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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
见李涵秋忽然如此称呼自己,左旸心中更加疑惑。
但再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他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话说这姑娘不会以为自己在撩她吧?
但天地良心,左旸真没有这个意思,他做那个保证,一来是因为这姑娘活着对他还有大用,二来则是因为他是可以无限复活的玩家,用他的命来保住这姑娘的命性价比比较高……怪只怪他的那番话对于一个NPC而言确实是有些突兀了。
“哈哈,是在下唐突了,李女侠不要误会,我的话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没有夹杂任何李女侠所想的心思。”
左旸打了个哈哈,却也只能尽可能用NPC可以理解的方式的进行解释。
“哼!”
李涵秋侧着脸并未做出任何回应,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继续冷冰冰的哼了一声。
与此同时。
“叮!”
一个信息提示音响起,却是海螺姑爷偷偷发来了一条消息:“大哥果然乃神人也,我们都停留在游戏里撩女玩家的阶段,大哥已经开始撩起NPC来了,不过说起来,这里面的NPC确实比绝大多数女玩家好看得多,还是大哥有品位。”
“……”
左旸读完消息,侧目看了海螺姑爷,只见这个家伙正在冲自己挤眉弄眼,紧接着第二条消息便也发过来了:“嘿嘿嘿,大哥别气馁,这个NPC宁愿做炮灰也非要缠着你,我觉得她肯定对你也有点意思,只不过女侠嘛大多数都是很高傲的,因此使些小性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断然不可能真的将你的舌头拔出来,而且大哥你别忘了,这里还有我这么一架僚机呢,你就说吧,接下来我应该怎么配合你行动?”
“滚!”
左旸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正常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对别人用这个字眼的,也是海螺姑爷跟他在一起久了,在左旸心中,两者之间现在就是那种损友兼基友的关系,因此才会如此与他打嘴仗。
“大哥的意思是让我先离开这个船舱,给你们创造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么?没问题,我现在就去甲板上透透风,顺便找那些白衣女子搭个讪,看看能不能套出些有用的消息来。”
海螺姑爷却是极为认真的品味着左旸的意思,一本正经的道。
“兄弟别闹……”
左旸无奈的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
“嘭!”
船舱下面传来一声巨响,而后便是一阵令人始料未及的颠簸,左旸等人三人的身体直接弹了起来,而后又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面。
这一次颠簸对他们倒是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桌上的茶碗已经翻了两个,茶水自然撒了一桌子,此刻正顺着桌子的边缘向下滴落,接着又滑入了竹片组合而成的地板缝隙当中。
“我去,怎么回事?”
海螺姑爷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问道。
左旸与李涵秋则是已经透过船舱两侧的窗户向外望去。
只见此刻他们乘坐的这艘竹船虽然仍在沙漠之中滑行,但是却已经快要驶入一片岩石当中。
这些岩石与戈壁滩上那些风化严重的岩石材质差不太多,呈现出各色各样千奇百怪的形状,大的便似擎天之柱,高高耸入天际之中,小的也有数十丈,便如同一头头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猎物上门的上古凶兽,又如同一片岩石组成的原始森林,总给人一种自己马上就被药吞噬其中的不安感觉。
“应该就要到了。”
左旸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另外两人轻声说道。
“沙漠里怎么会有这么大一片石林,这不符合地貌尝试啊?”
海螺姑爷也终于看到了这片石林,随即奇怪的说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句话放在沙漠之中也同样适用,沙漠之中常年风沙,这些巨大的岩石待在这里,必定会比其他地方的岩石承受更多的侵蚀,不然你以为沙漠之中的沙子是哪里来的,不全都是岩石被逐渐侵蚀分解而来的么?
“若这就是那些白衣女子主人的地方,那么她们的主人必定不是寻常之人,一会我们当更加小心才是。”
李涵秋的脸色也变得郑重起来,适时提醒道。
说话之间。
“嘭!”
又是一次较为剧烈的颠簸,竹船竟腾空而起,而后快速折了个方向顺势一滑,便顺着这片石林之间的空当滑了进去。
如此由那群沙漠苍鹰牵引着在这些岩石之间左突右扭,等竹船缓缓停靠下来时,他们已经靠在了石林之中的一处类似于码头的石坳之中。
“你们二人可记住了进来的路线?”
李涵秋一对柳眉微微皱着,回过头来对左旸与海螺姑爷问道。
显然刚才她一直都在努力记忆路线,不过应该是没有记住,不然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表情。
“呃……不好意思,我忘了记。”
海螺姑爷这才如梦初醒,挠着后脑勺一脸尴尬的道。
“只怕就算记住,想要出去也没那么容易。”
说着话的同时,左旸拎起桌子上的水壶便顺着船舱的窗户丢了出来。
李涵秋与海螺姑爷连忙凑过来看,只见那个水壶在空中打了几个转之后,终于落在了竹船下面的沙子上面。
紧接着。
水壶便像是落入了沼泽之中一样,慢慢的开始下沉,只是眨眼之间的功夫,便被下面的沙子彻底淹没……这个过程再说的确切一些,或许应该叫做“吞噬”,毕竟这个水壶中的水已经被他们喝去了大半,正常情况下掉入水中或是沼泽当中,中空的特质至少能够让它在上面漂浮一小段时间,直至里面灌满了水才会沉下去。
而眼前这个水壶,明显是强行被吸下去的!
“这下面全是流沙啊……”
海螺姑爷鼓着一双眼睛说道。
“所以如果我们要出去,就必须想办法夺下这艘船,至于路线,船上那些训练有素的苍鹰应该比任何人记得都清楚,我们没有记下来的必要。”
左旸胸有成竹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