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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扮成一个红包似的小团子在外嬷家成功收获了无数爱的亲亲,爱的抱抱之类的,小脸被大家亲的红扑扑的。
外面依旧很冷,好在那天李文轩来说了之后,田家三父子就去山上砍了些树,烧了好多炭。
众人围坐在大火盆前,逗弄着小团子。乐哥儿则乖巧的靠在田阿父身边,吃着大家给的糖果。
乐哥儿今年终于得偿所愿,能够跟着叔叔和么么一起来了。他对这个爷爷的印象很深,田阿父也十分喜欢软软糯糯的小哥儿,所以一老一小很快就玩在了一起。
小团子被大家接过来抱过去,早就有点不开心了,他伸着短粗的胳膊向田小满张开,希望他阿姆能把他抱回去。
偏偏他二舅要逗他,把小团子接过来后就拿脸去蹭他,小团子火上心头,愤怒地大叫出声,“咿咿呀呀啊啊啊!”
众人,“……”
小团子见他还不放下,两眼用力一闭,嘴巴一憋,小腿一翘,“啊啊……呜呜呜啊……”
田寿立刻像被烫着了似的把小团子扔回田小满的怀里,“小弟,你这儿子咋那么凶啊?”
田小满白了他一眼,“谁叫你故意用胡子扎他的。”他家小团子才不凶呢,瞧这小脸上干干净净的,哪里有一点泪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小团子学会了装哭。一旦有不顺心,立刻开嚎。当然,在他阿姆头上他是不敢的,因为再装就要变成真哭了。
中午,田阿姆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招待他们,当然,小团子的蛋羹是少不了的。他现在还不会自己坐,被田小满抱着,一口一口的吃着。
他是个性急的宝宝,一勺蛋羹进嘴,随便动两下就给吞了,然后又张大嘴巴等着,有时候田小满和人说两句话,他就急得啊啊叫,用手去勾田小满。
正月初八这天,李家人一起上田家来了,因为田福田寿今天要娶夫郎了。小团子和乐哥儿被安置在两张婚床上,任由他们不停地滚来滚去。
李文轩要负责看着这两个孩子,因为田小满去送嫁了。杨小果和安静都是他的好朋友,但杨小果家就在村子里,安静他们却临时在县城租了房子出嫁,所以田小满就来杨小果这了。
“小果,你还记得这个吗?”田小满坏笑着把怀里藏着的书拿了出来,这是当时他成亲的时候,柳笙送给他的书。他和李文轩一起看过,甚至还尝试过里面画的动作。他觉得挺不错的,就把书带来送给杨小果,让他和他哥有一个不错的洞房花烛夜。
田小满本以为杨小果还会跟以前一样懵,谁知道他一看脸就红了。“你……你是不是和我大哥……嗯?”田小满怀疑地问出口,他眉毛上挑,不怀好意地盯着杨小果。
“小满,你别说了,羞死人了……”杨小果捂着红透的脸颊,不好意思看田小满了。看他这个动作,田小满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没想到啊,最纯洁无知的杨小果竟然这么大胆。
不过,田小满也知道,这事肯定得怪他哥,孤男寡男共处一室,又是早就定了亲的,他哥肯定忍不住下手了。还好他当时没和李文轩两个人相处过,不然肯定也得被他骗了去。
田小满把手伸向杨小果的肚皮,一本正经的说道,“让我看一看,这里面有没有我的小侄儿。”杨小果被他的动作一惊,然后反应过来去挠田小满,“小满,你坏死了!”
两个哥儿正打闹着,忽然听见外面响起了鞭炮声,他大哥来接人了。
田福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他和二弟选在了同一天成亲,就把小满和柳笙这两个捣蛋鬼分开了,不然他两凑在一起,肯定会出很多坏主意。比起二弟,他又要更加幸福一点,因为小满再怎么说也是自家的,柳笙整起人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田福想的很美,但他却不知道田小满和柳笙之前就已经碰过头了,两人把怎么闹都想好了。
田福田寿两兄弟经过一番水深火热才终于把新夫郎接上了马车,两人同时舒了一口气,总算过关了。
因为县城离得远,所以田福接到杨小果后,还要在村里转上几圈,等他们来了再一起进门。
田小满不跟着他们一起转,他再不回家,小魔王要吵翻了天了。果然,他到家时小团子已经哭了一会了,看见田小满时立刻朝他张开双手要抱抱,还把小胖头紧紧的贴在田小满的颈边,让带了他那么久的李文轩有点吃味,骂了声小马屁精。
田小满得意的笑,只准他亲你就不许他亲我吗?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了鞭炮声,两对新人同时下马车,一起跨火盆,在媒人的搀扶下拜天地。田阿父和田阿姆一直都是乐呵呵的,这种福可没人享过,双喜临门哪这是。
闹洞房其实田小满是很想参与的,但是李文轩早就被两个舅子再三拜托过了,别让小满跟着瞎掺和,于是田小满就被小团子绊住脚了。
李阿父李阿姆昨天吃过酒就带着乐哥儿回家了,田小满生为田家的哥儿,添丁进口的大事当然得留下来了。
第二天敬茶的时候,小团子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他阿姆给了多少礼钱出去,他就原封不动的挣了多少回来,甚至还有的多。
田小满笑得合不拢嘴,得意的朝杨小果和安静显摆,“两位好嫂么,你们赶快给我家添丁吧,到时候我这姑么的礼肯定少不了。”
话音刚落,他就遭受到杨小果和安静的双重攻击,被按在榻上起不来了,浑身被挠痒痒的滋味让田小满连声叫到,“阿姆快来,你哥儿要给你儿夫郎欺负死了!”
