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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凌的性子向来是这样的,心情好才会与人说两句,心情不好就像冰块一样,谁也别想靠近,南宫瑾就是心中再恨,也无可奈何。
连皇帝都拿南宫凌没办法,他不过是他的弟弟,又能怎么样?
可是他脸上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就好像笃定阮烟罗不会嫁给他一样,难道他真的对阮烟罗有兴趣?
如果南宫凌真的有兴趣,以他的性子,根本不会在乎阮烟罗是什么身份。世俗礼教在他眼中恐怕连地上的垃圾都不如,更不用奢望这些能束缚住他。
南宫瑾眸色阴沉,忽然觉得婚期定的太晚了,他应该在阮烟罗及笄当天就把她娶回去。
沉着脸跟在华妃身后,南宫瑾不断思考着,是不是有办法把婚期提前一点。
此时他已经完全忘记了,阮烟罗和他的婚约一直被他视为耻辱,他本来根本不想娶她,而现在,他却迫不及待想把她变成自己的。
……
阮烟罗第三次回到同一个地方,绝望了。
她这种优雅从容睿智天才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个路痴?可她偏偏就是,而且又一次迷路了。
咬着唇站在原地,两颊气的鼓鼓的,一向只以沉稳雍容示人的阮烟罗罕见的露出一点孩子气,却因此显得粉嫩可人。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迷路这件事情会让她如此无奈了。
四处环望了一圈,指望着有个宫女太监路过,好把她带到二道宫门,与兰月兰星会合,可是宫女太监没有看到,却看到一个白色身影,谪仙一样向她的方向缓缓而来。
卫流!
这个名字第一时间出现在阮烟罗的脑海,虽然她只见过卫流一面,可是他身上的气质太特别了,让人很难不记得。
就算不是像阮烟罗一样过目不忘,只是普通人见过卫流,也一定会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卫流的身后还跟着一些侍卫,荷甲持兵,满面肃容。
看到阮烟罗,为首的侍卫头领跑过来,行个礼说道:“烟罗郡主怎么会在此地?卫流皇子今日出来走动走动,这园子里应该早就清了人的,您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这个侍卫居然是熟人,上次阮烟罗误闯卫流被软禁的地方,就是他给拦出来的,想不到这次又遇到他。
这个侍卫也是纳闷,卫流住的地方一向守的和铜墙铁壁一样,不知道阮烟罗是怎么走进去的,那么多侍卫,居然谁也没察觉。这次也是,卫流每半个月获准出来一次,御花园里早早就清了人,半个时辰之内,连太监宫女都不会经过半个,可是阮烟罗居然又在此地。
阮烟罗对皇室的事情都不敢兴趣,对什么质子自然更没有兴趣,点了点头说道:“我想事情走岔路了,不小心走到这里来的,这就出去。”
说完话,微微点头告别,就迈步往侍卫来的方向走去。
她绕了三圈都没找到路,这侍卫从那边过来的,想必那边怎么也有个出口。
与卫流擦身而过的瞬间,忽然一股极好闻的百花香气浸入鼻间,阮烟罗一怔,脑中猛然浮现那个半醉半醒的晚上,带着面具的男子拿来的酒。
不会有错,就是这种味道,混合了百花的香,似有若无,又透出清冽的甜。
只是卫流身上,甜没有那么重,只让人觉得泉水般清新。
她猛的转过头,目光如有实质般望过去。
对上的,是一双幽深朦胧的黑眸,没有半分情绪的,也回望着阮烟罗。
这个质子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就像那天晚上带着面具的男人一样。
那天晚上的人,是他?
阮烟罗眸子中惊喜一闪而过,随后又泛起淡淡的疑惑。
卫流是被软禁在这深宫里,怎么可能出得去?
目光不着声色的打量一眼这队侍卫,这些人看似精良,可是上次就没发现她的误闯,如果是她住在卫流的小院子里,至少有上百种方法能够避开这些人的耳目悄悄溜出去,这还是在她没有武功的前提下。
从郡主的记忆里,阮烟罗已经知道武功这种东西是真实存在的,那些高来高去,外劲内功,虽然练习困难,但并不像前世一样只是传说。
就连兰月兰星两个人,如果用了全力的话,也能轻易跃上两三米高的围墙。
这皇宫的墙虽高虽厚,可是,拦得住一个韬光养晦,但其实身怀武功的皇子吗?
思量着,两人已如天空中两片偶尔相遇又各有方向的云朵一般,缓缓错身而过。
卫流身后紧跟着的一个年轻男子没有穿侍卫的服装,看样子是他的贴身随从,不知道是不是阮烟罗看错了,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那个年轻人的眼中,分明滑过一抹恨意,再想看仔细,他却已经低下了头跟着卫流远去,让阮烟罗无法追查。
在他们过来的方向果然找到出口,际烟罗叫住一个经过的小太监,让他带着自己去二道宫门。
她已经不再想那天晚上的男人是不是卫流了,反正还有六天就是及笄礼,到了那一天,自然就会知道的。
……
秦川看着自己的主子,他已经维持同一个姿势很久了。
虽然他时常都是这样,静静的立在某个地方,不言不语,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但这一次明显不同。
主子无论在想什么,都对周围保持着足够的警觉,只要有人靠近他周围三丈之内,都会立刻发现。
身在敌国十几年,性命握在别人手里,每时每刻都要提防着周围的人,连睡觉都不能全闭上眼睛。这份警觉已经成了他的本能,甚至,可算是质子生活给他的礼物。
可是现在,他都已经走到了主子的身后,主子却还是没有发现他。
“二皇子……”轻轻的叫了一声,卫流身体轻震,几乎下意识就要反身出手,幸好他还有理智,认出声音是秦川的,才克制住那股冲动,没有暴露出自己身怀武功的事情。
一转身,面容淡雅清和,却有种谁也无法走近的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