透竹暖晓现在心里面到底是在想一些什么呢。
竹暖晓攥紧了自己的手,“你那么恨我们竹家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仇人的女儿?”
锦易不置可否道,“不可以么?爱一个人可没有非要一个合理的理由不是么?”
“锦易,你没有必要跟我这么拐弯抹角的,直接告诉我,你的真正来意到底是什么?不就可以了么?”竹暖晓知道在锦易这么一副看起来温善的面目下面所掩藏的可是一颗毒辣的心。
“我的来意,呵,”锦易轻笑了一声,似是觉得不以为然,“刚刚我不是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么?”
“因为我?一个寡妇?”竹暖晓不免讽刺笑出了声,“如果不是你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认真的话,那么我肯定会觉得你之所以会这样,是在和我开玩笑!”
“这么说,你现在是相信我的话了!”锦易薄唇轻扬,似乎是早就已经料想得到竹暖晓会以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
“你现在孤儿寡母的,怎么可能应付得了那些来势汹汹的股东们呢?如果和我合作的话,那么那些人我通通都会帮助你摆平的。”“你这意思可是一点都没有让我明白,你难道不是应该要将我和舒闵岩两人都置之于死地么?现在他已经离开了,难道不应该是直接轮到我了么?”竹暖晓现在真的是看不透锦易这个男人的心里面到底是在
想什么。
“你是觉得舒闵岩的死和我有关?”锦易对于竹暖晓这样的看法似乎是觉得有那么一点的诧异。“难道不是么?我并不觉得,你是无辜的人!而且我也不觉得没有你的允许,宁挽轻敢做出那么剥夺人命的事情!”也许是因为那满腔的怒意,竹暖晓起初还对锦易这个男人产生恐惧的心里,在此时此刻却
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呢?想要报仇么?”锦易嘴角依然噙着笑意。
“报仇?我现在孤儿寡母的,还能做什么!所以你说得对,我们两个人合作吧。”竹暖晓急转直下。
锦易可能是没有想到竹暖晓的态度转变得居然会这么快,原本以为她该是多多少少都会再多多防备一下的,可是现在竟然会这么快就答应,这倒让他有一点猝不及防。
“不仔细的想一想?不是一直觉得我这种人很可怕的么?”锦易试探性的询问道。
“反正就像你所说的,像我现在一个女人势单力薄的,并且还要带着两个孩子,对于那些来势汹汹的股东,我倒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竹暖晓直接将自己的难处说出来。
“你就不怕我会设计陷害你么?”虽然竹暖晓都已经那么说了,但是锦易的心里面难免还是有一点怀疑。
“陷害?像我现在这副模样,你就算是设计陷害我,也得不到一丝一毫的用处,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又何必要设计陷害我呢?”竹暖晓解释道。
而对于竹暖晓这样的解释,锦易倒是对竹暖晓的做法没有过多的疑问,并且也相信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作为合作伙伴,我送你一个礼物怎么样?”
“就不需要这么客气了吧。”竹暖晓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先别急着拒绝我!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我送给你的这个礼物的。”锦易意有所指道。
“什么礼物?”竹暖晓的好奇心已经被锦易给勾起来了。
“你的丈夫现在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只是他现在可是待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锦易不紧不慢道。
“什么!”竹暖晓的眼眸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光芒,打了一个踉跄,差一点就摔倒在地上。
“你是说舒闵岩并没有死?”竹暖晓的声线一直在颤抖着。
“跟我去一个地方,你就知道我并没有在欺骗你。”锦易说着已经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轩宝,你乖乖的陪着小竹笋,妈咪现在要去一个地方,不过你放心,妈咪很快就会回来了。”竹暖晓冲着休息室的门口说了一句。
在得到竹一轩的回应之后,竹暖晓这才安心和锦易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你现在的身体才刚刚恢复,应该在医院继续休养的,为什么这么着急就出院了呢?”
远远,竹暖晓就可以看到宁挽轻搀扶着一个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男人。
“我不习惯闻那么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所以还是回家,比较舒服……”舒闵岩似乎是察觉得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微微抬眸,刚刚好看到竹暖晓充斥着关心泛着悲伤的眼眸。
而宁挽轻循着舒闵岩的目光,看到竹暖晓和锦易两个人的时候,脸色微变,不过为了不让舒闵岩怀疑,她还是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在看什么呢?”宁挽轻扯了扯舒闵岩的衣角。
舒闵岩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侧眸看向宁挽轻,“我们回家吧。”
“等一下!”竹暖晓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走到了他们的面前,挡住了他们两个人的去路,“舒闵岩,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要转身离开!”
“你认识我?”舒闵岩看着站在自己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是陌生的女人,不过虽然陌生,可是他却产生了自己似乎认识了她很久的感觉。
“你现在是在装作不认识我么?”竹暖晓不免怒道。
自己以为他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整个人一直都沉浸在痛苦之中,可是没有想到当事人原来一直安然无恙,并且到这个时候,居然说装作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
“舒闵岩,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么?自己一个人在这和宁挽轻逍遥自在的,把公司的重担全都压在我一个人的身上,你是不是要逼死我?”竹暖晓的眼眸燃烧着炽热的怒火。
如果这怒火可以燃烧到舒闵岩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的舒闵岩早就已经剩下了灰烬了。“我好像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舒闵岩依然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