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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南风再次获得了信心,抖擞了几下衣衫,将上面的落雪抖落。快步的准备离去。不料那远远响起的鸣笛的喇叭声却越来越接近。陈南风竖起耳朵近近的听了片刻。这应该是一辆新车,车子恩喇叭声特别响亮。还应该是一辆女士专用车,鸣笛的声音经过了特别的改造,尽管算得上是比较阳刚,不过陈南风还是敏锐的听出了其中女士最钟爱的带着点儿柔和的声响。
而那车子显然的越来越近,甚至急促的不住的按着车子的喇叭。陈南风脸色一暗,是滑雪恩作用,车子打滑了!陈南风的心中陡然的一惊,身体已经顺应着大脑的极速反应像旁边快步的跑去,站在了花坛的后面。
不,还不够!车子的紧急鸣笛声仍旧不止,显然如此大的雪天车子的前行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外面响起了非常大声的喧嚣声,陈南风知道,那是保安出动了。他所在的位置正是一片空旷,如果不出意外,自己有可能会有很大的几率因为那辆失控的车子而受伤。
陈南风一狠心,快步的躲到了那花坛之中密密麻麻的古怪的高大无比的松柏之中,这里是一处拐角,除了随时会有哗啦啦的积雪不住的从树上掉落下来之外,完全的可以遮住外面的视线以及车子快速撞来时的冲击力。他放心了,终于安全了。
陈南风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不过那瞬间流逝的时间也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而已。而那辆快速急驶的车子已经三歪四拐的冲了进来。那是一辆火红色的车子,法国著名牌子娜微达,古老的流水线呈现出优美的弧度。整俩车子恰似一辆火红色的闪电,左闪右避,风一般的速度极快的冲入。
而车身上下不住的抖动显示着车主正在努力的控制着失控的车子。车子四个沾满了厚厚的一层一层的不住的下落和积累的积雪的轮胎说明了车子失控的原因。车子的后面还有着许许多多的身穿军绿色的马甲和厚厚的棉袄的高大的青年男子像一个渺小的黑色的小点从远方追过来。
咔嚓,咔嚓,喷喷!瓶瓶!几声大声的咆哮,车子熄了火,嘎吱嘎吱,车子再次最后的抖了两抖,终于好似精疲力尽的垂暮的老人一般不动了。陈南风正打算出去,却眼尖的看到后面那些警卫已经来到了近处。迟疑了片刻,陈南风打算出去的步伐停下来了。他知道现在他的模样一定很狼狈,虽然他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可是他又想到了可能外面有莫相依的邻居,锐利的眼光几闪,最后还是打算静观其动。
安慰了焦躁不已的心,陈南风的眼皮突然狠狠的跳动了几下。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是谁来告诉他双眼一起跳动算什么?陈南风有些不安的预感。树上的积雪硕硕的抖动了几下,落下了一大块在陈南风的肩膀上。带起一股股令人不安的湿意。
车子停下了,因为距离的缘故,陈南风听不到那些人说了些什么。不过应该可以估计到,那人说的应该是没有多少问题了,可以放心下车之内的。因为那个明显是保安的男人,府下身子,将身体趴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受损的车子。
半响,车子的前门咔嚓一声打开了,陈南风咪起了眼睛,反正闲着也无聊,正好看一下那个倒霉的女车主是何方神圣。首先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双火红色的雪地靴,这没有什么意外,因为这是寒冷的冬天,陈南风想到,这一定是个美丽性感而惹火的女子。因为雪地靴出现之后紧接着就是黑色的长腿丝袜,细致长长的,长腿丝袜是美女的专属。
剩下的却是过了大半响的样子才出现,陈南风留意到了车子的前头已经撞的深深地凹了下去,显然的空间不足。火红色的大褂,长长的遮掩着一双迷人的长腿,黑色的长发,披肩,带着微微狼狈的凌乱,却并不影响它主人的美丽,反而凸现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美女有着东方人独有的小巧玲珑的小而高的鼻梁,脸蛋本来就不大,被那长长的发丝和围巾遮住,更是显出几分惹人疼爱和怜惜的意味,长长的火红色在雪白的雪地之分外的惹人注目,束腰的是一条银白色恩长长的带子,在中间的位置有着一个金属的暗扣,紧紧扣住的束腰将那纤细的腰肢束住,向下可以看见阡长的美好身材,向上看可以看到那不大不小的却尽显诱惑色彩的迷人丰满。
