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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 冬天便到了, 景翊的工作室上了轨道, 她的时间也空闲了起来。
前几天, 贺媛告诉我,她和她女朋友分手了,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内心第一个想法便是,终于分手了。
除了前期那段甜蜜时光, 贺媛没能从那段感情里得到任何快乐,甚至经常愁眉苦脸。
但面上的安慰还是要做的,于是我把声音放得十分消沉, 问了句:“你还好吧?”
她语气轻松,说还好。
我还以为她是故作坚强,正想给她找几个段子八卦和她开开玩笑, 却听她忽然说,可可,我可能马上要奔入下段恋爱了。
我:“哈?”
她笑了声, 接着向我娓娓道来她这几天在学校协会认识的新学姐, 完美的邂逅, 话语中的各种甜蜜和暧昧不清的关系, 她说这段话时十分兴奋,我甚至能想象她眉飞色舞的样子。
挂断电话后, 我认真思考了一番, 似乎忘了问她, 她和学姐暧昧的时候,分手了没有。
“怎么了?”景翊吹完头发出来时,我正对着手机惆怅,她问了一句后看了眼电视,在看了眼平板,接着问:“刚才在打电话吗?”
我点头,并说:“贺媛她和她女朋友分手了。”
她嗯了声,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将电视打开。
我又说:“然后,她可能又要谈恋爱了。”
景翊听后笑了声,开始选节目,留给我一个背影,说:“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她那个女朋友吗。”
我点头:“是啊。”我笑了笑:“所以,挺好的。”
她嗯了声,把电视调到了某个重播的综艺节目,接着转身把遥控放下,隔着茶几看我,喊我的名字。
“程可可。”
我一愣,立马正经坐直:“怎么了?”
她问:“你敢和我爸妈吃饭吗?”
我愣愣地看着她,没能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眼睁睁地看着她绕过来,坐在我身边,我才问:“什么?吃什么饭?”
她拿起桌上的水喝一口:“他们说想见你,不过我还没答应。”
我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一脸惊恐地看着她,问:“你爸妈知道我?”
她把水杯放下:“嗯。”
我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说:“上周。”
我倒吸一口冷气,又问:“你,你什么时候出柜的?”
她转头看我,笑了声:“上周。”
我没法附和她的笑,脑子里有一条线,似乎串直了,似乎又散了开来。
我问:“为,为什么?”
她一脸淡然,仿佛在和我谈论别人的八卦,说:“他们上周给我介绍男朋友,我索性就说了。”
我舔舔唇,低头抬眼看着她:“因,因为我吗?”
她:“嗯。”
不是不惊讶的。
虽然我心里已经有了和她同度一生的打算,但要将这个打算浮于表面,还需要巨大的勇气,也需要仔细计划仔细准备,我没想到。
没想到她……
我看着她,许久说不出话。
“自信点。”她看着我,笑了声,似乎明白我心中想法,摸我的脑袋,说:“我很爱你的。”
心脏忽然漏跳一拍,盯着她弯弯的眼睛,心里突然很乱,这明明该是一个很复杂的故事,故事里应该要有他们的情绪和痛苦。
她父母有没有和她闹,他们有没有不愉快。
可她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告诉我结果。
我抓着她的手,小声问了句:“你哭了吗?”
她微微笑,摇头,却像是在安慰我:“没事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在她面前跪了下来,想要怜惜她,更想疼她,我双手捧着她的脸,静静看着,看着她的眉毛,看着她的鼻子,看着她的眼睛,再看她的唇。
她的唇动了动,空气里传来她轻轻的声音:“怎么了,看起来这么委屈。”
我说:“我委屈你。”
我委屈你啊景翊。
没等她回话,我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这个吻被我嚼碎,把我能给的温柔都给了她,一点一点地品尝她的上唇和下唇,探出舌尖,同她的搅在一起。
我不急,她也同我缓缓地来,那一圈一圈的画,画在舌头边,也画在了我的心里。
从舌尖到唇边,再慢慢游到下巴处,我的双腿撑在她身体两边,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身下这个人,我要好好吻她,一点一点地细细地吻她,我要吻遍她全身。
背景音越来越远,远到可以忽略不计,我低头咬住她的锁骨,听到她轻轻哼了一声,就在我的耳边。
我将力道放轻,并伸手一颗一颗地解开她衬衫的扣子。
在这里时,我还是紧张的,毕竟这是景翊的第一次,即使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吸取了许多经验,但心里仍旧有不安的情绪。
好在这个情绪,在接下来的氛围里,渐渐消失不见。
空气变得粘腻,气温一点点上升,细腻好听的声音不断地传来。
最后那刻,她的手绕过我的手臂,忽然将我往下压,并狠狠地咬住我的肩头。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暂停,我无法形容来自肩上的痛楚是兴奋还是其他,只晓得这刻该紧紧地抱着她。
几秒后,她慢慢地松开牙,在刚才的压印上吻了吻,接着放松地躺了下去。
周身都安静了下来,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已经不再播放,换到了某广告。
我撑在她的脑袋边上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眼珠子左右地动,或许因为刚才,眼里还有些水气。
看了我一会儿后,她对着我笑了。
很轻的一个笑,仿佛微风吹过,绕过她的睫毛,绕过她的发间,停留在我的唇上。
因为这个笑,我的心彻底酥了。
像她平常摸我头发那般,我伸手摸她的头发,低头吻她,细细碎碎。
等她缓过来后,毫不客气地将我带回她的房间,将我压在床上。
我们在床上来了两次,她说我喜欢那个飘窗,于是在飘窗上来了一次,最后洗澡时,在浴室又来了一次。
其实是很疯狂的,这一晚上,我精疲力尽,连呼吸都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