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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席暄这事儿,还得追溯到以慕白为首的三个“无脑”男人头上。当然对于萧祁雪的这个评价,慕白表示自己很无辜。 这个搭伙十年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男子天团,在甫一接到叶树要求救人的电话时,大家都很懵逼。他们杀人的确在行,可谁会救人啊?!然而没法,叶树说了狠话。想到自己哪天万一倒霉挨了枪子儿,
那还得靠他,于是不管他们再不情愿最后也只得带齐装备出发。 所以在搜索到萧祁雪的位置,看到停机坪那片鲜血淋漓的场地时,还没经历过爱恨情仇的仨处男理所当然的认为席晔就是那个棒打鸳鸯的恶霸,而身中数枪抱着一姑娘的席暄当是她的小情人无疑了。虽
然叶树只交待了救那个姑娘,可他们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啊!这点儿小事当然要办周到,于是三人一合计,把姑娘和她的“小情人”都给救了。 原本一切顺利,就这样阴差阳错将席暄抓到英国也是件善事。坏就坏在Nick这厮,看人席暄身上的血窟窿不够疼,非得再去戏弄一下,席暄当然受不了。这一来二去,慕白才知道原来自己救错人了。敢
情这奄奄一息的小青年才是拐人的那个,而被自己打伤的那个却是正牌男友。
彼时叶树正着急地从非洲往英国赶,一边忧心萧祁雪的情况,一边在电话里恨不得把那个人贩子扎成蜂窝。慕白考虑了一下自己也被扎成蜂窝的可能,当即令人随便寻个地方把席暄扔了。
究竟有多随便,最后萧祁雪问到时,他们仨全忘了,萧祁雪气得想吐血。
这一扔便是五年,这五年,不止席司令和席晔在派人寻找席暄的下落,慕白受萧祁雪之托也在各国寻找。
这下好了,五年都没消息的人突然有了消息。可是不幸地是,这一扔就给扔到了黑手党,更不幸的是,黑手党势力盘踞多年,慕白从一个无名小卒带领他们几个走到今日,实力才堪堪与人家持平。
所以这场战争,该如何去打?又该如何才能,保他周全呢?
萧祁雪看着慕白发来的寥寥几页资料,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蚂蚁。
“雪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丑。”
萧祁雪抬头,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有什么关系,反正只有你看。”
Nick觉得自己的男性自尊受到了侮辱,正待开口就见萧祁雪朝他招手。要说金毛乖在哪儿,就是不记仇。一见着萧姑娘招手,就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你猜席暄在黑手党里面会是什么地位?”
“能被藏这么多年,连我都找不到,自然不会低到哪儿去。”
萧祁雪眉间的皱纹又深了一分,“那你说,如果我们和黑手党对上,谁赢的几率比较大?”
“不好说,他们人多,我们人少但全是精英,可是最后难免落得两败俱伤。”
萧祁雪的心更沉了,Nick看不下去她小老太婆的模样,忍不住开口,“你别在这儿瞎操心,你喜欢的那个男人,也并非善类。”
“既然是男人之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Nick无所谓,萧祁雪却不这么觉得。虽然她知道席晔并不是普普通通的商人,可那是黑手党啊黑手党,这种国际知名的黑道组织,连慕白他们都只能勉强打个平手,席晔又怎么可能敌得过。
这些年虽然慕白没有让她参与更危险的那部分,可饶是季西和他那般的好身手,也免不了那么几次一身是伤的回来。
只要一想到席晔有那个可能会变成那个样子,她都觉得受不了。
不得不说,爱情令人盲目…… 嘱咐了苏夏暂时先不要泄露她回国的消息,萧祁雪开始着手处理与KJ的合作企划案。她原本想借此机会和席晔重头来过,即便席司令反对,即便闲言碎语再多,她也愿意试着慢慢解决。大不了,就依他
们所说,将席晔抢到英国,看谁还敢说什么!
可是现在事关他的性命,萧祁雪不敢草率,胸口的伤疤现在还没完全散去,她比谁都明白接近死亡的感受。
所以,只能让Nick出面谈了!速战速决,签了合同就立马回英国。
——
这是席晔第三次听到“君好”,例会上,设计部总监又一次提出了与“君好”总裁面谈的事情,席晔蹙眉,面上有明显的不耐。 席晔脸色暗一分,总监心肝就要颤三分。可是本着以大局为重的想法,他还是梗着脖子继续道:“总裁,君好的原料若在业内称二,便无人敢言第一。我们派去英国的专员原本等了一星期都没见到他们
负责人,可是没想到他们总裁竟然愿意亲自到我们这儿面谈合作。这确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请您拨冗与他们见上一面。” 袁文杰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见上一面倒也无妨,只这君好的总裁是个女人,自从萧小姐走后,总裁便越发不待见女人。直到如今那个狗皮膏药都还没甩掉,他清楚自家总裁有多不想再被其他女人缠上
。
袁文杰朝设计总监使眼色,那总监会意,露出恍然大悟般的表情,然后继续说:“总裁,我觉得这次见面除了促进两家公司的合作之外……”
设计总监口若悬河,袁文杰气得想吐血,这特么哪是会意,分明是会错意!
席晔已经在不耐烦地转笔了,他看着腕表,打算在时针指到三时,就结束这场无聊的会议,现在还有两分钟。
“我有幸在机场见过萧总一面,这确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你说什么?”手中的钢笔飞出,席晔终于抬头正视设计总监,然而那眼底的威慑力吓得他开始脑子打结。
“我,我说美人。”
“君好总裁叫什么?”
“萧总……”
“我问她的名字!”
其实席晔的声音并不大,但设计总监还是被吓得脸都白了,“我,我不知道啊。”
气氛僵持了一瞬间,袁文杰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出来宣布会议解散,就见席晔起身。
“明天下午三点,让她到我办公室来谈。”
会议室里的一众高管忍不住松了口气,席晔却在转身出门的那一瞬间,眼里闪过黯然。
我究竟还在期望什么?不过只是相同的姓,又能说明什么?席晔,别傻了,是你自己没有照看好她,是你自己把她弄丢了。
闭着的眸中情绪翻涌,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仿佛在拼命压抑着什么,半晌,又似终于压抑不住了一般缓缓松开。
他睁眼,拉开一旁上锁的抽屉,近乎颤抖得抽出夹在笔记本里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穿着校服的姑娘笑容明媚如花,姣姣似月。
可是现在,她在哪儿呢?
空荡荡的办公室内,男人怔怔望着照片上的女孩,沉寂的眼里闪过许多种复杂的情绪。愤怒,悲伤,不甘,痛苦……最终只剩温柔,大概也可以称之为思念。
如果她还在,今年应该二十三岁了吧。席晔勾了勾嘴角,似是自嘲。原本以为在他的保护下,她能成长得比一般女孩子更加幸福坚强一些,熟料,到最后,竟连个正经的成人礼都没给她。 但愿来生还有机会相遇,惟愿有来生,他一定不会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