陈南风的眼神渐渐的悄悄恩变了,变得危险而邪恶,深深沉沉的显示着某种异样的光芒。眼眸深处更是充斥着某样癫狂的狂热和迷恋。
这个人!这个女人!这个狼狈的却依旧夺走了他所有注意力的美丽女人,散发着无穷无尽的雄性吸引力的魅惑的女子!陈南风忘不了,这张熟悉无比的却也陌生了一些的女子!他是多么的爱她啊,这辈子,这一世,他最爱的,便是她了。
这女子竟然就是消失了两个多月的,独自离去的来到异国他乡的莫相依。许久不见,莫相依仍旧是那副样子。陈南风一直忘不了他第一次看见莫相依的感觉,矛盾的美,冷静的美,像一朵美好的未经污染的花朵,生长在一片污浊的沼泽之中。
那一刻,那一天,那一分,那一秒,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声响,他强制的压抑了下去,却开始将莫相依牵扯中他的复仇之旅之中,他每每的掩饰自己的真心,安慰自己自己并没有爱上仇人的女儿,只是单纯的利用,利用莫相依来加快他的复仇之旅。那样子的自欺欺人,最后却还是没有管好自己的心脏,到底的天意使然,该是谁的永远是谁的,该爱上谁再怎么抗拒最后却还是无奈的爱上了。
陈南风从回忆中醒过神来,再次见到那日思夜想恩伊人,他的心中有激动,有渴望,有期待,有呼之欲出的想念和浓浓的爱意,他想要立刻冲了出去,却突然想起了那个送莫相依花朵的男人,他想起了那张卡片上的名字,何时,他哼一声,不屑的愤怒的,庸俗而愚蠢平凡的名字。
心中却有了些压力,何时,平平淡淡的名字,却可以从名字中看出这应该是个很温柔的可是使人感到如沐春风的男子,平平淡淡的男人才最危险而且深藏不露,这应该也是个很出色的男人,毕竟莫相依那样优秀的女子,能够配的上她的男人一定足够的强大。
从他写的卡片也可以看出那是一个细腻而体贴的男人,而那真是他的弱点。敌人太过强大,不过我也不弱小。陈南风胡乱的想着,他决定自己离开立刻马上就去查一下那个名叫何时的人的资料,而他此时无比的后悔法国并没有自己太大的势力,自己无法像是在中国那般如鱼得水。
陈南风定定的看着莫相依,那个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还是可以看出莫相依瘦了很多。从前他一直不允许莫相依自己工作,因为觉得受苦受累应该是男人做的事,却也是他的大男子主义在作祟。他从未想到事业有成的莫相依可以那般的迷人,全部的精神和活力都在散发着光彩。
陈南风看着那个精神抖擞的活力四射的女子,正在低下头看着车咕噜的熟练而性感的打着电话,指挥着保安将车子上恩积雪清理干净,然后几个人一起发力将车子奋力的向外拖,拽,拉。而莫相依朔梭的坐在雪地里,雪白的雪地之中一朵迷人的怒放的红梅。
陈南风看着干练的女子,却是一声叹息,从前他并没有给莫相依自我发挥的机会,他一直小看莫相依了。不过,这样的莫相依,他更加喜欢,更加爱了呢!这可怎么才好?内心中忽然飞过一道闪电,陈南风的眼中划过一丝黯然,他突然想到,就像那胖乎乎的春蚕想要化为美丽的蝴蝶,那么破茧而出的痛苦,莫相依这一定承受了一次,他的心突然充斥着怜惜和心疼,他痛恨自己当时陪伴莫相依的男人却不是自己。
话说莫相依结束了一天辛苦的工作,最近的事情仿佛特别多,不过奖金也丰厚的吓人,终于完成了所有的事情的莫相依接到了上司的召见,何时已经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因为完成了一大笔重要的业务而升职了,何时的位置便一直空着,最近莫相依的表现一直很好,最后经过商议决定由莫相依接任何时的位置。
开心之极的莫相依决定第一次邀请何时吃一次饭,不过却得到了何时的手机已关机恩信息,她并不知道何时的手机突然停电了,对方和自己一样着急,可是因为突然紧急的业务需要他亲自前往处理,而手机在飞机上并不允许充电。
莫相依就那样心绪不宁的开着自己工资购买再加何时赞助了一些的爱车回家。之前一直都是何时开车送她,这次却是她第一次开新车,她早早的便学会了开车,不过因为一直是何时,从前是陈南风接送,所以技术并不熟练。没想到这次一开便出了问题。
开着车子在雪地里奔走,莫相依心中焦虑万分,她虽然仍然无法像何时爱她那般的爱何时,不过却也投桃报李的对何时时常关心。除开爱情,她对何时很有好感。她甚至想过其实两个人或许做朋友更加适合。
心一谎,气息不稳,技术生疏,雪地打滑,诸多因素加在一起,导致了悲剧。
在最后车子完全失控的瞬间,莫相依只是模糊的记得,自己最后想的两句话是“何时,对不起,我可能要死了,”和“我要死了么?那就是以后再也没机会看到陈南风了?呵呵,让这一切结束好像也挺不错。”
自古痴儿多薄命,不过还好莫相依是个例外。