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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回了军营区,关于调查这方面,仍是需要凯漓的帮忙。
凯漓见她突然归来,高兴之余,顾不得其他人在场,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她回抱着他,感受着他身上的气息,这才安宁下了心神。
瞅着他,她凝视了一眼在一边半躺着的庄楠,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道:“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已经从我妈妈那里知道,当初交给他们的人,便是我师傅!但是,我不确定,我是否是他的女儿,如果我是他的女儿的话,他为何又要派人前来刺杀我?”
凯漓闻言,也是震撼极了,这事情怎么就与赵飞给扯上关系了?难道,这所有的一切全是他一早便计划好的?
庄楠听见了王昕凝的话,原来半敛着的眼眸倏的睁开,他对王昕凝的话是非常的敏感的,他虽然知道得不多,可,总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
“我说过了,关于你前面的事情,一直调查不到,我想,极有可能是他做了封锁,否则以我朋友的能力,他是不可能调查不到的,现在,只有见着了他,你亲自问他才能得到答案了。”凯漓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来了。
“他在华国,想要见他,并不容易,除非我回去,可我回去,那便是送死。”王昕凝摇了摇头,如果换作以前的话,她毫无所惧,肯定急不可待的飞赴回去了,现在她是有家有牵挂的人,她再也不会那么的随性。
“那我再来想想办法,对了,你昨天晚上在哪里?昨天晚上,郅琛又来了,不过,他被我们打跑了。”凯漓关切的道,幸好她不在,否则她只怕又要被他给撸走。
“嗯,我知道他们是不肯放过我的,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我还是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免得给大家带来麻烦。”只要她不在,便少了二师兄,那他们的敌人又少了一个。
“凝凝,他们针对的并不单纯是你,而是我们整个军营区里的将领们,你给我听好了,你要留在我的身边,哪里也不准去,再说,你的那支队伍伤了好些人,你既然回来,便去瞧一瞧他们吧。”凯漓无奈的道,那天晚上他们的敌人太过强劲了,以至于他们伤员太惨重。
王昕凝点了点头,便沉默了。
而庄楠,则是若有所思的瞅着她,之前周桂华一直说对这女孩有好感,现在,他怎么越看,越觉得她十分的像某人了?
而且,从他们二人刚刚的对话中,他隐隐觉得他们所讨论的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的单纯。
王昕凝转身上楼,洗了澡换了一身军装。
看着镜子里清爽的自己,她的脸上重新扬起了笑意。
有了这身皮,她倒是觉得自己便是那名正言顺的军人了!
凯帆知道她回来,从隔壁房间冲了过来,投到她的怀中撒娇。
她安抚了他,便匆匆的离家。
军营区的宿舍内。
她的二十名队员,伤了十五名!
他们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她看着都惨不忍睹!
她察看了他们的伤势后,没有多说安慰的话,冷冷的道:“自己工夫不济,怪不得别人,你们若不早一点好起来,别人还会再来,到时候,你们伤的可就不止这一点点了!”
庄宇缄默,她能归来他自是万分高兴的,只是,她给士兵们泼冷水,不知道他们是否受得住?
士兵们同样是缄默的,王教官说得极对,如果不是他们技不如人,又岂会被人给打得趴下?
“庄少将,你照顾好他们,若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禀报给我,我会在凯家,而且,我刚刚并不是开玩笑的,接下来,咱们有一场硬仗要打,如果他们不能迅速的好起来,只怕帮不上忙了。”
“嗯,我知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已经吸取了教训,这会儿,他比她更加担心这些士兵们的伤。
王昕凝没有多说其他,便离开了。
她走在训练场上,耳边处处飘来训练的各种声音,她漂亮的额头却悄悄的皱了起来,军人的作风非常的正派,她这些天已经领略到了,自己也慢慢的融入了进来,她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军人,她肩膀上的责任使她不得不正视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
组织那边,已经没有办法回去,甚至在二师兄扬言要杀了她后,她更加是没有退路了,她加入了军队,她爱上了这种正义感,决定日后与凯漓携手一起走向维护国家安危的道路。
仪安远远的瞥见了她,想要过去找茬,被她的同伙给拉住,她这才慢慢的离开。
王昕凝找了排椅坐下,她两眼观四下,倾听着国歌在飘扬,太阳在高照,明明是那么晴朗的天气,却总觉得空气里笼罩着一股不详的预感。
凯诹走向她。
他在她的身边落下。
他知道她内心的煎熬,这会儿,他已经替她做了准备,若她真是那人的师傅,只怕她会面临更加艰难的决择!而他,同样也会掉进旋涡里难以自拔。
二人便那样安静的相视而坐,王昕凝明亮的眸子闪烁了几下,便慢慢的敛上,身边有他,她又极困,便借着他的肩膀依靠了下,缓缓的进入了睡梦中。
她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个女孩,正在嘻笑着,却被人突然间从背后给抱走,她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甚至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来!
“妈妈,我要妈妈!!”女孩痛哭着,不断的挣扎,然而,她看不见她的妈妈!
“不......”她激动的尖叫了一声,蓦然间被吓醒来!
她竟然会做这样的梦!这,难道便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凯漓瞬间将她纳入怀中来,紧紧的搂着她,她肯定是做恶梦了。
“漓,我觉得,我不会是他的女儿,如果我真的是他的女儿的话,那会是我王昕凝的悲哀......”她低喃着,如果刚刚的梦预示着什么的话,她甚至已经可以确定,她并不是他的女儿!
那,她又会是谁的女儿?她,会不会只是师傅一早定下的一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