田阿姆从旁边经过,说了一声该!就连小团子在旁边也是咯咯直笑的,一点都不给他这个阿姆留面子。
田小满宽面条泪,这种失宠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所以春天来到的时候,大家都十分开心。但是好景不长,随着二月份都快到头了,天上还没落过一滴雨水,人们的心情变得沉重了起来。
再过不久就要播种育秧了,可田里面却干的能捏出泥渣,一点也不像是往年春耕时的样子。
河里的水位又下降了,以前春季的时候还要担心水漫上来,现在是完全不用担心了。
为此,村长又把大家伙都召集在一起,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是去把河道再挖深一些呢,还是在田边打两口井?
这两个办法都被否决了,一个是因为,水位下降不是河太浅了,而是上游湖里的水位也下降了。
<br/>第二个,打井可不是件小事,打一口好点的井要请师傅来看地,之后开挖他们也帮不上忙,花费差不多在二三两银子往上。最主要的是,井打在谁家的田边呢?
大家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迟迟都没有定论,村长只能让大家先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了。
李家父子都不是靠地吃饭的,这件事说来对他们影响也不是很大,但就李阿父这几天上山来看,山上的动物确实也少了一些,看那样子是往别处迁徙了。
李文轩思前想后,决定今年就不买小猪了,同时,他也告诉相熟的几家经常卖猪给他的人,让他们今年也少留点小猪。
他这几天经常往县城走,有一次还去了省城,两天之后才回来,回来之后告诉了大家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不止是他们安阳县,以省城为边界的这十几个县都有这样的情况。
村长听了李文轩的消息之后,又把村里的老少爷们聚集到一起,让大家今年多种点耐旱的东西,水稻这种需要大量水的还是斟酌着种。
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大家眉头紧锁,这才好了几年啊,怎么就突然又旱了呢?其实这事早就显出迹象了,他们这里年年下雪,去年和前面突然就不下了,去年的雨水也比往年的少很多。
村长看大家不做声,打起精神说道,“没事,可能不久就会下雨呢?也没那么糟糕,反正该做的准备先做起来,就算会旱,朝廷也不会不管我们的。”
听了村长这一番话,大家心里稍微好过了一点,各自散去了。
事态并没有如大家预想的一般,直到四月初,雨都还没落下来。有那不死心的种了稻子的人,每天都要从河里担几担水来浇,一天不浇看着就黄了。
河里的水越来越浅,一个小孩站下去,连膝盖都没不了。幸好村子里井挺多,一时半会倒没人因为喝水的问题而烦恼。
当地的官员老早就把事情反应上去了,前不久得到通知,附近这十几个县今年的赋税可以比往年少一半,人们的心里倒是宽慰多了,这代表朝廷没有不管他们。
李家今年也没有在那个山谷里种菜了,而是在后院开了几片菜地,每天从井里打水上来浇灌。他们家的井算是一口老井了,当年打的很深,水一直都是比较充足的。
小团子由一个柔软的小胖子,长成了一个稍微柔韧点的小胖子。他现在七个多月大,早就能坐的稳稳当当了,他的二舅舅托人从省城给他捎了一把椅子过来,做的高高的,让小团子吃饭的时候用。
他现在能吃的东西很多,除了一些太重口的基本什么都吃。但是田小满也发现了,这家伙是一个肉食动物,夹点蔬菜去他嘴巴里就扑扑的吐出来,吃肉松倒是厉害。肉松是李文轩托朋友从西边带回来的,没牙的小朋友吃这个刚刚好。其实小团子已经长了四颗牙了,不管什么东西到他嘴边都能慢慢的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