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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许朗一个人在这里,意思是,卫流要离开。
可是,他要到哪里去?又要做什么?
如今南宫瑾绑了阮烟罗,以南宫凌对阮烟罗的在意,只怕一定会求速战速绝。南宫凌战神杀神之名天下皆闻,许朗就是再自信自大,也不敢说一句,他是南宫凌的对手。
事实上,除了卫流,恐怕没有人能和南宫凌真正正面对上。
可是就在这种时候,卫流居然要走?
“皇上,臣不明白。”许朗说道。
卫流淡笑着说道:“南宫瑾希望朕先和南宫凌打,朕就要先和南宫凌打?南宫凌要速战速决,朕就要速战速决?”
卫流挑了挑眉,有些轻蔑地说道:“朕要的是天下,又不是一介武夫,只为了争一时意气。”
“皇上究竟是怎么打算的?”许朗忍不住问道。
“朕的打算你不必管。”卫流毫不在意地阻住了许朗的好奇,淡声说道:“你只要做到朕交代给你的事情就可以了。”
许朗面对如今的卫流早没有了当初的那份倚仗和肆意,他强压下心头的不安,低头说道:“请皇上示下。”
“榆林关里的人不日就会出来挑战,朕要你避战,打着朕的旗号避战。”
“这岂不是显示我南楚怕了他南宫凌?”许朗立刻反应激烈的抬头,身为军人,总是有点血性的。
卫流似笑非笑:“难不成你打算把我南楚的大军送给南宫凌。”
许朗立时被噎住,嘴唇动了几动都没有说出话来,半晌才问道:“避多久?”
“能避多久避多久。”卫流慢慢说道:“总之,不要让南宫凌知道我已经不在这里,等到南宫凌起疑,他自会不管我们的避战,命人出城迎击的,到进时候,你只管带着人撤,怎么跑朕不管你,只有一条,把这四十万人,给朕尽量多留一点下来。”
南楚天曜国力相当,天曜的国力还要略胜于南楚,天曜全境大约有兵力一百二十万人左右,南楚则大概有一百万人,加上前不久得的那二十五万蛮人,堪堪和天曜持平。
对于这两个国家来说,人都是一样的重要,尤其是这样经过训练的士兵,能少死一点还是尽量少死一点。
“皇上,您究竟要去做什么?难道您身边就不带人去?”
“朕自然会带人,不仅要带人,还会带足够多的人。”卫流淡然地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什么事情,对许朗说道:“朕告诉你一件事情,如果到时候实在无法摆脱南宫凌的大军,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南宫凌,相信他听了这件事情,一定不会有什么心思去追你们了。”
许朗露出惊诧之色,南宫凌心志之坚世所罕见,他委实想不到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影响到南宫凌的。
卫流唇角挂着淡然微讽的笑意,对着许朗招了招手,许朗走到近前,恭敬地把耳朵凑过去。
卫流嘴唇轻动,在他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许朗听完,猛然间张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件事情,足够让南宫凌不记得去追你们了。”卫流淡声说道,许朗还处在一种不可置信的神色里,木然地点了点头。
卫流让人把秦川叫进来,轻描淡写地说了自己要离开的事情,秦川沉默地说道:“属下去准备。”
“用不着。”卫流叫住他:“你留在这里。”
秦川抬起头看着卫流:“朕会留个影卫做替身,你跟在他身边,不要让别人知道朕已经不在大营了。”
秦川紧紧凝着眉头,心里总是有丝不好的预感,可还是点了点头。
面对卫流,他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
卫流将所有事情安排好,当天夜里就离开了榆林城外的大营,随身只带了几个暗卫。
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做什么。
在阮烟罗被南宫瑾带走的消息传来的这一日,天下三分鼎力之势已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而天下大势就在三方不同的扭力之下,悄然向着谁也没有想到的方向运转。
西凉城中,哈雅枯坐在桌边,面无表情地听着小宫女的汇报。
南宫瑾回来了,还带着阮烟罗一起回来。
“王夫这一次实在太过分了。”小宫女愤愤说道。
可是哈雅却没有什么表情,对于南宫瑾,她早已不抱任何期待,心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
听着小宫女的抱怨,她也只是淡然说道:“把我的命令拿下去吧。”
“女王!”小宫女猛地叫了出来,又连忙压低了声音:“您再想一想。”
“早就想清楚了。”叫人去联系仁泽的时候,就已经想得清清楚楚的了,还有什么要想的呢?
“这次拿下邯国,一定会有劳军宴,时间就定在劳军宴那天夜里。”
哈雅的神情平静,坚毅,这一刻,她不是那个被自己丈夫困守深宫的女人,而是西凉的王,她的肩上,肩负着整个西凉的未来。
小宫女瞬间觉得心酸,可是心头又被一种责任感充得满满的,她低头说道:“是,我立刻就去办。”
“等一下。”哈雅又叫住小宫女。
小宫女应声站住,转头望着哈雅,等着她的吩咐。
哈雅犹豫了片刻,像是不知道究竟该不该说出口,停顿了片刻才说道:“去跟王夫说一声,就说我想见见阮烟罗,让她进宫来一趟。”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见阮烟罗,也不知道见了阮烟罗能说些什么,可是她就是觉得,她一定得见见她。
小宫女面露不甘之色,但什么也没说,退下去了。
偌大的寝宫里面,只剩下哈雅一个人,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觉得这里真大,那些房间那么多,地方那么空旷,周围飘着的帐幔那么萧索凄凉,好像这里根本不曾有人住似的。
不久前,当南宫瑾还在这里,当他们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这里明明还是充实而温暖的。
原来一间房间的大与小,有时候,只不过是一个人的差别。
哈雅轻轻地笑了,落寞而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